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洹一下子哭了,眼泪哗哗的,“可不。也他妈的不知道是谁这么这没人性!我操他奶奶的!呜……”
我说:“若言没跟你们说吗?我以为那天……”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不承认自己当时在偷听嘛。
“说个屁!我们当时逼问她,她就说这事儿和你有关!”刘飀又白了我一眼,整得我浑身上下不爽。
遇洹一个劲儿冲刘飀使眼色,眼珠子都快冒出来了。
我登时火了,“你说!你们都明白个七八分的对不?就我一个人是傻B!也就唬我一个人!什么‘和我有关’?放你妈的臭屁!谁干的!我呀?我他妈也得有那功能算呀?”
“飞飞,你别激动!”遇洹一个劲儿劝架。
刘飀趾高气扬的,“你没有那功能,你身边的人可有呀!未……那个谁又他妈的不是太监!”
终于进入正题了……
我有点儿吃惊,“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飞飞,别理她!”遇洹勉强笑笑。
我一下子站起来,“到底怎么回事!若言跟你们说的?”
遇洹忙说:“不是,不是!是……”
我急了,“是什么!”
“是我们猜的!”刘飀说。
我足下一软,坐了下去,“猜的?凭什么……”
遇洹不说话了。
刘飀说:“飞飞,我问你,若言被那个啥大约是什么时候?”
我一盘算,“去年七、八月份吧。”
“那是什么日子,你自己说。”刘飀低下了头。
我说:“是……是……我……不知道……”
“你他妈的还给我搁这儿装!”刘飀开骂了,“你他妈的是人不是!你摸着良心说!”
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说?行!”刘飀鄙视地看着我,“我说!是他妈的未文然输了篮球赛!”
我低声说:“你凭这个……怀疑他……”说句良心话,我也因为这个怀疑过未文然,因为他是一个报复心极重的男人……但我信任他,我一直对自己说“不会的,不会是那样的……”但如今刘飀这么说,我当真无言以对……
“怎么?不敢接受?”刘飀讽刺地笑了,“枭飞飞!我看肖芳说得对!你他妈的不是人!一场朋友白交了!”
一提到肖芳,我就灭火了,眼泪也止不住了。
“刘飀!别说了!”遇洹说,转而又对我说:“飞飞,我们也就是一猜测。你想想,打球这事儿全凭临场发挥,资料也不那么重要,未文然还把程斌的腿打断了……你当初不扯他,你怎么保证他不用那招报复你?谁都知道,你把朋友看得比自己还重要……他糟蹋你还不如糟蹋若言……”
“够了!”我大吼一声,“你们以为你们说的这些我没想过吗?但这可能吗?”说完,我就一头扎进遇洹怀里,放声大哭。整个儿“一生有你”除了哭声屁玩意儿也没有。老板娘走过来送了一包手纸。
哭了一会儿,我也缓过来了,不过浑身上下抽。
“飞飞,”遇洹说:“我们不是来讨论这个的,是别的……”
我一愣,“什么?”
“那个……”遇洹又“腼腆”了。
刘飀叹了一口气,“这不若言要生了嘛。小地方能生,但不太正规。大医院吧,又要有男的陪她去添表。”
我冷笑一下,“你们的意思是……未文然……”
刘飀说:“对!说不定这事儿就是这个禽兽干的!”
我白了刘飀一眼,“你那儿男人一窝一窝的,还怕找不着?”
“我操你妈!”刘飀火了,“我又不是妓女!滚!”
“别吵了,”遇洹拦着我们,“商量一事儿,怎么整得跟打仗似的!”
我说:“这是商量吗?你们是在逼我!原本让未文然去我枭飞飞百分之百答应!今儿话说了,屁放了,脸也撕破了!还废话什么!未文然没有责任没有义务!”
“你少火!我就是不稀得骂你!”刘飀说。
“别,别这样,”遇洹今儿就是一“和事老”,“飞飞,你就帮帮忙吧。不为别人,当是为了若言……”
我这心下一颤……为了若言呀……
良久,我叹了一口气,“好吧。我去试试,他可不一定答应。另外我言明在先,这事儿决不是未文然干的!”
“好……”遇洹冲我笑笑。
我站起来,走到刘飀身边,“刘飀,姐儿们今儿说话冲了点儿,你别放心里。有气就抽我……”
回到家里,我就怕见到未文然!这他妈的让我咋开口?!
