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祖先是清朝末代的官员,唐子雨一家是我们刘家的仆人,我出生的那一年那一月那一天逢义和团占领天津,第二天就传来英、日、德、法、俄、美、意、奥八国联军抵达中国。在我11岁的那年,随着辛亥革命的第一枪在武昌打响后,清政府在面对动乱而无兵或养的兵不能打仗的情况下不得不把权力放给地方,从而导致各地拥有军事、财政大权,导致拥兵自重,各省宣布脱离清政府,从此中国各区以省为单位进入军阀混战的时代。
而在那年清政府成立"皇族内阁"后,天有不测风云。我父亲被人诬告参与了汪精卫组织刺杀清摄政王爱新觉罗·载沣的行动,全家上下老小全被"皇族内阁"的狗腿子杀了,由于那一天我和唐子雨去了赌坊,方才逃过那一场浩劫。我清晰地记得我们刘家被抄家的情形,当时我和唐子雨躲在假山后面,看到辫子军杀死家中的十几口仆人,然后抄走那一颗给我们全家带来厄运的邪恶头骨。
后来我去狱中探望我父亲,却发现我父亲竟然在狱中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有人说我父亲早就被杀了,也有人说我父亲是逃狱了。
再后来我道听途说打听到关于我家珍藏那颗人头骨的来龙去脉,更打听到我父亲竟然是臭名昭著的盗墓贼。古时候盗墓分四大门派,摸金门、搬山门、卸岭门、发丘门。又被称为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岭力士、发丘将军。又称"发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术,卸岭有甲"。
而我父亲正是来自于四大门派中日渐衰落的发丘门,发丘天官。这发丘门是中国古代后汉才有的,与起源于战国时代的摸金门颇为不同。其中最为不同的便是他们之间的信物,发丘印与摸金符。发丘印刻有"天官赐福,百无禁忌"八个字,在掘丘盗墓者手中是件不可替代的神物,号称一印在手,鬼神皆避。他们与摸金一派的手法接近,技术上稍微逊色,但比较注重众人合作。古代经常以当铺的朝奉、古董商等身份为掩饰。不轻易出手,偶尔行动多针对某些大型陵墓,是四派中唯一不忌讳与官方合作的一家。清代因为外族迫害,流亡海外,多活动于东南亚及美洲一带,他们与摸金校尉互相看不顺眼,发丘以为摸金因循守旧,空有精悍手艺只为衣食谋,却不能将行业发扬光大;而摸金认为发丘与官府合作,挖掘古墓时坏人尸骸,损人风水,对行内传统规矩多有违背。
发丘天官盗墓前多同时邀集多人,做好详细计划,对可能出现的情况做出应对措施。然后按部就班,依次进行。因此在掘丘过程中危险性最低。这发丘门由于清政府的迫害和摸金门的挤兑仇杀,传到我父亲这一代时,已经寥寥数人。而且我父亲还有一个极其隐蔽的身份,是匈奴后裔大夏国赫连家族的宝藏龙雀宝穴的守护人。
这龙雀宝穴形成于五代十国的夏国,传说是在当时的都城统万城内,那里是一个巨大的龙脉,有当时的诗歌为证:背名山而面洪流,左河津而右重塞。高隅隐日,崇墉际云,石郭天池,周绵千里......
当时的统万城完工后,造城之人利用铜铸成一面大鼓,雕刻飞廉、翁仲、铜驼、龙、虎等塑像,面上装饰黄金,排列在当时的统万宫殿之前。铸造一口百炼钢刀,作为镇都之宝,号曰"大夏龙雀"。刀背镌刻铭文:古之利器,吴楚湛卢。大夏龙雀,名冠神都。可以怀远,可以柔逋。如风靡草,威服九州。
在统万城造成之后,大夏国王就开始为自己兴建了这个龙雀宝穴,与那口大刀相呼应,名冠神都、威服九州之意。据史书记载当时兴建这龙雀穴的时候,动用庞大的国力,负责监督的国师,非常残忍,把修筑城墙的泥工全部筑进城墙中,统万厚厚的城墙里有成千上万的灵魂,所以有人又称之为尸城。统万城修建后,毁于后来的战争,尤其统万城的地下王陵龙雀宝穴的入口也随着战争消失。
之所以称之为龙雀宝穴,是因为龙雀的形象来源于古代的马踏飞燕,马超龙雀,是秦汉时期神话传说当中的风神,也就是飞廉大鸟。
龙雀宝穴是统万城国王赫连勃勃的第三子赫连昌为其父所建的陵墓。在当地的清嘉庆《延安府志》有记载:赫连勃勃疑冢,在延川县东南六十里白浮图寺前。有七冢,相传为夏王疑冢云。
七冢必有一处是真的,这和曹操七十二疑冢一样。古时候人造疑冢,最主要的是反盗墓,即隐蔽墓址,使盗墓者不知其处。据说先古陵墓不封不树,不在地面设置突出的标识,主要出发点之一,就是防止盗掘。而真正的赫连勃勃冢是为龙雀宝穴,这龙雀宝穴并不在这七冢之内。据说那里是依山傍水,坐西向阳,寝地是一脉山梁西东,两滩依偎南北,那里是人间仙境,天下少有,龙脉悠长,子嗣永居帝位,世代吉祥。
龙雀宝穴虽然建造得极其隐蔽,但最终还是被一些好事之徒找出。清朝道光年间,朝廷曾派怀远县的知县何炳勋"携带罗盘,纸笔随步定向",到当时的白城子一带寻找史书上所记载的统万城,终于不负有心人,何炳勋终于找到了这座赫赫有名的古城。何炳勋回来后,根据脑中的记忆,将统万城的准确地址绘制在一张羊皮之上,准备上报榆林知府徐松,然而在地图绘制完成之日,何炳勋却离奇失踪了,同时随他去勘察统万城的随从也一一离奇而亡,他们死亡现状很是悲惨,每个人只剩下身子,而他们的头颅都被某件利器残忍地割去不知踪迹,有人说是他们受了什么诅咒而死,也有人说他们是被胡匪帮而杀......
