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菀怡!”余馨很清楚地说出来。
顽石眼睛直盯着余馨,嘴张开了似乎要说些什么,但说不来了,好像定格了。老董也停下来没有去玩弄那块玉石,用好奇的目光看着顽石。余馨似乎猜到了什么,也许是立清的一个心愿。而如果立清知道自己的初恋女友就是任华的亲生父母,他又作何感想,也许顽石现在心情正是如此。
“保生,立清是不是让你找谢菀怡啊?”余馨不放心还是问了。
顽石这时有点不知所措,只是想着这事怎么向惑石说,余馨的疑问敲醒了在沉思的他。他随后叹了一声:“哎!是啊!这也是我找你的原因啊!但,现在我怎么向惑石交待啊!”
“事已至此,也不是人力而扭转的,相信立清他也明白。但希望不是菀怡自己的过错,这样立清心里才能好受一些。”余馨安慰道,“其实我和菀怡好几年都没有来往了,你知道的我是个忙人。”
“恩!那你有没有她的联系方式?”顽石问道。
“她那年就嫁到了山西,是个比较有名望的家族——任氏家族。她结婚我去做了伴娘。地址我知道,我写给你。”余馨摇摇头说道。
顽石看到余馨摇头有些失望,但听到有她家的地址,去一趟山西,寻找她也不是不行。
余馨将地址写了下来,接着说:“他老公说任才俊,当了不小的官。他的父亲十分严厉,听说也是一名画家,今年差不多有八十高龄了。”
老董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他是个不问世事的人,对于顽石的谈话只是有趣的听着。但听到那高龄的画家,老董边插上一句:“其实那老画家是上任美协的会长,退休了回山西老家养老了。那时也和惑石还没有进美协。”
“看来山西之行迫在眉睫了。”顽石听后有点焦急地说。
顽石没有在那说些多少闲话就离开。出来就打电话给子皓,让他订二张明天去山西的机票。顽石其实自己的身体,这次出远门得需要人照顾着,就想到让子皓陪他去一趟。没有让任华去,是怕去了太尴尬,到时候不会处理。
下午顽石去了医院看了一下惑石,说任华的亲生父母找到,他明天去趟山西去看看情况。希望在告别礼上让他们见到惑石。惑石听到了心情好了许多,他随后问道谢菀怡的事。顽石只是支支吾吾地说有些眉目了。惑石也没有觉得什么,都这么长的时间了,找个人是有点难。
第二天下午三点时候,顽石他们通过余馨提供的地址,站在任家大院的门口。朱红的木柱,支撑着琉璃瓦铺成的屋檐顶。大门两侧耸立这石狮,不是哪位工匠雕琢地惟妙惟肖。大门正上方挂着一块金色门匾,上面写任家大院,看似别样地气派。进大院门看到的不是正房,而是假山,上面的翠竹,和池下的碧水相互映衬,不胜恰到好处,胜似美景。路面是用雨花石铺成的,走上去就像给脚做按摩似的。路上两旁开满了不是牡丹就是芍药,别样地红。当顽石他们向左走的时候,就被一位修葺花草的花匠给叫住了:“请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任老先生朋友的学生,正好来山西,特来拜访。”顽石客气地解释道。
“你们等着,我和家主通报一声。”说完就放下的手中的剪刀,向正屋走去。
那位花匠片刻后就出来,邀请顽石他们进去,而他却又忙自己未干完的活。正进正门,就看一位老人坐在太极椅上,吸着斗烟。满天苍发,胡须也是一色。穿着红色唐服,看起来特有精神。那位老人看见顽石他们进来,眼睛出奇地犀利,似乎要把人给看穿。随后他站起来微笑道:“你们真是楚石的弟子?”
“任老,我们正是!”顽石很严肃地回答道。
“你们坐吧!小翠给客人上茶!”任老邀请道
“多谢!”顽石和子皓异口同声道。
任老仔细看着顽石他们一下,随后笑了起来:“你们是父子关系吧!”
“任老的眼力太厉害了,我和子皓正是父子。”顽石听后都有点汗颜。
“子皓,章子皓!不错啊!英雄出少年啊!”任老有些惊讶,但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这是反而子皓感到惊讶的,看来任老是个厉害的人物不好对付。子皓回过神来说:“任老您知道我的名字,小辈深感欣慰。”
“顽石,你大老远跑来,不仅仅来拜访我吧!”任老还是语出惊人地调开了。他都退休二十多年了,很少有人特意来拜访他,这次来胜感疑惑。
“听说二十几年贵家丢失一位孙女,是不是?”顽石还是挑明了说了出来。想看看任老作何反应。
任老听后只是紧张一下,随后恢复了平静,用犀利的眼光看着顽石他们。严肃地说:“我们家没有什么女孩丢失过。”
站在屏风后面的小翠跑了出来,大声地说:“不对!有个女婴是老爷逼少爷遗弃的。”
任老听后急忙站起来大声呵斥小翠:“小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小翠顿时哭着很坚持自己说过的话。
“顽石,子皓,你们不要听她说的话。”任老连忙调解起来,不让顽石他们产生怀疑。
这是从后屋走出一位女性,身穿白色衬衫,下身穿短牛仔裤。披头长发置于腰间,一股暗香迎风扑来。她是从后门回家的,不小心听到顽石他们的谈话。但一提女孩的事,她的神经绷得紧紧的。也真的不相信事情都过了二十几年了,她爸还不承认那是个事实。她真的狠死老爸了,上前气愤地说:“爸,事情都过去二十几年了,任华怎么也找不回来了。”说完便哭了起来。
顽石见到她得样子,就知道她是谢菀怡了;而子皓听到她的话,就知道她是任华的亲生母亲。顽石上前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叫道:“菀怡,我是保生。”
谢菀怡停止了哭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顽石。半天说不话,喉咙好像嘶哑了一般。顽石扶她坐在太极椅上,说道:“立清不行了,他想见你!任华她也想见你。”
谢菀怡听后只是抱着顽石痛苦起来,谁都无法理解作为母亲的心痛,而立清这个梦也要消失了,谁能来弥补。任老见到谢菀怡那般的痛苦心不忍,只是长叹一声后说道:“菀怡,你和才俊将任华接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