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再起风波
尽管郝岚瑟的亲提的不伦不类,但汗王府和宝善堂联姻却是众望所归,没多长时间就已经商议好所有的事宜,双方决定过年时为二人举行婚礼了,全城的百姓得知这个消息反应也异常热烈,宝善堂和汗王府也异常的热闹,而郝风却把自己独自关在房间里,从枕头下拿出郝岚瑟早年用过的铁钩轻轻地抚摸着,这个铁钩伴随着他无数个不眠之夜,却是郝岚瑟不要扔弃的东西。门猛然被推开了,小春双目含泪地冲了进来,“少爷,您真的要娶小郡主?”郝风脸色沉了下来,“你越来越没规矩了。”小春捂住脸呜咽着,“少爷,我——我已经有了您的骨肉,您娶小郡主,我——我该怎么办啊?”郝风愣了一下,和这个女人燕好那是在郝岚瑟去找郝雨的那段日子,只因第一次看见她,她对他傻笑,让他想起了郝岚瑟,才从军营的妓管里把她赎了出来,但相处下来,小春的目光越来越贪婪,行事也越来越放肆,让他感觉无比的讨厌,本想那时就将她打发了,但想到郝岚瑟经常在自己房间里失踪,而他更换了郝岚瑟房间里所有的家具,用具,就差没有拆掉房子了,却没有找出答案,这种无法掌控郝岚瑟行踪的感觉让他感到慌乱,安排一个可靠的人在她身边,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应该是最好的方法,所以他才留下了小春,并为了不让郝岚瑟起疑,另外找了三个小姑娘,分别安排在郝雨和海蓝心的房里。可是郝岚瑟回来这么久了,小春却无法从郝岚瑟身上找到一点有价值的消息,郝风看得出来,郝岚瑟不喜欢小春,对小春还不如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夏来的好,他早就对小春不满意到极点了,现在这个蠢女人居然拿有了他的骨肉来干涉他要娶谁,他眯起了双眼,声音阴寒,“小春,你真的有了我的骨血吗?”小春被他阴寒的声音吓了一跳,停止了呜咽,现在的郝风已经不是那个和自己风花雪月的温和少年了,但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为了自己以后的荣华富贵,她不能退缩,她硬着头皮颤抖地点了点头,“是——是真的,已经——已经两个多月了,如果——如果少爷不能为小春做主,小春——小春只好去——去找夫人——”她的话让郝风在心底泛起了一丝冷笑,蠢女人就是蠢女人,居然拿郝岚瑟来威胁他,看来她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他放松了面部表情,露出了那一贯和蔼的笑容,来到小春面前,“小春,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子,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这两个月还让你做丫头,跑前跑后的,真是辛苦你了。”他一只手在小春的脸上轻轻地摩挲着,另一只手攀上了她的脖子。小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现在所听到的话语,看来用孩子和夫人对付郝风的方法是正确的,她正在心喜,突然感觉脖子上传来一阵剧痛,郝风摩挲她脸的手已经扣住了她的头顶,只听见卡嘣一下骨头断裂的声音,小春的身体软软地摊在地上,眼睛依然瞪得大大的,流露出不可相信和恐惧的目光,。郝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白色的手绢擦了擦双手,把手绢抛到小春的尸体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宝善堂女眷本来就不多,连主带仆不过才八九个人,郝岚瑟一边要照顾虚弱的云碧雪,一边还要为郝风操办婚礼,忙得脚打后脑勺了,“小春,你去看看少爷的礼服送来了没有,送来的话,送到少爷那边让他试一下,看看合不合身。”