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正面交锋
“啊——你先松开手再说!”
“我哥哥他现在在涅磐医院,你去找他呀!”她终于松开了我的衣领。
“我,干吗要去找他?”其实我是想去找他,可我也想看白宇轩表演。而且想到任夜风上次对我说的那些话,我就决定坐在这儿看白宇轩表演。
“你……他……以后……以后我们就很难见到他了。”
“为什么?”
“这……”
“他为什么会在医院呢?”还有什么小开、妈咪在那里是怎么回事?这句话我没问,因为是偷听来的。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啦,我答应过哥哥的。”
“哦。”我淡淡的应声,他根本就不把我当朋友,我对他来说,跟绝大多数人一样,还是个陌生人,只是偶尔,他空虚或者无聊的时候,会将我当玩具一样戏弄或者说这几句解闷。
“你还愣着干吗?你不去啊?”
“不去了,我要看白宇轩弹钢琴。”
“但是……”
“下面我们有请111班的白宇轩轩和小艳两位同不为我们带来《记忆河的右岸》,掌声欢迎!”
“小艳,该你了,快去!”旁边有同学推了推小艳,小艳急急忙忙的往舞台跑去,与此同时,我作出一个决定,一个十秒种后我认为是自己这一辈子作出的最英明的决定:我去医院找任夜风!我对他没有深层的了解,就算我是玩具,我也要弄清我的主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而且十秒钟后我发现张艺真不见了,她铁定是去涅磐医院了,这个高傲的女生,为了一男生,平时对我老摆一副臭脸色,仿佛我欠了她几生的命似的。我忍了那私怨主,现在也要让她知道,我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待会班主任来时,麻烦你帮我请个假,我有事先走了。”我一向是个乖孩子,不早恋不早退,即使早退,我也会请假。
“哎等等,老师不准先斩后奏的,你要等他来了自己跟他说了才行。”
“你就说我得了绝症,撑不了了,或者其他的食物中毒癫痫发作癌症晚期什么都可以说,我先走了啊,谢谢!”为了避免她拖住我,我说完就往外溜。
然而,出了门之后,我又后悔了,因为我又想起了任夜风说的话,我不知道见到任夜风我该说什么,在任夜风眼里,我是个自恋又虚伪的人,或许,他根本就不屑见到我。
小艳真的流眼了,声音竟然也因为哽咽而断断续续,不知道那是装出来的还是真情流露,她旁边的白宇轩弹完最一个音符,优雅地站起来,绅士地走至小艳旁边和小艳一齐向观众鞠了一躬,温柔地说了声谢谢,然后走下舞台,我所见的就是这么多,台下的观众见他们表演完,发出雷鸣般的呐喊和掌声,经久不散,直到下一个节目已经开始了一段时间,声音才渐渐消退。
他们在众人的注视下一直走到座位上来,小艳还在流通啜泣,这让我对她的演技很是钦佩,但听白宇轩说,她不是装的,我也相信她不是装的,因为她过了五六分钟,忽然转过头来望着从她下台一直站在她旁边的我说:“咦?怎么是你,你居然真的没去涅磐医院!”
“我有话要问你。”我将小艳拉到了广播室,开门见山地问:“你哥到底为什么会在医院,还有你爸爸和小开又是怎么回事?”我现在只是一只想了解主人的玩具而已。
“你……你怎么知道这个?”小艳有些惊讶环顾广播室,“你是不是刚刚听到我打电话?”
“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不能说啦,我答应过哥哥的。”
“他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
“我也不知道,可是我答应过他的。”“你偷偷告诉我,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好不好?我们都不跟他说。”我开始慢慢诱导小艳。
“可是……”
“而且你告诉我对我们都有好处啊,我可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且你不是一直想撮合我跟你哥吗,你也希望我对他的了解多一点的对不对?”
“啊?你现在终于知道我想撮合你和我哥哥了?”
“我又不笨,早在你说要跟我成为亲家却又偏偏跟着张浩然跑的时候我就怀疑了,然后你偷了我钥匙再告诉任夜风说我没地方去,结果他像捡流浪狗一样将我带我回去,还有我跟白宇轩呆在一块时你那反对的表情以及你跟我提到你哥时那暧昧的表情都让我怀疑你居心不良,何况你那智慧通常都是用在跟爱情有关的事上。”她怎么也不问问两个当事人愿不愿意,看任夜风那鄙视我的眼神,她这撮合我们的计划能成功吗?
