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两个日落,醒在第三个日出的早晨,啃一个馒头等红了整片海空,我更愿意把它比作血。
我第一次从一个窗户往外看到了一个这样的世界,于是,我开始有了想法,并且认为是理所当然。
一件白色的衬衫,刚刚好包装住我扎实的上身,斜刘海下我的冷眉我的双眼,世界永远只能被我偷窥,而无人可以辨出我骨髓里的伪装。
一双皮鞋一条西裤,修长躯体的外面是安分,我不是出去找女人。
除了以前上学,今天是我第一次以人的身份走进这个人类的世界。
一块钱的公交车,随便把我带走。
我在公交车上看到了很多动物,书中冠名为女人,我嗅到的味道,叫做欲望,野兽交配的欲望。
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妇女,从上车的第一眼和下车的最后一眼,偷看我的次数足够让她【意】【淫】到四次高潮。
在公交车上除了女人满出v领的肉和帅气男人的脸受关注,还有金钱。
这个世界看来如此的可爱,哪里都给以人机会去证明他有多强大,强大到可以无视别人的如此渺小。好比让我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可以去鄙视刚刚在公车里行窃的那个扒手。
我下车了,跟着一个女孩下车,我认得她,更认得当初那个被黑色纱裙包住的屁股,摇摆在记忆中,触手难及。
女孩在警惕我,因为我没有做任何的伪装,看起来就像在紧紧追寻自己的猎物。谁都知道我在跟她,除了我自己。
穿梭在大街道的人群中,拐弯抹角的兜圈,想脱离我的视线那是妄想。
我开始理解这个女孩为什么害怕。女人于我,从来都是迎合,所以早早就理解了抛媚眼之前的蠢蠢欲动。
女孩没有这样,她正在努力奔向我眼睛看不到的地方。
在女人的世界里尝到了新鲜,你看我就像在追逐猎物,我的内心开始躁动,还有……不安,错了,我从来不畏惧任何第一次!
你听!她匆匆的脚步声,高跟鞋急律击打着地砖,就像心跳,我不知道是她的还是谁的。不会是我的,我知道我没有心跳。
手机是世界上最伟大的通讯工具。大叔哥的第一台大哥大,到现在我的第二台苹果。
女孩几轮回头的留意,眼神里镶嵌着来自于我的恐惧,紧揣在手中的手机终于拨开了她今天的第一个电话,她在和一个男人说话。
女孩停下来了,我不急不慢走上前,抓住了她纤细雪白的手,抓住了一缕晨雾……晨雾散去,一记拳头打在我的嘴角,血的味道第一次尝到失落,到底是女孩的手挣扎开了我还是我的手在贴地前不小心从她的手上滑落。似有丢失,只是曾经。
我从地上爬起来,就像一条被踢飞的狗,不同的是,我不会吭声。
女孩的面前停了一辆银白色的轿车,叔三个都有的车。从车里走出来的那个男人收回了刚刚放出的拳头,他的拳头告诉我,打在我脸上的那一拳让他很痛!
女孩释然的抱住了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她憎恶的回头看了我一眼。
男人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顾虑,对于我的顾虑。
女孩:我们走!
女孩抱着男人的胳膊走近车子。
我快步向前,第二次抓住了如雪如雾的手,猛然回头看住我的是两双异样的眼睛。男人不再敢妄动,就算那是他的女人,怒瞪的眼睛多了空虚。可我,在女孩挣脱开我的手前,我主动放开了她。
在她大声说出“有病”之前,我把一个粉红色的钱包递在她的手中,一个转身,抹去了刚刚的一切,慢慢开始感觉到我在别人的眼里可能会有一个值得记忆的背影。
当她觉悟之时,我已经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一个能够让我无视的扒手,夺回其偷走的东西,比狗吃屎还要来的简单。
我第一次笑了,嘴角对着东边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