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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豆蔻年华

在煎熬的日子里,陈司翰也能够找到乐趣。陈司翰知道人生不仅仅是痛苦,他总能够记住这个小故事,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有一个画家和一个音乐家被抓去收割小麦,结果画家受不了辛苦死了,音乐家却快乐地过了下来。原来音乐家每一次割麦子都是一个四拍或者八拍,他一边打着拍子一边收割麦子,把收割麦子当成了音乐,而画家什么都没有做。

陈司翰每周都和刘欢去打篮球,他每周都和费云对英语口型,让她教陈司翰英语。每周放月假,陈司翰都和刘欢费云去爬山,或者去KTV唱歌。有时候费云的老爸不让她离开家,让她在家学习,陈司翰就只有和刘欢一起去爬山了,但是两个汉子在KTV唱歌实在是太没劲。最大的快乐是陈司翰不管在上课的什么时间,都能够看到夏彤彤,尽管多数时候那是夏彤彤的背影,偶尔遇到她来到饮水机接水,陈司翰才能够看到她的整张脸,整个身材,但是这些陈司翰已经满足。

夜晚开始降临,陈司翰食指会不自觉地颤抖一下,心发慌,看着黑夜过了许久陈司翰才开始沉睡。白天上课的时候,遇到老师讲课比较难,陈司翰像听天书一般,心神早已到九霄云外,也会不自觉地食指乱动。陈司翰想抽烟了,面对父亲给的压力,陈司翰有意无意中减少了抽烟的量,但是陈司翰并没有断绝抽烟。甚至有时候把抽烟当作一种长大,把抽烟当作对父亲的对抗,想到这里,陈司翰抽烟虽然次数比以前少,但是一次的量却比以前多。陈司翰跑到食堂,陈司翰并不会去厕所抽烟,因为厕所那里有许多抽烟的黄毛小子,午后的食堂也没有人,陈司翰坐在食堂的角落边,从口袋里拿出已经折叠出褶皱的香烟,再摸出打火机点燃香烟,食堂在的樟树很多,微风拂过树枝,发出微微的响声,阳光投射在微微颤抖的树枝上,树枝的影子翩翩起舞起来,像是影子和树枝因为谈话而笑得前仰后合。陈司翰站在食堂角落里,不一会儿陈司翰的嘴边,就升起一团薄薄的烟雾,陈司翰起身去上课,一支烟已经抽完。

课堂上,同学们都认真的听课,做着笔记。老师是一个比较和蔼的年轻老师,会点学生起来朗读英语单词和课文。经常点到费云和夏彤彤,但是点到夏彤彤的次数比较多。费云英语成绩毫无疑问比夏彤彤好得多,但是两个人发音都挺标准,夏彤彤英语成绩也不差;外加夏彤彤长相甜美,念英文给男生们听,男生听英语课也会多打起一分精神。老师上完课后,给班上同学说,在下个周末,有一场春季运动会,大家感兴趣的可以参加一下。

跑步算可是陈司翰的专长,但是他跑100米和200米从来没有跑过别人,他的专长是长跑。跑三千米这样的运动项目,可以让夏彤彤注意自己一下,陈司翰心里这样想。想到这里,陈司翰就立下了这样一个愿望,为了自己心中的女神,陈司翰必须奋斗那个奖项。陈司翰定了一个目标,离比赛还有11天,他前三天每天跑一千米,然后没两天加一千米,最后四天他每天跑三千米。陈司翰照着目标去这样做了,等着比赛那天。

比赛当天,轮到陈司翰快要上场的时候,他的胸口感觉有些堵,他知道是自己有些紧张造成的。

三千米比赛没有预赛,只有决赛。学校运动会比两天,只有第二天有三千米决赛,所以陈司翰必须全力以赴。

比赛的枪声一响起,陈司翰立马抢跑到第一个,但是他太着急了,刚跑三圈就没有力气了,双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呼吸心跳加速,完全跟陈司翰前几天锻炼的时候不一样。

累归累,但是陈司翰的步子长度和步子频率都没有降低,心里想着:跑个步能跑死人啊,他咬着牙一直跑。离终点还有1000米的时候,陈司翰呼吸急速,汗如雨下,最重要的是心里发慌:哇!还有一千米!陈司翰一闭气,一使劲,接着往终点跑去。四周的观众呼喊声慢慢越来越大,班里的熟悉的加油声“加油!加油!”,男生有女生也有,此起彼伏。原来是最后一百米冲刺到了,陈司翰脑袋一片煞白,只顾着冲刺,他嘴唇已经煞白,冲到终点一刹。播音员的声音就响起来了:3000米决赛的冠军产生了,他是高一年级……陈司翰脑袋一片空白,都听不清冠军是谁了。

