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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韩光烈牺牲

1

雪爬犁在风雪中艰难地行进着。

面向前方的耿喜旺转过身来对郝来、萧山岳、韩光烈说:“同志们,连日风雪,好多野兽都饿了很长时间,咱们在路上一定要提防野兽!”

郝来晃晃手里的冲锋枪,满不在乎地说:咱有这个呢,怕什么!

耿喜旺接着说:“另外,就是要注意千万不能迷路!现在大雪茫茫,别说原来的土路找不到,就连原来的坑洼、山谷也都成了一马平川。咱们根本搞不清哪儿能走,哪儿不能走,一旦掉到山谷里肯定有生命危险,所以谁也不准单独行动!这一路上,不管到哪儿,都要等我先探路以后,大家再走,绝不允许擅自往前乱闯!”

萧山岳:“耿副营长,你既是老东北,又是领导,我们都听你的命令!”旁边的韩光烈眼神有点茫然地看着耿喜旺,郝来有些不相信地说:“耿副营长,你说得也太吓人了吧?”

耿喜旺闻此,严厉地说:“郝来,这次任务艰巨,关系着全营官兵的生死安危,我决不允许有一个人不服从命令!谁不服从,现在马上回去!”郝来还想争辩什么,萧山岳连忙制止住郝来,说:“耿副营长,我们保证服从命令!”

耿喜旺逼视着郝来,说:“你呢?”郝来有些不太服气地说:“我也保证服从命令,这行了吧。”

耿喜旺冷冷地看了郝来一眼,转过身去。韩光烈不解地看着耿喜旺,又暗暗地看着郝来,雪爬犁在荒野上冒着风雪行驶着。

耿喜旺保持着警觉地观察着前方的路况,他好像意识到什么,转对旁边的驭手说:“停下!”驭手闻此,勒住马缰绳,雪爬犁停了下来。

郝来等人不解地看着耿喜旺,郝来问到:“怎么了?”耿喜旺跳下雪爬犁,指着前方的荒野说:“你看这雪的颜色,这里原来肯定是一道河淀子,雪太深,不能走!”

郝来、萧山岳、韩光烈等人闻此,纷纷跳下雪爬犁,仔细地看着前方。郝来不解地说:“雪的颜色,不都是白的嘛,我怎么看不出差别?”

耿喜旺从雪爬犁上,拿起一根长木棍,说:“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探探路。”边说边拿着长木棍向前走去,走了两步又不放心地回头对郝来等人说:“谁也不准乱动!”说完后小心翼翼也向前走去。

郝来不满地坐在雪爬犁上,同时发着牢骚说:“一马平川的怎么就不能走呢?纯粹是拖延时间。”

萧山岳:“郝来哥,别乱发牢骚!”

耿喜旺一边用木棍插到雪里探路,一边小心翼翼地走着,积雪已经到了他的膝盖,韩光烈走近萧山岳和郝来,小心地说:“萧文书,郝排长,我觉着教导员和你们这些尖刀营的老同志好像都对耿副营长不太放心,这是怎么回事啊?”

郝来想都没想地脱口而出:“他过去是国民党的重机枪班长,是我们的俘虏,对这样的人能放心吗?谁知道他会捣什么鬼啊?”

韩光烈闻此,深感意外。萧山岳连忙阻止郝来,说:“郝来哥,你乱说什么呢?”

郝来不服地说:是我乱说吗?郝豹哥的未婚妻兰珍姐是怎么死的?不就是死在他们的枪口下吗?要;然教导员会专门嘱咐让咱们防备他吗?

萧山岳不满地说:“郝来哥,你要注意政策!”

韩光烈吃惊地说“原来耿副营长真的有历史问题啊!”说完后情不自禁地又向耿喜旺看去。

距此不远的耿喜旺将木棍插入积雪内,见到积雪几乎淹没木棍,只好抽出木棍,原路退了回来。耿喜旺来到雪爬犁前,萧山岳关切地问:“耿副营长,怎么样?”

