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克进来就是一张笑脸,虽然面庞被胡子遮住大半,但笑意盈盈。
“怎么样?张先生,和她聊得开心么?”
“和一个脑子聊天能开心?你是拿我开心么?”昂辉揶揄说。
“本来是想让你和他多聊聊,没办法,技术限制着呢,他不能活动太长时间,不然急冻技术也保护不了他的活性。下次,我看下次,要是张先生对咱们这个项目有兴趣,你就来多聊聊也行。”
“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我多来干嘛?阴森森鬼气腾腾,我吃多了没事来干嘛?”
“张先生别这么快就置人千里之外,咱们的项目听一听也不是什么有损害的事儿,只要张先生别出去乱讲智海医院下面还藏了个地下室就行了。反正我和张先生说的都是大概的事儿,具体的科学说一个月也说不完,不怕有什么技术泄漏。我们刚才所讲的,还只是第二棵拦路大叔树,第一棵还没讲呢。张先生不想听一听?”
这时,小魏走到贝克身旁,附耳说了几句悄悄话儿。贝克点点头,说:“刘市长要回去了,打电话给小魏,请小魏带你上去,说今晚的活动少不了你。”刘市长就是请昂辉来投资的智海医院的那个副市长。
没办法,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著名如贝克,身手矫健如小魏,对副市长的话能奉承还是得奉,、昂辉忽地想起今天花了钱请副市长开心,订在华帝王朝娱乐会所的高级包间里,副市长还等着昂辉带路呢。
昂辉只得由小魏带着走出这间屋子,穿过太平间,回到智海医院的第一层。昂辉只觉眼前一亮,映入眼睛里的东西都变得泛出白光,模模糊糊套上一层壳,耀眼而浑糊。却是因他在贝克的那个黑镜屋子里呆久了,一时不适应。
待昂辉习惯了光线之后,就见副市长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老脸,这个副市长号称酒神,公斤级酒量,地痞级酒品。且是自命风流之人,喜欢酒后摸美女奶子上美女的床,说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又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他还自号墨留先生,喜欢书法与绘画,一幅字能卖出十几万的高价,当然,买他字画的皆是对他有所求的老板们。
昂辉也买过一张副市长的字儿,挂在办公室里,用金边裱起,金碧辉煌。
今儿昂辉请副市长去华帝王朝找的乐子,也和风流有关,但就他们两去,因此副市长在其他领导皆走了之后,方才叫上昂辉。
昂辉见到副市长一脸染指垂涎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厌恶,但他的脸是情感的壁垒,不会流露出来。昂辉看清了副市长后,哈哈大笑:“刘市长,哈哈哈,你在这儿,走走走,赶快去。饭订好了,在华帝酒店,吃点今天才送来的鲜货。然后做个足疗,做的是好事儿,怎么也得把自己洗干净了吧。”
副市长兴高采烈拍着昂辉的肩膀,他并不高,比昂辉还要矮半个头,矮胖矮胖的似个墩子。
昂辉叫来保镖去把车开过来,三人上车,直奔华帝酒店。一路上,昂辉脑子总在想贝克今天和他说的话,还有那个会打字的脑子。他很想问一问副市长为什么会给他找这么个投资,但是副市长今天兴致很高,说话说不停,昂辉有一句答一句,到了华帝酒店,也没把话问出来。
进去酒店包间里的时候菜刚好上来,主厨很会捏时间,因只有两个人吃,菜并不多,有五六个,两个人吃却已经是多了。
打头菜是青葱炒青蛙和老鹅肉炖鳄鱼肉,两人吃得津津有味,吃完之后,两人又直奔华帝王朝昂辉已经订好的包间,做了个足疗,然后两人回到华帝酒店,各自进入自己的房间。
昂辉躺在床上,仍想着贝克的事儿,他觉得贝克的话好似一把锁,把他的思维都锁在里面了,今天是无法挣脱了,只有待时间来使那把锁老化才能逃得出来。
静躺了一会,有人敲门,昂辉起来把门打开,门外是一个花枝招展的中年妇女,嘴巴很大很红,好似血盆大口,脸上铺满了粉,黑红分明。妇女背后左边是一个穿黑西装的小伙子,很拘谨的样子。右边则是一个清秀的姑娘,因没化妆,只觉得清纯,并不美丽,但脸色很白,头发干枯,头低垂着,双手手指绞在一起,似乎是害怕且害羞的样子。
那妇女伸手拉那女孩一把,把她推进昂辉的房间,说:“进去呀,害羞什么,都来干这事儿啦,还拉个脸干什么?”
那女孩小心翼翼进了昂辉的房间,不敢抬头看人。
妇女笑说:“哎呦,张总,你看雏儿都这样,放不开,就图个新鲜,要活儿倒是不好,你将就将就。”
昂辉摆手说:“你下去吧。”
妇女说:“好,好,好!给我服侍好张总,要是张总玩不开心了,剥了你的皮!”然后弓着腰,对昂辉笑意逢迎,关门退去了。
昂辉今天请副市长做的开心事儿就是“买处”,现在有些女孩性格开放或是不得已,或是急需要钱,总之各有各的原因,各有各的说法与看法,会把自己的第一次性交高价卖出去,反正迟早要做的事儿,不如赚点钱儿,虽然名声不好,好歹是自己的辛苦而得。而昂辉这类有钱人,玩得多了想玩个新鲜的,自然也愿意出钱买个雏儿来玩玩,这点钱对那些女孩来说可能会很多,但对昂辉等人来说,也就顿饭钱。昂辉家里的媳妇也不多管他,她知道以他的身份不得不鬼混,如果非要较真,只是徒增一场家庭冲突而已。
副市长喜欢嫩的,风流之人嘛,恰好昂辉的手下找到两个愿意买处的姑娘,也就给昂辉留着,昂辉心念副市长,请他来一同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