“啊?既然你知道,那你为什么不帮我实现这个心愿?”
“因为我现在不想谈这些事。”
“哦——你不想早恋是吧?我告诉你哟,等你以后要是想早恋都没机会了。”
“你放心,早在我出生时玉帝就在我心灵上烙下”不会早恋“的印记。”“那如果对象是白宇轩呢?”
“你话题虽给我岔太远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不要!你先回答我这个问题我才告诉你!”
“你说话算数啊,我现在就告诉你,白宇轩也不除外,回答完毕,现在该你了!”
“那以后呢,你以后不会和白宇轩一起吧?”
“我们说好的,我就回答刚刚那个问题。”
“哦,那我说吧。但你不准告诉我哥哥是我讲的哦,咳咳,其实呢,这件事情我也是上次请病假回家时才知道的,爸爸和哥哥一直瞒着我……”
“少废话,说重点!”
“哦,事情是这样的,你知道的嘛,哪个有成就的人年轻时不犯点错啊,我爸爸他……他以前……”小艳说到这里,忽然惊觉地往门外看看,然后锁上广播室的门,我配合地查看广播室时的话筒和喇叭等设备是否都关了,然后她拉我到一处坐下,仿佛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他以前,也就是年轻的时候不小心杀死过一个人,是不小心的哦,其实是那个人咎由自取,自己喝醉了闹事,可是爸爸当时很害怕,他让自己的女朋友,也就是哥哥的妈咪帮他顶罪了,他不想毁了前程,当时哥哥的妈咪已经怀上哥哥了,可是她承认了自己是凶手,警察叔叔们等到她生下宝宝才抓她走,有人说她被枪毙了,有人说她坐了十多年的牢出狱后不知道怎么搞的在碧水里面当清洁员,她很恨爸爸,生下宝宝后没有交给爸爸,而是送进这里的红心孤儿院了。
哥哥的妈咪被带走后,爸爸为了掩人耳目,让别人认为他和杀人犯是没有关系的,所以很快和我妈咪结婚了,一下子就生出了我,我比哥哥小十一个月,过了四年后,妈咪又生下小开,不知道是不是报应,小开居然先天性眼角膜损坏,他看不见,后来爸爸到处去寻找眼角膜给弟弟,但医生说弟弟太小,不能做这种手术,要大一些才行,刚好爸爸去的地方一般都是些孤儿院,收留所,他看到哥哥后,觉得他长得像自己以前的女友,特别是哥哥的眼睛也很清澈很干净,让实后爸爸才知道原来哥哥的确是自己的儿子,他接走了哥哥,那几年是我和小开玩得最开心的,哥哥对我们都很好,可是后来哥哥知道了真相,他要求带走爸爸抽屉里自己妈咪的照片,爸爸想挽留他,可是哥哥坚决走了,爸爸后来很生气,很多次去找他,但哥哥都没有理他,爸爸想让哥哥听他的话,服从他。所以他才坚决要哥哥的眼角膜,而拒绝任何人的捐赠,完全是一种强烈的征服欲。上一次他说只要哥哥肯献出眼角膜,就答应哥哥与他断绝你父子关系,不再打扰他生活。“”原来你们不是亲兄妹,原来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上次听张浩然说起时我就有些怀疑了,难怪他会打工,你说他在医院,他该不会答应你爸爸将眼角膜捐出来给你弟弟小开吧?“
“不是,既然找到了眼角膜,哥哥当然不会干这种蠢事了,小开要动手术,他要哥哥陪着他才不害怕。”
“哦,你爸爸怎么这样啊!”我松了一口气,要是真要用任夜风的眼睛,那……想到那一又清澈的眼,我就觉得这简直是天下最让人抓狂的事。
“我也不愿相信,要知道我最崇拜的就是爸爸和哥哥,爸爸在家说话很权威,从来没有人敢违抗他的意思。哥哥十岁才上学,但他的功课样样都比我好。”
“十岁才上学?那他以前在你家呢?”