耿喜旺说:·前面不能过,我再去那边探探路!说完拿着长木棍向荒野的另一侧走去。

女兵营房内的地铺上,躺着十个病倒的女青年和家属,她们身上都盖着厚厚的被子,萧叶叶及城市女青年甲乙分别给生病的人擦着汗,或者用热毛巾捂着额头,或者耐心地喂着中草药汤,罗薇薇正在给沈秀喂着中药汤。

沈秀喝完了最后一口药,愁苦地说:“薇薇,这是什么病啊?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好一阵坏一阵,身上一点劲儿都没有,难受死了。”

罗薇薇说:“这个病叫‘疟疾’,俗话说口‘打摆子’。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好好养着吧。”

沈秀:“这病什么时候能好啊?”

罗薇薇说:“耿副营长已经带着萧文书他们去师部求援了,等医生带着专治这种病的药来了以后,你就好了!”

沈秀:“山岳他们在路上不会有危险吧?”

罗薇薇:“哎呀,操那么多心干吗,好好养病吧!”然后转身对萧叶叶说,叶叶,这儿就交给你了,我去一下工地。

这时,萧叶叶端着一盆热水来到沈秀跟前,对罗薇薇说:“你去吧,有什么事我会马上告诉你。”罗薇薇也对沈秀说:“好好躺着,不许乱动。”说完后背起医药箱离去。

沈秀转对萧叶叶说:“山岳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萧叶叶说:“不知道,他走的时候,让我好好照顾你。”边说边将一块热毛巾捂到沈秀额头上。沈秀听到萧叶叶的话,心里感到一丝甜蜜。

修渠工地上几十名尖刀营的官兵冒着风雪吃力地刨着冻土层,正在挥锨装土的郝豹感觉到一阵眩晕,不禁停下手里的活儿,有些吃力地喘息着,旁边正在干活儿的罗薇薇见此,走近郝豹,用手摸着郝豹的额头,随后吃惊地说:“郝营长,你在发高烧,赶快回去休息吧!”

郝豹推开罗薇薇的手,悄声地说:“没事儿,别大惊小怪的!”

罗薇薇关切地说:“郝营长,这种天气硬撑着干下去进度也不行。大家的身体都很虚弱了,还是回去歇着吧。”

郝豹诚恳地说:“薇薇,咱们现在病的病,倒的倒,伙食也不行。面临这么大的困难,就得靠一口气硬挺着。一歇下来,这口气就散了。再苦再难,咱们也得坚持干下去!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罗薇薇闻此,看着郝豹,有些敬佩地点了点头。郝豹转过身来,对着干活的官兵们大声地说:“同志们,咱们唱首歌,提提神!”说罢,大声地吼唱着:“五三年那么嗬嗨!预备——唱!”

众官兵们闻此,一边干着活儿,一边高声地合唱起来:

五三年那么嗬嗨!

挖大渠那么嗬嗨!

尖刀营官兵西里里里嚓啦啦啦嗦罗罗呔。

拼命干那么嗬嗨!

北大荒那么嗬嗨!

斗严寒那么嗬嗨!

尖刀营官兵西里里里嚓啦啦啦嗦罗罗呔,不怕难那么嗬嗨!

漫天的风雪中,官兵们一边高声地吼唱着,一边用力地挖着沟渠,罗薇薇看着风雪中情绪高昂的众官兵,深受感动。

而耿喜旺这边,白雪覆盖下的山坡,这儿的风似乎小了很多,不大的雪花随微风飘飘洒洒,耿喜旺拿着长木棍走在雪爬犁前面,驭手牵着拉雪爬犁的马匹跟在耿喜旺身后不远的地方。萧山岳、郝来、韩光烈三人跟在雪爬犁后面,在没膝的积雪中艰难地行进着。

郝来不满地对旁边的萧山岳和韩光烈说:“放着平地不走,非要爬山坡,得多绕百十里地呢!”萧山岳制止着郝来说:“耿副营长不是说了嘛,现在的天气情况变化复杂,咱们只能选择最安全的地方走,绕点路算什么。”郝来不服地说:“走山路就一定比走平原安全啊?瞎说!”

在一处背风的地方,耿喜旺停下脚步,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稍后,他从挎包里拿出地图和指南针,认真地看着,并用指南针测定着方向。耿喜旺走近萧山岳等人,认真地说:“今天就在这儿休息吧。”

萧山岳等人闻此,有所不解。郝来急切地说:“天还没黑呢,再走点吧。”

耿喜旺说:“不能,走了,前面没有歇脚的地方。”

郝来不满地说:“这磨磨蹭蹭的啥时候才能到师部啊?家里的弟兄们,还有那么多病人可都等着咱们呢!”耿喜旺闻此,严肃地说:“服从命令!马上收拾住处!”

