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陈晓帆被丢到了地牢里。地牢阴森而又冷清,进去便有一股怪怪的味道,好难闻。陈晓帆使劲的挥挥衣袖,都不能赶走,那味道,闻着,让人想吐。
一堆稻草,就是床,里面是黑乎乎的,一关上门来,伸手不见五指。偶尔,还有老鼠从一旁走过,小眼珠子四处的瞅,好像在找什么美味的东西一样。有那么一回,它与陈晓帆的眼睛对上了,还把陈晓帆给上下打量了一番,仿佛在说,新来的吧。
陈晓帆把一把草给丢了过去,那老鼠就滑溜溜的逃走了。她在稻草上坐了下来。
刚一坐下,便听见牢头喊,“陈玉露,有人见。”
陈晓帆一愣,嘿,还只刚进来,就有人来看我啦,还真是消息灵通呀。
来人一个大大的袍子遮着,让人看不见他的相貌。他走到铁门前,伸出手,朝陈晓帆招了招。陈晓帆疑惑的走了过去,隔着铁门还是有一段距离,她记得父亲说过,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自己刚刚进来,就有人来探监,此人只怕是非友。
来人把袍帽拿开了点,让陈晓帆看得见他整个的脸。
陈晓帆一看,差点要叫出声来,随即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泪嘣的一下就往外跳。她紧紧的走到铁门前,把手伸了过去。对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在她的手心里塞了个东西。然后用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轻轻的呼唤着,“玉露,玉露。”那声音,好似天籁一般。
“快点啦,快点啦。”牢头催了起来。
来人松开了她的手,陈晓帆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的离去,一份浓浓的愁在心底纠结起来。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场游戏呀。
她迅速的把来人给她的东西放进衣袖里,想起父亲说过如果要坐牢的话一定要坐三号牢。所以,她在来的时候,嬉皮笑脸的跟牢头说了好多的好话,牢头才答应她给她把牢给换了。
为什么是三号牢呢?她记起三号王妃的名字,是萧沫。她把那个名字倒念了出来,沫潇?
“谁在叫我,谁在叫我?”声音虽然很小,但牢头还是听到了,他走了过来,“谁在叫我?”
陈晓帆心里一阵高兴,口里念着,“风萧萧兮易水寒。”
牢头接到,“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念什么念,有毛病是不是呀?”牢头念完狠狠的骂着,“赶紧睡觉。”
难道错了不成?陈晓帆心里纳闷不已。自己不会又犯错了吧。
陈晓帆有些沮丧的坐了下来,刚准备睡下,牢头走了过来,“你是陈丞相的什么人?”
“我是他女儿。”
牢头把门打开,走了进来,“小姐,让你受苦啦。”
陈晓帆看了看左右牢房。
牢头说,“你放心,我已经把他们都晕倒了。”
“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吧。”陈晓帆说。
“属下听命。”
“你赶紧去联络春江花月夜,把京城的四个门给堵上了,仅仅在北门上留一个口子,让胡图将军带人进来。明白吗?”
“是。”牢头转身就走,把一个钥匙丢给了陈晓帆。
陈晓帆坐下来,心想,想不到玉露的父亲还真是料事如神。仿似一切都在其掌握之中一样。
只是这最后的胜利,还不能就此下结论。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切就看天意呢。
他,居然来了。陈晓帆想不通。却很感动。自己还没有坐过牢房了,虽说成竹在胸,但牢房毕竟不是闺房,进了,就难免不惹一身的搔。
但,还是值得的。
陈晓帆把牢门打开,走了出来。
“王妃,王妃,这里,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