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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青春之祭

尘封的记忆像一幅画轴慢慢展开,从此世间再无遗憾、后悔,只有一件精致的、美妙的艺术品。原来记忆可以弥补了一切,修补了一切。

陈司翰是一个男孩,站在校园的房子旁边,看着人流如织不断地穿梭,心里却是回忆着香烟、青春叛逆以及青春荷尔蒙的气息,脑海中回忆着自己带着好朋友刘欢和费云去玩儿的昨晚儿,香烟味儿弥漫,刘欢在KTV大声地吼着《死了都要爱》,费云喝酒都喝吐了。

陈司翰跑出教学楼,走进了厕所里面,厕所四周脏兮兮,发出臭味,几个染着黄色刘海的孩子在厕所边抽着烟,烟味极力掩盖着厕所的臭味,微风不一会儿就吹开了烟雾。陈司翰匆匆上完厕所,看着好多比自己矮的小个子男生,他们手中还夹着半支燃着的烟,陈司翰用眼神尽量忽略他们,然后走开。其实陈司翰已经抽了人生的第一支烟了,这事儿刘欢已经知道,好奇的他也开始向陈司翰借烟了,只是费云还不知道,她是女生。

回到教学楼,走进教师,继续上课。数学老师走进教室里面,他秃顶了,讲课很认真,不爱开玩笑,班上几个女生都说他是个好老师,女生们成绩都挺好。陈司翰爱听他的课,数学成绩也还可以,有时候能考高分,比刘欢好,刘欢是不能及格,比费云差多了,费云数学成绩顶呱呱,尤其是英语成绩好得惊人,费云的妈妈是英语老师,爸爸是银行职员。

陈司翰和刘欢都是普通家庭,陈司翰爸爸做电焊生意,整天忙碌挣钱;妈妈药厂里上班,具体是在生产线上工作,回来身上就一股药味。刘欢父母都在公司职员,不常在家管教他,刘欢就经常到外边玩,习久成性,他就养成了非常调皮的性格。

爸爸妈妈不在家的时候,陈司翰就会打一些坏主意,陈司翰会偷爸爸的烟抽,这个时候陈司翰已经尝试着抽烟了。陈司翰还记得第一次抽的时候,模仿着大人们抽烟的样子,感觉到洋洋得意,只是被呛得不行,什么味道也感受不到。烟雾刚吸进到喉咙间,就如同遭遇到电吹风一样,立马从口中吹出来,呛得前仰后合,烟雾缭绕在头边。

现在陈司翰偷偷拿起父亲抽屉里的烟来,去厨房拿来一只打火机,点着烟,轻轻地吸了一口,尽量克制住自己不呛得出声,然后慢慢吐出来,这个时候陈司翰已经能够微微地体会到烟雾在喉咙间的味道,微微香。

对于向陈司翰父母隐瞒陈司翰抽烟的事情,陈司翰还是做了很多功夫的,陈司翰偷偷抽爸爸的烟的时候,陈司翰只是抽一两根,不抽多的烟;如果爸爸的烟盒里面只有一两根烟或者几根烟,陈司翰是绝不会抽他的烟的!此外,陈司翰还会自己攒钱去买烟抽,把他放在陈司翰自己房间的抽屉里,压在陈司翰的日记本下,那个时候还没有中南海,香格里拉,红梅,万宝路,红金龙的烟还很便宜,五块钱就可以买一盒烟。

抽烟是陈司翰一个人的事情,除了刘欢陈司翰很少与人分享。每当陈司翰走进厕所,脏兮兮的厕所里有人抽烟,闻着烟味夹杂着臭味,陈司翰不会上前和他们借个火借根烟抽,尽管这借的烟可以不还,陈司翰会匆匆走过去,走进教室去上课。