清朝气数快尽的时候,广州出现了一个发丘高手焦四,他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了何炳勋绘制的统万城全图,这焦四是一位十分传奇、身上涂满了神秘色彩的盗墓贼。焦四完全靠盗墓谋生,怀有一身诡异的盗墓绝技,身边平日聚集了一班铁杆同伙。他手握一枚发丘天官印,盗墓无数,从找墓探穴,到凿洞起宝,焦四的盗墓水平代表了当时民盗的最高水平。
中国古代盗墓贼,从地区上分南、北两派,以长江为界。北派中又分出洛阳(河南)帮、关中(陕西)帮等很多派别,每帮各有活动范围,外帮很难进来。一般情况下,各帮互不侵扰,各做各的。
北派以"巧力"见长,如盗洞打在何处(棺前、棺尾)、掘成何形(方洞、圆洞)都有讲究,十分诡异。方口形的盗洞就是北派所创,因在陕西关中地区的黄土地上多见,圈内俗称"关中式盗洞"。北派盗墓贼在工具的使用上特别讲究,如洛阳铲就是北派盗墓贼李鸭子发明的,既是他们盗墓利用,也是他们盗墓绝技。
南派则以"巧技"见长,手段超强,通过自己或是祖传的经验,结合所掌握的堪舆理论来探穴盗宝,他们对中国古代的风水知识有独到研究。南派则善于使用望闻问切四法,此法便是南派中的"长沙帮"盗墓贼所总结,是他们惯用手段,当然也是绝技。
自从焦四得到这张统万王城图,便着手挖取里面的宝藏,当时他还不知道,这古城之内有龙雀宝穴。焦四的蠢蠢欲动,引起了世代守墓的赫连死士恐慌。因为焦四得到了统万王城的宝藏图外还得到了打开宝藏的两把钥匙。打开宝藏必须五把钥匙共同启动,我父亲和唐子雨的父亲唐沽风各执一把,而另一把则在摸金门的手里。
当时我父亲和唐沽风得到了摸金门派张川贤的消息,欲联手保护龙雀宝穴,于是在我出生的第二年,我父亲和唐沽风以及张川贤一同去了漠北白城子,后来他们经过了九死一生后,就带回来这颗诡异的人头骨,我父亲从不让我靠近这颗人头,他说这人头骨充满了邪恶,怕我中了道儿,再后来我们全家就遭到了载沣的皇族内阁追杀。
当然我后来还听说这颗人头骨失踪后,曾出现在伪满洲国的皇宫,据说被日本人日夜保护,至于为什么会再一次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这就不得而知了。
我的思绪越想越乱了,嚼着肉喝着酒抽着烟向窗外看去,突然看到那个驼背老头站在酒楼的外面,直盯着我看。我惊起,揉了揉眼睛,却发现驼背老头又不见了踪迹。见鬼了,还是......我不由得站起了身想去寻找,可哪里还有那驼者的身影。
"想不到两位老弟竟是传说中发丘天官的传人。可是我总觉得头骨哪里不对......"罗老歪双手捧起头骨抚摸着,欲言又止。
"这......这头骨怎么了?莫非老哥看出什么名堂来了?"唐子雨停止了剔牙瞪大了眼睛诧异地问道。
"这里好像少了一样东西。"罗老歪指着头骨额头上的一个窟窿说道,然后看着我和唐子雨,眼神里带着一丝诡异,让我不由得颤了一下,我连忙动了动身子掩盖住心里的不安。看到那个窟窿我突然想起父亲被抓的前一天晚上意味深长地交给我的一件挂坠,那件挂坠一直挂在我的脖子上,从未拿下来过,可我越看头骨上的窟窿越觉得这挂坠应该是头骨上缺的一块。
