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个钟点不知不觉地过去了。
我和小燕子是乘巴土去市中心的。我先抢到一个位子,然后让给了她坐。一路上,那个故事总在我的脑际萦绕不去。“那个神秘男人究竟是谁?”我越想越觉得纳闷,醋意随之袭上心头。这期间,我竟然忘了身边还有小燕子。
“你在想什么呀?瞧你如此发呆的样子。”
我这才醒悟过来。
“我在想故事。”
“别再想故事,一心陪我。”
我点点头。
我们在人民广场下了车,随后径直去了南京路步行街。一眼望去,人流如海流涌动不息,形成无数的漩涡。看着这般摩肩接踵的景象,若没小燕子牵系,我真想逃之天天。成为大人之后,我最忌怕人多,只要一提及南京路总令我头疼不已。她紧紧钩住我的右手臂,小鸟依人似的,显得楚楚可人。我无法抑制自己的虚荣心,她这样让我不胜欢喜。
起初我们就漫步走,她也没说要进那一家商店逛逛,我是巴不得她这样做。说实在的,我是最讨厌陪女人逛商店了。走了去。不用约定,我自然是排队买东西,而她则去找位于。我份同样的套餐。
我们津津有味不紧不慢地啃嚼起来,时不时地交头接耳愉悦。我夸她有魄力,让我们男人有过之而不及。而她听发显得妩媚动人。这更让我不敢相信如此柔美女子竟然会招——独闯重庆。这只有女侠才有的胸襟,在她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这真是柔情与侠骨典型的完美结合。我欣赏加欣赏,觉得这等女子相识真是三生有幸,不知哪一时修来的福。 急拿起餐巾纸帮我擦拭。我张开双臂,羞怯地看着她的动作。
“简直像小孩。”她娇声奚落我。而我只傻乎乎地笑。
“前面有一家名店。”
“你想买衣服?”
“看看再说啦。”
“那是女人店吧。”我兴味淡然地说。其实我这是在暗示她。
我不想去逛,要去你就一个人去,我在可能会扫她的兴。
“你们男人就是没耐性。要不这样,你就在这里等我。我一个人去算了。”“谢谢。你真是善解人意。”她也没说定什么时候可以回来,一溜烟似的消失在人海中。“真是一个让人欢喜让人忧的女人。”我在心里默念。恍然,在我的脑海里又冒出了那个故事。“那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连想三次。“不妨给珍儿打手机,击鼓旁敲问问她看。”于是,我拿出了手机。然而不巧,我的手机没电了。我连声诅咒手机,真想一抛了之。“兴许她现在也想打我手机呢。这岂不糟糕。”我想。于是,我朝四下张望,看看有没有充电的机器。失望透顶,无从寻觅。
我轻声问一名刚好经过我身旁的男服务生:“先生,这儿有没有充电的机器?”“不好意思,先生,我们这里没有。”他摇摇头说。我苦笑不得,无奈地瞧着他离去。所幸我手上正好有一份《南方周末》,否则接下来我就难熬了。我按自己的阅读习惯,先翻开报纸浏览标题,内容十分丰富,许多报道或文章切人时弊,发人省思。这与我们上海的报纸在风格上迥然相异。
我旁边的座位换了一人又一人,这始终影响不了我的阅读和思索,我旁若无人。时间悄然流逝过去,我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长时间。我眼睛有些疲倦,就抬头望了一眼窗外。这条中周最大的享誉天下的南京路步行街上,华灯闪烁,人流如潮,一派光怪陆离的景象。也许别人会感叹唏嘘:真是美轮美奂,令人迷醉。我却见怪不怪,心里异常的平静。
当我想把目光重新移回到报纸上时,小燕子恍然出现在窗外,我见她手里拎了好几个漂亮的纸袋。她指指点点,示意我出去。她先我到达门口。
“你手机关了?”她一见我就蹊跷地说。我如实相告。而她又教训我,让我以后别忘了带备用电池。我嬉皮笑脸,虚心接收。接着为了取悦于她,我主动请缨,殷勤地将她手里的纸袋一股脑儿拿了过来。
“这是男人风度。”她夸我说。
“其他大事我做不了。这个我还是能的。你还想逛什么地方?”
“这里人这么拥挤,没什么好逛的。要不我们往外滩方向走。
“我想起来了。那天晚上,很晚了你还打我手机骚扰我,”
“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不用说,那种地方就是上海滩的顶级消费上处,想必出没其间的大多为白领人士,电有不少肤色各异的外国人。而普通人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光顾的。我心里虽然并不想去,对此不能说不屑一顾,至少也是不以为然,但为了不让她扫兴,我只得舍命陪女子。我也知道她这也是一片好心,想带我去开开眼界,感受一下道具式的异国氛围。
我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我们俩喝了不少于穴扎鲜啤,兴趣始终昂然不减。这里啤酒与平时喝的迥然不同,酒精度很低,且爽口怡胃。加上帅哥靓妹并肩而坐,相映成趣,这样的氛围怎不叫人心花怒放?我们彼此都有一个心照不宣的心愿,希望自己是最快乐和幸福的人。啤酒的酒性上来慢,在我们俩都觉得有些醉时,已是喝了不少的酒,桌上摆满了空酒杯,连我们自己看了也惊讶不已。这时,我们俩更是兴奋,你一言我一句地喊道:“再来一杯!”