自从陈司翰抽烟起,陈司翰的爱情也悄然开始,至少陈司翰心中认为自己想要的爱情好像来了,那只是心中的一种感觉。

陈司翰和费云只是普通的好朋友,陈司翰爱的人不是她。

高一的时候班上转来了一个女生,名字叫做夏彤彤,细细的眉毛,大大的、乌珠儿般的眼睛,生得亭亭玉立,妩媚动人。陈司翰第一眼见到她就知道自己喜欢上她了。陈司翰和刘欢以及费云是初中高中连读,初中高中六年都是在一个学校读的,因为舍不得,陈司翰高一还是求学校把陈司翰、刘欢和费云分在一个班里。而夏彤彤是从别的地方升学过来的,巧的是,也和陈司翰们分在了一个班。陈司翰和她只是同学,互帮互助,一起学习,陈司翰总是这样劝自己这样想,并且实际上陈司翰也做到了。直到后来陈司翰看到这样的一句话:暗恋是一段痛苦加辛苦的旅程,到头来只是感动了自己。陈司翰结合自己的实际行动想想,它多么地正确。

纸是包不住火的,陈司翰周末坐在家中看电视,妈妈周末不上班在家中做卫生,在打扫卫生的时候,妈妈在陈司翰床沿下发现了三只烟蒂,妈妈大发雷霆,对陈司翰发生了脾气说:“谁让你抽烟的,等一下你爸爸回来了,我看他怎么打你。”陈司翰在沙发上,坐立难安,心想这回真的犯了大错误了,害怕爸爸回来打自己。那一天,从妈妈对陈司翰发脾气,到爸爸晚上回来,陈司翰心中的偷偷抽烟的自责感从来没有散去。

父亲回来,听说了陈司翰抽烟,勃然大怒,这次生气的爸爸,是和他以前静静坐着看报纸完全不一样的。他拿着鸡毛掸子,在陈司翰小腿上不停地抽打,血丝布满陈司翰的小腿,血印爬上陈司翰的腿肚子上,学痕都微微可见。陈司翰泪流满面,用手指不断擦拭颧骨边的泪水,不出声地哭泣。躺在床上睡了一晚,第二天他就早早跑家门了。跑啊跑,跑到风可以吹痛陈司翰脸的湖边。

驻足于湖边,陈司翰久久地凝望,眼泪不知不觉又从眼角流落下来。陈司翰想起昨天晚上,爸爸回来的时候,他知道陈司翰偷偷抽烟,打了陈司翰一顿。陈司翰记得,只要是陈司翰第一次做坏事情,爸爸就会狠狠地打陈司翰,陈司翰第一次偷钱买零食,爸爸用皮条打陈司翰的手,陈司翰第一次和刘欢下到湖里去游泳,爸爸骑摩托车赶过来,对着光着身子的陈司翰一顿打屁股,从此陈司翰再也没有偷过钱和偷偷去游泳了。

父亲打陈司翰,陈司翰深知自己不是因为疼痛而哭,他是因为心里面憋屈,好像有一种父亲不爱自己的感觉,觉得委屈,想到这里,眼睛就开始红润酸痛,眼泪不由地就流了下来。

晚上回到家里,透过窗户看着窗外,夜空中的星星真的好亮好亮。微风吹拂,窗帘卷起来又落下来,陈司翰真的很难睡着,这次陈司翰和以前不同了,陈司翰内心底处翻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勇气,陈司翰好像不再那么像小时候一样惧怕父亲了。陈司翰的手指头微微触动了一下,他起床走到桌子边,打开抽屉,从日记本下拿出那一盒他自己买的烟。陈司翰在床边坐下,被爸爸打的事情在脑海中闪现,气氛凝重起来,他也屏住一会儿呼吸。慢慢地,陈司翰低下头点燃一只香烟,微微地吸了一口,烟进入喉咙深处,微微的暖流翻涌在胸口;烟同时浸透进头部的血液,微微晕眩;吐出来的烟雾弥漫开来,陈司翰的眉头也开始慢慢舒展开来,喉咙间这时候才有了一股干烟叶的香味。原来人在吸烟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镇定,在冷冷的夜里,陈司翰能够听到楼下车如流水的声音,陈司翰甚至能够看到时间慢慢走过的痕迹。这夜陈司翰很晚才睡,但是陈司翰睡着了。

学校的课很多,考试也很多。上一节课老师讲课留下的作业,这节课老师老师又留下了作业,陈司翰只有把作业压在书本下面,等着中午空余的时间写。学校每个星期都有一门数学考试,每周语文和英语也都轮换着考试一次。对于这这一切,陈司翰只有尽力去熬,去熬过这些煎熬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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