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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临别依依

树林里上演离别一幕的时候,亚当家里也笼罩着分别的痛苦。塞斯和黛娜已经爬上对面的山坡,丽丝贝和亚当却还站在自家门边。丽丝贝努力睁大她那双老眼,只为了最后看塞斯和黛娜一眼。

“噢,我真不愿意这是最后一次看见她。”母子俩转身进屋时,她对亚当说道。“我多想把她留在我身边,直到我死后去躺在我那老头的身旁。有她在身边,死得也会轻松些。她说起话来是那样的柔声细语,走路是那样的步态轻盈。我可以肯定那本新圣经上的画画的就是她——那个坐在坟墓旁大石头上的天使。嗯,我真希望有个她那样的人做我的女儿;但是,有人总是愿意娶那些一无是处的女人做老婆。”

“可是,母亲,我希望你把她当你的女儿;因为塞斯对她有好感,而我也盼望她会尽快地喜欢上塞斯。”

“说这个有什么用呢?她不在乎塞斯。她将到二十英里外的地方去。我倒想知道,他怎样喜欢她?没有酵母哪来的面包。那些有图画的书应该告诉你这些道理,我想。否则你就该读读那些普通的版本,就像塞斯经常做的那样。”

“不对呀,妈妈。”亚当大笑着说。“有图画的书告诉我们许多道理,缺少它们我们寸步难行。但是,它们不会告诉我们普通百姓的感觉。弄明白普通百姓的感觉也是件有趣的事。不过,塞斯心肠好,木工活干得漂亮,人又懂事,长得也一表人才。况且他和黛娜的信仰一致。他应该赢得她的芳心。当然,在平常家的女孩中,她也无疑是出类拔萃的。你在你身边哪里还见过像她那样的!”

“嗯,你总是护着你弟弟,你一直就是这样,从小就这样,你总是想和他对半分一切东西。但是塞斯为啥要急着结婚,难道就因为他已经二十三岁了吗?他还有许多东西要学,也总得存点钱吧。至于说他该不该赢得她的芳心,——她比塞斯大两岁,她的年纪快赶上你的了。但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人们总是在挑三拣四后发现事与愿违,就像去买肉,好不容易挑了买块好肉,买回来却发现里面搭了点杂七杂八的零碎。”

对于脑筋不太转弯的女人,只有在比较之后,才会对即将发生的事有那么点判断力。所以,亚当自己不想和黛娜结婚,丽丝贝很生气,而如果他真的娶了黛娜,她也会一样的生气,因为,这样一来,他就不能和玛丽·伯格结婚了,也就把合伙做生意的门路给堵了,其结果就无异于和赫蒂结婚。

亚当和他的母亲就这样聊到八点半多钟。又过了十来分钟,赫蒂到了通向农场大门的小路拐弯处,她看见塞斯和黛娜从对面走过来。她就站在原地等他们走近身边。他们也像赫蒂一样,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因为黛娜在这个离别的时刻一直试着对塞斯说些宽慰、鼓励的话。他们看到赫蒂后,就不再说话,彼此握了握手,塞斯就转身回家,黛娜继续赶她的路。

“塞斯·比德本来想自己过来和你打个招呼,亲爱的。”她走近赫蒂后说道。“但是他今晚烦事缠身。”

赫蒂报以一个带有酒窝的浅笑,就像她并不太清楚黛娜说的是什么。赫蒂容光焕发、自我陶醉、楚楚动人的样子与黛娜满含同情、稳重平静的表情形成了奇特的对比。黛娜的眼神一览无遗地揭示出她内心的坦荡,只想着如何能与世人同甘共苦。赫蒂喜欢黛娜,就像她喜欢其他任何女人一样。对于一个在舅妈找自己麻烦时总是帮自己说好话的人,一个总是把那个烦人的托蒂从她手中接过去人,赫蒂怎么可能不喜欢呢?那个托蒂,人人都把他当成宝贝,而赫蒂却一点也不喜欢。在黛娜来霍尔农场的这段时间里,从没说过反对或责备赫蒂的话。她总是正儿八经地跟赫蒂说许多事情,但是赫蒂对此并不是很介意,因为她从来都没把这些话当过真。而黛娜几乎每次在说了之后总轻抚一下她的脸颊,并且还会帮她做点缝缝补补的事。对赫蒂来说,黛娜是个谜。人们可以想象一下,一只刚刚学会在树枝间飞来飞去的小鸟看见猛扑过来的燕子,或者看见直冲云霄的云雀,她如何能理解其中的奥秘。但是她不在意去解开这个谜,就像她不会费心巴力地去了解《天路历程》或者那本古旧的对开本《圣经》里的图片究竟有什么意义。每逢星期天,马蒂和汤米总是拿这些图片来折磨她。