郝来还想说点什么,萧山岳连忙拦住他,说:“郝来哥,就听耿副营长的安排吧。”

郝来看了一眼耿喜旺,与萧山岳去卸雪爬犁上的东西,韩光烈也有些不满地看着耿喜旺。

第二天一早,经过了一天的休整,耿喜旺和萧山岳等人又上了路。众人来到一个山坡前,郝来指着坡度不大的山坡说:“这下好了,咱就从这儿滑下去,保证又快又省力气。”耿喜旺闻此,连忙说:“绝对不行!”

耿喜旺指着山坡说:“这样的地形最危险!因为你根本不知道积雪下面是什么情况!下面万一是峡谷,人一下去肯定没命!”随后指着旁边一侧说:“咱们从这儿绕过去,你们保持距离,跟在我的后面。”说罢,沿着山坡一侧,边用长木棍试探着地形,边向坡下小心地走去。

郝来见此,不满地说:“这绕来绕去的,一天走不了几十里路,一辈子也别想转到师部!”

萧山岳:“别说了,耿副营长心里也着急呢。”

郝来:“我看他一点都不着急,他带着咱们绕来绕去,我都怀疑他是故意在拖延时间。”

萧山岳严肃地说:“郝来哥,别胡说八道,走吧。”

耿喜旺等人沿着山坡的山脊,小心翼翼地行走在下坡的积雪中……

2

营地这边,赵天顺的病越来越重,盖着厚厚的棉被还被冻得直打哆嗦。罗薇薇和田二曼细心地照顾着赵天顺,郝豹则围在周围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田二曼着急地说:“薇薇,他这病怎么越来越厉害了?”罗薇薇安慰着田二曼说:

“这个病就这样,好一阵坏一阵,你别担心。”

郝豹接过话说:“他昨天晚上出去了,去查看马架子是不是坚固。这个天顺,身体感觉稍微好一点就躺不住了。薇薇,你们给他多喂点药!”田二曼着急地问:耿副营长走了四天了,咋还不回来呀?

郝豹叹了口气,没说什么。

营部卫生员和几个连长走进马架子,他们抖落着身上的积雪,卫生员向郝豹汇报着说:“营长,又有三十二名同志病倒了。”

郝豹闻此,心情愈加沉重了,转头对卫生员说:“你和薇薇先给大家喝点中药,把病情稳定住,一定要坚持到耿副营长回来。”

一连长担心地说:“营长,我看这天气不好,没准要来场大暴雪。”郝豹思考着说:“现在除了要照顾好生病的同志之外,还要注意马架子的安全!咱们这些马架子都是临时搭的,事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暴风雪,这些马架子吃不住多大的重量,马上组织人员清扫屋顶上的积雪,加固马架子。”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紧接着传来一片慌乱的叫喊声。郝豹等人闻此一愣,萧叶叶惊慌失措地跑进马架子,惊恐地喊叫着说:“郝豹哥!不好了!沈秀她们住的马架子塌了!”

郝豹等人顿时大惊,站起身来就向马架子外冲去,众人也紧跟其后。赵天顺支撑着身体爬起来要出去,田二曼担心地说:“你就别去了!”赵天顺瞪着眼睛吃力地对田二曼喊着说:“把我扶起来!”

沈秀他们住的马架子已经完全倒塌,一片狼藉。郝豹等人快步冲到塌陷的马架子前,紧张而忙乱地用双手扒拉着埋在积雪中的木料,寻找埋在马架子下的人们。

郝豹奋力地搬开一根树干,罗薇薇和萧叶叶拼命地用双手扒拉着厚厚地积雪。

赵天顺在田二曼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来到罗薇薇跟前,急切地问:“罗薇薇,这里面有多少人?”罗薇薇一边扒拉着积雪一边大声地说:十一个,都是病人!

赵天顺闻此,对正,在抢救的众人高喊着说:“同志们,我们有十一个姐妹被埋在下面,大家不要慌乱,先清除倒塌的马架子,然后再清除积雪。”说完,对一直搀扶着他的曼不满地说:“你老扶着我干什么,快去救人!”

