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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美女惩凶

七月的天,骄阳似火,挥汗如雨。

香雪海、陆不海三人策马如飞奔驰着,谈笑中路程似乎短了一半似的,不知不觉间竟到了安定县城。虽然三人并不觉得累,但大半天的奔波,也以使他们口干舌燥、肚饥力竭,面对着并不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安定县城,三人焉能错过歇气的机会。顷刻间,下马便寻找起合适的饭馆来。

“陆叔,慢走。”

他们行走间,一声熟悉叫喊,忽然从街边传了出来,走在后面的陆不海顿觉诧异,不由自主四下寻看去。

“陆叔,我在这里呐。”随着喊声在次响起,从街边一个不起眼的小茶馆里,走出一个满面笑容的人来。

“是你呀,剑飞,我当谁喊呐。”诧异的陆不海惊喜之余,又有些不解;“哎,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陆叔,一点计策而已,要不然,我疲命奔走,连个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那也是,真有你的。”

“陆叔,奔波了半天,累了吧,走吧,到我住的客栈去,那里我已安排好了。”过剑飞说着伸手抓过他手中的缰绳,便要带领着回客栈。

陆不海伸手阻止住了他,并开玩笑道;“剑飞,别急,你又有麻烦啦。”

“什么麻烦?”过剑飞有些奇怪,不明白自己又惹上了什么麻烦,但麻烦对他来说已是习以为常,已无关紧要了。

陆不海并不回答他,转身高声便向前面走着的香雪海叫喊起来。“雪海,你们慢走。”

那香雪海只顾行走,并未注意到后面发生的事,听到喊声急忙便停了下来,诧异的问道;“陆叔,什么事呀?”

陆不海一时间不知如何对他说才好,沉思片刻才答道;“雪海,我的侄儿他在这里等我呐。”

“什么。”香雪海心喜,急忙向他们走去。

过剑飞一时间有些糊涂了,因为他从未与什么香雪海打过交道,心中自是不明白怎么会和她惹上麻烦。“陆叔,那姑娘是谁呀?你怎么认识她的?”

“是谁?你骑走了人家的马,还问我是谁,现在人家跟着我找你来啦,还不快给人家赔礼道歉,你还等什么。”

原来是这样,过剑飞顿时明白麻烦从何而起。顷刻间,等香雪海一到面前,便不好意思上前施礼道;“香小姐,对不起,在下情急间,便把你的马给骑走,实在不是有意抢取,得罪之处,还望多多原谅。”

香雪海没想到见面还未认识,便来一礼,心中自是不好意思,急忙还礼道;“过公子不必多礼,小事一桩,不值一提,没什么的。”

过剑飞耳闻她声音有些熟悉,禁不住抬头望去。他眼前顿时一亮,一个不高不低、不胖不瘦,施粉太白、施朱太赤,齿若含贝、口似樱桃、眉似翠羽、脸若桃花、貌美如仙的姑娘,正微笑地看着他。他禁不住一惊,脱口叫道;“是你呀,你真美!”

那香雪海正在打量他,猛闻他话,立刻羞得慌忙避开他的目光,低下了头。

“怎么,你们认识?”陆不海诧异道;

“不、不、不,我们并不认识,只是在天水见过一次面而已。”

“见过面?”香雪海一时如陷五里雾中,不明白自己何时何地与他见过面。“过公子,此话从何说起呀?”

过剑飞眼见她困惑不知,顷刻间问道;“香小姐,你还记得你在天水城无意间撞人的那回事嘛。”

“当然记得,过公子你怎么会知道这回事?”香雪海吃惊地问道;一脸的迷惑不解。

过剑飞笑着解释道;“香小姐,因为当时你撞的人就是我。”

“你?”香雪海有些不相信。

“怎么不像嘛,是不是一个年轻,一个老啊!告诉你吧,那时我是化了装的。”

香雪海顿时明白了,霎时间想起相撞之事,连腾的一下便红了。害羞的低下了头,并偷偷向过剑飞望去,不防正和过剑飞那火辣辣凝望她的目光相撞,仿佛触了电似的,羞得她慌忙收回了目光低下了头,一股潮热瞬间便涌入她的心头,一种前所未有,说不出的奇妙感觉,让她的脸更红更红了,仿佛熟透的苹果,更加美丽可爱了。

