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碧水之旅终结
“这么说来，你还是不肯听我的。”
“恕我直言，我觉得你应该去找心理医生看看，你现在的地位让你的征服欲望太强，已经成了一种病，要是不去找心理医生解决问题，势必会影响你家庭的和睦。要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希望你珍惜现在的一切。”
“哥哥！哥哥！”
“小艳？”
“小艳！你怎么在这里，快回房间去！”
“不要，我刚刚都听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爸爸你为什么要这样？”
“你别管那么多，回房去！”
“不去。”
“小艳你回房间去休息吧，不然哥哥生气以后就不理你了。快进去……”
“可是……那……我……你如果走了，我以后还可以叫你哥哥吗？”
“当然可以，但你现在要回房间去。”
“哦……”
又是一阵沉默。
“我可以答应你不碰你的朋友，以后也不再去找你。但你转到碧水中学如果真的遇到静静，务必通知我一声，顺便帮我好好照顾她。”
“我可以通知你，至于照顾她的事不用你吩咐，我会孝顺她。”
“你不怕这只是谣言，她并不在那里？”
“我见过她，现在不是很确定，这周日我会去找她确认。”
“不用我帮忙，你可以进去碧水？”
“你用权，我可以用钱。”
又沉默。
“我知道你到进碧水的手续也已经办好，一放假你就可以住进那里。我很想知道你怎么跟现在的学校以及老师同学们解释，特别是你那一群所谓的朋友。毕竟你在他们眼中一直是一个权力之后，他们或许不知道你的经历。”
“我会尽量将那里的一切都带走。”
“不管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吗？疑惑，思念，牵挂，你认为你有这个能力吗？”
“试试吧。”
怎么会是这样？请我喝茶？在乎？成全？静静是谁？亲情？
我重复着这几个关键司，这几点，是我没有从小艳那里知道的。
好烦，怎么会是这样？
真的好烦。我将书包里所有的东西都倒出来，堆在地上，然后搅得乱七八糟，搅得跟心情一样乱，这样我就不会觉得只有我乱了，至少地上那一堆东西也是乱的。
里面一张白色的纸片引起我的注意，其实在这么乱的一堆东西中，它产不显眼，但它的特别之处在于它一角还夹在任夜风留下的那本复习资料里，在书的倒数第九页。
我拿出来，一段行云流水般的文字，这是任夜风的笔迹。
很多事不告诉你，是因为不想增加你的烦恼我宁愿你恨我，也不希望你对我有任何怀疑和思念因为我知道对你来说，摆脱怨恨的情绪比思念更容易希望你发现这张纸条时已经将前面的内容都复习完并且认为我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不值得你对我有任何情绪。
希望你快乐。
任夜风。
我恨他，比之前更恨。他为什么这么善良，这么处世不惊，这么沉着冷静，他为什么对别人这么好，为什么这么体贴别人，体贴得让人愧疚，让人想死。
如果说白宇轩的体贴像春雨，纷纷扬扬，让人舒适，让万物都快乐美好的生长感恩，那他的体贴就是久旱后的暴雨，急促得让人觉得震撼，让人惊喜若狂却又承受不起。
我已经不知道我该说什么了，只能平静，出奇的平静，平静得我自己也不敢相信。
我已经做出一个决定，我并不后悔，我的生命经不起任夜风狂风骤雨般的折腾，白宇轩平淡的体贴和关怀才适合我。我拉上被子，刻意回避刚刚听到的和看到的，不用想了，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今天起了个大早，赶到和小艳约定的汽车站，然后和她一起出发。
“你干吗不叫你老爸送你去碧水呢？”平常她去远一点的地方都是她父亲的司机接送的。
