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有一个人的名字将会深深印在你的脑海里,就像深夜里的噩梦,因为你将感到恐惧和害怕,或者……你会同情他!
哦不!我不需要你们的同情。我有着天使的脸蛋,可是……我不会让你知道我藏着一颗魔鬼的心。
我知道脓包是什么意思,听了十几年,不是听习惯了,而是越听越喜欢,每每叔们呼唤我的名字,我都莫名的兴奋起来。“脓包!”你听,是不是很不一样,是不是很好听!
我二十了,其实当我十三的时候,叔们就带我去碰女人了。叔们教我,我只能在这个世界上对叔三个忠诚不二,有半句假话,叔三个会抽了我的筋,而且下雨天雷公劈的第一个畜牲一定是我。所以我很害怕,所以我很听话。所以十三岁那年的某个早晨,我跟叔们坦白:“我尿床了。”
三叔扒开我的裤裆,先是一愣,接着咯咯大笑:“好功力!”
我受宠若惊,三叔在夸我,以前尿床会被臭骂的:“以后再尿我把你割了喂狗!”
我撇着嘴老实回答:“狗吃了会噎着的,二叔说过。”
二叔整个人就像一条蚯蚓那样油滑,所以他叫蚯蚓。
二叔跑过来眯着眼睛盯了好久,伸手挑逗我的器官:“呦!是时候该干点别的事了。”
大叔哥,尽管大叔都半百了,他还是很强硬的让我唤他做大叔哥,大叔哥看上去就像一堆很强壮的屎,又黑又粗糙的那种,二叔说大叔哥叫屎壳螂最合适不过了。三叔狗屁虫说,大叔哥的话一定要听,他和二叔都要听,因为大叔哥最会杀人!
被二叔的食指上下一拨,我的器官挺直了,大叔哥走过来,冷冷的瞥了一眼,弯了。
从那天起,我的人生多了另一件可以做的事,那就是和女人睡觉。这在叔三个眼里是“合法”的,就像黑夜里潜入别人的屋子偷东西。
我能够钻老鼠洞,我可以在大街上站直腰板光明正大的走一圈,偷下十几个钱包,我从十二楼的窗户跳下,也不会哼一声……
二叔说我能拥有这些本领,应该感谢叔三个。
难道不是吗?每次出去行动,我必须带着东西和自己的命回来。
我从来不会这样想:因为我,叔三个才能活的这样舒服。
因为一开始我就不允许有这样的想法。我只是一个寄生于叔三个身体上的脓包,有一个天终究会破水的,会干瘪的,最后消失不见。
这不是叔跟我说的,是书跟我说的。
狗屁虫三叔说:街上的,房子里的,拿不出称手的东西了,你得去学……比如在网络上黑别人的钱,碰巧的话一个银行帐号够活一辈子!
十六岁那年,二叔亲自带我去的学校。从中文到外语,从历史到数理化,可是叔们除了要求我计算机拿满分外,其他的识几个字就行了。可是,我还是偷偷的认识了苏格拉底和柏拉图(哲学家)。
学校真是个好地方,我还学会了害羞!因为见到了一个女孩,有一天我当众跟她说“我想和你上床”。她给了我一巴掌,然后我被二叔领回家了。
当我读到了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心理学家),他告诉我,我本应是一个“安静”的人。
因为我是一个男人,叔三个有一天终于开口了:到时候你去过过自己的生活吧,后半辈子跟着我们三个老头子不会有什么出息的。
大叔哥现在是某个地方的老大,二叔在竞争市长,三叔忙着收购别家集团的股份。
叔三个,不再需要我了。我在海边租了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