她扯着嗓子喊,但半天都看不见小春的人影,这个小春啊,平时像个影子一样跟着她屁股后面转,现在找她却看不见人影。小夏捧着个大礼盒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夫人,刚才祥叔来说,小春姐被家里人接回去了,我这就去拿少爷的礼服。”这个时候走,她可真会挑时候,走了也好,省的看她那忽阴忽阳的脸色别扭,郝岚瑟没有多想,“小夏,那你快去吧,我现在要去宝善大酒楼安排酒席,有什么事情,去那里找我吧。”真是有她忙的了,成亲当日不但要在宝善堂宴请亲朋,还要在宝善大酒楼宴请全归纳城的人,流水席一开就得三天。郝岚瑟为云碧雪加了一件雪貂披风,边扶着云碧雪往外走边抱怨,“这里成个亲真是累死活人啊,要是我成亲才不要这么多规矩呢,到时候咱们俩雇一辆马车,去游山玩水,这在我们那里叫旅行结婚,经济实惠不说,还没那么累人。”云碧雪的心痛了,他会有和郝岚瑟成亲的那一天吗?他握住郝岚瑟的手,“瑟,如果有来生,我们一定要成亲,我一定陪你游山玩水。”郝岚瑟扶住他虚弱的身体,“雪,不用等来生,等雪化,我们就成亲,我们去安卡山定居。”云碧雪淡淡地笑了。
正式迎亲的日子在风雪中很快就到了,郝风穿着通红的礼服,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八匹马拉的豪华马车,在阵阵鞭炮的隆隆声中驶向汗王府,汗王府的几大长老和海蓝克早就恭候在门外了。海蓝心头带凤冠,身上也是描龙绣凤的大红礼服,坐在铜镜前紧张地盯着自己。郝雨最近为了陪海蓝心一直住在汗王府,她拿着红盖头戏虐道:“海蓝心,你今天真漂亮,不对,我应该从今天开始叫你嫂子,嫂子,以后小姑我请你多多关照了。”海蓝心羞涩地啐了她一口,“你在没正经,我嫁进宝善堂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你嫁出去。”郝雨故意捂着胸口,哀怨道:“哦,我好怕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摊上这么个恶嫂子,哈哈——”两个姐妹淘笑做了一团。一会,海蓝心收起了玩笑之心,正色地问郝雨,“雨儿,你真的到了嫁人的年龄了,你觉得我哥怎么样啊,我哥是满喜欢你的,对你比对我这个亲妹子都好,要是你嫁给了我哥,那样我们就可以像以前一样,天天在一起,永远也不用分开了。”郝雨摸着手上的戒指沉默了,她一直把海蓝克当哥哥看待,在她心里已经住进了那个一身黄衣,脸上带着痞痞的笑容,目光中写满了无奈的少年。
古代的婚礼无论是哪里都是大同小异,新郎来新娘家里接出新娘,回自己家拜过天地,把新娘往洞房里一扔,新郎回到大厅答谢客人,归纳族的婚礼已经比一般的古代婚礼要简单的多了,最起码新娘不用哭嫁,跨火盆什么的,但有一点是相同的,进了洞房后,头上的红盖头是不能随便掀的,如果新娘的盖头不是新郎掀的,那这个婚礼是不算数的。郝岚瑟和郝雨陪着海蓝心在洞房里呆了一会,因为心里惦记着云碧雪,就想起身离开了,她把一块糕点塞到坐在床边的海蓝心手里,低声道:“等会没人垫垫肚子,风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别饿着。”海蓝心现在整个人都沉浸在心喜,紧张,渴盼,慌乱之中,哪还会感觉到饿啊,但郝岚瑟就是觉得这个新娘太可怜。
