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难道你一点也不生气吗?”小玉见沐雪平心静气的样子,诧异地问道。
“不吉之人!”沐雪叹道,这恐怕又是有人借题发挥吧?自己无意与她们争宠,她们却处处与自己作对,此次从雷火谷回来,沐雪更是感觉到了周围异样的目光,深宫里的妃子失踪数日,自然会又人联想到清白二字,再加上流产之事,众人无端的猜度,如同冷箭寒针,将她紧紧的包围。居玄对她的日渐恩宠,早已令她成了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一向与自己交好的羽妃,除了回宫之日来看过她一次,再也没有来过了,这避嫌也太过了些。
“小玉,这件事等皇上来了之后,再说吧。”沐雪说完,打发小玉和翘儿出去了。她独自一人侧卧在床上,乌黑的长发散落在锦被之上,胜似那光滑的锦缎,回忆起来羯国之后的日子,纷繁复杂的宫闱生活让她疲于应付,无意争宠,却成为众矢之的。今晚,居心逸的话更是让她心惊,他为什么要对她说这些,父子不睦,夫妻不合,全因自己而起,这其中的是是非非,剪不断,理还乱。
沐雪有些累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睡着了,朦朦胧胧之中,感觉到有人将她抱在怀里,那种感觉温暖舒适,是她曾一度贪恋的怀抱,沐雪从浅睡中醒来,柔然一笑,如花雪颜慵懒娇媚。
“你怎么来了?”沐雪柔声问道,这个时候,他应该待在皇后的宫里才对。
“想你……”他的下颌埋进她的颈项间,吸吮着她的体香,那醉人的味道总是能轻易的挑起他的热情。
沐雪感觉道了他的热切,推拒道:“今晚,不合适吧,皇上,还是回到皇后那里吧,免得我又要担下什么罪名!”
“闭上你的嘴。”居玄的话带着三分严肃,七分戏谑,他的手臂一用力,将沐雪的身子翻转过来,他的绿眸近在咫尺,眸光烁烁,满布的情丝,织就一张深沉巨大的情网,沐雪一失神,便堕入这无边的瀚海。
居玄紧紧地勾住她的腰身,双唇轻触她的粉腮,温热的气息弥漫至沐雪的全身,撩拨着她脆弱的矜持。他忽而抓住她的小手,按放在他的胸口,隔着衣衫,那身体上沸腾的温度和一颗热血澎湃的心在砰砰地狂跳。
沐雪将头埋进他的怀抱,闭上眼睛,体会着他的狂热,居玄以手指将她的下颌轻轻托起,轻声笑着:“怎么,当真闭上嘴巴了吗?”
沐雪俏皮地笑道:“皇上的旨意,我怎么敢违抗呢?”
“那么,你来吻我,你可是从未主动的吻过我。”居玄促狭地笑着,令得沐雪的脸颊绯红,作势要起身,怎奈居玄早防她逃脱,臂腕一紧,挣扎不开。
“这一辈子,你都休想逃掉。”居玄附在沐雪的耳畔,柔声细语。沐雪一怔,她想逃,是的,一直都想逃避,逃避他的爱。
“雪儿,我在等你。”居玄情意绵绵。
“等什么?”沐雪不其然地问道,才发觉自己有些傻傻的。
“吻我啊。”居玄像个孩子似的委屈:“你一点也不专心。”沐雪含羞一笑,在他的脸上轻啄一下。
“这也太敷衍了吧?”居玄瞪大眼睛,极为不甘。
“那要怎么样……”沐雪的话还未曾说完,他的唇已覆在她的薄唇之上,沐雪惊愕的一瞬,他的舌已然滑入她的口中,探索着她那娇嫩软滑的小舌头,缠绵悱恻的吻让沐雪浑身绵软,颊生妩媚。
亵衣不知何时已经退去,他的大手抚过她光裸的脊背,罩上她的丰满柔软的浑圆,沐雪禁不住娇喘连连,双眼迷离。
伴随着悠长又似带着一点韵律的呻吟,沐雪纤柔的腰肢弯成一个优美的弧线,居玄抵达了她最深最敏感的地方,室内弥漫着销魂蚀骨的氤塩气息。
激情之后,沐雪的娇躯之上,细汗津津,两腮酡红,她枕在居玄的臂弯,这是她回宫之后,第一次与他这样深切的缠绵。沐雪嫩白的纤指在居玄的胸前画着,那是一个心形的图案,她的心就这样迷失,沉沦了吗?她不得不承认,身边这个男人正在逐步的占据自己的心房。
每次与他亲密之后,沐雪都会觉得愧对云天,她早已不是在西秦时那个沐雪,成为羯皇的妃,她还有资格去爱他吗?尽管她可以毫不犹豫的为云天付出生命。云天还爱着她吗?他面目全非,生死未卜,每每思及此处,沐雪都会痛彻肺腑。
“在想什么?”居玄握住她的手。
“没什么,胡思乱想罢了。”沐雪闪躲着他的目光。
“你有心事?”居玄问道,他托起她的下颌。
“我的心事,怎么能瞒得过皇上呢?”沐雪揽衣坐起,柔白细腻的肌肤在烛光下泛着柔媚的光泽,居玄忍不住吻上她的肩头。
“你在想他,对吗?”居玄的话含混不清。
“皇上,你实话对我讲,他还活着吗?”沐雪水眸盈动。
“雪儿,我从未欺骗过你,那日带他走的是江湖上人人景仰的神医,相信他一定会化险为夷。”居玄没有责备,只有心疼,她心底的纠缠,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若生,沐雪心安,他若死,沐雪这一辈子都不会快乐,他是为了救我才中毒的。”沐雪幽幽切切。
“我当然明白,他是你的兄长,从今后,他也只能是你的兄长,明白么?”居玄霸道的神情让沐雪心酸不已,就是因为,云天是她血缘上的兄长,才会有着太多无法逾越的沟壑,她缓缓的依偎在他的怀中,不再说话。
“明日还要举行祭天大典,早些睡吧。”居玄拍拍沐雪的后背,起身要离开。
“你不留下来吗?”沐雪问道。
“我还要与去大祭司那一趟,你先睡吧。”居玄穿好袍子,沐雪为他系上袍带,披上鹤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