那小红听在耳里,看在眼里,面对两人含情脉脉的样子,心中暗自窃笑。顷刻间,上前轻撞了一下过剑飞,假装生气道;“喂,小子,你如此色迷迷偷看我家小姐,你这是赔情还是道歉呀?难道抢了马,还想打主意把人抢走不成。”

过剑飞一愣怔,脸一红,急忙收回了凝视的目光,施礼道;“那里、那里,姑娘言重了。”

“言重了,那你贼眉鼠眼的死死盯着我家小姐干什么。”

“我、、、、、、我、、、、、、没有的事。”

“怎么,转身就想赖账不承认啦,别以为我是瞎子,不知你的贼心,我可告诉你,最好老实招认了,否则,可别怪本大姐我不留情。”

“大姐,别开玩笑了,真没有的事。”

“谁和你开玩笑啦,你不招认是不是,我可要生气啦。”那小红忍住笑唬着脸,步步紧逼,把过剑飞弄得尴尬极了。

香雪海眼见她胡闹得不像话,急忙出面呵斥道;“小红,你这丫头,又在胡闹,还不快退下。”

那泼辣的小红岂是省油的灯,拿了起来就不肯轻易放下。“小姐,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抢了你的马不说,现在又如此贼眉鼠眼偷看与你,如果不狠狠教训他一顿,他会以为我们好欺负呐。”

香雪海嗔怪了她一眼,低声喝叱道;“你这丫头,那抢马之事本是他情急所迫,什么欺负不欺负净胡说。”

“小姐,你可不能被他迷惑了,这小子花言巧语挺会骗人的,小心他把你的心偷走。”

香雪海脸一红口吃道;“你、你、你胡说什么。”

“小姐,这是真的,不信你看他的眼,色迷迷的,大有不将你挖走誓不罢休之势。”一句话说得过剑飞急忙低下了头。

“小红,你在敢胡说,看我不打你。”

“小姐,我又没说你,你打我何来呀?你可要弄清楚了,我可是为你好的,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我、、、、、、”香雪海一时间窘迫极了。

“你这个鬼丫头,口不遮掩,见谁都开玩笑,担心以后找不到婆家没人要。”陆不海眼见玩笑已开得过火,急忙圆场道;“剑飞,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带我们回客栈去。”

“是。”尴尬中的过剑飞如遇大赦,答应一声,急忙领着三人便奔所住客栈而去。

店老板一见又来几个人,心中喜悦,立刻便命人把他们请进上房,好水好茶、好酒好菜,好生招待起来。

三人眼见一切过剑飞都已安排妥当,自不客气,顷刻间,盥洗后,便用起饭来。

席间无话,但说饭后,四人海阔天空,不是不觉中便把话题又扯到了华家岭去了。

、、、、、、

“陆叔,在华家岭我走后,那杨氏兄妹没为难你吧。”

“没有,他们只顾追赶你,那还顾得上我呀!”

“没有就好,我真怕他们为难你,向你要人呐。”

“怎么会呐,他们不敢的。这次你做得非常对,否则,打斗下去,对你们双方都不利的。”

“那是。”过剑飞想起那一剑便有些后怕。

“剑飞,你还记得那几幅画嘛?”

“当然记得,怎么,杨玉辉拿走了。”

“剑飞,并非拿走那么简单,据杨玉辉讲,其中那副《竹子图》是他父亲的,而且,还是在他父亲被杀的那天晚上丢失的。”

“什么是他父亲的?”过剑飞吃了一惊,怪不得自己看到那副画时有点眼熟,原来是同一副画啊。他这才幡然明白那个大汉为什么连夜平白无故离开客栈了,不用说一定是那大汉捉住了小偷,知道画在自己手里后,怕找上他,才特意离开的,怪不得那人看来背影有些熟悉。一时间,他后悔连连,后悔与凶手擦肩而过而未能认出,后悔没能连夜把画送给那人,但一切都晚了,只徒留遗恨而已。“陆叔,那杨玉辉对此说了些什么?”

