突然,肩上一凉,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一边的领口已被南宫剑拉下,露出雪白的香肩暴露在空气里。
心中一惊,她颤颤地缩了缩肩头,“齐王……奴婢自己来。”这伤口又不在肩上,而是在锁骨的下方,如今香肩已经露出一大片,还看不到伤口,必须再将衣服往下拉一点才可以,可是……
慌乱中,她忙伸出皓腕,一把抓住正小心翼翼将她的衣服往下褪的大手:“那个,齐王,奴婢……奴婢自己可以。”其实她真的可以,又不是伤到别的什么自己手够不到的地方。
可南宫剑只是愣了愣,黑眸觊了她一眼,轻轻拂掉她的纤手,“别动!”不容人拒绝的语气,还透着丝丝的薄怒。
蓝烟只得身子僵硬地一动不动,任肩头更大面积地裸.露在外面。
大手轻轻地解开伤口上的布带,一个触目惊心的依旧有些血肉模糊的大红口就暴露在眼前,南宫剑眸光一敛,黑眸有些怔忡地看了伤口片刻,方才拿起手上的药膏轻轻涂了上来。
“嘶”刹那间,一股钻心的疼痛让蓝烟不禁瞳孔一缩、低呼出声。
抬眸扫了扫紧咬贝齿的她,大手停顿了片刻,须臾,便又垂下眸去继续涂擦,只是手上的力道似乎更轻了不少。
不知是不是疼得麻木了,还是药膏带给了她舒缓?当一股沁心的微凉自伤口蔓延开来后,她已感觉不到太强的疼痛,只是隐隐悠悠的、空空泛泛的。
药膏在伤口上温柔的摩挲,一时间淡淡的疼痛,夹杂着丝丝的酥麻,混合着沁心的凉意,让她的身子抑制不住地一阵阵薄颤。
摇曳的柴火越烧越旺,屋子里的温度猝然升高了不少。一时间呼吸可闻,飘荡着龙涎香的空气也变得暧昧和稀薄起来。
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她抬眸看向眼前这张眉心微蹙、薄唇紧抿、一本正经的妖孽脸,有些失神。
他是南宫剑吗?是那个后来登上帝位傲睨天下的齐王南宫剑吗?他不应该是冷酷无情的吗?那此刻惊现的温柔又是为了哪般?
“齐王”她低呼了一声,待南宫剑略显诧异地抬起头,她却是不语,而是直直看进他黝黑深邃的眸子里,她在找寻,她在猜测,她想读懂他眼里不为人知的东西。
可是她还是看不懂、依旧猜不透,那如一汪深潭的眸子,深邃而遥远,她只能深深地肯定一点,绝对与风月无关。
他真的无心吗?
虽然碧云的这张脸不能惊艳得倾国倾城,却也算得上是如花容颜,虽然自己没有媚功,可也是玲珑有致、不差妖娆,他为何如此地不为所动?
就算她义无反顾地上前替他挡箭,就连如今自己衣衫半褪、以暧昧的距离坐在他面前,他依旧理智得不带一丝风月。
看着继续垂眸替她包扎的俊脸,她竟莫名地牵唇一笑,笑得凄然,笑得寂寥。
呵,自己这是怎么了?在期待吗?怎么可能?
或许在不能和民珠牵手的那一刻,他就没有了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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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儿还在埋头码字,只听轰隆一声从身后传来,某蓉吓了一跳,蓦然回首,就看到南宫剑一脸黒沉地走了进来。
某蓉汗哒哒:“你,你不在蓝烟身边好好呆着,跑来打扰我码字干吗?”
“本王来炸你家厕所”某剑咬牙切齿,“现在开始,你没得厕所用了。”
不会吧?某蓉做柔顺怯懦万分委屈状:“我这个亲妈,对你那么好,你居然炸了家里的厕所?”
“哼!你要是对本王好,为何让本王在蓝烟面前这样憋着,本王是正常的男人好不好,你是想让本王憋出内伤?”某剑白璧的大手攅成拳状,分明的骨节咯咯作响。
“怨得了我吗?给你机会了,你自己不上,在那里装坐怀不乱的君子”某蓉翻翻白眼,作苦大仇深状。
“那,那,那是本王有苦衷,你快点让蓝烟顶着萧王妃的身份出来,这样本王也可以名正言顺地日日宠幸、夜夜巫歌。”一张妖孽脸凑到某蓉的面前,凤眸圆睁,“听到没有,否则,本王还要炸了你睡觉的大床。”
“是,是,是”慑于某人的淫.威,某蓉鸡啄米似地点头。
看着健硕的身影扬长而去,某蓉终于深深地松了口气,可某剑倏地又转过头来:“记住,速度”
某蓉彻底崩溃,一头撞向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