田二曼闻此先一愣,随后参与到救人的行动中。赵天顺也强支病体参与到救人的行动中来。大家在拼命地用手挖着积雪,女兵们陆续从倒塌的马架子中被救出,可唯独没见着沈秀。郝豹更加拼命地挖着积雪,手上已经渗出了一道深深的血渍。

“营长,你的手!”旁边的一连长吃惊地说,郝豹像是疯了一般,继续拼命地挖着积雪。

赵天顺凑近郝豹,大声地说:“豹子,已经救出十个人了,就剩下沈秀了!”郝豹闻此一愣,继续拼命地挖着积雪。赵天顺接着对郝豹说:“豹子,这儿人手够用了,你先歇会儿吧。”郝豹仍然像没听见一样,拼命地挖着积雪……

挖着积雪的一连长惊喜地说:“在这儿呢!”郝豹闻此,冲到一连长近前,边挖着边对一连长等人说:“小心点!”

郝豹流着血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扒拉开积雪,此时沈秀双目紧闭,脸色煞白地躺在雪窝中,一动不动。郝豹搬着沈秀的脑袋,轻轻地把她抱在怀里,沈秀还是双目紧闭,没有任何反应,郝豹见此用力地掐着沈秀的人中穴,焦急地呼唤着:沈秀!

沈秀!

罗薇薇见此,走近郝豹说:“郝营长,我来试试!”边说边把沈秀放在地上,然后用力而有节奏地按着沈秀的胸部,慢慢地,沈秀煞白的脸上渐渐有了血色,不久缓缓地睁开了双眼,郝豹见此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控制着内心的激动,站起身来,吩咐一连长把沈秀抬到营房内休息。

郝豹有些吃力地站起身来,赵天顺凑近郝豹,看见郝豹手上的伤,关切地说:

豹子,你的手……郝豹淡淡一笑,说:没事!救出来的人都没事吧?

赵天顺说:“有几个女同志受了点皮肉轻伤,别的都没事,沈秀算是最严重的一个。郝豹松了口气,说:这就好!”话音未落,身体摇晃着向地上倒去,赵天顺及田二曼、萧叶叶连忙:陕住郝豹,惊呼道:郝营长!其他的官兵们吃惊地看着暂时休克的郝豹……

此时,师部内的邱大犁已经完全与郝豹等人失去了联络,正生气地训斥着后勤处长。

邱大犁厉声道:“你这个后勤处长是怎么当的?尖刀营的给养为什么到现在还送不过去?”后勤处长有些委屈地解释着说:“尖刀营离咱们这儿太远,再加上连日的暴风雪把所有的道路全都掩埋了,实在是没有办法送去。”

邱大犁说:“不能再等了,无论如何要送过去!”

后勤处长为难地说:“师长,路况不明,汽车和马车都不敢走。如果贸然出击,搞不好会产生严重的后果。”

邱大犁恼火地说:“那我不管,怎么送是你的事!你总不能让我们的官兵在前线断粮断草!就是步行,你也要把给养给尖刀营送过去!”后勤处长有些无奈地说:“好吧。”邱大犁说:“看你这熊样,一点信心都没有!声音响亮些!”

后勤处长抬高嗓门说:“是!我们马上安排兵力,克服一切困难,给尖刀营把给养送过去!”

此时,门传来报告声,耿喜旺、萧山岳、韩光烈和郝来驭手穿着结冰的棉衣,全副武装地走进指挥部,邱大犁和后勤处长惊讶地看着耿喜旺等人。

耿喜旺等人来到邱大犁近处,停下脚步,耿喜旺庄重地行军礼,随后报告着说:

“报告师长,尖刀营前来领取给养!”邱大犁激动地与耿喜旺握着手说:“喜旺啊,你们总算来了!”然后逐一地与萧山岳等人握手,同时激动地说:“看你们这样,路上辛苦了。”随后急切地问:“全营的同志们怎么样?还有粮食吗?”耿喜旺回答说:

“营长一直带领着大家坚持挖渠,到我们出发时,粮食还有一些。”

邱大犁惊讶地说:“还有粮食?”

萧山岳:“是的。我们带了不少秋天采的野菜,一直和粮食掺着吃。营里还组织大家打猎捕鱼,补充伙食。”

耿喜旺汇报着说:“师长,我们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好多战友都病了!”

邱大犁问:“什么病?”

耿喜旺:“疟疾!也就是‘打摆子’。”

邱大犁沉吟着说:“喜旺,你们是怎么来的?”