这时,黛娜挽起赫蒂的一只手。

“好妹妹,你今晚看起来很幸福。”她说,“回到史诺菲尔德后,我会常常想你的,希望你一直这么幸福。有时候很奇怪,我一个人的时候,闭着眼睛坐在房间里,或者独自在山林中散步,那些几天前见过或者熟悉的人,总会在我眼前浮现,耳闻目睹他们的音容笑貌,宛如他们真的就在眼前,栩栩如生,触手可及。每当这种时候,我就感觉自己的心与他们贴得很近,与他们同呼吸、共命运。欣然祷告上帝的荣耀与光辉映照他们,使他们在上帝的爱中得到歇息。我相信,你也会出现在我的眼前。”

她停了一会儿,但是赫蒂什么也没说。

“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很珍贵的时刻,”黛娜继续说,“昨晚和今天,我看见了亚当和塞斯·比德这两个好男儿。他们对年迈的母亲都那么温柔体贴。那老母亲向我讲述了亚当这些年来为了帮助他父亲和他弟弟的所作所为。她说他真的很棒,有智慧,有知识,并且乐于用这些知识去帮助那些弱者。我可以确定,他也拥有博爱精神。在史诺菲尔德镇我也发现有许多像他这样的人,身强力壮,聪明能干,对妇女和儿童体贴入微。他们抱孩子的时候,孩子在他们手里轻如小鸟,那样子看着就特别有趣。孩子也似乎特别喜欢强壮的胳膊。我可以确定,亚当·比德也是这样的人。你说是吗,赫蒂?”

“是的,”赫蒂心不在焉地答应了一声。她的心思一直就萦绕在小树林里,况且她也发现自己很难确定该赞成什么。黛娜看出她不愿交谈下去,不过也没有时间多谈了,因为他们现在已经走到院子门口了。

寂静的黄昏笼罩着整个农庄,即将消逝的夕阳在西边天空中还洒落着几抹红光,点点星星已然挣扎着挂在上空。除了马厩里拉车大马的走动声,四周再听不到其他声响。太阳落山已经快二十分钟了,家禽都已归笼,那只斗牛狗也伸长腿在狗窝外的草堆上趴着,旁边还有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狗。关院门的声响惊扰了它们,便像那些好官人,还没弄清事情原委就不分青红皂白地大喊大叫起来。

狗叫声在屋子里产生了效果。黛娜和赫蒂靠近房门时,门口已被一个肥胖的身材堵住了。这个人脸色红润,眼睛黝黑。这种表情,在集市里做买卖时很可能看起来十分机警,偶尔还给人高高在上的感觉。但现在,却是一副晚饭后那种酒足饭饱、心满意足的模样。众所周知,大学者们在对其他学者评头论足的时候,往往表现出无情的尖酸刻薄,可在私人生活中却显得温和宽容。我曾听说过一个博学的人,一边用左手温柔地摇动着摇篮里的双胞胎,一边用右手写下最伤人的话语,嘲讽、打击那对希伯来文显示出无知的对手。啊!软弱和谬误当被宽恕。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但对希伯来文的理解都误入歧途却真的是民族之败类,理当严惩不贷。在马丁·朴瑟身上也融合了对立的性格。一方面展现出优异的品性,他那老父亲把所有财产都捐出去后,他还是对老父亲宽容有加,愈加尊敬。在对邻里之间的家长里短做评判时也总是体现出慈悲为怀。而对一个农夫呢,比如路克·布瑞登,因为他的休耕地收拾得不干净,不懂得怎么扎篱笆、开田沟,冬天买性口时也没啥好眼力,对于这样的人,马丁·朴瑟就严厉得如西北风,一点也不留情面。只要路克·布瑞登一开口说话,即使是谈论天气的好坏,马丁·朴瑟也总能在他的话里挑出点毛病,更不用说他在庄稼活上明显表现出来的常识性无知了。看见这家伙在集市里坐在皇家乔治酒馆端个小酒杯喝酒,马丁·朴瑟就气不打一处来。就算是路上遇见,马丁·朴瑟那黝黑的眼睛里马上就会饱含严厉、挑剔的目光,那目光与现在看见两个外甥女走近门口时可能呈现出来的慈父般眼神截然不同。朴瑟先生已经抽完了晚间的那袋烟,双手插在口袋里,这可是男人干完一天的活后双手的唯一去处了。

“姑娘们,你们今天回来得可有点晚了。”当她们走到通向过道的那扇小门时,他说道。“有人早就在担忧你们了,并且,她今天身体也不太舒服。黛娜,你离开那个比德老太太的时候,她怎么样?老头儿死了,她够难过的吧。其实,这五年来,老头对她来说也不过是个废物罢了。”

