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月夜浓情
北冥浩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丫头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千年蛇窟是人能过的去的吗,除非你长了翅膀,可以飞过去,难道这个丫头宁愿死,也不愿留在这里陪自己,他瞪着郝雨,没好气道:“你现在就可以走了,就怕到时候送到你娘面前的是一堆枯骨。”郝雨瞪了他一眼,“你这张乌鸦嘴,就说不出一句好话。”祥叔接声道:“少主这话说的没有错,要过千年蛇窟只会剩一堆白骨。”郝雨急道:“那怎么办啊?”北冥夫人笑着道:“薛大侠,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吧,这个丫头我会帮你好好照顾,随时等着你来领人。”话以至此,祥叔不好再说什么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挣脱了郝雨拽他衣服的小手,站起身对北冥夫人抱了抱拳,“夫人请容在下回去好好想一想,小主人就拜托夫人好好照顾了,在下告辞了。”北冥夫人笑着对他点了点头,他不顾郝雨的哀叫起身离开了。他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早知道这样让郝岚瑟来利州了,这样即除掉了郝岚瑟,还不用自己花脑筋,他帮郝风和郝雨,一是因为云翼的救命之恩,二是因为他觉得郝风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奇货可居,借助郝风他还可以重回以前辉煌的岁月,但要让他用命去换他们兄妹,他不会去做,在他的字典里,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对郝风兄妹赶尽杀绝就已经对的起云翼的救命之恩了。
郝雨望着祥叔消失的背影蹲在地上哭了,祥叔不是娘,不可能带她离开,可是娘怎么没有来,难道娘不要她了。北冥浩看着哭的伤心的郝雨叹了口气,他上前安抚地拍了拍郝雨,“你别怪他不带你走,千年蛇窟真的不是人能走的。”郝雨抬起头,抹了把眼泪拍开他的手,“都怪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我要回家。”北冥浩漂亮的眼眸露出一丝愧色,“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早知道今天你的家人会来接你,昨天晚上我就不会——”这句话提醒了郝雨,她猛地站了起来,“昨天晚上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你娘会说我是你的人了?”北冥浩立刻尴尬的满脸通红,看来这个丫头是真的不懂男女之事,北冥浩正思索着应该怎么解释这件事,郝雨灼灼逼人道:“你说话啊,你是不是男人啊,敢做不敢当吗?”北冥浩红着脸,有些结巴道:“我——我什么也没做,我就是——就是脱光了你的衣服。”瞬间郝雨的脸也变得通红,她瞪大了眼睛用手指着北冥浩,“你——你——”却你不出来一个字,北冥浩忙解释道:“我是为了你好。”
郝雨一项让郝岚瑟保护的滴水不露,这么被人欺负还是头一次,她捂住了火烫的脸重新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呜——你这个变态,欺负人还说是为人家好,我恨死你了。”北冥浩漂亮的凤目闪过一丝悲哀,他在郝雨身边坐了下来,任由郝雨一个人在那里哭泣,“北冥神府有一个规矩,不说实话的人要立即处死,但可以自己选择一种死法,虽然你选择了老死,但娘是天下第一制毒高手,我想不出七天,让人老死的药就会被娘研制出来,到时候你还是会死,但如果把你变成我的人,我在去求娘,也许她会把你留下来,没想到你的家人对娘有恩情,如果我没这么做,你可能已经跟随他离开了。”郝雨停止了哭泣睁大了眼睛看着北冥浩,“你是说,你是为了不让我死才欺负我的,我现在已经没有清白了是不是,那我以后还怎么去看美男啊,我还这么小,你赔我的青春岁月。”她的反应让北冥浩无法适应,只能呆呆地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问题。郝雨气愤道:“你们母子都是变态,一个要人性命,一个毁人清白,我怎么这么倒霉就落到你们手里了,我和你们无冤无仇,求求你们放了我好不好。”说完她握起了拳狠狠地打在北冥浩肩头。这个女孩真的很特别,别人要是遇到这种情况只会有两种反应,一种就是认命,另一种刚烈点的会寻死觅活,而她对自己的清白不是太在乎,要的是自由,放她走。
北冥浩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放你走,而是祖制摆在那里,没有人能够违背,别说是你,就是我和下一任府主触犯了祖制也一样要受到惩罚。”郝雨撇撇嘴,“骗人,制度是你们家制定的,只会罚外人,哪会罚到你们身上。”北冥浩漂亮的凤目透着忧伤,“我没有骗你,我有个妹妹,如果活着的话也应该接任府主之位了,她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下千尺峰去玩,失身于一个男人,并有了那个男人的孩子,娘把她丢进了蛇窟,捞出来之后身上已经没有多少皮肉了。”两行清泪滑下了北冥浩英俊的脸庞,郝雨打了个冷战,不自觉地问道:“为什么?”“因为她违背了祖制,府主的继承人是不能婚嫁的,而且必须冰清玉洁。”郝雨咬了咬牙,“哪有这种道理啊!你娘也太狠了吧?”北冥浩忙捂住了她的嘴,并向四周看了看,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他拉起郝雨,“走吧,回我房间去,这里说话不方便。”郝雨乖乖地被他拉着走,脑袋里还想着刚才的故事。回到北冥浩的房间,郝雨突然挣脱了他的手叫道:“不对啊,你骗我,你娘也是府主,如果你们什么屁神府不许婚嫁,还要冰清玉洁,你哪来的。”北冥浩摇头苦笑了,“虽然是娘把我们养大,但我从来没有见过我们的亲生爹娘,听说娘在生下妹妹时就被爹杀了,爹也自杀了。”郝雨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你爹为什么要杀你娘,然后自杀啊?难道这也是祖制?”北冥浩苦笑地点了点头,郝雨惊叫起来,“你们家的制度怎么这么变态啊?”北冥浩叹了口气,“我生下来唯一的责任就是为北冥神府开枝散叶,我可以找任何女人让他们为我生下一儿一女,然后在杀死他们,把孩子交给娘抚养,等孩子长大了,女儿做下一任府主,儿子做少主继续为北冥神府开枝散叶。”郝雨吃惊地看着他,没想到这么鲜明光亮的北冥少主的命运会这么悲惨。她的目光逐渐转为同情,但不对啊,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划过,她指着北冥浩口吃道:“你——你毁了我的清白,难道——难道是——是让我为你生儿育女,然后在——在杀了我?”