这块挂坠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我父亲把它抠出来交给我?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缺什么?不就一个窟窿吗?可能是方便匈奴王用手抠住头骨喝酒。"唐子雨将脸凑近骷髅头骨,嘴里直打酒嗝。
"看来两位老弟是瞧不起我,那行!这顿酒后,我们各走各的,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毫无牵扯。"罗老歪嘴一歪瞪上眼了。
"罗哥,您这说哪里话?我们真不知道头骨上缺什么?或许在长春伪满洲皇宫时被日本人抠去了也说不定。"我起身拉住罗老歪,以免他真的以为我们刻意隐瞒他什么。若是真和我们翻了脸,吃亏的是我们。就凭彪子和胡三对他惧怕的样子,我敢断定罗老歪定是个厉害人物。
"罗哥,瞧你这牛脾气。得!咱们兄弟敞开天窗说亮话。我们也不装什么云南大蒜瓣儿了,头骨额头上确实还有一样东西,当初是耀祖他父亲留给耀祖的。"唐子雨见罗老歪翻了脸,连忙拉住他,然后拿目光看了看我。我暗骂道,吃里扒外的东西,这些年来白忙活了,被人家使了激将法一股脑儿全说出来了,真怀疑他脑袋不是被驴踢了就是被门缝夹了。
"哈哈......和两位兄弟开玩笑的,真......真有这么回事?"罗老歪转过头来笑嘻嘻地说道,态度一下子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嗯,我知道这事不该瞒你,本来想等我们的铺子赚了大钱,安稳下来再告诉你的。一来是怕日本人知道了会对我们下毒手,二来是怕那些盗墓的找到我们。可谁想到头骨会再一次出现,可见是天命啊!咱们是逃不掉的。既然如此,我也不再藏着掖着了。你们看,这就是从头骨里抠出来的东西。"我见纸包不住火,从脖子上扯下一枚圆圆的金牌放在了桌上。金牌有小拇指厚,眼球般大小,金牌的一面阳刻着一只仰头啸月的狼。
至于这块金牌,比这颗人头骨更透着一股邪气,尤其记得我初次挂上脖子的时候,有一股冷气顺着手沿着肌肤直冲全身,如今那股邪恶的寒气早已不见了,握上去有股温热的感觉。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怎么会在月氏王头骨里?"罗老歪诧异地拿起金牌细细看了起来,却根本看不出什么名堂,我倒是能感觉到他眉头间的紧蹙,似乎他感觉到了什么。他握着金牌,然后很快放下金牌,双手使劲地搓了搓手掌,然后又诧异地握住牌子。
"罗......罗老哥,瞧你这神情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唐子雨见罗占江如此这般又拿又放的,满脸诧异道,然后又狐疑地看着我,伸手过来从罗老歪手里拿起金牌,眉毛间露出一丝轻微的耸动。
"罗老哥你见识广,定能看出这东西的来历,这东西一直挂在耀祖的脖子上,咱们根本没把它当回事,真是埋汰它了。"唐子雨见罗老歪脸庞的表情生涩,连忙追问道。
"这牌子我见过,是枚'追杀令',品相属上乘,应该有些年头了。"罗老歪嘴歪了一下,瞧他这热乎劲儿应该不会有假。
"追杀令?啥......啥追杀令?你......你在哪里见过的?"唐子雨道,不相信这是真的,我将我的疑虑隐藏在眉宇间,我总觉得今天这事来得有点蹊跷,这一切会不会是罗老歪一手安排的?