“咳,他能说什么,只有更加认定杀父仇人是你啦。”

这真是得不偿失,看来今后的麻烦更大了。“哎,陆叔,那你和香雪海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怎么走到一起的,还不是因为你骑了她的马嘛,惹出了祸,我才和他们认识的,要不然,我们怎么也不会认识结伴的。”

“说来真是惭愧,当时为了逃避杨氏兄妹的纠缠,骑走了你的马不说,而且连当时出手相救之人都没说一声谢,真是无地自容啊。”

“过公子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得了便宜耍自在,可真有你的啊!”小红挖苦的道;

过剑飞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她,急忙道;“小红大姐,何出此言啊,难道我说的不对嘛。”

“过公子,你当然说的不对了,堂堂五尺男儿汗,别人救了你,就那么一句惭愧完事啦,这让救你的人听了什么滋味呀!”

“小红大姐,话不能这么说,我不是不想谢,而是,我不知道他是谁,无法去谢。”

“这么说,是我错怪过公子了。那么过公子,如果我告诉你那出手相救之人是谁,那你将如何谢我呐。”

“小红,你又胡闹什么?”香雪海生怕她做得出格,急忙制止道;并挥手施眼色,不让过剑飞理她。

陆不海则笑坐一旁,品茶观看小红想干什么。

一向玩闹惯了的小红又岂肯放过这个取笑捉弄的机会。“小姐,这事你别管啦,我自有分寸的,放心好了,我不会动他一根毫毛的。过公子,你考虑的怎么样啦?”

过剑飞自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时间也不知答应还是不答应才好了,犹豫了好半天才道;“小红大姐,那你说我应该怎么谢你呐?”

“过公子,这应该你说,我怎么知道你想怎么谢我呐?”

“那我给你一万两银子如何?”

“不稀罕。”

“要不送你一套别墅。”

“用不着。”

“再不,我送十万两银子。”

“过公子,你能不能不想钱,想点别的样。”

“那、那想什么呐,要不我帮你干三件事如何?”

“做三件事,这个主意不错。过公子,话你可出口了,到时,让你做事时,可不许赖账、反悔呀!”

“这个自然,堂堂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怎么会反悔呐,再说有陆叔和你家小姐见证,我即便想反悔也是不可能的。”

“好,有你这句话,我心里更踏实了。告诉你,出手相救之人不是别人,她就是我家小姐香雪海,你谢她去吧。”

过剑飞第一次见面就觉得香雪海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美,有一种让他触电心跳的感应。但由于时间仓促,未能充分显露,这次再次面对她时,那种一见钟情,触电心跳的感应使他燃烧沸腾不止。当闻听出手救助之人就是香雪海时,心里自是激动万分,起身便行起大礼来。“香小姐,救命之恩,无法答谢,请受我一拜。”

香雪海没想到他会行跪拜大礼,急忙起身搀拦住了他。“过公子,那不过举手之劳,算不了什么的,请不要多礼了。”回头狠瞪了小红一眼,暗怪他多事生非。

那小红则装作不知,暗看二人如何传情。

香、过二人,一个真心实意要谢,一个含情脉脉不让,一时间两人互相搀扶着争执僵持在那里。然而,就在这一拜一搀之间,一种前所未有的充电感觉,迅速传遍二人,顷刻间,两人的心猛然一缩,一股在劫难逃的奇妙感,让他们不由自主地收紧了。

小红目睹二人眉目传情,难舍难分,又岂肯放过这点火煽风、推波助澜,取笑挖苦之机会。顷刻间,嬉皮笑脸道;“小姐,你们这是干啥,行个礼搁当这样拉拉扯扯,情深意长嘛,何况这也不是互拜的时候呀!”

二人猛闻他言,羞得急忙便松开了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低着头尴尬极了。

小红得意极了,不依不饶道;“过公子你可真有福,碰上我家小姐,要是碰上我的话非让你趴在地上磕几个响头不可。哎,可惜我这辈子还从未遇上这样的好事,要不然那可多幸福呀!”

