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摔下一个花瓶,洒一地暗红色的泥沙,折断的花,血是它的营养。
夜很黑,街道上空无一人,路过的出租车只是一闪而过,邻居们潜伏在梦里,外面的世界不敢多予理会,谁的性命,都有一刀而过的可能!
是一个贼要杀他!
贼拿着刀一步一步逼近。
他很惊慌,拖着被捅了一刀的大腿退到墙角:求你别杀我!别杀我!钱我全给你……我爸有很多钱!
贼站在他的面前,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被迷晕在床上的女人。
他看在眼里,眼睛一亮:这女人给你,我还没动她,酒吧里带回来的,我爸的秘书!
他【淫】笑,笑的好可怜。
……
副市长的儿子被杀害了,不见尸首。警察在忙着捉杀人的人,媒体报导着各种毫无关联的碎尸案。他的头有可能或许被丢在下水道里,切断的手指被塞进马桶里冲走了!
我去见了二叔。
二叔的办公室很大,很暗,二叔的女秘书很妖媚,她穿着黑色的纱裙,我不喜欢她穿这纱裙,我会想起那个摇摆在记忆中的屁股。
我坐在沙发上,秘书的咖啡是热的,眼睛是饿的,我知道,她想和我上床,在二叔面前上。
二叔挥手让她出去。
二叔:你这次行事很干净,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你第一次杀人,为了叔我。
我面无神色,我的眼睛空洞在二叔的书架上,点了点头。
二叔抽一口大烟,喷了个烟圈,烟圈绕成人的骷髅:谁要敢阻拦我当市长,谁就得死!
二叔的眼睛很深,深如泥潭,将要淹没一个人:梁副呀梁副,你的儿子只是一个警告,咯咯……
我眼睛转向二叔:二叔,我是不是一个很优秀的贼?
二叔眼神闪烁,沉思半刻:曾经是,现在不是了。
我的眼睛在问:为什么?
二叔:二叔现在我是当官的,官贼不通。
二叔的眼睛严严的打住我:不过……
“……”诡秘的安静充斥这这个黑暗的办公室。
二叔:不过从现在开始,你是我官方私下的得力助手,等我当上市长……今后你大可不用偷窃犯罪,二叔给你钱,给你快活。
……偷窃犯罪?不是哪天开始我就去过上自己的生活了吗?我的叔!
对!二叔现在是当官的,当官的!当官的……我脓包以后偷东西不犯法,杀人不犯罪!
不,不!我的心为何突然这样空虚,空虚?我……有心吗?我没有心的,更没有心跳!
两天后,二叔让我跟他去一个追悼会,一个只有棺材没有尸首的追悼会。二叔轻轻的在梁副市长的耳边私语,二叔狡猾的眼神演的多么精明: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刚回国的女儿。
梁副市长:你!
梁副市长满眼爆二叔菊花的怨恨,还有担心。
堂堂一个副市长斗不过市工商局的一个局长吗?
这一切的背后,只因为有我。
副市长的儿子,仅仅是说明了他还没有足够畏惧二叔,哪怕二叔手里有他的受贿证据。可副市长何须太过担心,好在二叔曾经也贿赂过他,把所有摊在阳光底下,对谁都没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