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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中央工作组进驻上海,摧毁“四人帮”在上海帮派体系(5)

外贸部:郑拓彬(局长)、张先成(副局长)、沈觉人(秘书)、马云汉(副局长)、陈明(处长)、宿世芳、何平、赵明良。

供销总社:郭世荣(副主任)、王厚德(研究室负责人)、汪文华(副处长)。

物资总局:周力(原非金属局局长,已到部队工作)、王文才、朱尔鑫、靳永和、刘炳华、王庭州、田平、费怀安、黄健峰、宋学兵、黄炳南、顾君然。

财政部:傅泽浩(司长)、杨哲省(司长)、蔡瑞东(处长)、刘惠英(女处长)、郭建华(处长)、李靖林(处长)、王绪兴(处长)、郑维叶(副处长)。

国防工力:孙连文、陈再方。

三机部:李周书、怀居明、朱致恒、韩永康、孙连文、冯宝恂、林跃芳。

五机部:刘城基、蒋明生。

农林部:肖峰、张其瑞、孙泮琪、官治国、王赞礼、崔正升。

地质总局:边固、顾金银、王显卿、吕信。

外交部:赵行志、金桂华、徐斌良、范中式、席振圜。

新闻单位、新影:郝玉生(总编辑、领队)、盛玉增(总摄影、副领队)、陈立国(编辑、副领队)、庄唯(摄影)、李振羽(摄影)、靳敬一(摄影)、姜芙杰(摄影)、杨之举(摄影)、李俊昌(摄影)、王海润(摄影)、杜庆思(摄影)、孙永田(摄影)、肖宏道(制片)、黄宝泉(录音)、王少杰(录音)、王延良(录音)、黎世泉(照明)、李良(照明)、雷克谦(剪接)、莫裕达(机械师)。

北京电视台:周居方(领队)、于光华(副领队)、田亨九(记者)、阎立志(记者)、孙永福(记者)、李小兵(记者)、左耀东(记者)、马清华(记者)、叶邦伟(记者)、冯景山(记者)、王元洪(记者)、李芳廷(记者)、冯吉庆(记者)、张茂希(记者)、庞哨(编辑)、王兴华(编辑),共38人。

上海市委:王一平(革委会副主任)、杨富珍(女,副书记)、孙绣华(女)。

秘书联络组:陈国昌、孙杰伟、戈凤、戴耀荣。陈国昌与前面重复。

专案组共14人:顾林昉(公安部处长)、秦友三(军科院研究员)、宋杰楷(军科院研究员)、林宪玉(广州军区保卫部副部长)、温景义(军政治部副主任)、王阶平、薛元青、李声华、叶克林、粟晓松、殿兆龙、陈龙宝、张泰臣、肖若欧。张泰臣、李声华与前面公安部的名单有重复。

从这个名单看出,各部派出的干部均是精兵强将。

苏振华的讲话,王守家保存有两份己录,一份是他自己的记录,一份是根据郑定铨的记录整理的打卩件,这两份记录基本一样。

苏振华说:我们来上海才几天,对情况不熟悉。开这次会是和中央各部、北京市委、部队和新闻单位来的全体同志见见面。然后,他介绍林乎加、严佑民、南京军区副参谋长张挺三人和大家见面。

随后他念了林乎加给他的一个参会人员名单:中央各部来87人,其中部级11人,局级32人。新华社、《人民日报》都派了人。中组部5人,北京市4人,总政5人,海政2人,公安部3人,国家计委8人,国家建委7人,冶金部3人,石化部5人,水电部6人,一机部2人,六机部3人,交通部3人,邮电部6人,轻工部8人,商业部5人,外贸部5人,供销社3人,物资局2人。另外有新闻单位、摄影、北京电视台等36人。

苏振华说: 今天就是见个面,我先简单说几句。这次华主席、党中央对上海非常重视,非常关怀,要把上海揭发批判“四人帮”罪行的运动搞好,组织中央各部委、北京市委、部队、各条战线的同志来上海工作,这是中央华主席对我们很大的信任。任务很光荣,但也是很艰巨的。我们一定要按照华主席、党中央的指示,结合上海具体情况,把运动搞好。在搞好运动的同时,把生产、战备搞好。有的同志来得很急,中央一声令下就到了。

华主席、党中央为什么对上海这样关心呢?