过剑飞道;“小红大姐,眼气了,眼红的话,以后说话就积积德,别那么刻薄了。要不然,你就会找不到婆家的。”

小红道;“去你的吧,你什么话。”

香雪海插话道;“眼热,怪自己的命吧。”

小红道;“小姐,我没说什么,你怎么胳膊肘老往外拐,帮别人说话呀!”

“怎么了?谁让你开玩笑作弄人啦。”

“小姐,我开玩笑怎么啦,可没有胳膊肘往外拐,帮别人讲话呀!”小红起身伏到香雪海肩头轻声耳语道;“小姐,是不是想在白马王子面前,充分表现一下,赢得他的欢心呀!”

香雪海被说中了心事,脸腾得一下便红了,“你这丫头,真该打。”抬手起身便向小红打去。

那小红又岂肯让他抓住,笑嘻嘻飞身便闪躲开去。“小姐,你好不害羞啊!”

“你这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看我怎么收拾你。”顷刻间,二人便追打起来。

、、、、、、

“好、好、好,小姐别追了,我投降,我赔礼成不成。”

香雪海停住了追打,沉脸问道;“陪礼,怎么陪?”

“小姐,罚我上街买西瓜去如何?”

“这个主意不错呀!”过剑飞立刻赞同道;

“好吧,哪像你想了半天,也拿不出个好主意来。好啦,不耽误你们说悄悄话了,我上街买西瓜去了。”小红做了一个鬼脸,一溜烟似的,出门上街去了。

“这丫头,还没说她一句,就对了十句,嘴可真够厉害的。”

“他呀,刀子嘴豆腐心,不过随便说说,其实心里什么也没有。”

“看得出,哎,雪海,那天你在天水是怎么回事呀?”

香雪海听他问起天水之事,脸不由自主便红了,犹豫了片刻,才微微道来。

那是一个天空没有飞鸟,也没有云彩的一天,火辣辣地看着这个疯狂凄凉的世界,弄得人们热汗淋漓,浑身不舒服。但天水城的大街小巷,仍是人来人往,热闹不凡。说书的、卖唱的、耍猴的、卖艺的,五花八门,无奇不有。

香雪海、小红二人,一边吃着零果,一边在人群中穿梭观看着,不时地大笑不止,行走间,忽然一阵痛哭欲绝的哀求声,从前面一堆围观的人群中传了过来。光天化日之下,何人如此悲伤痛觉呀,二人诧异不觉,挤进人群,观看究竟。只见一个六十多岁,头发胡子全白的老头和一个老太婆,正跪抱着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求着;

“楚爷,我求求你,行行好还我女儿吧,用不了两****就会还你银子的。”

“孙老头,哭没用的,欠账还钱,天经地义,懂事的还了银子,我立马就会放你女儿的。”那汉子肥头大耳,浓眉鼠眼、一脸的横肉、油光发亮,面对那老头的哀求,并不怜惜,一脚便把他踢翻在地,趾高气扬、大摇大摆、扬长而去。

围观的人们一个个气愤填庸,敢怒而不敢言。

那老头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声泪俱下地哭诉道;“老天爷呀,你为何不睁开眼看看、、、、、、”一口气没上来,扑通一声,便栽倒在地,吓得那老太婆哭喊着,不知所措。

围观的人们目睹老头昏厥过去,急忙上前,又是掐又是拧地帮着救护起来。

香雪海在旁边见此情景,也觉气愤可恼,但又不知是何原因,只好强压住怒火,向旁人查问起事情的根由来。“大爷,借问一下,这老头怎么啦,为何当街跪求与那大汉呀?”

那老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见不她是本地人后,又偷偷望了一下四周,见无人注意他们,这才悄悄低声道;“姑娘,你有所不知、、、、、、”

原来这老头姓孙,双名有福,是北街十字街口孙傻子水饺店的老板,他为人老实厚道,从不与左右邻舍怄气斗骂,且做事公平合理,不愧不怍,最是循规蹈矩,是个难得的大好人。因他经营的水饺店,童叟无欺、肉鲜皮薄、味香馅饱,让人吃了还想吃,且久吃不腻,深得这一方众乡亲的喜爱与赞誉。并因此招来了不少的顾客,轰动了天水城,使他那三间店铺,每日客满为患,财源自是滚滚而来,生意是越做越红火。