“我要是叫爹地送我，那我们还能一起去吗？”她丢给我一记白眼，好像我很蠢。其实我在想要是能沾她的光坐坐她父亲那辆奥迪Q7该多好。“昨晚我发给你的录音你听了吗？”
“听了。”我没听我没听我没听……思想怎么比舌头慢一拍？
“那你有什么感觉？”小艳凑过来，一脸期待。
我没感觉没感觉没感觉……“没感觉啊。”
“不会吧，那意思挺明显啊，你应该没笨到那种程度啊，难道你没听懂？”
“我当然听懂了！”该死，我没听懂没听懂没听懂……
“听懂了你还没感觉！难道你上次是骗我的，你根本对我哥哥就没有心动的感觉？”小艳望着正前方，喃喃地嘀咕。
“怎么可以没心动，我对谁都心动，来摸摸，我的心还在动……”我抓住她的手放放在我左胸上，企图转移话题。
“你得实话告诉我，你对我哥哥到底是怎么感觉，我要是不搞清楚，就枉费心机了。”她忽然转过头来，很认真地看着我。
“枉费什么心机？”我像抓住救命草般，用这句话努力施展大挪移。
“哎呀，就是撮合哥哥和你的事啦，我请你来这里，还是想让你和哥哥见面。”
“哦——”我假装刚知道似的恍然大悟。
“每年寒假暑假第一周和春季第二个星期是这里的旅游日，平常时这里基本上不准外人进入的，这里的寄宿生在一般情况下也严禁外出，不然我昨天会那么急地叫你去医院找哥哥，他进来后就基本不出动了。”
“可这不是寒假嘛，还没开学呢！”
“是寒假没错，可他以后就住在这里面了，而且很快就升入高三了，高三是全年制的，除了几天假，根本不准外出。”
“哦——”这个我倒真是不太了解。
“呼——好渴呀，那你现在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小艳从她粉红色的旅行包里拿出一瓶“依云”喝了起来，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喝水还喝昂贵的，像我就是拿了一个瓶子在家里的饮水机下装了些水。
“我……我都跟白宇轩约好了，所以我现在说什么也等于没说，还是没说了吧！”
“那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跟他说等到毕业后吗？还是一年多的时间呢，一年能改变很多事情的。”
“哎呀，到了，快下车！”我忽然觉得这车子真是太及时太可爱了。
昨晚睡觉前，我理清了思绪，如果我刚刚回答小艳的问题，她一定是开心多于伤心。因为对于任夜风，我有三种感情，有时会很强烈的觉得他像个哥哥，也许是因为他经历磨炼得睿智稳重给人以安全感，有时会觉得像个蓝颜知己，跟他呆在一起都比较轻松，心里没有防备和太大的拘束，不然我以前也不会单独和他住十多天。有时会觉得他像个恋人，没来由地忽然心跳跳动破百，忽然触电，而且还是高压电。亦亲亦友亦情，任何一种感觉来临时都汹涌澎湃，感情强烈。
他有令人羡慕的家庭背景，可他所成长的环境和经历却让人同情和无法想象，他有足以让见到他的女人都趋之若鹜的脸庞，可他的心却从不主动与陌生人打交道。一般人只看到他的表面，优秀、帅气、低调、冷酷、家分阶段有权有钱，所以和他在一起的女孩唯一有别于大部分帅哥的女友就是他不会让你有吃醋的烦恼，对搭讪他的陌生女孩他都不搭理，但也和所以帅哥的女友一样有一个最大的特点，情敌一大片，到时到了阎王殿都还幸福得以为自己见到了玉帝。而对于白宇轩，从初次见面我对他一直都是淡淡的喜欢，比喜欢同学朋友又多一点特别一点的喜欢，这种感情没有太大的波动，别人都说平平淡淡才是真。所以总结以上，我觉得应该选择他。不过这一切，我都只想埋在心底。
进了碧水的门，一条清澈的河映入眼帘，为了定位水的清澈程度，我跑近，发现水里游鱼的鳞纹都能看清楚，当然，高度近视又没戴眼镜都除外。
