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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皇城友人

我曾好好的看过你,那时你在开车,现在回忆起来,只是记得,你是个优雅的男人,有皇城那种最后的贵族的气味,温和、迷人。

你非常的年轻,开白色的车,与我想象的一般。有时我会感觉,我可以体会你的一些喜好,这源自于你的那些字落在我的眼内。后来我们面面相向时,我更是知道,你是这样的一个男子,可以和那个城市一起溶合,我曾说: 怎么可能会遗忘。

有一度,我怀疑文字,感觉不管是自己敲下的还是我所看到的,都是虚空的。它们是如此的无法真实,可以掏空我的所有。

我到最后还是没有找到最好的表示感激的方式,对你对你的家人。

我看到你温柔美丽的妻子,你乖巧漂亮的女儿,你们三口走到我的面前时我就看到一幅画面,它和睦的没有缝隙,把我挡在外面。这是最好的场景。我走在你们身后时曾为你们默默祝福过。

你可能是唯一一个看到我任性度最彻底的朋友,太多的人一旦听到这样一个有家有子的女子会独自到处乱跑就会发出责疑。我总是不屑,不屑于这般的一些人,没有人可以了解,了解我要做一个好母亲的背后的逃遁,唯有你,告诉我这是好的。

在说这些时我们立在电梯里慢慢下滑,你站在我的身边,漂亮的侧脸。

我找不到什么更好的词来形容你,你这种气质,温和如水的柔存,有精致的五官,亦是迷人。

而有时你也似个孩儿,你在饭店不停的做一个相同的动作,却不言语,任由我寻找话题,这让我感觉不知怎么收尾,害怕落到最后成了一种沉默的分别。而我确实怕透了,怕透了每一回独自立在原处看人离去的哀伤。不管是朋友还是家人。

后来在你的车滑行时我很快地转身,背影是没有容颜相向的身躯,可以自主的让它挺直。

而我的感谢到那时才发现还没有对你表达过一分一毫。

我从来没有遇到一个人可以像你这样友爱的对待朋友,不惜时间不惜精力,微笑,没有厌倦,而我想,你该已是会厌倦了。

我一直很怕破碎,碎在自己的文字里。那些千回百转的文字就如现实中我的衣裳,把一个平凡的人变幻不同的形象。

但你告诉我没有碎去。那时我正独自在圆明园内,风吹掉了我耳中的MP3。我听到柳枝相缠的声音,还有流水叮咚,像海滩上的防护林还有轻风下的海水相撞。我在那时笑,立在树下,那树开满白色细花,香味悠长。

余味无穷,朋友至此。含笑亦是必然。

我去过很多地方从来都是独自一人,从不惊人也无人可惊。可是在北京时我有你在。北京它太大,让我感觉未见先惧的后退。你立在机场的出口,优雅的微笑,穿闲散的衣,随性的模样,就像,我只是在走着亲戚,只是在探望古人。

白色的车,纯洁的,安逸的。我坐在你的身旁,那一段路变得很短,你耐心的边开车边告诉我那些路边的建筑,似是要将那个北京城在我到来时就熟悉的安放到我的怀中,告诉我不用惧怕陌生,不用担心远离。

在你为我寻找饭店时,你垂头,认真,而我却成了闲人一个,好似跑到它乡的不是我而是你。

那时我有了机会好好地看你,路灯光亮照着你的侧脸,你亦是没有发现我的目光,安静含笑。亲切无比。

后来我说,感谢无以言表。

后来发现,自己从未表示感谢。

后来知道,我一味接受。

后来明白,因为是你。

后来记着,那个皇城的友人。印在记忆,总在对我,淡淡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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