人怕出名,猪怕壮,树大招风,不料,却因此给他引来了一场横祸。

这北街住着一个财主,姓楚名天财,仗着会两手拳脚,经常是偷鸡摸狗、欺男霸女、坑蒙拐骗、作恶乡里,自是虎过留皮,雁过拔毛,是这一带有名的地头蛇、门蹲虎。他眼见那孙有福,每天大把大把进钱,不由得眼红如血,嫉妒起来,便想把那水饺店据为已有,于是便暗中勾结几个街皮无赖,寻机生事,敲诈勒索,硬说孙有福的饺子有毛病,吃坏了肚子,让其赔偿损失。那孙有福逆来顺受,又一向和事为好,便忍气吞声赔偿了他们,谁知,他们并不罢休,又把他的店铺打了个一塌糊涂。孙有福知道胳膊扭不过大腿,并不与他们理会,可万万没想到,那楚天财坏事做绝,得寸进尺,见那孙有福软弱可欺,竟然强行霸占了孙有福的水饺店。

这水饺店本是孙有福的祖业,即便那孙有福再有肚量,也不能忍下这口恶气,于是便上告官府,以求公断。

可谁曾想,那楚天财用钱买通官府,并与之勾结起来,串通一气、狼狈为奸,大堂之上,用一张假房契把孙有福真的房契给换走了,那孙有福无了真的房契,自然败诉。可那天杀的楚天财夺了饺子店,并不放过孙有福,反说他无事生非,诬告、陷害自己,让官府治他的罪,那官府受了他的钱财,自然替他说话,一审下来,杖击三十不说,还法银五百。

可怜孙有福上告不成反受其害,全部家产尽被楚天财********,强行霸占不说,还落了个赔银五百的处理。挤身于破庙的孙有福那还有钱赔偿这五百两银子,可那天杀的楚天财不依不饶,非要他立马就给不成。他眼见那孙有福拿不出银子来,于是今早他便以顶债为名,带领十多个街皮无赖,强行抢走了孙有福视若掌上明珠的女儿孙丽娜,这孙有福哭诉无门,也实在无法,这才不得不跪求于当街,乞求楚天财放了自己的女儿。

侠肝义胆的香雪海听罢,顿时气炸连肝肺、怒风冲冠,牙齿咯嘣直响,心里暗骂道;这个无人性的败类,本姑娘我决不轻饶他。顷刻间,走上前,对泪流满面哽咽不能成声的孙有福道;“大叔,不要悲痛了,你且回去吧,救女夺店之事,我替你想法子。”

那孙有福刚缓过气来,猛闻此言,仿佛乌云中见到太阳,汪洋中见到船儿,伸手便抓住了香雪海的双手,当他从迷蒙的泪眼中看到是一个如花似玉,弱不禁风的姑娘时,禁不住连连摇头道;“姑娘,谢谢你的好心,你不行的。”

香雪海眼见他不相信,急忙安慰道;“大叔,不就一个楚天财嘛,别说一个了,就是十个、百个,本姑娘也不放在心上的。”

孙有福眼见就她一个人,自是不信他的话,但心地劝道;“姑娘,那楚天财不仅会功夫,而且还有帮手,你一个人恐怕不行,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不仅就不了人,还会害你的。”

“大叔,你放心好了,别说他会武功有帮手了,就是有千军万马我家小姐,也会救出你女儿的。”小红轻蔑道;“告诉你吧,我家小姐也非等闲之辈的。”

孙有福半信半疑,但最终还是听从她们的话,止住了悲痛,忐忑不安地会破庙等候消息去了。

香雪海劝走了孙有福,又向刚才那人询问了一下楚天财以及他家中的情况,便回客栈准备去了。

天刚一暗下来,准备停当的香雪海二人便离开客栈,奔楚天财家去了。

楚天财自从串通以赵老大为首的十多名街皮无赖,施诡计霸占了孙有福的饺子店后,看到每日里的进款如流水般源源不断流进自己的腰包,心中那个得意自是无法比喻。当他把孙丽娜抢回家中后,看到孙丽娜那如花似玉、娇小美丽,泪中带怒、怒中有美,凹凸成形的模样时,心中的欲火顿时升腾起来。使他不由自主便想如非非,椿树底下做起春梦来。