耿喜旺:“赶雪爬犁来的。”

邱大犁:“路上安全吗?”

耿喜旺:“原来的道路已经完全被大雪掩盖了,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只能绕路而行,而且要随时探明路况。”

邱大犁:“如果让你们明天赶回去,身体能不能行?”

耿喜旺:“没问题,家里的战友们急需药品和粮食。”

邱大犁下了决心,转对后勤处长说:“马上派人安排耿副营长他们到师部招待所休息,你立刻去师部医院,让他们准备好药品,派最好的医生,明天一早跟着送给养的队伍一块出发!”后勤处长说应声而去。

第二天一早,耿喜旺就驾驶着满载给养物质的雪爬犁上路了。师部派的李医生也一同前往营地。此时的风雪比来时要小很多,但是路上的积雪却加深了,前行起来更加艰难。驭手们牵着拉雪爬犁的马匹,耿喜旺手持长木棍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萧山岳等人用力地推着行进中的雪爬犁,韩光烈边推着雪爬犁边对旁边的郝来说:

“这风雪好像是小多了!”

郝来边推着雪爬犁,边回应着说:“彻底停了才好呢!咱们早回去一天,弟兄们也少遭点罪!”

队伍渐渐来到山坡下,耿喜旺停下脚步,拿出指南针仔细地看着,辨认着方向,随后转身对大家说:“停下!”耿喜旺边走近雪爬犁,边指点着周围说:“同志们,今天就住在这儿。”

郝来闻此,不满地说:“天黑还早呢,咱们再走一段吧!”韩光烈附和着说:“是啊,再走一段吧!”

耿喜旺指点着前方说:“不行,前面的山路太难走!”

郝来不满地说:“照这样的速度,一个星期也回不去!”

韩光烈:“耿副营长,家里人都急等着咱们回去呢!”

耿喜旺:“你们急,我不急啊?你们看看前面是什么路,天一黑,误在半坡上怎么办?马上把马卸下来休息!”

郝来见此,生气地说:“先不要卸马!耿副营长,营里的弟兄们病的病,倒的倒,没吃的没喝的,咱们还在这儿磨洋工,像话吗?大伙谁愿歇着谁歇着,我就是不吃饭不睡觉也要尽快地赶回去!李医生,你跟我走!”李医生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面色冷峻的耿喜旺。

郝来来到第一架雪爬犁前,牵过马缰绳,大声地对其他人说:“还有谁跟我一块走?”

韩光烈说:“郝排长,我和你一块走!”

耿喜旺见此,严厉地说:“郝来,你想干什么?”郝来毫不示弱地说:“我要连夜赶路!回去救我的战友!”

耿喜旺:“你要敢不服从命令,别怪我不客气!”

郝来:“你能把我怎么样?”

一直在旁边密切关注的萧山岳连忙拦住郝来,说:“郝来哥,你的心情大家都能理解,可也不能蛮干呀!万一出了事,对谁都不好交代!这路你自己能走吗?走不了!还是听耿副营长的命令吧!”

李医生见此,也走近郝来,劝说着他:“是啊,安全第一,小心为好!”郝来见此,无奈而不满地看:着耿喜旺。

耿喜旺缓和着语气说:“郝来,咱们的目的是救人,不是赌气,执行命令吧。”

郝来闷闷地说:“那就歇着吧!”说完扔掉手中的马缰绳,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

3

营房内,虚弱的郝豹正在发病,他盖着一床被子躺在地铺上,额头上满是汗水,双目紧闭,痛苦地颤抖着身体,嘴里喃喃自语:“热……怎么这么热呀……”赵天顺盖着一床被子倚靠在被褥上,关切地看着发病的郝豹。

郝豹痛苦地呻吟着,舞动着包扎着绷带纱布的双手,要把身上的被子掀掉。正在为郝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的罗薇薇,见此连忙对旁边的田二曼和赵天顺说:“赶快按住他的手!”

赵天顺和田二曼闻此,赶快分别用力地按住郝豹挥舞的双手。

沈秀已经清醒,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此时沈秀披着军大衣,靠坐在萧叶叶身侧,关切地看着生病的郝豹,随后不解地对萧叶叶说:“郝营长的手怎么伤成这样了?”

萧叶叶心疼地说:“你们马架子里的人差不多都是郝营长亲手挖出来的。为了挖你们,他的手皮全磨破了,还掉了好几个指甲呢!”