我还没开始欣赏这分阶段的景色，就被小艳拉起朝右边跑，我边在她身后跑着跑边回头望，小河的对面是一些不同开头的小山，美得有些假，其中一座小山上有座凉亭，凉亭四周翘起如鸟翼，支撑着凉亭的是四根棕色的圆木柱，柱子上用丹青刻着类似甲骨文的文字。亭里都有几张青石板凳，中间一张圆桌子。再看其他地方，有座长廊卧于几座小山上，呈波浪状，长廊两边都有石板凳，长廊最低处在两座小山山脚处，适合坐下来观赏河里的游鱼，最高处在小山山顶，适合于极目远眺。因为这几天是旅游日，所以人特别多，凉亭里、长廊里、小山上、路上等都是三五成群拿着相机的旅客。
我才只欣赏到站在碧水门外都能看到的风景，就被小艳拉到一个洞前，左边有一块竖起的石板，石板刻着字，大概意思是说里面有个许愿池，许愿周围都是钟乳石，还有五颜六色的灯光照着，但走到那个许愿池很困难，一路都很黑。看不到任何东西。还鼓励大家说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呵呵，这就是大家所说的那个神秘的洞，和谁进去是生死之交，在里面第一个遇到的人是另一半，出来第一个遇到的人是亲人，现在我们一起进去，呵呵，我们是生死之交了，你不会背叛我吧？”
“我还担心哪天被你给出卖了呢！”我白了小艳一眼，她异常兴奋。
“那我们进去吧，我往左，你往右，不然我们同时遇到一个人就知道他是谁的另一半了。”
“晕，你说要是蓝风知道你这个想法会怎么样？”
“嘿嘿，他现在还处于追求阶段，还没取得进步性的成功呢，所以说我是非常自由的。”
“看他那么可怜，你就从了他吧！”
“那可不行，他要经过考验才行，就像我哥哥，现在好像也被你考验着，不过你可比我更残酷啊。”
“行了行了，我们进去吧，比比看谁到许愿池。”
小艳往左，我往右，我跌跌撞撞摸了进去。
为什么要用摸的？因为很黑，很黑……
前后左右上下都乌黑抹漆的，我最怕有这种什么都看不见的感觉了，更糟的是，这里面还安静地出奇，不知道那些旅客都去哪玩了，一个人好害怕啊！
我竖着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声音，整颗心都像悬在刀口，像个瞎子一样摸来摸去。
这洞里的路就像被几十条蛇钻出来的，弯弯曲曲又复杂，感觉走来走去又走到了相同的地方，我有些恼火了，更多的是害怕，为了给自己壮胆，我大声骂了出来：“靠！这学校真怪，搞么子咯，旅个游还要被考验！什么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都他奶奶的放屁，我看这道路不仅是曲折的，还是黑暗长途的！”骂完后心里爽了不少，可好像听到一点声音，有点像……笑？随即感到手上有什么东西，该不会是骷髅吧？好像是一只手！还动！啊！难道是木乃伊复活了？天呐！还有温度，该不会是熊或老虎之类的出现了吧？！眼前原本是黑的，忽然变白了，然后我就没了知觉。
醒来时，看到一个女人，很纤瘦的女人，背对着我在擦一些玻璃装饰品和钟乳石下的彩灯。
我环顾四周，这里竟然是许愿池边，我兴奋地赶紧爬起来，双手合十，对着许愿池，十分虔诚地许愿：玉帝保佑，我亲人长生不老，我朋友身体健康，世界永远和平，大家不要打架，大家都有饭吃。
许完愿，我瞄了瞄那个女人，她还在擦东西，好极了，她一定是个聋子，我再许些见不得人的许愿好了：玉帝保佑，让我鼻子再挺一点，腰再细一点，腿再长一点，哦，干脆让我变成孙悟空，我要变成孙悟空，还有，蓝风永远都服从我，听我的指挥，小艳快接受可怜的蓝风，我等一下会见到任夜风，任夜风不要爱上张艺真……
“小同学，任夜风为什么不要爱上张艺真呢？”
“啊？”刚刚那个女人竟然到了我身后，好眼熟，好漂亮啊！虽然穿着一眼朴素的工作服，头发有些凌乱，但依然美丽动人。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她，“你……你是……”清澈的眼，好熟悉。