首先,上海有一千万人民(实际上是一千多万),是全国第一大城市,在政治上、经济上、军事上对全国影响很大,对国际上影响也很大。上海是一个工业城市,建设形势对全国影响很大。

第二,“四人帮”妄图把上海作为篡党夺权的阵地,确实搞了不少阴谋活动,篡改毛主席的指示,在上海另搞一套,把上海当成“独立王国”,不听中央的,还利用上海插手全国各省市的工作,干扰破坏毛主席革命路线的执行,干扰破坏各省市的工作。上海工人阶级、广大党员、广大干部是好的。上海是党的诞生地,上海是八亿人民的,是中央领导下的上海,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上海,“四人帮”妄图把上海当成他们推行反革命修正主义路线的阵地,这个问题既不能估计过高,要看到主流是贯彻毛主席革命路线的。但对他们的破坏作用没有适当估计也不对,要批判他们的反动实质。所以要我们来上海,任务有它的复杂性,和过去出差、一般调查研究完全不同的。

第三,“既来之,则安之”。据说我们有少数同志要回机关、回北京,这很自然的。但我们既然来了,思想精力就要集中在工作上,不卩分散精力。首先要安下心来,要有相当一段工作的思想准备,至于来到上海是否待一辈子,这是辩证的。可能长一点,也可能短一点,总之要把上海的事情办好,起码把运动搞好。到一定时间回北京看看是可以的。至于把我们统统都留下?彭政委是走不了。(彭冲:我是跑不掉了)我讲个故事,在抗大时,我们想到前方去,毛主席亲自跑到抗大作报告,要我们安心在抗大学习。总之,希望同志们要集中精力把上海的事情办好。

有的同志说我们都是搞业务的、打算盘的,现在搞运动感到很吃力,信心不足,要求业务对口,在北京搞什么,到上海还搞什么。我们尽量照顾。我们要政治挂帅,搞业务也要把政治放在第一位。

搞运动要贯彻毛主席思想路线、方针政策和中央16号文件。搞运动没有什么神秘的,要注意(一、依靠群众、党委一元化领导;三、掌握方针政策、策略,要贯彻毛主席思想路线、方针政策和中央16号文件,将来还会有重要指示和重要文章在报上发表。

到群众运动中去,与群众一道搞运动不难。搞阶级斗争不是少数人能够包办的,否则走偏方向。过去运动被“四人帮”干扰破坏,使我们不断有曲折,现在消除了“四人帮”,就好办了。革命斗争道路上就是复杂的,不可能一帆风顺的。简单化本身就是不合辩证法的。我们来的人不能完全业务对口,要参加到运动中去,当群众的小学生,到群众中去吸取政治营养。这就是社会大学,是正规大学课程中没有的。

搞运动作为一个领导成员,主持一个方面的工作,要认真负责,可能少睡一点觉,多跑些腿。要勇于负责。我党留下好的优良传统。你们想把工作做好,犯了错误不要紧。当然,明知故犯不好。我们给承担责任。我们要谦虚谨慎。要搞好工作,首先要把当地党组织搞好。市委的问题要复杂一点,我们不能依靠他。有少数人说了些错话,做了些错事,怎么办?过去“四人帮”釆取高压,对上海干部高压。我们对这些同志还是要惩前毖后,一看二帮,犯了点错误不要紧,改了就好。原则的问题必须搞清楚。

我们不当钦差大臣。对他们的正确意见要支持,对不正确的意见要帮助,要团结两个95%。我们参加上海工作,是加强领导,要出主意,想办法,与他们多商量,不要单枪匹马去搞。要团结大多数,但不要形成包揽,主要工作要靠他们做。

要提高警惕,个别单位隐藏坏人,要揪出来,掌握了真凭实据后再搞。要把跟得紧、陷得深、参与阴谋活动的与受了影响、说了错话、做了错事的区分开来。前者是敌我矛盾,后者是内部矛盾,但前者经过斗争也可能转化。扩大教育面,缩小打击面。有些单位可能还有派性,凡是正确的我们就支持,不正确的要批评教育。

