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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巴勒斯坦解放事业的斗士:阿拉法特

传奇人物

纳尔逊?曼德拉

世界公民的楷模,非洲大陆的神话,与“圣雄”甘地和马丁?路德?金齐名,被世界人民尊称为“全球总统”。曼德拉是一个标志,在他的领导下,南非由一个长期实行野蛮、落后、残暴的种族隔离制度的国家,变成了一个民主的国家,他引领着南非人民为着民主和民族解放事业不断书写“南非奇迹”。27载的铁窗岁月让他成为举世无双的智者;93岁的生命历程造就了他运用智慧创造和平的仁者风范。曼德拉那只有神才有的宽广、豁达和仁爱,从古至今,无出其右,有他在世,是我们这个时代之幸。

人物简历

1938年进入黑尔堡大学,后就读于威特沃特斯兰德大学,获法学学士学位。

1961年11月创立军事组织“民族之矛”,带领非国大进入武装斗争阶段。

1962年8月5日被捕入狱,开始了长达27年的监禁岁月。

1990年2月11日被无条件释放,结束了长达27年之久的囚犯生涯。

1993年10月15日与南非总统德勒克共同获得诺贝尔和平奖。

1994年5月10日,宣誓就职总统,成为南非历史上第一位黑人总统。

传奇语录

“我为反对白人统治而斗争,我也为反对黑人统治而斗争。我珍视关于一个所有人都能和谐地生活在一起,拥有平等机会的自由民主社会的理想。”

“拥有自由并不仅仅意味着摆脱自身的枷锁,而且还意味着以一种尊重和提升他人自由的方式生活。”

“人们不能对正义无所作为、无所表示、无所反应,不能不抗议压迫,不能不为建设一个好的社会、好的生活而作出努力。”

“我已经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在登上一座大山之后,你会发现还有更多的山要去攀登。”

斗争就是生活

从一个部落男孩成长为南非第一位黑人总统。曼德拉的一生就是在坚持不懈地为着废除种族隔离制度的斗争中展开与延续。作为反种族主义革命斗士、黑人领袖的他,从青年时代起就投身于南非的反种族主义的斗争。在追求自由的征程上,他历经了无数次的危险和27年漫长的监狱生涯,并始终为着南非的民主奔走辛劳。曼德拉的一生充满激情,他每天都在为自由而战,都在为建立一个人人平等的国家而奋斗。

“捣蛋鬼”逃出部落

1918年7月18日,在20世纪初南非最大黑人保留地特兰斯凯地区姆韦佐村滕布人贵族盖拉?曼德拉的圆茅屋里传出了一阵阵婴儿的啼哭,一个小生命诞生了。父亲盖拉看着小家伙那副好动的样子,给儿子取了一个科萨名字:罗利赫拉赫拉,意思是“捣蛋鬼”。当曼德拉降生的时候,住在姆韦佐这个幽静山村的滕布人,做梦也想不到,罗利赫拉赫拉将来会成为南非种族主义政权的克星。

孩提时代的曼德拉在库奴很少见到白人。在小曼德拉的眼里,白人就像是神,来自于他不知道的地方。他也很少去想他们与那些令人好奇而距离遥远的白人之间的关系。直到上学第一天,村里的黑人老师给他起了一个英文名字——“纳尔逊”,并告诉他以后这个英文名字就是他在学校以及白人世界里用的名字的时候,7岁的曼德拉第一次深深地被白人世界影响了。

9岁那年,父亲因病去世。滕布人大酋长容欣塔巴收养了他,并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让他接受好的教育。曼德拉在希利顿学校的最后一年里,著名的科萨诗人克鲁恩?姆卡伊访问了他们学校,并在演讲中声明:“我们不能容许这些对我们文化漠不关心的外国人接管我们的国家。我预言,非洲社会的各种力量将取得一场反对侵略者的伟大胜利。”曼德拉被震惊了,白人在他心中那神一样的形象第一次被摧毁了,这位科萨诗人的话语让他终生难忘。在黑尔堡大学学习期间,曼德拉不但好学上进,同时也是一名活跃的学生代表委员会成员,在一次学生抗议活动中因坚持原则而最终选择了辍学,21岁的曼德拉回到了家乡。不久,曼德拉遇到了一件更让他震惊的事——大酋长替他安排好了一位新娘,并且已着手准备婚礼。为了逃避这种传统的婚姻安排,曼德拉趁大酋长外出开会的机会逃往了约翰内斯堡。