天一黑,便摆上酒席,命人把孙丽娜带入了自己的卧室。当孙丽娜刚一踏入房门,心怀鬼胎的楚天财便笑脸相迎,把她请进房内,并亲自松开了他身上的绳索,皮笑肉不笑,厚颜无耻地巧言令色道;“小娜妹,委屈你了,快请坐,哥哥我给你压惊赔罪。”

切齿腐心的孙丽娜看着眼前这个人面兽心,说人话不做人事的人渣,气得恨不能上前一口吞了他。她不知这贼想干什么,但他清楚这人面兽心,狼心狗肺的楚天财,是决不会做出人事来的,面对着他的巧言令色,她怒目而视,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想入非非的楚天财自从把孙丽娜抢回家后,对他的美貌早已垂涎欲滴,今见他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心中还以为她动了心呐。顷刻间,色迷迷地把脸酬了上去,皮笑肉不笑道;“娜妹,别生气啦,其实,那事也不能怪我,不过,这事只需你一句话,什么都可以烟消云散的。”

“是嘛,我这就答应你。”切齿痛恨已极的孙丽娜举起右手,照准楚天财那张厚颜无耻的脸上便打了下去。就听“啪”的一声,五条血红的手印立刻便印在了楚天财的脸上。

那楚天财没料到,她敢打自己,气得手捂着火辣辣疼痛难忍的腮帮,两眼一瞪,恶狠狠吼道;“好你个孙丽娜,大爷我本想给你条生路,没想到你不知好歹,竟敢打我,真活腻了。实话告诉你,今日你最好乖乖顺从与我,咱们万事皆休,否则,我让你欲死不能,欲哭无泪。”

“呸,你这人渣,想让姑娘答应你,你做梦去吧。”决心拼个鱼死网破的孙丽娜破口大骂道;抓起桌上的碗碟,便向楚天财砸去。

“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无情了。”楚天财冷笑一声,一个饿狼扑食便向孙丽娜凶猛扑去。

置生死度外的孙丽娜自不会束手就擒,亲刻间,边闪边打起来。然而,她的反抗如杯水车薪,无济于事,根本挡不住楚天财那如狼似虎的攻击。眨眼间,孙丽娜便被凶猛成性、兽性大发的楚天财如老鹰擒小鸡似的,撕破了上衣,强行抱上了床。那孙丽娜自不甘受辱,又踢又挠,极力挣扎反抗着,使楚天财不能得逞。

正当孙丽娜挣扎着,无力逃脱魔掌时,忽然,紧闭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剑如飞般,挟带着怒火,切齿痛恨地向楚天财刺去。

正欲行凶作恶的楚天财突闻声向,回身猛见一把利剑直射而来,吓得他大惊失色,慌忙翻身便躲闪去了。好一阵子,财故作镇静地问道;“你、你、你是谁,来此干什么?”

来人不是别人,她乃是香雪海也。他飞剑救出孙丽娜后,急忙便把她安置一边去了,随机反身便又向楚天财逼去。“我是谁,告诉你,我本一个路人而已。”

“路人,这么说,阁下是特意管闲事来了。”

“不错,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是管闲事的。”

楚天财明白她的目的意图后,心中不觉松宽了许多。“可你想过没有,万一相助不成,怎么办?”

“万一?没有万一,告诉你,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如果,我没十二分的把握。我是不会冒这个险的。”

“是嘛。”楚天财面对着她的有备而来,心头自是忐忑不安。顷刻间,眼珠一转、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转颜换色道;“姑娘,我看你年纪轻轻,何苦要管这档子闲事,自寻烦恼呐。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很好吗,姑娘,如果缺钱的话,尽管开口,只要报出来数,我会如数奉上的。”

香雪海眼见他想收买自己,又岂肯吃他这一套,顷刻间,凤眼一瞪,厉声叱道;“呸,狗杀才,少说废话,本姑娘不吃这一套的。今晚你最好交出房契,咱们万事皆休,否则,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楚天财闻听淫笑道;“姑娘,别以为我是泥捏的,说两句好话,就当我怕你,实话告诉你,趁早离开此地,别耽误大爷的美事。否则,打杀上去,楚爷就不会怜香惜玉。”