安全员告诉陈司翰,跑完三千米,一定不能立即停下来,要接着跑动,慢慢跑动,然后再慢走动。终点接待的同学一直拿着水走在陈司翰后面,陈司翰越过终点,跑了一会儿,就累到了,走不动了,躺在地上喘气。接待的同学赶紧走过来,把陈司翰扶起来,给陈司翰喂水,帮陈司翰捶背。陈司翰没有了力气,躺在了操场上,望着天空,胸口一上一下大口呼吸着空气,陈司翰知道跑步结束了,陈司翰心里想自己的成绩肯定不会差。

当天下午比赛完,就颁发运动会奖状了。颁奖主持人念词:下面是三千米奖项得主,冠军是高一年级九班的陈司翰,第二名是来自高一年级三班的李超,第三名是来自高一年级十九班的高聪。

陈司翰为班级争了光,班级里为他庆贺,那是陈司翰每年运动会都会享受到的光荣时刻,只是这种荣誉加上夏彤彤的注视,就会多了一层别样的光彩。陈司翰觉得,那种感觉,很奇妙,说不出来

陈司翰又买了一盒香烟,他之前自己买的放在日记本下的烟已经抽完了。陈司翰买完烟,就把之前的空盒子扔掉,把新买的烟放在日记本下,走的时候,顺便也把抽屉锁上了。晚上,陈司翰打开新买的烟盒子,银白色的锡铂纸上整整齐齐地躺着二十根烟,烟蒂金黄金黄的。这二十根烟就像陈司翰握在手中的日子,几个星期,一个月,这日子就从手指尖上匆匆忙忙过去了。陈司翰从盒子底部用手指弹了一下,一支烟就从盒子中乖乖地出来,陈司翰直接用嘴巴叼出出来的那支烟,摸出打火机点燃它。窗外静静的,冷月无声,只剩下陈司翰的一张脸淹没在烟雾里。

陈司翰和刘欢去网吧,想着网吧是最好的抽烟场所之一,陈司翰就新买的刚抽了一根的香烟带进去了。刘欢拿着陈司翰的烟盒子看,说:“靠,红梅!能不能有点出息抽点好烟。”说完就拿起一根烟,点燃吸了起来,他的手指夹着一支烟,并且手心握着鼠标打着游戏,烟雾在指间直直升起,好似深山寺庙里香炉插着一根香。

刘欢打游戏已经比较熟练了,敲击键盘的频率和移动鼠标的频率已经把陈司翰甩开了好几条街了。他一根一根地抽着陈司翰带出来的烟,他认真的玩着游戏,不知不觉已经把陈司翰的烟抽了大半,电脑桌旁的地上,满是烟蒂和黑色燃烧完熄灭的烟灰。最终一下午,陈司翰抽了五根烟,他抽了十四根烟,而他自己关于他抽了多少烟还是茫然无知的状态。

接近晚上,刘欢打电话给费云说下来一起吃饭,说陈司翰也在,三个人一起去吃夜宵,刘欢说他来请客。刘欢离不开电脑,还要继续打网游,他让费云来网吧找他,然后等刘欢打完网游,陈司翰们三个人再一起出去吃夜宵。陈司翰说:“你怎么能够让费云来网吧呢!”“没事。”刘欢很轻松的说,然后有想了一下,顿了顿说:“下次不让她来了。”

费云来到网吧,手搭在刘欢的椅子上,看着刘欢打着网游,里面的夸张人物血肉模糊,躺在地上,刘欢操控的俊美男主角一把长剑在手,挥舞起来,杀了挡在前面的所有人。

终于,刘欢无意于继续打游戏,就退出了游戏。他站起身就搂了费云一下,费云立马把他推开了,说了句有病!讨厌!刘欢咧嘴微微笑笑。陈司翰已经能够看到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暧昧,陈司翰猜在之前,刘欢肯定向费云表过白,只是陈司翰不知道费云答应了没有。

陈司翰、刘欢和费云三个人,从吧台走了出去,网吧外面是一片七点钟夜色的天空,繁星点点,微风徐徐。夜色下,陈司翰们这三个活了多久就住在一起多久的好朋友,现在聚在一起,说的话都是真心实意的欢乐话。刘欢抱怨着数学老师太死板,老师讲的课他一句话也听不懂;费云还是那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好姑娘,谈学习,论学习。为数学老师辩护说他超级好的,一直非常照顾她,她问的什么数学问题,老师都给他讲明白。陈司翰和刘欢只有连连摇头,说你成绩好谁都照顾的,我们就另说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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