南非大地上的“自由战士”

在约翰内斯堡这个被称为“小美国”的南非最大的城市和经济中心,曼德拉看到了真正的南非,看清了种族隔离造成的种种不幸。曼德拉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白人社会里的一个黑人,他的内心燃起了愤慨和反抗的欲望。也就是在这里,曼德拉有幸结识了沃尔特?西苏鲁——一个活跃在南非非洲人民大会的著名的非洲商人。在沃尔特?西苏鲁的引导和帮助下,曼德拉得以在威特沃特斯兰德大学继续学习法律,并很快在律师界活跃起来。

1944年,在西苏鲁的影响下,曼德拉加入了非洲人国民大会。加入非国大后,曼德拉逐渐从倾听别人的发言到加入讨论中,很快成为了非国大激进青年中的杰出人物。1944年4月非国大青年联盟成立,曼德拉入选九人执委会。以阿非里卡人为主的国民党,在1948年的大选中掌管了政权,从而开始了系统的全面的种族隔离政策。也是在这一年,曼德拉当选为青年联盟全国书记。为配合新形势下的群众运动,青年联盟起草的《行动纲领》在非国大1949年12月的全国大会上正式通过。曼德拉也于1950年当选为青年联盟全国主席,成为黑人民族解放运动中一位迅速崛起的青年领袖。非国大的斗争也从过去服从宪法的有限斗争,向更积极自信的反抗方式转变,曼德拉就好像是一道分水岭,成为当时青年们眼中战斗的化身。

20世纪40年代末到50年代初,最黑暗的种族主义统治在南非开始了。当局不断抛出诸如“禁止混合婚姻法”、“人口登记法”、“不道德法”等法令,使非洲人面临着空前的民族灾难。1952年初,曼德拉与其他激进分子联合南非印度人大会共同发起“蔑视不公正法运动”,进行非暴力不合作斗争。“蔑视不公正法运动”向野火一样,从约翰内斯堡和伊利莎白港开始,不断蔓延,迅速燃遍了全国各大城市和工业中心。成千上万的黑人第一次加入了政治运动,反对种族隔离法。作为全国志愿者的总指挥,曼德拉往返于各地组织发动群众进行斗争。曼德拉对黑人解放事业的忠诚以及他杰出的领导和组织才干很快让他的名字传遍了全国。1952年12月,曼德拉当选为非国大第一副主席。然而此时的南非当局企图限制曼德拉,禁止他在六个月内参加任何集会,并将其活动范围限于约翰内斯堡地区。从此,曼德拉的斗争只能转入幕后。曼德拉声称“不离开南非,也不自首。只有通过艰险、牺牲和战斗行动才能赢得自由。斗争是我的生命。我将继续为自由而斗争,直至生命的终结。”

自由之路从不平坦

1952年,曼德拉与他的朋友奥利弗?坦博在约翰内斯堡市中心共同开办了一个律师事务所,为黑人提供帮助,这是南非唯一一家黑人律师事务所。曼德拉在从事律师业务的同时,秘密领导非国大的斗争。1956年12月,当局开始了对人民大会运动的大规模镇压。包括曼德拉在内的领导人和激进分子共155人,被指控犯有重大叛国罪。其间,曼德拉与有着12年婚姻的第一任妻子伊威琳?梅思分开了。1957年,曼德拉结识了温妮?马迪基泽拉,两人在1958年6月举行了婚礼。1958年8月1日,“叛国罪审判”在比勒陀利亚正式开始,到1961年3月29日,法庭宣布最后30名被告无罪,这场持续了四年之久的审判终于结束了,曼德拉也被无罪释放。

