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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老百姓是天?老百姓是地(2)

自2005年担任公安部副部长以来,刘金国多次亲临一线指挥处置重大突发事件。“5·12”汶川特大地震,他担任公安部前线总指挥,紧急调集、指挥全国两万多名公安专业救援力量,从废墟中搜救被埋压人员8335人。2008年初,南方雨雪冰冻灾害使百万旅客滞留广州火车站,他临危受命,指挥协调各方力量,用三天三夜时间,成功疏散滞留旅客,未发生一起踩踏事件。2011年,根据公安部党委部署,他直接组织指挥向各类侵害人民群众利益的犯罪发起猛烈攻势,打击侵犯知识产权和制售伪劣商品犯罪“亮剑”行动,全国共破案近3万起,打掉制假售假等犯罪团伙6700余个;网上追逃专项督察“清网行动”,全国公安机关抓逃率超过84%,抓获涉嫌故意杀人在逃人员1万多名、潜逃10年以上在逃人员两万多名。他又总抓“清剿火患”战役,从去年9月26日发动到今年1月5日,全国各级公安、消防部门督促整改火灾隐患6215万处。

“感动中国”的,不仅是刘金国嫉恶如仇、危难风险中铸就的金色盾牌,更有他如秋水晨露般的清粹清廉,清粹清廉得几乎成为了苛待自己、又不讲人情面目的“异数”。

他经常深入基层调研,从不提前打招呼,吃饭除了在机关食堂,就是路边小店;他从不接受各种宴请,从不接受任何礼品,哪怕是一瓶酒、一盒茶叶。因为曾工作调整被调到河北省公安厅时,从秦皇岛搬家到石家庄,他全部家当是半卡车旧家具和一台黑白电视机,甚至还有蜂窝煤、大白菜!当时公安厅分给他一套住房,需要交4.6万元集资款,他却硬是拿不出这笔钱,最后只好从银行贷款。他亲手审批过近20万个“农转非”指标,自己的38个亲属,却无一人跳出“农门”,他的爱人直到退休,还是临时工。有人私下议论,说刘金国这是在“装”。他一笑置之,依然固我,“说我‘装’,那我就‘装’到死。咱们共产党人都‘装到死’,不就成真的了吗?”

“感动中国”2011年度人物评选组委会,给这位从农村青年成长为副部级官员的人物的颁奖词是:

贼有未曾经我缚,事无不可对人言。是盾,就矗立在危险前沿,寸步不退。是剑,就向邪恶扬眉出鞘,绝不姑息。烈火锻造的铁血将帅,两袖清风的忠诚卫士。

“立党为公,执政为民”,把为公为民落实在行动上,殚精竭虑地带领群众致富,为群众排忧解难,让人民过上幸福、有尊严的生活,这是执政者的最高境界,也是共产党人的最高追求。

“公生明、廉生威”,把为公为民落实在行动上,克己奉公,清正廉洁,惩治腐败,这是执政者和共产党人应有的价值观和权力观、地位观。

孔繁森、刘金国等人,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生动实践者,是如何执政、如何做人的鲜活标本。当一种行为符合了人民的意愿,它必将成为行动的示范;当一种精神应合了时代的呼唤,它必将凝聚起无穷的力量。正如有网友评价刘金国时所说:“群众心里有杆秤,谁把心交给了人民,人民群众就会把他放在心里头;谁把人民捧在手上,人民群众就会把他捧过头顶。”

二 将权力关进“笼子”里

2011年6月26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纪委书记贺国强同志在全国纪检监察系统纪念中国共产党成立90周年表彰大会暨反腐倡廉建设理论研讨会上说:

“当前,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面临不少新情况新问题,消极腐败现象仍然比较严重。主要表现在:腐败行为在一些领域仍然易发多发,党员领导干部违纪违法现象依然严重,一些腐败案件涉案金额巨大、社会影响恶劣,违纪违法行为日趋复杂化、隐蔽化、智能化,新兴经济领域案件和利用高新技术手段作案有所增加,党员干部作风方面仍然存在不少问题,损害群众利益的突出问题和不正之风仍然比较严重,等等。”

一个典型的例子是,据《瞭望东方周刊》报道,2011年2月10日,广东茂名前市委书记罗荫国被检察机关以“涉嫌职务犯罪”刑拘之后,陆续被带走接受审查的,包括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杨光亮、原副市长陈亚春、市委原政法委书记兼市公安局局长倪俊雄、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朱育英、市长助理雷挺、市委组织部副部长李运容、市建设局长朱裕锦、电白县县委书记李日添等官员。据2011年12月23日《广州日报》报道,茂名重大系列腐败案涉及省管干部24人,县处级干部218人,波及党政部门105个,市辖6个县(区)的主要领导全部涉案。用茂名当地老百姓的话来说,这一次“一查一串、一端一窝”的反腐风暴,将多年来盘根错节的茂名官场“翻了一个底朝天”。

