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杭走进书房,那房里已经收拾的整整齐齐。他对着墙壁上满满的书,那从是他多年来的精神支柱,只要一有空,他便要来这里看一看,坐一坐,读一读,写一写。那时,这个房间里有着多少的温暖与欢乐,又有着多少的柔肠让人诉说。曾几何时,这里少了一个人的陪伴,曾几何时,这里也就只剩下自己孤单的影。
他记得老伴走的那天,泪涟涟的看着他,要他好好的照顾着自己的女儿。等女儿长大后不要在嫁给在朝为官的人,说,“那里,太不平静。”而今,他却作出如此的决定,还不是一般的在朝为官,而是最大的官,皇上。也想过同皇上说一说,可缘分是天注定的。也不知泉下的老伴会怎么想啦。
本来想着在三年前就要离去的,可那一次,他看见了刚登基的皇上还处于一种风雨飘摇的时候,而且还有着生命危险的时候,他处于一种多么复杂的心理又返回了朝廷。继续担任着他的右丞相,继续为皇上分忧解劳。
只希望这次能帮皇上解决后顾之忧,那么,他也就能功成身退啦,想着,置几亩田,陪着女儿一起,去游历一番。一来也可以满足女儿的心意,二来也可以散散心。
他坐了下来,对于这次被偷的事情,心里隐隐感觉出有点不好,但又说不上哪儿不好?当糊涂一语惊喜梦中人时,他才醒悟,也许,我的时限到了。
可以后的事情该怎么办呢?他想。第一,是要把自己的女儿安排好;第二,把手上的那份重要的名单给销毁掉。可如果真的销毁,皇上与糊涂都不知道,到时由谁去联络,可就是一个问题,一但暴露,那全盘皆输。
还有家里的仆人,虽然少,也要有个安排才好。
他度着方步走来走去,随着时间的推移,心,也静静的清明起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汉清。只是自己却有着这样那样的感慨,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我这是怎么啦,也只是一个推测而己,我怎么能这么想啦,我应该抱着百分的希望才对,对,只要一分的希望,那就要付出百倍的努力。不,我不能这么消沉,但也必须未雨绸缪。想到这,他走进密室,今天,他要把未来的事,未知的事给安排妥当,那么,我什么时候死,抑或是不死,也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啦。
他拿出一张油布纸出来,准备开时工作。这时,他听到了脚步声,他忙把东西给收了起来。悄悄的躲在了门后边,他看了看手中的纸,如果,他准备把它给吞下去。
脚步声走到画的这里就停止了,他的心紧张到了嗓子眼里,会不会是?他真的不敢想象。
画被掀开来,墙壁被敲了三下。
是自己人。他在这边也敲了三下,那边,门,便打开啦,现出的是一张可爱的脸。
“玉露?”陈敬杭做梦也不会想到是女儿,可自己并没有告诉她呀,她怎么知道的呢?
“爸爸。”玉露高兴的一把扑了过去,抱住父亲。
“你怎么知道的。”陈敬杭问。
“就是那天糊涂哥哥来找你,而你又不在,我就让糊涂哥哥坐在书房里,我去叫人泡茶,但我又想起了什么,回归来喊糊涂哥哥,可我看见了糊涂哥哥把画轴拿了起来,我当时没有出声,我心想,他要干什么?于是,我就等,我听见了糊涂哥哥敲了敲三下,然后门就开啦。今天,我送走了糊涂哥哥,回来找你,没看见你人,所以,我也只是好玩,爸,你不怪我吧。”
陈敬杭摇了摇头,“正好,爸也有事要你帮忙。”
“哦,我能帮爸什么忙呀?”玉露问,她一边好奇的打量着这件密室,也没有什么不同呀,唯一的,它在暗处。
陈敬杭牵着玉露的手,在桌子旁坐了下来,把手上的东西递给她看。
“这是什么?”玉露问。
“这是一百零八个人的名单。”陈敬杭说,“女儿,你要记住,今天爸同你说的每一个字,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轻易的说给别人听,知道吗?”
“为什么?”玉露更加的迷惑不解呢。
“不要问,你只要答应爸爸就可以啦。”
玉露只好答应下来,她很好奇的看着这上面的名单,密密麻麻的。
“从今天起,你就把这些名单记住啦,一定要能随时的背出来,另外,我把这份名单也另写了一分,是写的另一个国家的文字,所以,你要好好的学,争取把它学会。”陈敬杭看着自己的女儿,会不会给她太多的压力啦。
“那我可以拿到房里去看吗?”玉露问。
“不行,女儿,这件事很机密,搞不好,要?”陈敬杭做了一个杀头的样子。
玉露看着,惊恐的望着父亲,“那为什么不做了。”
“还有一件事,”陈敬杭凑进玉露的耳朵,细细的低语着,只见玉露越听眼睛瞪得愈大,越听越觉得自己担负着一种莫大的责任。
她朝父亲点了点头,很坚定的说,“父亲,我一定帮你完成任务。”
而她却不知道,这任务不是由她来完成,而是由另外一个穿越来的人完成的。不过,也多亏了她有这份决心才使得后来的交战中起着莫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