最后,我们俩是踉踉跄跄走出了啤酒屋的。在门口与四五位不知何国籍的男女老外相遇,他们谦和地让在一旁,等我们出来后才进去。小燕子宛然连声说“Thank”,我则彬彬有礼地笑笑,未出一声。“这帮老外真行,肯定在哪儿狂欢过了。”我好奇地说。“夜不归!”小燕子看着前方煞有介事地说。“有些动物是昼伏夜出的。如此看来,人这样也是正常的。”“人本来就是动物。无论再进化,再变得高级不过,还是动物。所不同的是,动物纯粹是为了生存。”
“人是为了享受。”
我们就站在马路边上,等出租车过来。外面寒风凌厉,我们也不觉冷。一分钟左右,过来一辆雅阁的士。我们想都没想,拉开车门,就先后坐了上去。
上海不愧是不夜减,都凌晨一点了,马路上车辆依然往来不绝。我虽然醉意不淡,但脑子还算清醒。倒是小燕子醉不可挡,一上车就倒在我的怀里。
“你想不想吐?”我几乎咬着她的耳根说。
她只摇摇头,可能她是太累了,懒得说一个字。这样我就放心了。
车子飞速驶离市中心。因为走的是高架路,没用二十分钟就到达她的家门口。“到家啦!小燕子。”我轻轻推了推她,并且说。她稍微扭捏一下,嘤嘤然地说:“我要去你家。”这让我左右为难。她想去我家,我一无思想准备。可不满足她的要求,她就不肯下车。我良久未作决定。
“怎么啦?”司机催促道。
“师傅,重新回到马路上。朝来的方向继续开,第一个十字路口,小转弯。”她说。随后支起身来,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脉脉含情地看着我。
“你醉了。”我说。
“醉了更好。”
“你现在去我家,被子都没准备好。”
“那我就睡你的床。”
“真拿你没办法。那我就睡书房。”
“随你便。”说着,她松开了手。
我无奈地耸耸肩。这时,的士已经驶出新村。我欠指路。而她忙活着整理东西,做下车的准备工作。
车子在我住的公寓楼下稳稳地停下。
我让小燕子先下车,可她没有。她等我付钱,最后同门下了车。我绕过车尾走到她的跟前,“我来帮你拎。”“我拿吧。你要开门的。”我们俩不再出声,轻手轻脚走进公寓的门。四周静得出奇,恐怕也只有我们两个人影了。
电梯开始缓缓上升。
“抱紧我。”她的脸紧贴在我的胸膛上。
我只是象征性地抱住她的腰。因为困乏,再加上微醉,我趁隙闭目养神。刚闭目,电梯就到了我住的楼层。在等电梯门开之际,她已经挽住了我的右胳膊,一直到我的门口她才主动松了手。
我把门打开,绅士般礼让她先入门。我进去后,轻轻推上门。没料,当我转过身,东西没放下,她冷不防投入我的怀中,紧紧搂住我的脖子。“快抱紧我。”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刹那间,我非但缺少理智,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反而也是那么的需要。真的,那时我真的欲火难挡。“我是多么需要你。”“我爱你。”“你让我疯狂。”
“让我们一起疯狂吧。”就这样,我们狂拥热吻,犹如刚醒过来的火山,岩浆喷发不止。“把灯关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废洗澡睡觉了。”“你真坏。”“你先去洗。我去给你拿睡衣。”“有我穿的?”“当然有。以前是我妻子用的。”“无所谓。只要能穿就是。”我立竿见影。先在大衣柜里找出睡衣给她。因为备用被褥存放在保姆的房间,去拿的时候把她吵醒了。
“有客人。”她说着,赶紧钻出被窝,想起来帮我找被褥。
“你睡吧。”我轻声说,“我自己能行。”
“在最里面的柜子里。”
我一下子抱了两条棉被。一条垫在地板上,另一条则作教盖用。打好地铺,叉开了空调。剩下时间,我就坐在沙发上等她。于活的时候不觉得,坐下来后顿然倦意势不可挡地袭来,我努力支撑,也无剂于事,还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我是酣睡如泥,想必无论怎么挪腾,我一概浑然不觉。
因为啤酒喝得过量,我被尿憋醒过来。我在沙发上跃身而起,直往卫生间冲。之后,我用热水简单地洗过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