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身影如闪电般划过,同时接住了被拽到之人,而那副将在奏乐的帘后开始砸起了东西,似乎是喝醉了,另一边的三人缓缓落地,站定。
歌一笑愣了一会方才领悟浴王爷的意思,编戏之人倒成了唱戏之角,真是有意思,她不慌不忙的下了楼,准备处理一下接下来的“烂摊子”。
楼下站定的三人,赫连浴拂袖理衣,而他旁边则是一袭白衣的~~~~~~男子,是的,他应该是一名男子,纵然那双丹凤眼让你惊为天人,皮肤的细腻白皙也让许多女子自愧不如,但你仍然可以知道他是一名男子,也许因为他高挺的鼻子,更多的是来自于他身上那种独特的气质,他眸中清苦,不免让人感觉淡漠了许多
与之截然不同的,是仍拉住他右臂的人,那人左手拿剑,右手依然紧紧逮住男子的右臂,身高比那男子矮了许多,虽看似小巧,但却环绕着一种阳刚之气。
“多谢两位相助。”男子开了口,见那佩剑之人仍无动静,“兄台!”男子便柔声唤之,
佩剑之人急忙放开男子的衣袖,他眼角一瞥,眸光一寒。
那副将已稍泄气,转过身继续寻衅,却在看到楼下二人之后,脚下不稳,从楼上摔下,正滚到了佩剑男子脚下,
“各位,怎么都站着,”歌一笑下了楼来,一转身,却看见乐台上一片狼藉,“安副将,您怎么摔在这了?”
歌一笑乘势赶来收场,看到那标准的五体投地之姿,不禁暗自一笑。
那副将并未听到她的话语,更加没有看到她的表情,
“浴~~~~浴王爷,少~~~将军。”他结结巴巴说不清楚,那赫连浴并未看他,只顾与佩剑之人说话,“初尹兄也在此。”
那人整了整衣衫,双手抱拳,“浴王爷有礼。”不紧不慢的开口,
这人名唤初尹言,别看他在男子中长得过于玲珑,各自甚是矮小,可是他不但是当朝大将军初尹堂之子,还是幽蓝最年轻的将军,十六岁一战成名,便被当今圣上钦赐“佑蓝将军”,取意保佑幽蓝,初尹堂骁勇善战,却智谋不足,而初尹言则不同,他不但是不可多得的武将,更有着一定的城府。
“初尹兄,多礼了。”赫连浴还想多说什么,家中的仆人却打断了他,附耳于侧,赫连浴脸上闪过一丝冷冽,他正对初尹言,“初尹兄,本王府上出了事,要先行离开,改日再叙。”
“恭送王爷。”初尹言依旧恭恭敬敬,不敢怠慢,
赫连浴无奈的摇摇头,转身离开,随他去吧!初尹言看着赫连浴离开,才舒了一口气,赫连浴实在太聪明了,虽然自己十分钦佩他,但是自己绝对不能和他走得太近。
他又低头看着那趴在地上之人,眼神转暗,“安副将,你是太闲了吗?”初尹言幽幽的开口,
那人只是一味的发抖,不敢答话,
初尹言也没再管他,转头直视歌一笑,“歌老板,这不是在军中,他寻衅滋事,本当由一笑楼惩治他,我将他交给你,由你处置。”
“初尹少将军,这~~~这恐怕不好吧,他毕竟是副将。”歌一笑面露难色,
“有权不用于正途,即便歌老板不教训他,我亦不会饶了他。”
“那,初尹少将军军中的军法里若有扰乱军营者有何惩罚?”
“杖责四十。”
“那,好,一笑便行刑一半,二十杖可好?”
初尹言沉默了一会,“就依歌老板所言。”
只见歌一笑一挥手,让丫鬟叫了一笑楼的护院来,凳子一架,便开始行刑。每一下下手都非常重,初尹言虽心疼,但是只怪安副将自己有错,而且他还~~~~~~
初尹言看了一眼吹箫之人,便转身离开,在一笑楼门前,他叫来自己的随从,
“送五百两银子到安副将府上,再替我告诫他最好不要再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