“回来了……”未文然开了门,见到我就跟见了妈似的。
我心里盘算着怎么开口。这种事儿硬的不行,还得来软的,对付一个未文然,还他妈的得使美人计。只要是男人就顶不住这一招。
“然……”我嗲声嗲气地叫唤,“来,抱一个……”
“……”未文然撒丫子就跑,跟撞了鬼似的。我有那么可怕吗?就算是鬼,我也是新一代倩女幽魂吧。
我穷追不舍,“然然……”终于,我在卧室深处找到了可怜的他。
未文然一定心里犯堵,就是不敢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大抛媚眼,“和你商量一件事儿呗……”
未文然走上前,把门一锁。这下换我慌了神。我就这么做做样子,他可千万别动真格的。虽然说经历了刘雨那么一教育,我这思想有明显的改革,但要是来真的,打死我也不敢呀。
“飞飞……”未文然特深情地望着我。
我心说“完了!反了!我这儿全栽美人计里了。他在这儿给我施上美男计呢……”
“那个……”我大退三步,“你别激动噢……刚才吧,我是觉得这儿就咱们俩挺闷的,你千万别往别处想……”
未文然走过来,跟发了春似的,“你不知道思想放出去就收不回来了吗?”
我抬起头——他的额发很特别,一撮儿一撮儿的,爆像《X战记》里的大帅哥封真!未文然还是一双眼皮,眼神那叫一深隧……我连忙把头转向一边儿,未文然太帅也太酷了,不能瞅,瞅一眼就发疯了……
“那个……”我又后退一步,“未文然……商量一件事儿呗……”
“什么?”未文然坐到床上,“你呀就是这样。没那个胆儿还施美人计呢。有什么话就说吧。”
我“呵呵”一笑,还是他最了解我。“未文然呀!你知道周若言吧。”
“不是你一朋友吗?”他问。
我狂点头,“现在她出了一点儿事儿,你帮个小小小忙呗。”
“……”
我继续说:“她被一个畜生祸害了……”我说到这儿变得极愤恨,“还怀了孕!那个……那个……我们……想带她到大医院去……”
“做人流?”未文然说。
我一怔,“什么?”
“……”
“不是!人家若言想生下来!”我说。
“……”
我转念一想有点儿不对,“未文然!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打哪儿听说了‘人流’?是不是以前陪哪个女人去做过!”
“……”
“喂!”我着急了,“别用不说话来对付我!快说!”
未文然的脸扭成一团,“大姐!这是常识……”
我一寻思也对!这玩意儿好像是男人都知道。
“那个……去医院不得添一个……什么变态表嘛,想你……”我说不下去了。
“……”
我一咬牙,“想你去充当孩子他爸!”
未文然腾一下站起来,吓我一大跳!虽然说这个反应在我意料之中,但还真把我这芝麻绿豆大的小胆儿给吓飞了。
“未文然——好未文然——”我哀求着。
足足让我在这儿求了半个小时,终于触动了他。
“好吧,”未文然又坐了下来,“但是……有一个条件……”
我已经美飞了!这时候未文然说什么都答应,他要是说“咱俩也弄一个孩子玩玩?”我多半也能答应。可是他说的竟是……是……“只许一次……”
我晕……
“想得美!”我扑过去象征性地揍他,“你还想有下一次呀!”
“肯定有下一次,”未文然笑笑,“只不过不是陪你朋友,而是陪你……”
我心想合着他给我下套儿呢,我还真往套里钻……
不出几天,周若言就进去体验女人最痛苦的事儿了。那天遇洹、刘飀、我都挤在产房外,未文然跟医生去在那默默地填表。
只听“哇哇……”一个婴孩呱呱落地了。出生证明紧跟着开出来了,是一个男孩!YEAH!我倒挺兴奋,攥着一叠表连蹦带跳!直到一个阴冷的声音说到“医院走廊内不许喧哗。”我一耸肩……
“未文然呢?”遇洹扫射一圈。
我说:“我命令他去捣动物质食粮去了。”
“是个儿子真好!”刘飀今儿心情挺好,“我去看看!”
“我也去!”遇洹紧随,“走呀!飞飞!”
我说:“我去问问医生产后护理吧。都去看她我怕吵着她。”
她俩一个劲儿点头,一溜烟儿没影了。
我去找那些“白衣天使”,个个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
“护士小姐,等一下,”我叫唤住一个面若僵尸的“白衣大婶”
“干什么,”一个幽幽的声音。
我说:“我想打听点儿跟产后护理有关系的……”
“去-妇产科,你跑儿科干什么来了!”
我一见这老破态度,自己也没好气地说:“我他妈的会护理找你干屁!”
“哎呀,你一小姑娘说话怎么不干不净的!有没有家教呀!”
“我操!”我火了,“有没有家教要你管呀!瞅你那模样,还管儿科呢?管停尸间你能把尸体吓得跳芭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