“好你个楚天财,本姑娘好言相劝,你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看来你真是活腻了。”怒形于色的想雪海利剑一闪,一招“敲山震虎”便击杀过去。

“臭丫头,你嚣张什么。”楚天财伸手绰出席下钢刀,挥刀便穷凶恶极封杀上去。

香雪海自不把他放在眼里,几个回合便冲破他的招迎封挡,刺伤他的手腕,挑飞了他的手中钢刀,那楚天财受伤失刀,那还敢再战。顷刻间,便如受惊的兔子、丧家的犬,转身夺路便向门外逃去。跑得快,停得急,他前脚刚踏入门槛,一把闪亮的钢刀便顶着了他的胸口,惊得他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想逃没门,给我回去。”门外放风的小红厉声喝道;抬腿便把他踹了回去。

楚天财“哎哟”一声,立刻便又折返回去,扑通一声,撞在墙上便堆在了地上,哭爹叫娘起来。

香雪海健步上前,伸手便制住了他,“楚天财,你这狗杀才,还有什么话可说。”

吓破胆的楚天财魂飞魄散,早没了开始那种不可一世、趾高气扬的威风劲了,那还有什么讨价还价可说。顷刻间,只有磕头如捣蒜地求饶起来,“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

“你这狗杀才,还知饶命,即知如此,当初为何还要强取豪夺,霸占别人的财物呐?”

“小人财迷心窍一时糊涂,瞎了狗眼,但求姑奶奶宽宏大量,饶小的这一次吧,小人我一定改过自新,从新做人的。”

杀人不过头点地。香雪海眼见他声泪俱下、诚惶诚恐,甚是虔诚,顷刻间心便软了下来。“你这狗杀才,所犯之事,本该千刀万剐,今看你能知罪求饶,本姑娘就发一次善心,饶你一条狗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必须交出房契,并公开向孙有福赔礼道歉,而且从今往后不许在作恶乡里,否则,你的狗头我还会取走的。”

“是、是、是,多谢姑奶奶饶命,小人一定照办。”楚天财连声答应道;并急忙翻箱倒柜,拿出了孙有福的房契。

香雪海接过房契,验看真伪,又教训了他一顿,三人这才离开楚府回去了。

香雪海自以为夺回了房契,就万事大吉,万没想到第二天中午,正当孙有福大放鞭炮,大摆筵席,庆贺之时,贼心不死的楚天财领着赵老大为首的十多个街皮无赖打上了门。

香雪海正在后堂帮忙,猛闻此事,气得她飞身便冲了出来,当她眼见七八个街皮无赖,正在厅堂内如狼似虎、穷凶恶极地追打祝贺之人时,气得她怒喝一声“住手”便大打出手,几个回合,她将那七八个无赖打飞出去。

楚天财一见到她,立刻便声嘶力竭吼叫起来,“大哥,就是这小妞,昨夜打的我。”

香雪海飞身冲出店门后,眼见那楚天财在那指手画脚,咋咋不休,气顿时不打一处来。“楚天财,你这狗一样的东西,昨夜姑奶奶可怜你,饶了你一条狗命,不想你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利,报复害人,看来,你是活腻了。”

“臭丫头,你狂个啥,现在已不是昨夜啦。”

“是嘛,那我现在就成全你。”怒气冲天的香雪海说着一招“重整乾坤”飞拳便直取他的心窝。

心虚胆颤的楚天海哪敢接招,“妈呀”一声惊叫,吱溜一下便躲在赵老大后面,战战兢兢再不敢张牙舞爪、指手画脚了。

“我当什么厉害角色呐,原来是个漂亮的妞啊!”人高马大的赵老大闪身挡住了飞拳。

香雪海怒发冲冠厉声喝叱道;“你是什么人,快让开路,不然连你一块打。”

“美人说话别那么横,小心伤了肝肺,再说象你这样美丽的人,也不适合打架的,万一弄伤了一个零件,就会美中不足的。”赵老大油嘴滑舌道;

“你到底让不让路了。”