说到最后,她的上下牙开始打架。北冥浩扶住了她的肩头,“相信我,我真的是不想让你死,才会这么做的。”郝雨的小脸跨了下来,“不想让我死,可你这么做,到最后我还不是一样是死。”北冥浩像做错事情的孩子,“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救你,越做越错,如果当初没有遇到你,不把你带回千尺峰就没有这回事了。”郝雨看着他沮丧的样子,反倒平复了情绪,她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其实也不能全怪你了,如果没遇到你,我落到那些黑衣人手里也许早就没命了,现在最起码我还活着啊。”北冥浩心中动了一下,郝雨平时虽然刁蛮了些,但不失为是个善良的好女孩,看到他伤心自责,不顾自己即将没命反过来安慰他,他把郝雨紧紧地搂进了怀里,“娘给了我们三个月的时间,如果你三个月还没有动静,她还是会下手的。”郝雨听懂了他的话,先是涨红了脸,然后猛地推开他,睁大了眼睛瞪着他,“我才不要跟你有动静呢,我娘很快就会来救我的。”北冥浩叹了口气,“我也能希望你能好好地活着下千尺峰,但千年蛇窟人是过不去的,即使你娘来了,也只不过是多一副尸骨,何必呢?”郝雨瞪了他一眼,“我娘本事可大了,当年就是她把我们从死人堆里背出来的,你没见过她,你怎么知道她过不去啊!”郝雨对郝岚瑟的崇拜让他嫉妒,他不想打击郝雨的梦想,因为只要是人就无法通过那汇聚天下各种毒蛇的百米蛇窟,自己的妹妹从小在蛇的毒液中泡大的尚且尸骨无存,更何况一般人呢。
郝岚瑟带着云碧雪快马加鞭地赶到了利州,在通往千尺峰的山路上正巧遇到刚下来的祥叔,祥叔看着一身男装的郝岚瑟稍稍吃了一惊,这个女人的命还真大,居然能够活着从京城跑到这里来,还带了个帮手。他仔细地打量着云碧雪,云碧雪一身白衣风华绝代,头上带着一顶可以遮住大半张脸的草帽,怀里抱着银色的小狐狸,寸步不离地跟着郝岚瑟,那被风舞动起的白袍尽显张扬,致使历经风雨的祥叔一眼也看不出他的深浅。郝岚瑟讨厌祥叔打量云碧雪的目光,她上前一步挡在了云碧雪的身前,“祥叔,你刚从上面下来,有没有见到雨儿?”祥叔收回打量云碧雪的目光,把精锐的眼神又投到郝岚瑟的身上,他想看看郝岚瑟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安排人要在京城中干掉她的事情,但郝岚瑟波澜不惊,连同路时厌恶的表情也消失不见了。
祥叔叹了口气,“我刚见过小姐,小姐现在看起来还好,没吃什么苦。”郝岚瑟不解道:“那你为什么不把她带回来?”祥叔看了看云碧雪欲言又止,郝岚瑟不动声色道:“他是我的亲人,祥叔不必担心,有话不妨直说。”云碧雪抚摸小银狐的手顿了一下,一句亲人让他周身的疼痛淡淡地流失。祥叔把在北冥神府的事情说了一遍,郝岚瑟皱起了眉头,“这个北冥夫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她儿子占了雨儿的便宜,即不娶人,也不放人。”祥叔笑了一下解释道:“老板娘,北冥夫人没有说不放人,只是让我们带着小姐闯过千年蛇窟,可是这千年蛇窟江湖人都知道他的厉害,千百年来,还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闯过去。”郝岚瑟翻了个白眼,“这还不是一样,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祥叔,你的武功应该很厉害吧,难道就不能把雨儿抢回来。”祥叔苦笑了一下,“老板娘真是抬举我,放眼天下,能从北冥夫人手中抢走一物的人,老夫还没有听说过,恐怕那个女人笑着抬抬手,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郝岚瑟皱眉道:“你的意思是抢肯定不行,偷也走不通,就只有闯蛇窟这一条路了。”祥叔嘿嘿冷笑了两声,“老夫也想尽快把小姐救出来,好去帮少爷统一三族,老板娘要是不信老夫,尽管自己上去看看,老夫就不奉陪了。”他抱了抱拳扬长而去。郝岚瑟望着祥叔很快消失的身影思索了片刻,拉住云碧雪道:“走吧,这件事关系到风儿,祥叔所讲的可以信,我们现在也回去准备一下,就这样去闯蛇窟只会送命。”两人携起手也转身下了千尺峰。