夜在海蓝心的殷切期盼下终于缓缓地拉开了帷幕,郝风也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郝岚瑟已经派身边的小夏来催过他好几次了,这让他心情不爽到了极点,难道她就这么希望把自己推到别的女人的怀抱吗,郁闷的心情让他来者不拒,客人散尽他已经醉意朦胧了。祥叔扶着他有些轻飘的身子,在他耳边叮咛着,“少爷,您还是快回洞房吧,小郡主在等着您呢,无论您怎么想,小郡主是您得到统一军权的第一步,您得忍耐一下,现在不能得罪小郡主,等您面南背北那天,什么都是您的。”郝风嗤笑了一下,推开祥叔,“我明白的,为了那个理想,我已经牺牲了太多了,我不会放弃的。”祥叔看着脚步踉跄,在风雪中略显孤独的郝风,眼眸中射出狠戾的光芒,看来当初决定除掉郝岚瑟是对的,她对少爷的影响力太大了,少爷的这条帝王之路再也不允许有任何变数,郝岚瑟啊郝岚瑟,前两次让你逃脱算你命大,但这次你和一个血魔在一起是自寻死路,就不要怪老夫心狠手辣了。
郝风推开洞房的门,任漫天飞雪贯入房内,海蓝心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一只红烛被风吹灭,郝风哼笑了一声,才把房门关上,他踉跄地来到海蓝心面前,伸手粗鲁地挑起了海蓝心的盖头,海蓝心羞涩地低下了头,但下巴却被两只冰凉的手指托起,海蓝心被迫瞪大了双眼,望着面无表情,脸色潮红的郝风。郝风长长地吁了口气,把酒气全部吐到海蓝心的脸上,换上了温和的笑容低喃道:“心,你今天真美。”海蓝心忍着下巴处传来的疼痛,羞涩的眼波躲避着郝风赤X裸的注视。郝风望着海蓝心楚楚动人的媚态却没有燃起怜香惜玉之心,他动作更加粗鲁地打掉海蓝心头上的凤冠,撕裂海蓝心的锦袍,把她紧紧地压在了他的身下,他温和的笑容变得邪魅,“心,你喜欢我吗?”海蓝心羞涩地点了点头,他的体重让她呼吸渐感不畅,郝风嗤笑出声,微抬起身体,快速地撕光海蓝心身上的衣服,没有任何前戏,狠狠地刺入她的身体。剧烈的疼痛让海蓝心惊呼出声,泪水顺着眼角疯狂涌出,“不要,好痛——”她躲避着,哀求着,但郝风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在她体内疯狂地驰聘着,疯狂地发泄着他心中所有的郁闷。海蓝心凄惨的呼救声淹没在漫天的风雪中。
第二天早上,郝风支起沉重的头,自己不着寸屡,身边卷缩着同样一丝不挂的海蓝心,一床的斑斑血迹,海蓝心身体冰凉,目光空洞地盯着棚顶。看到这一切,郝风皱了皱眉头,他搂过海蓝心,伸手在海蓝心的身上揉搓着,语调平和,且略带歉意道:“心,怎么不盖上被子啊,瞧你身体凉的。”海蓝心没什么反应,但身体随着郝风的体温渐渐暖和起来,郝风在她耳边吹着气,“心,对不起,昨晚我喝多了,对你太粗暴了,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以后我不会在那样对你了。”海蓝心的眼泪再一次流了出来,她伏在郝风的胸口抽泣起来,昨夜她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在那无止境的撕裂痛楚中,昨夜的郝风也是可怕的。半天,郝风抬起了她的头,替她擦干了泪水,并在她脸上轻轻地啄了一下,“我漂亮的小新娘,我让小秋过来服侍你穿衣服,我想大家一定都在大厅里等着我们了。”羞涩再次浮上海蓝心的脸,看来女人的记性真的差到极点了,一点点温柔就能够抚平刚受过的巨大伤害。
郝岚瑟扶着云碧雪,郝雨,连住在汗王府的海蓝克果然都在大厅里等着这对新人了,临出门的时候,郝风拉住海蓝心的手道:“心,你的脸色太苍白了,来,我帮你补点胭脂吧。”郝风亲手为海蓝心上了个浓妆,但海蓝心下体疼痛,走路迈步很吃力,郝风不得不半搂半抱地把海蓝心带到众人面前,给众人一个新婚如胶似漆的假象。海蓝克挠着头道:“没想到,新婚才一夜我这个妹子就好像长大了不少,我父汗和母妃生前都拿她没辙啊,郝风你真行,你是怎么办到的。”他的话引得众人哄堂大笑,郝风有些难为情地把海蓝心搂坐在怀里,海蓝心的头垂得更低,那娇羞的笑容却透露出一丝苦涩。郝岚瑟虽然觉得一夜不见的海蓝心有些单薄,但从女孩子变成女人可能真的需要一些改变吧,望着郝风对海蓝心亲昵的态度,她也深感欣慰。郝雨天天和海蓝心在一起混,对海蓝心的改变最敏感,她感觉到海蓝心的笑容是苦的,难道学会苦笑就是长大的标志吗?