“爸爸没让他上学,他有空就教哥哥如何做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可哥哥却很少听,常常一个人鼓捣家里的电脑,后来知道真相后就走了,开始是用在这里得到的零用钱读书,后来就自己挣钱,爸爸给钱他也不要。”
“哦——”为什么别人就那以聪明,十岁才步,不知道跳了多少级,更让我们觉得羞愧的是他成绩居然仍总是名列前茅。“那他后来总是一个人住的吗,他总是自己交生活费和学费吗?还有他干吗要退学,他要去什么地方了?还有什么你打电话时说的”她不是你妈咪“又是什么意思?”我简直不敢相信。
小艳没有再回答我,随便找了一支笔和一点纸,画上些什么后交给我:“你去过他住的地方,就是上次寒假你去的地方,这张上画的是从学校到那里的捷径,你沿着这个路线走,如果看到红心孤儿院就到了他住的公寓后面,为了方便去看孤儿院的小孩,他所以租在那里。他现在应该从医院回来收拾东西了,快去,不然就见不到了!快!”
依照小艳画给我的路线,经过孤儿院门口,我来到任夜所在的公寓,我还是不知道见到他时该怎么面对,但我却被一种莫名其妙的思绪牵扯着,脚步不由自主走到了三楼,然后敲了敲门。
没有人来开门,我又敲了敲门,屋内还是没有什么动静,或许他不在家吧,应该还在医院。我正准备下楼,一个和蔼的老婆婆扯着一条黑狗走上来,:“孩子,你是来找住这里那个小伙子吗?他已经退租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一个星期了,你是他什么人呐,找他有什么事?”
“我……我是他同学,那请问您知道他现在住在哪儿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跟我说要转学,住在学校里,我看这小伙子挺善良的,平时总带些东西去旁边的孤儿院,对我这个老婆子也照顾,所以租期还没满我就同意了。”
“哦,谢谢您啊,我再去找找看。”
“哎,孩子,那一阶有个铁钻卡在里面取不出来了,你小心点哦。”
“哦,我知道,谢谢您。”我转身想走,但看到那条黑狗特别眼熟,“请问这狗是……”
“这狗呀,就是这个小伙子让我帮忙照顾的,我一个孤寡老人,有只狗陪着也要做伴啊。”
“哦——”为了表示礼貌和亲昵,我朝那德国黑背唤了一声:“嗨,老黑!”没想到它不理我,我曾经也跟它相处过啊,它居然不认识我。
“哎呀,这狗狗可不叫老黑,那个小伙子说它叫赵蓝云,你叫它赵蓝云它就会理你了,是不是赵蓝云,来乖乖……”
我一脸黑线出了公寓,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往涅磐医院而去,没想他居然要搬走了,搬走了还让别人叫那黑狗为我的名字!
我要问清楚,他为什么要转学。我现在只是好奇想问个清楚而已,只是好奇,对,就这样,没其他的。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涅磐医院”四个大字终于映入眼帘,这时候,尴尬的事发生了,我没想到会这么远,所以我现在才发现身上根本就没有足够的钱付车费,我一般都不会带太多钱出门,否则我一定会用光。这下可好,司机阴沉着脸抓着我不放,硬说我是故意的。
“要不,你先让我进去找一个人,然后我再乘你的车回去,拿了钱一起付给你?”僵持了许久,我向他提议。
“我怎么知道你要进去多久,进去之后会不会溜了。”
“我……当然不会……唉,呵,司机大哥,我忽然发现你好帅喔,你就别为这点钱跟我过不去了,让别人看到了会有损你形象的。”
司机看着我,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恍然大悟,“哦,是你?”他一手抓着我的手臂,一手半握着拳食指微微伸出指着我上下摇动,头还和手保持一样的节奏上下点着。
“是我?我是谁啊?”莫名其妙,他认识我吗?啊!如果我人认识的话,那我就不用付钱了,于是我使劲回忆这张面孔。
“你是谁?哼哼!小姑娘,你两次坐我的车都不给钱,坐霸王车啊你,嗯?想起来了吗?你上次没钱时也是这么吹捧我的,刚刚要不是你又对我吹牛,我还想不起来呢,看我今天不把你送到警察局去!”
“啊?”是开出租车的太少,还是地球本是小得跟地球仪一样?这个人居然是我一年级第一次上学遇到的那个司机!
“千万不要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送我去警察局啊……”我双手紧紧抓住后视镜,虽然我很崇拜警察,可我不想以一个犯罪分子的身份出现在威武帅气的警察面前。这个时候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中国人就是这样,只要有几个围在一起,马上就有大批的人因为好奇而凑过去想了解了解情况,还不断指指点点。
“她欠你多少钱?”
人群中忽然响起一个声音,虽然用“欠”字让我很没面子,但总比在这让人继续看笑话强,我感激地寻找这声音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