沈秀闻此,深受感动地看着郝豹。满头大汗的郝豹正痛苦地呻吟着,罗薇薇将一块冷毛巾捂在郝豹的额头上,给他降温。

三天之后,郝豹才彻底地退烧,身体还没完全好,就和赵天顺去看望病中的士兵们。他们有些心疼而无奈地看着躺在地铺上生病的士兵们,郝豹深深地叹了口气,缓缓地对赵天顺说:当初要是听了喜旺的话,及时把队伍拉回去也不至于这样。现在倒好,大半个营都倒下了,同志们的身体都虚弱到极限了,想撤都撤不回去了!

明天就是第十天了,但愿他们快点回来。

赵天顺有些懊恼地说:“当初要是我没倒下,这趟任务就该我去执行!让耿喜旺去……”剩余的半截话,赵天顺没说,只是冷笑了一下。

郝豹:“执行这个任务,喜旺比咱们俩都合适。”

赵天顺:“表面看他比咱俩都合适,往深处想呢……”

郝豹:“你什么意思啊?”

赵天顺:“别忘了他的历史问题。”

郝豹:“你对他怎么老是不信任呢?”

赵天顺:“要让我信任也行,那就用事实说话!”

郝豹:“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小心眼!”

罗薇薇端着一小碗中草药走进马架子,她边把中草药放在马架子里的简易火炉上,边对营部卫生员说:“快给大家喂药。”营部卫生员,周大英闻此,拿着小铁碗过来盛药。

罗薇薇盛了两小碗药,端着来到郝豹和赵天顺面前说:“郝营长,赵教导员,喝药吧!”

郝豹关切地问:“这中草药快没了吧。”

罗薇薇说:“这是最后一次了。”赵天顺闻此,连忙对罗薇薇说:“那就给病情更重的同志喝吧,我们俩算了!”

罗薇薇:“你们俩的病比其他同志一点都不轻,只不过是硬撑着!趁热赶快喝了!”说着将药碗分别递到两人面前。

郝豹淡淡一笑说:“我们俩能撑得住,就说明病情比其他人要轻,还是给其他同志喝吧。再说了,风雪已经停了,我估计这两天喜旺他们就该回来了!”忽然想到,悄声地问,“沈秀怎么样了?”

罗薇薇:“说沈秀没有什么大碍了,心总算放下了。”

耿喜旺这边,雪已经停了下来,可积雪又加厚了。耿喜旺依然手持长木棍,带领着雪爬犁队伍在没膝深的积雪中艰难地行进着。

郝来边走边深感轻松地说:“哎呀,没风没雪的天真好,走路都觉得轻快!”

韩光烈指着远处的一个山尖兴奋地说:“你们看,那是不是咱们龙山?”郝来和萧山岳等人端详着原处说:“看样子,像!”韩光烈闻此,有些激动地说:“总算是看到家了!咱们赶紧点,争取在今天晚上到家!”

郝来内行地笑着说:“你个小学生蛋子,‘望山跑死马’懂吗?明天这时候能到家就算不错了!”韩光烈抑制不住内心的高兴,说:“反正快到家了!”

雪爬犁队伍来到山坡下,走在队伍前列的耿喜旺停下脚步,转对大家说:

“停下!”

雪爬犁队伍停了下来,郝来、萧山岳、韩光烈等人走近耿喜旺。萧山岳不解地说:“耿副营长,怎么了?”

耿喜旺:“大家先在这儿等一下,我到山上看看路能走不能走。”郝来不耐烦地说:“还看啥呀?都看见龙山的山尖了,不会走错方向。”韩光烈附和着说:“是啊,方向没有错,我们还是快走吧!”

耿喜旺认真地说:“方向是没有错,可经过多日的大风雪,路况怎么样,必须要查明!小韩,你跟我去探路。萧文书,你和大家等在这里,我不回来,谁也不准擅自行动。”耿喜旺说完,转对韩光烈说,“小韩,走吧!”说完后,率先向山坡上走去。

郝来拉住欲走的韩光烈说:“多长个心眼,别让他捣鬼。能走的路,也愣说不能走。家里的战友们都等着我们早点回去呢!”韩光烈说:“我知道。”说完后随耿喜旺向山坡上走去。

郝来有些不放心地看着向山坡上走去的耿喜旺和韩光烈,稍后走近萧山岳,悄声地说:“山岳,你没觉着耿副营长不正常吗?大风大雪,探路绕路都是应该的,可现在没风没雪,还探什么路啊?难怪教导员让咱们看着他!”