“我是任夜风的妈妈呀，他都没跟你提吗？”
“啊？”
她上下打量我一番，亲切地笑着，“虽然风儿刚铡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不过我想，你应该就是他经常跟我提起的赵蓝云同学吧？”
“啊？”
“嗯，果然没风儿描述得差不多，看起来傻傻的，不知道实际上是不是也如风儿所说的，事实上并不是很笨。”
“啊？”一条又一条消息让我大脑系统瘫痪，处在极度的震惊之中无法思考，只能本能般地发出一个音。
“你应该很饿了吧？晕过去一天了，等一下风儿买晚餐来大家一起吃饭吧，我把活干完咯，你先坐在这里看一看。”她笑着说完又去擦那些装饰品，我这回没发出声音，被吓得晕过去一天？好丢脸。
静静地站在原地，我消化刚刚一堆消息，大脑总算慢慢步入正常运行的轨道。
我第一个需要思考的是刚刚被什么给吓着了，莫非是任夜风的母亲，糟糕，那我第一个碰到的不就是她？另一半？女的？可信吗？如果可信，那我不是有同性恋潜质？
第二个需要才思的是谣言并非不可信，有人说任夜风的母亲没死，她果然没死，而且还在这里当清洁工，不是说有犯罪记录的不好找工作吗？清洁这么伟大的工作居然对从事者的要求这么小！想不通，何况这里还是个贵族旅游区，我望了望任夜风的母亲，她正在搬一个大箱子，箱子压住了一些装饰品，也许因为太过瘦弱了，她有些力不从心，箱子始终没被她搬离那些装饰品。这么漂亮亲切柔弱的人怎么可以干这种活呢，我跑过去，“阿姨我来帮您吧！”
虽然我看来很娇小，虽然我没吃饭，但人不可貌相，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且人多力量也大，一个大箱子是个小问题。
将箱子抬到旁边，她擦了擦汗，微笑着说：“你应该叫我伯母了，我都四十多岁了。呵呵！”
“啊？”看上去才三十多岁。
“吃饭了，妈……我不是说过这种体力活等我来帮您吗？你怎么又搬重物了？”任夜风然后从我身后走出来，将手里的快餐都放在旁边，跑到她母亲面前。
“哪有！是小赵帮我搬的。”
任夜风终于看到我，他眼里怎么没有一点惊讶，好像已经知道我在这儿似的，“谢谢你。”“不用谢。”想不到我们这么久以来说的第一句话竟然这么礼貌，这么有素质，这么文明。
“饿了吧，去吃点东西吧。”似乎是怕吓晕人似的，他非常温柔的开口。
“哦。”我受宠若惊，虽然答应了，但还是站在原地没动，虽然他也没动，站在我面前与我对视着。
“风儿，我怎么没看到你眼睛里的我呢？”任夜风的母亲伸出手任夜风眼前晃了晃，笑得贼，很暧昧。见任夜风转头看着她，她装模作样的对着任夜风的眼睛用手梳了梳头发，“看我们母子多像，眼睛都可以用来作镜子，我也借我的眼睛给你照照。”她睁大眼睛，还恶作剧地一眨一眨。
“妈，您都多大的人了……”任夜风有些无可奈何的，但更多的是满足和幸福。
“刚刚我说我四十多岁时，小赵可是很吃惊呢，哎，别动！”任夜风听到她提到我的名字，转过头来看向我，便立刻被她母亲扶住头，“我发现你看小赵眼里自己的倒影好像比看我眼里的更觉得幸福，哼哼，怎么回事？”
任夜风急忙掰开她母亲的手，转过头去，“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快去吃饭了。”
“那我和小赵谁幼稚啊？”被任夜风推着走，她母亲还不死心地追问，一边回头来对我使劲挤眼。
“都幼稚。白痴，还不过来吃饭？”
“啊？叫……我吗？”我指了指自己，然后觉得这个动作很幼稚，赶紧放下手跟了过去。
哈！居然有我最喜欢吃的烤鸡翅和炒火腿。
“嗯，吧唧……好吃，吧唧吧唧……”任夜风的母亲像个小孩子一样，吃得满嘴是油，吃相跟我在家里时一样夸张，但美女终归是美女，即使吃相不文雅，还是很有看头。
“你什么不说好吃。”