1960年,南非当局通过“非法组织法”,这是对民主力量的又一次反扑。此时,一度是公众人物的曼德拉转入了地下。1961年3月25日,曼德拉奇迹般地出现在非暴力群众运动的最后一次尝试——“全非洲人民大会”上,并发表重要讲话。大会选举曼德拉为“全国行动委员会”的领导人,由他向政府转达大会的要求,并负责为发动群众和举行罢工做准备。在“叛国罪审判”结束后,曼德拉开始奔波于全国各地,踏遍工厂、农村、黑人住区和白人城镇,向人们宣传非国大的主张。1961年初,在非国大基层组织中,对非暴力原则的批评日益增多,曼德拉也提出了要“有限的使用暴力”的方案。非国大授权曼德拉开始筹备军事力量“民族之矛”,并允许他挑选他认为合适的人选。在“民族之矛”公开宣布自己的存在以后,政府搜捕越来越厉害了,曼德拉也成了当局通缉和捉拿的第一号要犯。每天24小时曼德拉都在同种族隔离搏斗着。斗争使曼德拉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一个军事战略家,他每天都要向计划一场复杂的战役一样安排自己的生活。1962年1月,曼德拉秘密出国,为寻求武装斗争的支持和资金援助,对非洲各国和英国进行了为期半年的访问。曼德拉在访问中看到了独立和自由的黑人所具有的尊严,更坚定了他推翻南非种族主义政权的决心。

27年监禁岁月的黑暗与光明

出访回国后不久,曼德拉遭到当局的逮捕。曼德拉被逮捕的消息,引起了南非黑人的巨大震动,他们十分愤怒,要求当局释放曼德拉,国际社会也强烈要求释放曼德拉。初审之前,非国大组建了一个“释放曼德拉委员会”,领导发动全国性的抗议活动。1962年11月7日,在法庭宣布审判结果的那一天,曼德拉发表了他著名的声明,他的声明是这样结尾的:“我对我的人民,并对南非,尽了自己的责任。我毫不怀疑子孙后代会宣布我无罪。应当被带到这个法庭上的罪人,是沃尔特政府的成员们。”法庭对曼德拉的宣判是:监禁五年,不准假释。

审判后,曼德拉被关押在比勒陀利亚地方监狱。这一次,面对他的是羞辱性的非人待遇。1963年5月24日夜,曼德拉等人被镣铐铐锁在一起,装进囚车,并换乘一艘木渡船,驶向罗本岛政治犯监狱。从17世纪以来,这个四面被冰冷的大西洋海水环绕的荒凉的石灰岩小岛就成为放逐、关押非洲民族领袖的监狱。罗本岛上的白人看守向支使牲畜一样对曼德拉发号施令。1963年的南非成为走上法西斯道路的警察国家。“民族之矛”最高指挥部基于形势制定了一项称为“马伊布耶行动”的方案,在外国力量的援助下,扩大破坏活动的范围,开展游击战,用武装斗争推翻白人政权。警方发现曼德拉与“民族之矛”的联系后,很快将他从罗本岛转移到比勒陀利亚监狱,随后曼德拉与西苏鲁等人一起因被指控犯有破坏和阴谋颠覆政府罪而进行审判。法庭最终判处曼德拉等八人终生监禁。宣判当天,曼德拉等七名黑人被送往罗本岛。南非的黑人解放组织也遭到了严重的破坏。南非国内的民族解放运动暂时进入低潮。

在离开罗本岛一年之后,45岁的曼德拉又回到了这个残酷的、与外界完全隔绝的孤岛。并且将在这里度过漫长的18年。罗本岛上的种族主义制度甚至比外界更加厉害。曼德拉和他的战友们意识到,监狱的环境对他们是一个新的考验,也是一个新的战场。在这里,他们一方面为改善自己的待遇进行着不懈的斗争,另一方面也时刻关注着南非黑人解放运动。曼德拉坚信白人对黑人的种族压迫是非法的、不正义的。在他的领导和鼓舞下,罗本岛的政治犯团结一致。而对于监狱看守和警官来说,他们从未面对过曼德拉这种自信而有尊严的黑人囚犯。在一天天的流逝中,曼德拉以他巨大的感染力,尤其是与下级警官和看守的交往中,使他们对他渐渐尊重起来并喜欢上了他。在狱中,曼德拉为充实自己以更好地为将来出狱后的斗争做准备,他抓紧每一分钟学习。并且从1974年开始撰写自己的回忆录。