萧山岳略作思考后对郝来说:“你和大家在这儿等着,我跟上去看看!”说完后离去,郝来关切地地注视着离去的萧山岳。

耿喜旺和韩光烈踏着厚厚的积雪,艰难地来到山坡上,大口地喘息着,观看着山坡前的地形,山坡下是一片被厚厚的积雪掩盖着的山谷,耿喜旺仔细地观察着面前的地形,随后对韩光烈说:“这儿不能走!咱们返回去绕着山根走。”

韩光烈闻此有些不满,说:“那得多绕几十里路呢!”

耿喜旺:“那也得绕!”

韩光烈指点着面前的地形说:“你看这山坡非常平坦,怎么就不能走呢?咱放着近路不走,故意绕山根那不是耽误时间吗?”

耿喜旺怒了,着急地说:“你懂什么!这儿全是积雪,哪儿是山脊,哪儿是山谷,咱们根本看不清楚,也探不明白!这样硬走下去太危险了。”

韩光烈指点着刚刚走过的路说:“那面山坡能上,这面山坡怎么就不能走呢?”

耿喜旺:“别废话了,快跟我返回去!”

韩光烈:“我不!”

耿喜旺闻此一愣,问:“小韩,你怎么了?”

韩光烈看着耿喜旺,非常不满地说:“耿副营长,我看你就是故意磨蹭时间!”。

耿喜旺闻此,厉声地说:“你胡说八道什么?”

韩光烈争辩着说:“我没有胡说八道,这么平坦的地方为什么就不能走?我看你根本就没有把营里弟兄们的死活放在心上!难怪人家说你有历史问题呢!”耿喜旺闻此,有些惊讶地看着韩光烈,韩光烈毫不示弱地看着耿喜旺。

耿喜旺见此,压着心中的气愤与委屈,缓和着语气说:“小韩,别耍小孩子脾气了,这儿真的不能走,快跟我下山!”韩光烈固执地说:“我就不下山!”同时指点着山坡说,“我就要在这儿探出一条近路来!”说罢就要向山坡下走去。

耿喜旺连忙拉住他,焦急地说:“小韩,这儿绝对不能走!”韩光烈猛地甩开耿喜旺的手,想要继续往前走,耿喜旺死死地抱着他,两个人在山坡上拉扯着。距山坡顶上不远的地方,萧山岳看到山坡顶上,耿喜旺和韩光烈相互拉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立刻加快速度向山坡顶上跑去。

山坡上,韩光烈边与耿喜旺拉扯着,边生气地说:“好多战友都病在家里等着咱们去抢救呢,你却转来转去消磨时间,到底安的什么心?我看你就是有意拖延时间,想耽误战友们的治疗!”耿喜旺用力地按住韩光烈说:“小韩,你要再胡说八道,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韩光烈挣脱耿喜旺,愤愤地说:“耿副营长,在这种救命的关头,想尽一切办法回去抢救战友,比什么都重要!你知道吗?我们大家对你都有意见了!”耿喜旺闻此,压着心中的火说:“小韩,有些事你不懂,快跟我回去!”

韩光烈倔犟地指着山坡说:“我不回去,这儿有近路,我就是要往前走!”说罢,又要往前走。耿喜旺见此,情急之下掏出手枪,吓唬着韩光烈说:“你给我站住!”

韩光烈见此一防,随后毫不示弱地说:“你用不着威胁我,我既然参加了革命队伍就不怕流血牺牲,就不怕任何危险!只有国民党反动派,才怕死怕危险呢。今天我一定要探出一:条近路!”说罢,踏着厚厚的积雪向前走去。

耿喜旺一把抓着韩光烈,气急败坏地说:“小韩,你要再往前走,我就开枪了!”