各方面意见都要听。

倪志福瘦高个,文质彬彬,讲一口上海普通话,他说:“刚才苏政委讲得很重要,同志们做了大量工作,很好。我们刚来,情况还不了解,首先是调查研究。搞好这场运动,有利条件很多。首先有以华国锋同志为首的党中央的支持,在天安门广场召开声讨“四人帮”罪行的大会,向全世界宣布,对全国推动很大。现在全国形势很好,上海形势也很好。“四人帮”妄图把上海作为篡党夺权的阵地,他们对上海干部釆取高压手段。压得越重,反抗越大,像火山一样爆发,一定要依靠广大群众。但也要看到“四人帮”经营多少年了,全国没有转弯子的问题,人心大夬,对上海来讲,广大群众没有个转弯子问题,少数人来讲有个转弯子问题。对说了错话、做了错事的人,要做耐心细致的工作,允许他们有个认识转变的过程。上海确实有一部分人参与阴谋活动,也有受影响的,二者矛盾要分开。关键是要做好工作,尽可能促使他们转化。如果我们的工作做得好一点,回北京的时间就会早一点。否则,工作做不好,我们在这里时间就要长一点。

“四人帮”搞的“小兄弟”、帮会是地痞、流氓、阿飞。据我们掌握(在上海)不超过10个人。

中央决定我们三人(指苏、倪、彭)来主持上海市的工作。我也是上海人,但离开这里已有23年了,现在对上海已生疏了。我们工作中有什么不当,有什么问题和错误,请大家及时向我们提出来。

彭冲说:“ 你们对上海了解得比我多。我已有10年没来上海了。过去“四人帮”在上海“搞鬼”,设置许多障碍。中央一些部委在上海有自己的直属单位,你们来上海办事有时也会遇到困难。

我们上靠党中央,下靠群众。群众觉悟高,不像少数人说的“四人帮”问题一公布,上海就要出现大乱子。事实并不是这样。现在上海的形势发展很快,比我们预计的还好。革命洪流挡不住。

但对“四人帮”的破坏影响不能低估。昨天下午,开了工交财贸座谈会,今天下午还要开文教座谈会。

现在要贯彻落实16号文件,苏振华同志27日讲话,上海反映强烈,点出了上海的问题,增强了大家的信10。要把广大职工的积极性引导好,矛头指向“四人帮”,必须联系上海的一些负责人进行揭批。防止层层揪小“四人帮”。目前不过10个人。要按党的政策办。

认真学习中央16号文件和吴德、苏振华同志讲话。掌握政策,发动群众充分揭露“四人帮”罪行,掌握斗争大方向。以中央文件精神在本单位本系统,边学、边议、边揭发、边声讨。不是做文章,而是广大干部声讨、揭发。因势利导。昨天介绍中有二商局揭露“四人帮”后两派联合起来了。要开大、中、小会,会内会外相结合。防止大串连。

第二,抓革命,促生产,促工作,促战备。上海对全国有政治、经济的影响。搞好经济生活。我们来时,华主席、党中央、国家计委都要求做好抓革命,促生产,促工作。江南造船厂停产了几天,你们去讲了讲,现在已上班了。今冬明春工作做好。早计划,早安排,步步抓紧,一季度搞好了就主动。

第三,巩固革命秩序,要抓治安,对各种犯罪刑事分子要宣。公安工作请严佑民同志抓,工业生产请林乎加同志牵头。

中央来的同志由林乎加、严部长牵头,当前不是工作组,是直接参加上海的领导,参加工作。大家不要怕,要大胆工作,但要谨慎。

因为来之前中央就宣布彭冲要留在上海工作,所以彭冲在这个讲话中强调,当前不是工作组,是直接参加上海的领导,参加工作。

最后由林乎加宣布散会。

苏振华、倪志福、彭冲在工作组威信高,同志们将他们三人并称为“苏倪彭”。本书在叙述中沿用这个称呼。

彭冲回忆说:中央工作组是强大的,上海干群是迟早要起来革命的,看看我们能不能因势利导,趁热打铁。工作组要抓住情况,反映动态,尽可能到现场看看。

粉碎“四人帮”,权力交接之际,往往容易出现权力真空,各种势力都要争相表演。“四人帮”余党死而不僵,兴风作浪。“四人帮”在上海发迹,作恶多端,与人民群众矛盾异常尖锐。人们盼着中央派人来解决,人们的眼睛盯着中央工作组,恨不得十年的问题马上就解决。所有的问题一下子都摆在工作组的面前。