“失去了他,对她打击很大。”黛娜说。“不过今天她看起来好点了。她的儿子亚当整天都在家,做他父亲的棺材,她喜欢他在家里。她几乎整天都在跟我说她儿子的事。这老太太心肠很好,只是由于悲伤而容易感到烦躁,甚至感到害怕。我希望她有个可靠的人来陪她度过晚年。”

“有亚当就足够了。”朴瑟先生说道,显然误会了黛娜的意思。“不用担心,他可是打得出谷子的好稻子。他可不是那种尽长杂草不结稻子的秧苗。任何时候我都可以为他担保,准保他到死都是个好儿子。他说过什么时候来看我们吗?哦,先进来,进来。”他一边给她们让路,一边补充道。“我不该再把你们挡在外面了。”

院子周围的高大房屋遮住了一大片天空,但是透过那扇大窗户,充足的光线还是照了进来,看得见房间里的每个角落。

朴瑟太太坐在从右手边那客厅里搬出来的摇椅上,正哄着托蒂睡觉,但托蒂还不想睡。两位表姐一进来,她就站了起来,藏在亚麻布睡帽里的脸涨得通红,看起来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胖。

火炉左角边,老马丁·朴瑟坐在藤条编的扶手椅上。他与那满头黑发却已经发福了的儿子像极了,他就像是儿子照片的漂白版,健壮但瘦小。他的头略微前倾,两只胳臂的前面部分都放在扶椅上。像往常在屋子里一样,他的那块蓝色手帕铺放在膝盖上。这块手帕,不搭在头上时,总是铺在膝盖上。他坐在那里,用健康老人的冷静目光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在他这个年龄,对于揣度他人的内心世界已经毫无兴趣。他会盯着掉落地上的针看个不停;目不转睛地观察他人的一举一动,漫无目的,毫无期待;他会看那墙上跳动的阳光,计算地面方砖的数量;有时甚至盯着闹钟的指针看,自得其乐地感受那美妙的滴答声。

“都已经晚上这个时候了你才回家,赫蒂!”朴瑟太太说,“好好看看时间吧,天哪,都已经九点半了。半个小时前我就已经叫女工们都去睡觉了,这就已经够晚的了。他们四点半就得起来,给割草工装好吃的,烤好面包。还有这个宝贝孩子,在我看来肯定是发烧了,一点都不想睡觉,就好像还是吃晚饭的时候呢。除了你舅舅,也没其他人帮我喂药。好不容易喂了点,一大半却洒在她的睡衣上了。但愿她吃下去可以让她康复,不至于病情加重。但是有些存心不肯干活的人,就有那种运气,一有事情就碰巧走开了。”

“我的确是八点之前就动身了,舅妈。”赫蒂说道,语气急躁,说话时还略微抬起了头。“这个闹钟比猎场的那个快了许多,谁也说不清我到这里的时候是几点钟了。”

“什么?你想按上等人的时间来设定这个闹钟,是不是?还想晚上睡觉也点着蜡烛?还想早晨一觉睡到太阳晒到屁股,就像那缸里的黄瓜一样?这闹钟不是今天第一天拨快的吧,我估摸着。”

事实上,赫蒂告诉唐尼尚上尉她八点动身离开的时候,她真的忘了两地闹钟的不同。再加上她在路上留恋徘徊,她就比平时晚了将近半小时。但好在说到这里的时候,舅妈的注意力转到托蒂身上,不再纠缠于这个敏感的话题。显然,托蒂最终发觉,表姐们回来了,却不太可能特意给她带来什么令人满意的东西,于是就暴躁地哭喊起来,嘴里不停地喊着“妈咪”、“妈咪”。

“哦,我的乖宝贝,妈妈抱,妈妈不走开。托蒂是个乖孩子,该去睡觉了。”朴瑟太太背靠着椅子,身子不停地摇晃,同时竭力搂紧托蒂。但是托蒂哭得越发厉害,嘴里还叫道:“不要摇!”于是,母亲只好耐心地坐了起来。对于稍一不顺就发脾气的人来说,只有母爱才会使她有这份耐心。这时,她把脸贴在那亚麻帽子上,不时地轻吻一下,也不再记得去责备赫蒂。

“过来吧,赫蒂,”马丁·朴瑟以息事宁人的语气说道。“快去厨房找点吃的,晚饭都已经收拾起来了。吃完后你就来抱托蒂,让你舅妈帮着脱衣服,她妈妈不在身边,她是不会躺到床上去的。黛娜,我估摸着你也要再吃点,因为他们那里不会有很多吃的东西。”

“不用了,舅舅,谢谢你。”黛娜说道。“我走前吃了很多,比德太太专门为我烤了个饼。”

“我也不想吃晚饭了。”赫蒂说着脱掉帽子。“我现在就可以抱托蒂了,如果舅妈要我帮忙的话。”

