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离倾身上前,听的更仔细些,全完忘了这个时候她最好的做法应该是转身离开,而不是在自己都一身烦恼的时候在徒增麻烦。
“太子殿下,请收回成命。”
“本王下的命令虽不是圣旨,却从不收回。”
“可是你的命令太重了,请收回成命从轻发落。”
“太重?江南十几万受灾的百姓的命怎么轻的了?”
“过错有轻重,处罚也该分轻重,范宇臣虽然在这件事上有罪,但罪不至死,你不能让他陪那帮贪官一起处斩,更何况……。”
“那又如何?王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他不过曾为太傅而已。”
“殿下,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就不能……”
“慕容瑞霖,小心你的措辞!”
司马忱傲大怒,瞪眼看着眼前不怕死的慕容瑞霖。
慕容瑞霖自知说出话,不敢再辩。
书房内暂时安静了下来。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古话只适用于平民百姓,断然不能惯着太子头上,不然这太傅何人敢当?
正当慕容瑞霖犯愁,不知该如何说服司马忱傲时,瞟眼看见了不知何时站于门外的梦离。他咧嘴一笑,大步走了过去。
“梦离,你来得正好,帮忙劝劝太子,让他收回成命。”慕容瑞霖拉着梦离的手,将她拉进书房,在她进门之时,俯身在她耳边悄然说道,“帮我这个忙,那晚的迷药之事我就既往不咎。”
迷药之事?梦离眼一抬,看着慕容瑞霖。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觉一阵风拂过,她的手就从慕容瑞霖手里,落入了另一个人的手里。
“谁准许你碰她的?”司马忱傲只手拉着梦离的手,将她拉回自己身边,骇人的脸色并刚才两人争吵时还要难看十倍。
“我,微臣……”慕容瑞霖看着自己落空的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好了,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你先退下吧。”
“可是我……”
“退下!”
司马忱傲再次重复,口气冰冷。
“是,微臣告退。”慕容瑞霖抬头看了眼梦离,不情不愿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