中央工作组殚精竭虑,稳定局势,发动群众,揭露“四人帮”死党罪行。工作紧张,没有休,I、日,没有节假日,天天忙到凌晨两三点,熬通宵也是常事。每天夜餐不过是一碗阳春面,天天如此。由于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之中,苏振华几次脏病发作,倪志福的肝病一直不好,仍坚持工作。已进人花甲之年的彭冲,因长年游泳有一副好身体,始终精力充沛,倒少见有疲惫之态,而艮多比他年轻的不少人者卩累病了。

苏振华微服私访工人民兵情况,华国锋批示:可以让民兵游行

正确区分两类矛盾性质,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首先需要解决的,就是如何对待曾经持枪荷弹、上街巡逻的3万上海民兵?这事关中央工作组能否迅速稳定局势,赢得广大群众的拥护,进而在上海站稳脚跟。

民兵组织在人民战争中发挥了重大作用。新中国成立后,民兵一直归解放军领导下的各级武装部领导。但是,王洪文所领导的上海工人民兵组织是在武斗中产生的。1967年全面内战,7月22日江青提出“文攻武卫”口号,王洪文在砸了对立派组织“联司”、一统造反派天下之后,借机正式提出筹建上海“文攻武卫”组织,要“用枪杆子保卫笔杆子革命”。张春桥批示同意,要求“把造反派组织起来,按班、排、连、营、团、师组织好”,“武装5万、10万、15万人”。9月1日,上海市革委会正式批准建立上海市“文攻武卫”指挥部。

1967年10月1日,由12个试点单位5120人组成的一支用步枪、冲锋枪、机枪和高射炮等武器装备起来的“文攻武卫”队伍,正式在国庆游行队伍中亮相。张春桥宣称:“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队伍!”“文攻武卫”队伍成立伊始,就由张春桥、王洪文等人控制,规定队伍“要以老造反为主”,营以上干部要由造反派担任,还多次抽调“工总司”帮派骨干担任市、区两级“文攻武卫”指挥部的领导。

“文攻武卫”成立初期只有几万人。在张、王等策划下,这支队伍从人数到武器装备不断扩充,到1970年5月已经建立了7个师,72个团,623个连,共21万人,已初具军队之外第二武装的规模,并改名为“上海市民兵指挥部 ”。

1970年8月,林彪在庐山会议上反对张春桥、抢班夺权的阴谋失败。但是会上多数中央委员都纷纷发言,反对张春桥。张春桥惴惴不安,和江青、马天水、徐景贤、王秀珍说:“他们有枪杆子,我只有一支笔杆子。”指使马天水等人加快扩展由他们直接控制的这支“第二武装”。同年开始在上海的工厂制造武器。1973年后,市郊各县成立了县民兵指挥部,这时上海民兵已发展到306万人,成立了步兵、摩托、高炮、防化、通讯等各种专业分队,拥有各种枪支22。6万支,各种火炮4500余门,各种车500余辆。市、区两级指挥部都是由王洪文、王秀珍亲自掌管、调度。从1974年以来,在国家拨给的民兵装备计划经费外,又私自运用大量地方经费造枪买枪,从1974年到1976年共动用地方经费3283万元。计有自动步枪315000支,半自动步枪16962支,步枪子弹387万发,高射炮弹5万发,摩托车160辆,指挥车10辆,雷达指挥仪10套张春桥、王洪文等人一再声称“民兵的领导体制要来个大革命”,污蔑军队系统领导民兵是“条条专政”,不让上海警备区负责民兵工作,他们通过搞“三位一体,民兵、治保、消防一体化)、二部合并(把人武部合并到民兵指挥部)试点,排挤军队对地方武装的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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