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琪知道寻找任华的亲生父母是爸爸的心愿,其实也想尽自己的微薄之力。但她却又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为惑石筹办告别礼。她想老爸一生都在创作中,几乎每幅作品都是自己的得意之作,虽然随着时间推移对过去作品不满意了,惑石明白那是自己进步了。所以婉琪特别在意这次告别礼的设计,让老爸走的时候带着美好的回忆,带着甜美的微笑。
顽石挺理解婉琪让她放宽心,一定要把惑石告别礼筹办好,惑石的心愿才能完成。顽石看看手表都十二点半,对着婉琪说:“琪儿,你一个人在家烧饭不方便就去干爹去吃。干娘可能把饭给烧好了。”
“那好啊!子皓把那红木盒子带上。”婉琪想了想说,她随后整理一下房子就和顽石他们离开了。
用过餐,顽石就上楼进了画室。他从多宝格的暗合里取一块碧透翡翠玉石,上面系这红绳,并没有多少雕刻。是五年前和惑石一起去浙江乌镇游玩写生时,在地摊上淘来的,顽石十分的喜爱。为了完成惑石的心愿,他也只能割爱了。他打算用这个作为拜访董书卿的见面礼。
市西山语林别墅区,这是去年新建设别墅区,别墅的样子偏向西方的建筑,绿化建设就赶不上江南水乡。董书卿的家坐落在三区十九院,虽然别人的绿色并不多,但他家的植物却翠绿的很。顽石按了一下院门上的门铃,没过多久就看见从中堂走去了,体格健壮穿着白色衬衫,头顶上只看见被微风吹乱的一束头发。他见顽石就快步地上前打开门,紧握顽石的手说:“顽石你老怎么来,好久不见了身体可好啊!
“老董,是啊!很行啊!”顽石客气地说道。
“听说惑石病了,现在怎么样了?”惑石和顽石都是国家美术协会的名人,董书卿顺理成章也关心一下。也请顽石进了屋子。
顽石进屋之间随便看了一下,一套欧式风格的装饰,不见得每个喜好国画的艺人都喜欢将自己的家装成中式风格的。顽石随董书卿的邀请便坐下,那沙发的确让人舒服。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锦盒,放在老董的面前说道:“老董,好久没有见,也不知道你喜欢,你看着翠玉怎么样?”
顽石这一说,连忙上前打开锦盒,也不怕再顽石面前失了礼节,其实对顽石而言这样的情景见怪不怪了。也是老董知道自己失礼,连忙边说边将锦盒推向顽石:“顽石啊!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
“其实我这次是有事情找你的。”顽石看着老董叹了一声,“你刚不是问惑石怎么样吗,他要走了!”
“怎么会这样啊,顽石你说什么事?我董书卿能帮上我一定帮。”董书卿见自己老同事即将离去心中也莫名的心痛,斩金截铁地说道。
“任华这个孩子知道吗,惑石想再临走之间将她亲生父母找到,而我们得知你家余馨可能知道他们。”任华是个孤儿整个美协的人都是知道的,顽石也没有顾虑就说出来了。
“恩!余馨出差都两个月了,说好今天回家的。”董书卿将说完就听见院门响,想必余馨回来,从窗户便看到她的身影,“你老看,说曹操,曹操到。”
董书卿对着楼上喊道:“静儿,下来帮你妈拿东西,你妈回来了。”
片刻后只听见咚咚声音,一位肩披卷发,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她看见顽石在连忙打招呼便跑出去接余馨了。没有过多久,一位身穿蓝色制服,脚穿黑色高跟鞋,她正是余馨。都两个多月没有回家,十分想家。还没有来得及换身衣服,就登上飞机。她看见顽石在有些惊讶,他听说惑石病了,这次来家里拜访一定是有什么事请他们帮忙。
“保生,你先坐,我先去换件衣服。”余馨还是有礼节地说道。
“没事,你先忙吧!”顽石知道这事急不了一时。
没有过多久,余馨换件衣服就出来了。看见老董在把玩这玉石,她就知道是保生送的。其实余馨挺在意顽石这次的来意,但一定和惑石有这密切的关系。她关心地问道:“听说立清住院都一个多礼拜了,现在怎么样啊?”
“他要走了!说实话挺舍不得的,三十多年了。”顽石说着眼角就湿润了
“好了!立清一定也舍不得大家的。”余馨安慰道,“保生,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顽石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照片说:“二十几年前我和立清在游九华山时,拾得一个女婴那便是现在任华,这是当时携带她幼时的照片。惑石想临走前找到她的亲生父母。”
余馨接过那张照片,仔细看一下觉得像一个人,但是想不起。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保生,就凭这张照片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啊。”
“在中国能有这样一枚戒指人应该没有几个吧?我听说这上面的钻石的切割之法只有钻石王迈克利掌握的。”顽石连忙解释的。
“保生,你不会怀疑我吧!不对啊!等一下。”余馨说完就起身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拨了一个长途电话。
“保生,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其实你和立清都认识。”余馨片刻后回来和顽石说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那人是谁?”顽石站起来很严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