曼德拉在狱中一天天衰老,南非也在渐渐地淡忘他。直到1976年,一切都发生了改变。20世纪70年代初,南非的黑人解放运动重新出现高潮。70年代中期,反抗浪潮格外高涨。1976年6月16日,黑人城镇索韦托学生运动爆发,在运动开始后不久,索韦托和全国各地的黑人建立了“黑人家长协会”。曼德拉的第二任妻子温妮是执行委员会中唯一的女性,并且在其中发挥了核心作用。南非当局认定这场斗争是温妮幕后操纵的,8月,将其与另外12名妇女一起,关押进约翰内斯堡福特监狱。索韦托运动的消息不断传入罗本岛监狱,罗本岛监狱也因这些运动而增加了不少青年政治犯。在岛上,曼德拉实施了一项教育计划,起初主要针对索韦托青年学生。罗本岛监狱的“曼德拉大学”很快引起白人当局的恐惧和不安。1982年4月,将曼德拉等黑人领袖转移到开普敦附近的波尔斯摩尔监狱。

曼德拉回家了

20世纪70年代到80年代,国际上掀起了一场“释放曼德拉”的运动,这一运动很快影响了南非人民的国内斗争,是南非政权日益陷入四面楚歌之中。过去的20多年中,南非当局一直企图通过囚禁把曼德拉与他的解放事业隔离开来,但是曼德拉的名字已经成为黑人解放斗争的旗帜。1980年,南非国内要求释放曼德拉的运动形成高潮。释放曼德拉并非关系到曼德拉一人,他已成为南非民族解放运动的象征。20世纪80年代下半期,博塔政府面临着南非白人政权有史以来最艰难的日子。1989年,德科勒克正式宣誓就职,任南非总统。在就职演说中,他表示要在国内开辟一条和解的道路,废除种族隔离制度。1990年2月2日,德科勒克总统决定尽快无条件释放曼德拉。2月11日,一个举世瞩目的日子,在将近30年的监禁之后,已经71岁高龄的纳尔逊?曼德拉最终获得了自由。这个全世界最受尊敬的囚徒、最有信念的囚徒、最强大的囚徒终于重返社会并成为全世界的焦点。

出狱后的曼德拉继续着他的民族解放事业,以超人的毅力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为推进南非的政治解决进程,他尽心竭力,与政府进行了长达三年的艰苦谈判。1994年4月26日至29日,在曼德拉等人的斗争下,南非迎来了史无前例的全民大选,这是南非开国三百多年来,历史上第一次不分种族、一人一票的选举,也是南非黑人第一次能够行使公民权、选择自己的领袖。这次大选共有27个政党参加了竞选。最终,曼德拉领导的非洲人国民大会以62.5%的选票在选举中胜出。1994年5月10日,在南非首都比勒陀利亚,在一个象征白人专权的政府大楼里,纳尔逊?曼德拉宣誓就任南非总统。这个为自由而战的勇士一上台就立即着手进行循序渐进地改革。在短短二百多天的时间里,南非逐渐走上了一条建设多种族国家的民主和法制的发展道路。

在追求自由的征程上,一个人可以为了自己的政治抱负坐牢大半生,近30年的铁窗生涯没能击垮他,从监狱走出的那一刻他没有仇恨,而是立即带领着他的国家走向新的开始。是南非选择了曼德拉,这是南非黑人民族的幸运。正如他在自传中所表明的那样:“当我走出监狱的时候,解放被压迫者和压迫者双方就成了我的使命。有人说,这个使命已经完成了,但是我认为,情况并非如此。事实上,我们还没有自由,我们仅仅得到了争取自由的自由,也就是不被压迫的权利。 我们还没有迈出旅途中的最后一步,而且在更漫长、更困难的道路上,我只不过刚刚迈出了第一步。因为,获得自由不仅是摆脱自己身上的枷锁,而是尊重和增加别人的自由的一种生活方式。我们献身于自由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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