郝岚瑟带着云碧雪回到了利州城,找了一家安静的客栈住了下来,她买了大量的硫磺和硝石开始配置土炸药,并把自己的衣物沁泡在硫磺水中,一直忙到深夜,云碧雪一直在她身边不言不语地看着她忙碌,偶尔伸出手替她抹一把额头上沁出的汗珠。郝岚瑟笑笑对他道:“你先去休息吧,我还要做很久。”云碧雪摇摇头,看着她认真道:“你真的要去闯那个蛇窟?”郝岚瑟点了点头,“我现在做的这个叫炸药,虽然没有我们那的威力大,我想用来炸山洞还是可以的,如果要能治出干冰,把温度降到零下,那就更有把握了。”云碧雪显然没有听懂她的话,“瑟,你不要去闯蛇窟好吗?我替你去。”
郝岚瑟怔了一下,抬头看了看云碧雪清澈的眼眸,“你确定能把雨儿带出来吗?”云碧雪咬住下嘴唇不说话了,他是血魔,一个蛇洞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但他必须放弃自己的意志,任凭血龙叫嚣狂舞,而没有这种意识的控制,一切有生命的物体都将毁灭,包括跟在身边的人,也就是说,他自己可以冲出百米蛇窟,但不会带一个活人出来。郝岚瑟望着他目光流露出的沮丧叹了口气,“别这样,我会把雨儿救出来的。”云碧雪低声道:“瑟,我是不是很没用。”郝岚瑟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什么呢,你的用处大了,有了你以后,我的胆量变大了,好像这天下,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吓到我了。”云碧雪从身后抱住了郝岚瑟,把头埋入了她的颈间,“瑟,我真的很害怕,我怕你会丢下我,如果有一天我的身边没有了你,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求你,不要离开我。”
这应该算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表白吧,郝岚瑟心中大惊,同时也升起一股喜悦,但她知道这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通过和云碧雪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她明白云碧雪其实单纯的像一张白纸,他根本不懂男女情事,也不知道他这么抱着她有多暧昧,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接受他的人,他对她是依赖,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能消灭他自己体内的血龙,得到大家的认同,这么优秀的他还会这么对她吗?可现在她对他也已经不是怜惜同情和欣赏了,她发现自己已经让他以一种不可替代的方式驻进了自己的心里,云碧雪怕失去郝岚瑟是因为依赖,而郝岚瑟更怕失去云碧雪却是她活了两世头一次体验的心痛。
郝岚瑟把身体紧紧地贴向云碧雪,悠悠地叹了口气,“以后我叫你雪好吗?我多想我们能永远在一起,但我知道你根本不懂这句话的含义,如果有一天你明白了,还会不会选择我,唉!你让我拿你怎么办啊!”云碧雪困惑地眨动着漂亮的眼眸,“我知道,自己不懂的东西很多,瑟你教我好不好?”郝岚瑟在心中哀嚎,这种事情能教吗,她转过身面对云碧雪,恶狠狠地道:“以后你只许看我,不许看任何女人,只许想着我,不许想别的女人。”她垫起脚尖使劲地吻上了正在发愣的云碧雪的唇。
云碧雪的唇冰凉柔软,她伸出舌尖轻轻地舔吸着,云碧雪感到一股电流伴随一股热流流遍全身,致使他的呼吸开始急促,他下意识地一只手紧紧抱住郝岚瑟的腰,一手扶住郝岚瑟的后脑,把郝岚瑟的身体贴的更近,那种陌生的欲望让他即恐慌,却又渴望迎合,郝岚瑟闭上了眼睛,把舌尖探进了云碧雪的嘴里,这是她两世的初吻,却带着霸气与心痛,云碧雪从开始的不知所措到本能的吸允,幸福的感觉在体内膨胀,虽然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但这好像远远不够,他需要的更多,皎洁的月光把两个重叠的身影拖得很长。而郝岚瑟两管鼻血不自觉的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