韩光烈冷冷一笑说:“耿副营长,别摆你的官架子了,没人怕你!我就不信我韩光烈为同志们探不出一条救命的近路!”说完后猛然甩脱耿喜旺的手,向前走去。

耿喜旺见此,欲再去阻拦韩光烈,只见走在厚厚积雪中的韩光烈双脚突然踏空,掉进深深的雪谷中。已经来到坡顶的萧山岳,亲眼目睹韩光烈被积雪所掩埋的情况,顿时呆住了,耿喜旺缓过神来,撕心裂肺地高声惨叫着:“小韩——”说完万分急切地踏着厚厚的积雪向辩;光烈出事的地方冲过去。

听到喊声,坡下的李医生和郝来赶紧往山坡上冲,此时心急如焚的耿喜旺在韩光烈被积雪掩埋的周围,迅捷地用长木棍试探着雪的厚度,萧山岳连滚带爬地来到耿喜旺跟前,刚要到韩光烈被深雪掩埋的地方救他,耿喜旺连忙拦住萧山岳,喊道:

“萧山岳,不能再往前走了!”

萧山岳挣扎着悲痛地吼道:“咱们得救他呀!”

耿喜旺死死地抱着萧山岳,喊道:“这里没法救人!”同时将萧山岳用力地推倒在一旁,随后指点着山坡说,“这儿雪深得不见底,你也想去送死啊?”萧山岳闻此,呆呆地看着面前深不可测的雪谷。

此时,郝来冲到萧山岳跟前,急切地问:“山岳,出什么事了?”萧山岳指着韩光烈被雪掩埋的地方,悲愤地说:“小韩,掉进雪窟窿里了!”郝来等人闻此一惊,郝来对周围的人大喊:“快救他!”随后冲向韩光烈牺牲的地方。

耿喜旺连忙拦住大家,大声地说:“不准动!谁也不准动!这儿几十丈深的峡谷积雪,谁也救不上来!上去一个,掉进去一个!”郝来急切地说:“那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耿喜旺说:“就你们想救人,我不想救人啊?你们这是一块儿去送死!”

郝来:“就是死,我们也得救人!”李医生及其他四名年轻战士大声地说:对!

救人要紧,我们不能见死不救!众人说着就要上前。

耿喜旺见此,拔出手枪,朝天鸣了一枪,然后异常严厉地说:“听我的命令,立刻下山,谁要敢再往前走一步,我就立刻毙了他!”众人都愣住了。耿喜旺挥舞着手枪说:“赶快回去!”郝来等人心有不甘地站在原地,看着耿喜旺。

已经冷静下来的萧山岳来到郝来等人面前,诚恳地说:“耿副营长说得对,咱们不能再作无谓的牺牲了,大家回去吧。”郝来等人闻此,无奈而心痛地看着面前深不可测的雪谷,耿喜旺收起手枪,眼含热泪地面向韩光烈牺牲的地方,庄重地行军礼。

郝来、萧山岳等人也眼含热泪举手行礼。

此时深不可测的雪谷,显得更加诡异。

耿喜旺等人神情悲痛地沿着半山坡走下,面色严峻的萧山岳看着耿喜旺,悄声地说:“耿副营长,小韩同志为什么和你争吵?”行走中的耿喜旺闻此,情不自禁地看了看山坡上面,没有说话,继续走着,萧山岳见此,接着说:“你是不是劝阻他不要再往前走?”耿喜旺苦苦一笑,没有说话。

萧山岳不无惋惜地说:“他要能听你的话,也许就不会出这样的事儿了。”

耿喜旺闻此停下脚步,有些沉痛地说:“萧文书,小韩和我争吵,你全看到了?”

萧山岳点了点头,随后指点着周围说:“我就是在这儿看到的。”

耿喜旺真挚地说:“山岳同志,我求你件事。”

萧山岳说:“什么事?”

耿喜旺:“从现在开始,你就说你什么也没看见,对谁也不要再提这场争吵。”

萧山岳不解地问:“为什么?”

耿喜旺沉痛而懊悔地说:“小韩是个好同志,他是跟着我一块来到尖刀营的。原来他一直听我的,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听我的话!”随后加重语气地说道,“山岳同志,小韩是为了尽快解救尖刀营战友的安危,为了给大家探出一条近路才壮烈牺牲的,他应该被追认为‘革命烈士’,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萧山岳闻此有些不解地看着耿喜旺。

耿喜旺诚恳地说:“我不愿意让人说他是不听劝告才发生了事故。也许,这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儿。山岳同志,希望你能理解我。”

萧山岳明白了耿喜旺的意思,深受感动地说:“耿副营长,我答应你!”眼神中充满着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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