“让、让、让,为了美人,我当然让,不过,有个条件,那就是你得给我做老婆。你放心,跟了我,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不会受一点委屈的,而且还会让你更美,更漂亮的、、、、、、”

“是呀,跟了我大哥,保你吃香、喝辣的。”

、、、、、、

众街皮七嘴八舌,秽不可闻。

香雪海强压住怒火,冷冷道;“好啊,你过来,我有句话对你说。”

“大哥,你要交桃花运啦,兄弟我先祝贺你啦。”

“大哥,结婚时,可别忘了兄弟呀,到时我一定给你准备一份厚礼的。”

、、、、、、

“放心,弟兄们,喝喜酒时少不了大家的。”

赵老大喜滋滋地把脸凑过去。

气极的香雪海正等他如此,抬手便“噼里啪啦”左右开打了下去。

那赵老大没料到她会来着一手,慌忙间,连滚带爬从香雪海手里逃了出去。

“大哥,你没事吧。”五六个街皮无赖急忙上前将他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趾高气扬惯了的赵老大何曾受过这个瘪,回过味后,立刻便怒形于色,声嘶力竭吼叫起来;“弟兄们,这娘们太猖獗了,给我拿下她。”闪身便攻击上去。

香雪海、小红两人自非弱碴,面对这群胡作非为的街皮无赖,又岂肯轻饶他们,顷刻间,挥拳痛打起来。然而正当他们准备一鼓作气把赵老大一伙放翻时,那楚天财竟喊来了大批公差,捉拿她们。

二人深知被官府拿住,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有引火上身之麻烦,于是便以退为进避开了官府。

“不想,慌乱中竟撞上了你。”香雪海说着,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原来如此,过剑飞听罢,顿时为香雪海侠肝义胆、勇除恶霸、热心助人的行为,连加赞叹。许久,忍不住又问道;“那后来怎么样呐?”

正好买瓜回来的小红立刻接茬道;“后来,我和我家小姐一一击破,除去了楚天财,警告了官府,办好了孙有福的事,就离开天水。再后来就到了华家岭,我家小姐救了你,你抢走我家小姐的马,再后来,就发生英雄和美人的故事了。”

香雪海追打道;“你这丫头,说着、说着,就没正经了。”

小红边跑边笑道;“小姐,不是这样嘛?”

“好了、好了、好了,别说了,话到你嘴里就变味,你买的瓜呐?”

“用凉水冰着呐。”小红说着出去提了个大水桶,便把瓜给拎了进来,伸手捞出一个便切开了它。

三人自不客气,顷刻间,便说笑着吃将起来。

为了避开杨氏兄妹的纠缠,四人决定先住一夜再走,一夜无话。但说第二天早上,天未亮,一夜为情所困,胡思乱想,没睡好的香雪海便从床上爬了起来。一阵阵骚动使她烦躁不安,惆怅悲哀,她郁闷地走出了房门。

“香小姐,早啊!”

谁知,过剑飞比她起的还早,正斜依在门旁,火辣辣地望着她,深情无限,似有千言万语。看来,他也是彻夜没睡好。

香雪海有些激动,按耐不住将要跳出胸膛的心脏,绯红着脸,甜润地回道;“过公子早。”

“雪海,今天的天气满热的啊!”

“是呀,这一切似乎要燃烧起来似的。”她迎着过剑飞那点然一切的目光回敬过去,刚一接触,她便败下阵去,吓得她慌忙收回了目光,可一切努力都无用。他那种让他漂洋过海的魅力,如同一个大磁铁,吸引着她,让她无法不想不看,她禁不住又望去。

“香小姐,你真美,简直无与伦比,象仙女下凡一样、、、、、、”

诱惑而又热烈的语言传入她的耳内,使她情绪激动万分,头晕目眩,让她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她有些不知所措,更有点害怕,她想停下来。但一股强大的力量动摇着她,一种朦胧新奇的意念引诱着她,让他魂飞神荡,身不由己。

“哗啦。”

正当一个花好月圆的美梦慢慢往一起靠拢时,哗啦的泼水声惊醒了他们。顷刻间,两个人如同受到惊吓的小鸟一样,立刻“刺棱”一声,惊飞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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