与这种官场“地震”同样引人关注的,还有行业“高危”。

交通工程建设是腐败高发领域,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闻。2010年人民论坛杂志的一项调查结果显示,交通系统领导干部居于“高风险职业”第2位。河南省更“创造”了4任交通厅长“前腐后继”的纪录,给所谓的“高风险职业”论提供佐证。社会上对此早就有“一公里就倒下一个腐败分子”的说法,而沈阳至山海关高速公路一段50公里的路程,则倒下了62名贪官,腐败之严重程度可见一斑。更要命的是,工程腐败往往伴随着偷工减料现象,结果必然带来工程质量的下降,道路使用寿命缩短,导致后续维修费用大幅增加,而且增加事故发生的隐患。“豆腐渣工程”不断,实际上都是腐败现象的反映。

腐败就像一种毒瘤,甚至侵入到党和政府的重要部门,使一些纪委干部滑入“权钱交易”的深渊。据《半岛都市报》2011年1月报道,原恩施州委常委、宣传部部长吴希宁,在担任恩施市市委副书记、代市长、市长、市委书记、市人大主任期间,利用职务之便,先后收受下属贿赂110余万元,为25人满足升官要求。湖北省委组织部会同省纪委,查处了吴希宁受贿案涉及的买官卖官问题,对触犯刑律的干部给予了刑事处分,并责成恩施州有关机关,对认定有“买官”行为的25名干部给予了相应的纪律处分和组织处理。

近年来,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日益规范,党和政府也加速建立完善的惩防体系,2009年,被认为是中国反腐败制度建设的攻坚之年。中央颁布了历年来最为密集的制度化、规模化防腐反腐措施。出台了4部反腐败方面的政策和党规——《关于实行党政领导干部问责的暂行规定》、《中国共产党巡视工作条例(试行)》、《国有企业领导人员廉洁从业若干规定》;中纪委印发的关于“小金库”若干问题的解释;在司法层面,“两高”新增9个刑法罪名之一——利用影响力受贿罪。这些法规、党规的颁布,在很多方面弥补了过去的空白,制度化建设正一步一步地接近目标。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反腐败制度化建设大踏步挺进,腐败分子的贪腐的方式和涉贪人群也悄然发生了变化。一是从赤裸裸的权钱交易,逐渐转向隐蔽性较强的信息贿赂、期权贿赂等隐性腐败。腐败分子深知,人的需求是多方面的,一切需求都可以成为贿赂的手段或媒介,贿赂的多样性由此产生。

2010年5月落马的原中山市市长李启红,涉嫌股票内幕交易被中央纪委“双规”,她的丈夫、弟弟、弟媳和妹妹都被带走协助调查,一个依傍权力的家族企业,也由此浮出水面。据透露,李启红家族曾从上市企业中山公用的股价14个涨停板的飙升中获取巨大收益,积聚的财富“保守估计有20个亿”。而表面上看来,这些财富的积累与李本人并无干系,她是带着一双洁白的手套作案的。李启红并未从事证券交易,但她却能私下将交易信息透露给亲朋好友,借此曲线牟利。

从某种意义上说,腐败行为市我国现行的政治经济制度和国家安全的不安定因素,腐败分子已成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最危险的践踏者。

此外,还有一种“颠覆”,一种“践踏”,看起来似乎没有主观危害性,但在人民群众的心目中,却在耗损着“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宗旨。

发达国家的钱袋子是掌握在议会的手中,官员每花一分钱都要经过议会的批准。因此,纽约市长常常坐地铁到下城上班。瑞典总理每天只身出来散步。周末,丹麦女王经常只带两位随从,静悄悄走进教堂内祈祷。一位见过陛下走入教堂的丹麦民众说:“看见她只带两个人出现在面前,我吓了一跳,那真是神奇极了!”女王甚至自己上超市买东西。对芬兰的公务员来说,受礼和吃请绝对是天大的事,人际交往必须谨守分寸,法律规管十分严格,甚至到了苛刻的地步,一不小心就把前途和事业搭了进去。芬兰的公务员进入政府工作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赶快向有经验的公务员请教,到底界线在哪里,以免误触法网。老公务员会告诉他们,一般的经验是:可以喝一杯啤酒,或者吃一个三明治,但如果不小心喝了别人的葡萄酒,那么每分钟都可能出问题。公款请客,上至总理下至普通的科员,一起吃饭的有些什么人,点了什么菜,花了多少钱,都要巨细无遗地在网上开列清单,人人可以看得到,件件能够查得清,一切摊在阳光下。该国曾有中央银行行长职务的高官,在公务接待中一不小心上了一道鹅肝,传媒上网查阅菜单后曝了光,行长为了这道鹅肝而下台。

中国的财政,改革开放以来“蛋糕”越做越大。特别是进入新世纪以来,“蛋糕”更多的是切给民生工程,这也是有目共睹的。每年财政的预决算,都依法经过了人民代表大会的审议和批准。但是“钱袋子”管理使用上仍然有着诸多问题。30年来,中国的政府行政开支增加了100倍。党政机关系统违规违纪、挪用侵占,公款吃喝、休假旅游、出境出国、超标准购车、送礼滥发奖金福利等,涉及金额数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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