"令牌应该有点来历,光是瞧狼的雕刻,就知道一定是非比寻常,到底怎样的非比寻常,老哥没法确定,这样,你们要是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们牵线搭桥找找另外一枚令牌的主人,或许大家凑在一起能弄出个究竟来。"
"老哥,瞧你说得太见外了,就这个地界,我们不信你还信谁?不就一只令牌吗,再说了这东西一直藏在骷髅头骨里数千年了,好不容易被我们祖上摸了过来,也不知道到底是个啥鬼劳什子?若不是这次头骨再次出现,我和耀祖或许就忘了这回事儿了。再说了,这忙你不帮,谁帮?你快说还有谁有这样的令牌。"唐子雨吧啦吧啦炒豆子般,一副巴不得要人家帮忙的样子。这家伙一脑袋的棉花,别人下个套子就往里钻。
既然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我自然也不好拒绝什么,何不做个顺水人情,看这罗老歪耍什么花样,再者我确实想知道这里面的秘密,因为有可能关系到我父亲失踪之谜,尤其关联到他们去漠北白城子之后发生的事,我们是各揣心腹事,尽在不言中。
"好!我也就不推辞了,至于能不能联系上,我就不能打包票了,到时你们别怪罪到我身上就是。时候也不早了,今天我做东,要不你们两个再各点份臊子面什么的。"罗老歪笑了笑,一副老江湖的样子。
"不了,不了!我和耀祖三天两头的让你破费多不好意思!今天若不是你出手相助抢回宣德炉,我看就是砸了我们的一亩三分地也还不上你的损失。"唐子雨起身摸摸滚圆的肚子,嚼起大槽牙说道。
"对了!程九爷是谁?他们会不会再回来瞎折腾?"我心有余悸地问道。
"关于程九爷一时半会儿我还真说不清楚,这样!兄弟俩个回去了店铺也别开张了,卷了包袱到我那里住些时日,过几天我让你们哥儿俩去程九爷府上给九爷端个茶道个歉。"罗老歪拍了拍我和唐子雨的肩膀说道,从罗老歪的话语里听出程九爷绝非一般人物。
回到店铺收拾打点,我和唐子雨一头钻进了罗老歪的后院,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觉,心里老是盘旋心事。
我觉得整件事太过于蹊跷,其余不说,就拿头骨来说,不是放在伪满洲皇宫吗?怎么离奇地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日本人想知道藏在头骨里面的秘密,故意来了这么一手。还有驼背老头是谁?他是从哪里得到头骨的?
日本人、驼背老者、程九爷,还有另外一枚金牌的主人,再加上一个罗老歪,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罗老歪为什么这么热情帮助我们?难道他另有所图?想到在酒楼时,他眉毛间的耸动,我的心底冷不丁地颤了一下,我敢肯定罗老歪一定没这么简单,心里一定藏着事。
我和唐子雨在罗老歪的店铺里好吃好喝地住了两晚,铺子按照罗老歪的关照关门大吉,也没看到彪子胡三过来砸场子,我和唐子雨直呼阿弥陀佛。罗老歪也没有忘记自己许下的大话,寻找另一枚金牌的下落。
第三天的时候,我和唐子雨俩人在后堂烫着小酒,胡侃起来。
"耀祖!你说罗老歪到底是什么人物?竟然这么有能耐把古董店经营得这么有条有理的?要是我们俩能干到他这个份上,那我睡着了也能笑醒了。"唐子雨点上一支烟跺了跺脚道。
"你啊还真是光着屁股撵狼,光知道胆大,不知道害臊!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盐打哪儿咸,醋打哪儿酸,你还没弄清楚就想那么遥远,不是空想吗?眼下还是先顾顾手头这些棘手的事儿吧,或许咱们真的大祸临头了。"我直泼他凉水说道。
"得了得了。我看到这头骨出现,料想也该着出事了。"唐子雨显得不耐烦起来,猛灌一口酒,眼睛直勾勾的。"不过话说过来,你说驼背老头儿是不是日本人派来的?他怎么就知道咱们藏在了这破街中,这一切是不是来得太怪异了。"
"他们要找我,还不是小菜一碟。我看这个程九爷倒是挺值得怀疑的,驼背老头是被他的喽啰追进咱铺子的,他们为什么要追他?谁也不知道。我看眼下先找到那驼背老者再说。"我看了看屋外,心里希望罗老歪那边早日有个消息。
"要不这样,你看也平静了几天了,没见什么事发生,我们晚上出去逛逛,或许还能遇到那个驼子,唐爷我在这里都快憋死了。"唐子雨探头朝外面看了看。
"还是等过了这阵风再说吧,再不行咱们兄弟俩避开这鬼地方,天下之大,还没咱们俩的容身之处吗?"我拍了拍唐子雨的肩头。
唐子雨似乎有点喝高了,满脸通红,双眼看上去翻白仁,吐了一口烟圈后凑近了我神神秘秘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金牌子没那么简单,想想咱们上一代都是为了它而丢了性命,更加说明头骨背后隐藏着大秘密。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加上这几天发生的事,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
我点了点头,这道理谁都懂。唐子雨说完叫我掏出金牌子给他,他说在酒楼的时候突然发现了金牌有个诡异之处,他想让我长长眼力见识。我立马来劲儿了,这东西跟了我快十年了,除了当时的寒冷气息,也没发现什么奥秘之处。我迷糊拿起金牌细看,除了阳刻的啸月狼显得有点诡异外,还有就是令牌的温度,我又再次感觉寒飕飕的,凉气直窜手臂,许是喝多了,我这次连个反应也没有。
"你别给我卖关子打哑谜了,有话快说。"我将令牌扔在桌子上。唐子雨嘿嘿一笑,拾起令牌,然后转身歪着身子摸出手电摁亮,吹灭了蜡烛。他将那牌子靠近电筒光源,然后示意我凑近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