正在大家调侃这对新人的时候,祥叔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老板娘,少爷,有人在后院发现了小春丫头的尸体,喉咙被割破了,血被放干了,但身边一滴血都没有,那样子死的很恐怖。”郝岚瑟吃了一惊,不是说小春被家人带走了吗?郝风也皱起了眉头,不是让祥叔处理掉小春的尸体吗,他到底想干什么?祥叔偷偷对郝风使了个颜色,领着众人来到发现小春尸体的地方,小春尸体的地方,是在郝岚瑟居住的后院,离郝岚瑟的卧室只有五米远,这个小后院一般是用来堆放杂物的,平时很少有人走动,尸体被雪覆盖了,是一个打扫积雪的下人发现的。尸体已经被冻得僵硬如铁了,但喉管处可以清晰地看见是一个圆洞,除了这个洞,浑身到没有任何伤痕,两只眼睛凸了出来,使得脸上的肌肉紧紧地贴在颧骨上,那样子的却很恐怖。几个围在一起的下人低低的议论着,“有几天没见她了,还以为她回家了呢,怎麽会死了呢?”“你看那死状,除了喉咙有个洞以外,全身没有一点伤痕,肯定是被吸血鬼吸光了血死的。”“别瞎说,哪来的吸血鬼啊?”“你懂什么,怎么没有吸血鬼啊,我一个亲戚从凤景过来的,凤景皇朝前些年就出了一个吸血鬼,专门吸食人血啊,一夜的时间把三百多个孩子都吸干了。”众人的议论声清晰地传入郝岚瑟和云碧雪的耳中,郝岚瑟担心地看了看云碧雪,云碧雪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郝岚瑟吩咐下人把尸体抬到一个温暖的房间,她要等尸体融化,查验一下死因,给大家一个交代。云碧雪看着郝岚瑟委屈且无声地摇了摇头,郝岚瑟握紧了他的手,“雪,我相信你,别担心,我会查清楚这件事情的。”
还没等尸体融化开,宝善堂有吸血鬼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全归纳城的百姓,包括归纳族的几位长老都聚集到宝善堂,要郝岚瑟给他们一个明确的答复。郝岚瑟头疼地看着大家,大长老开口了,“郝大娘,最近几年,我们也往京城派过探子,京城云家的那个血魔的事情,我们也知道一点,但那个血魔的事情却有头无尾,至今也没有明确的信息证明那个血魔已经死了,你看这件事,会不会和那个血魔有关系啊,如果那个血魔来到归纳城,那对我们全城的子民都会有极大的危害的。”看来不但是凤景人谈血魔色变啊,全天下人都这样啊,郝岚瑟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大长老下这个结论为时过早了,小春的尸体还没有验,死因还不知道——”她还没说完,人群里就有人起哄,“我们是从凤景过来的,我们见过被血魔吸干了的人的样子,和那个丫头一模一样,郝老板,你就快把血魔交出来吧!”随着这个人的叫嚣,群情激动起来,甚至有些人还拿着家伙怒气冲冲地要往宝善堂内闯。郝岚瑟正不知道如何应付,郝风挺身站在了宝善堂的门口,他沉下了脸,冰冷地开口道:“众位乡亲,宝善堂交由岚儿和我管理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我想问一下大家,我们宝善堂有没有做过对不起归纳百姓的事情,宝善堂死了一个婢女,连死因都没有查清楚,就扯出什么血魔,我不知道有些人安的什么心啊?如果这个婢女真的是因为血魔而死,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他的话铿锵有力,带着寒气,却真的吓阻了那些要往宝善堂里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