“我宝贝儿子没碰到过的东西就不好吃。”她用沾满灰尘的衣袖擦了擦嘴，这点我们不像，我都是用手的。
任夜风望了望了她母亲身上因为擦东西而沾上的灰，坚定的开口：“等我开学时，你一定要把这份工作给辞了。”
“好啦，我知道了，你都说过多少遍了，我知道我的宝贝儿子现在有能力赚钱养活自己和我这个不称职的母亲，可我这不是想存点钱给你娶媳妇嘛，到时候你一看到媳妇就知道是我帮你娶的，那你就会想起我来了，呵呵！”
任夜风一脸黑线，我被扒进嘴里的米饭给呛到。
“哎呀，对了，我要给你找一个和我很像的媳妇，比如说小赵，你她这吃相，跟我就很像……”
任夜风又换成一脸红线，我则咳得更厉害了，咳着咳着就想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小艳呢？
“为什么这么没什么人啊，不是有很多旅客都喜欢到这个洞里来吗？”缓过气，吃完饭，我发现许愿池边一直就我们几个人。
“因为那些笨蛋呐，他们都走不进来，哈哈，最主要的是六点钟以后，所有的旅客都必须出动了，如果是七日游的话，也必须到宾馆里去，不得随意乱跑，现在已经五点多了，大家早就准备东西回家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小艳来过吗？”我转头望着任夜风。
“没有，不过我在外面遇到她了，你放心，她现在应该在回家的路上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糟了，五点多了？那我岂不是回不去了？！”
“放心放心，叫风儿送你出去，一下就到门口了，只是好可惜喔，蹦极鬼屋海盗船什么的你都没去玩，光在这儿呆一天了，那些可都包含在门票里呢！”
“是挺可惜的。”我真恨自己，真没出息，居然能被吓得从早上晕到晚上。都是那该死的黑暗惹的祸，如果那里有点灯光，我就不怕了，“不过还好，我刚刚许了很多愿望，呵呵。”
“偷偷告诉你，这个许愿池根本就不是用来许愿的，它是一个叫许愿的人设计建造的，才叫许愿池。所以你那些做大的愿望是实现不了咯，嘿嘿，不过你最后那两个见不得人的愿望实现了哦，嗯？”她又朝我挤挤眼，一边还装作不小心撞到任夜风。
“什么见不得人的愿望？”任夜风很鄙夷地望了我一眼后问他母亲，我……我竟然觉得那个鄙视好亲切……难道我有受虐倾向。
“你送小赵出去后我再告诉你，嘿嘿！”
千万不要啊！我乞求地望着任夜风的母亲，严重怀疑她是小艳和我的混合版，即幼稚又聪明。
黑暗，很黑很黑，像任夜风的头发一样黑，但看不到亮的光泽，因为光泽在我心里。
我开始是抓着他的衣袖，后来不知不觉成了牵着手。他在前面，我在后面跟着，他好像对这里很熟悉，走得很快。所以我只能紧紧拽住住，尽量跟上。周围很安静，但我已经不觉得害怕。
忽然——砰！
“啊——你干吗忽然停下来？”我摸了摸被撞痛的鼻子，鼻子本来不挺，这下更塌了。
“会痛。”他动了动被我死死拽住的手。
“哦，不好意思啊。”我赶紧微微松了松手，紧张的气氛也随之松散，“你……不是刚来这里吗？怎么……这么熟悉？”
“因为我母亲带我走过一遍了。”
才走一遍就这么熟悉了？“好聪明啊……”佩服。
“谢谢！”
“你还真不谦虚。”
“你好像也一样。”
“因为如果是我啊，走过一遍也一定会这么熟悉了。”
“你不信啊，不信就试试，我现在可以一个人走出去。”
“免了吧，你很重，我不想再背一次。”
“啊？什么意思……妈呀——”“怎么了，崴到脚了？”
“还好，我还可以走，哎呀——”
“我同情自己。”
“啊！我可以走的，不用背我，真的……”
“如果想在六点前到碧水门口就别乱动。”
“哦。”
我不该有这种想法：如果时间现在停止，一切就到这里结束，那该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