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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次快意的会面

打开一本游记散文集,我被作者奔放的才情、隽永的诗情画意与力拔山兮气的气势所深深打动,这部书让人赏心悦目、常读常新。这部书名为《道观河风情》,书的作者年轻有为,如今已经出版各类专著共计七部。作者名叫蔡学军。

蔡学军比我年轻,他不仅是新洲知名的诗人,而且是新洲政界赫赫有名的人物。我于五年前创办《白桦林》杂志社新洲工作站,蔡学军是时任新洲区委书记万勇的秘书,在那段艰苦卓绝的日子里,蔡学军密切地关注着《白桦林》工作站的进展情况,给予我极大的安慰与鼓励。例如《白桦林》工作站建站伊始,为工作站选址的问题,学军打电话到相关单位,还和我一同到新洲区文化馆走了一趟,虽然没有遂愿,但是他对新洲区文化的拳拳情意,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学军现在是武汉市委领导的秘书。今年谷雨节的翌日,我在武汉市委大院见到了诗人朋友蔡学军。

那是一个天晴日朗的上午,当我赶到市委大院门口,两名全副武装的武警站立在大门左右,神情庄重严肃。此时,蔡学军接到我的电话,已经逐渐靠拢大院门口(与我相距将近100米远),我们相互招手致意。

蔡学军走近我,我们的双手紧紧相握在一起,久别重逢,四目相对,无尽的话语蕴藏在眼里。

蔡学军大方地向武警介绍,“这是我是一位朋友。”

武警同志迅速向我敬礼,示意我可以进入市委大院。

学军的风采依旧。在东侧树林的一个石凳旁,我们聊了大约一刻钟,主要是针对新洲文坛的现状和办刊情况交换了各自的看法。蔡学军着重提到我们新洲籍的知名报人W先生,并向我询问了W的一些近况。因为我五年前与W先生在某家杂志社公事两年,去年W去南京攻读作家本科班的时候,曾经回新洲一趟,我和诗人王腊波还陪同W先生就餐,并且安排了W先生的食宿。W先生还送我一本他新近的著作。蔡学军对W表示了很大的热情,倾慕之情溢于言表,“W搞文学确实很有板眼,而且经验丰富,下次W回新洲的时候,请转告我一声。”

我当即应允,并且向蔡学军咨询了书号的事宜,因为我打算年底之前出版个人作品集。学军对他熟悉的出版社的书号作了简短介绍,这些书号大多价格昂贵,恐怕我无力承担;但是学军随后表示,有机会一定帮我留意相关欣喜。

稍后,学军领我去市委领导办公大楼。跨过几级大理石台阶,武警庄严向我们敬礼——那是要验证我们的身份。学军掏出钱包,取出工作证,递给年轻的武警;学军双目炯炯有神正视武警,武警接过工作证,凝神核对,似乎觉得没有问题,便迅速将证件还给了蔡学军。

走进市委常委大楼正厅,左拐二十米便是洗手间。我们在市委书记用过的厕所里痛痛快快地小解,那个心情甭提有多么舒畅!说不定,将来这件事会让我光宗耀祖呢!

出了市委大楼,学军还要指挥体操团排练,他让我在健身场附近活动一下,半个小时后等他的电话。

市委健身场面积较小,只有不到一百个平方米,健身器材不到二十个。此时,健身场显得还比较冷清,一个少妇领着女儿在荡秋千,小女孩神采飞扬。那位年轻母亲正在和她女儿对话,母亲的目光慈祥而温和;小孩一脸稚气,笑逐颜开。母女俩暖融融的亲情深深感染着我,我禁不住用充满羡慕的眼神多看了她们几眼。我走过秋千时,小女孩用充满疑惑和好奇的眼光端详着我。

绕过健身场,拐个弯便是市委大院的出口大道。大道两旁古木参天,景色怡人,几棵树身还悬挂着招牌,上面有相关的说明文字。

桂花树树干较短,树枝交叉,像许多弹弓,桂花树树干呈肉灰色;樟树的枝干粗壮挺拔,树身呈黑褐色;榆树的树叶像榆钱,枝干呈灰褐色。

正当我专心致志观赏树木的时候,忽然抬头,只见对面站着一名身着墨绿色服装的武警。武警要求我出示证件。

我出来得匆忙,忘记带身份证,只好如实招来。年轻武警听完我的辩解,若有所悟的“哦”了一声,转身离我而去。

一会儿,学军打来电话,让我到健身场。我们会合之后,便往市委餐厅的方向走去,途中某处长主动热情与学军打招呼,学军右手握着手机,左手与他挥手致意,举止大方而得体。学军介绍我是他的朋友,那位处长连忙跟我握手。

进餐厅,上二楼,里面一间客房里酒兴正酣,为首一位领导模样的男人对学军喊道,“小蔡,有客人呐!来,就在我们这儿吃!”

学军婉言谢绝。学军点了三菜一汤:一个烧鱼块,一个清炒藕片,一个青椒炒牛肉,外加一个蓑衣圆子番茄汤。正在点菜,那个领导模样的男人走到厨房的柜台前,与值班的人员叮嘱:“莫收小蔡的钱,记我的私人账单。”

学军微微一笑,“那怎么行?还是我自己结账最好。”

席间,学军兴致勃勃拿来两瓶啤酒,我婉言拒绝。于是,他打个圆场,“那就两人共一瓶。”

我同意他的请求。然后,我们一边吃,一边兴高采烈地谈到新洲的文学,并作了热切的展望。

我放下碗筷,上了趟洗手间,出了食堂,只见门外一辆崭新别致的轿车出现眼前,学军从轿车驾驶室里面伸出头,示意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坐在舒适豪华的轿车内,我感觉自己像是刘姥姥进入大观园,不由得啧啧赞叹:“学军啦,你还确实不赖呢!是我小瞧你这个朋友啦!惭愧惭愧!”

在市委大院门前,我背起挎包,走下小汽车,目送着小汽车一溜烟驶出我的视线。然后我迈开双腿朝武汉市文联的方向走去。此时,正午的阳光分外灿烂,就像我汹涌澎湃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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