“你看,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朴瑟太太说。“你认为不吃饭能活下去吗?头上扎根红丝带就能填饱肚子吗?孩子,立即去吃饭。冷藏柜里还有点你们喜欢吃的布丁哦。”

赫蒂不再吭声,默默地朝厨房餐厅走去。朴瑟太太继续对黛娜说:

“坐下来,我的好孩子。你总是那么乖巧,知道在世界上怎样才能使自己不讨人嫌。你在那儿待了这么长时间,我想那个老太太肯定是高兴坏了。”

“临别的时候她倒是很想我留在那儿,但是她的两个儿子却说她平常不喜欢年轻的女性在她身边晃来晃去的。我想,一开始的时候,她也是反感我去的。”

“嗯,老人一旦开始厌烦年轻人,这本身就是件令人担忧的事。”老马丁一边说一边将头凑到地面,好像在探究地砖的纹路。

“唉,不喜欢跳蚤,却又不得不住在鸡舍里,真是太不幸了。”朴瑟太太说。“我想不管命运好坏,人总都是从年轻过来的。”

“但她总得学会和年轻姑娘相处才好。”朴瑟先生说。“总不能为了讨老太太欢心,亚当和塞斯在将来的十年里都不娶老婆吧。这也太不合人情了。不管是老人还是年轻人,只顾自己切身感受总不是什么好事。对一个人有好处的事终将对大家都有好处。对于那些连酸果与苹果都分不清的年轻人,我也没有什么好感。可老不让他们结婚成家也不是个事。”

“的确是这样!”朴瑟太太说。“如果你错过了吃饭时间,肉的滋味也会减少的。拿着刀叉转来转去,最终一口也不吃。你可能觉得肉的味道有问题,其实问题都出在你自己的胃口上。”

赫蒂这时从厨房回来,说道:“舅妈,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带托蒂。”

朴瑟太太看见托蒂最终在自己怀里安静地依偎着,正踌躇要不要让赫蒂抱走。朴瑟先生见状就说道:“行了,拉结。你最好让赫蒂抱她上楼,你给她脱掉衣服就可以了。你也累了,该上床睡觉了。否则你身上又要疼了。”

“行啊,如果孩子会跟她走的话,她可以抱她走。”朴瑟太太说。

赫蒂走近摇椅,站在那儿,脸上没有往常的笑容,甚至连哄托蒂开心的想法都没有,只是等着她舅妈把孩子交到她手里。

“乖宝贝,到赫蒂表姐那儿去好吗?让妈妈来铺床准备睡觉。铺好床,托蒂就可以钻进妈妈的被窝里,整晚都睡在妈妈身边了。”

她母亲的话还没说完,托蒂就已经确凿无疑地表明了她的态度。只见她皱着眉头,咬着嘴唇,伸出小手狠狠地在赫蒂手臂上打了一下。然后,一句话不说,又偎到妈妈的怀里。

“喂,喂,”看见赫蒂呆住了,朴瑟先生赶忙说道。“不去赫蒂表姐那儿吗?这样做像个小娃娃啊。托蒂是个大姑娘了,不是个小娃娃了。”

“劝她也没有用。”朴瑟太太说。“她身体不舒服时,她总是抵触赫蒂。或许她会要黛娜抱的。”

脱掉帽子和披肩后,黛娜就一直静静地坐在一旁,不愿意介入赫蒂的事情,也不想插手赫蒂分内的活。但是现在她走了过来,伸出手,说道:“过来,托蒂,过来让黛娜带你上楼找妈妈:可怜的妈妈啊!她很累了——她很想睡觉了。”

托蒂把脸转向黛娜,看了一会儿,然后精神头十足地伸出小手,让黛娜把她从妈妈的大腿上抱过来。赫蒂转过身,显不出有啥不开心的,只是拿起桌上的帽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站在那儿等候吩咐。

“你现在可以把门闩上了,朴瑟。埃里克这么长时间应该已经回来了。”朴瑟太太带着如释重负的表情从椅子里站起身说道。“赫蒂,替我把火柴拿下来,我要点上我房间里的油灯。走吧,父亲。”

沉重的木门闩在各个房间转动。老马丁也收拾起那块蓝色手帕,从墙角处拿过那根光滑多节的胡桃木拐杖,准备起身离开。朴瑟太太领头走出厨房,祖父和抱着托蒂的黛娜紧随其后,大家像归巢的鸟儿一样,在暮色中走向各自的床。朴瑟太太在回房的路上,还朝她两个儿子睡觉的屋子里瞅了一眼,看看枕头上红脸蛋,听听均匀有致的呼吸声。

“赫蒂,去吧,去睡觉。”朴瑟先生转身上楼时说道,语气充满了抚慰。“你也不是存心这么晚回来的,我可以肯定,只是你舅妈今天心烦了。晚安,我的姑娘,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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