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个人聊天的时候,门外响起太监尖细的嗓音:“皇上驾到。”
居玄来了?他到露华宫,很少通报的,更何况,今天还是他正式纳小玉的日子,怎么来这了呢?
小玉脸色一变,她连忙对沐雪道:“姐姐,我先走了,让皇上看见我在这不好。”
“好,小心点。”沐雪目送着小玉从露华宫的后门离开,这时,居玄已经走了进来,沐雪上前迎驾。
“沐雪见过皇上。”
“起来。”居玄搀起了沐雪,灼灼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你的气色很不好,雪儿。”
沐雪略显倦怠地说道:“我很好。”然后淡淡的将手抽离了居玄的掌握,居玄望着她纤瘦的背影,嘴角一扯,一抹戏谑的笑容在他的脸上浮现。
“为什么来我这?”沐雪做在绣墩上,梳理头发。
“雪儿,你在嫉妒对吗?”居玄收敛笑容,正色问道。
“何以见得?”沐雪心头一震,将梳子放下,回转身,望着居玄:“你今晚来,就是想问这些吗?”
居玄的手,顺着沐雪的发丝滑下,抚在她柔弱的肩头,温暖的体温让沐雪冰冷的肌肤暖暖的。“我说对了是吗?”居玄低下头,一个吻轻轻地落在沐雪的额头。
沐雪侧身立于一旁:“皇上,今晚,你该去陪玉妃,不应该出现在露华宫。”她知道,这是居玄想听的话。
“雪儿,不要这样好吗?为什么你对我总是充满着敌意?”居玄轻叹。
“皇上严重了,我怎么敢呢?”沐雪垂首说道,眼睛看着地面。
“雪儿,我来是想问你,你还在乎易云天的生死吗?如果是,你就该乖乖的呆在我的身边,不要再想着怎样离开我。”
“云天?你知道他的下落了?”沐雪故作镇静。
“你以为,你和玥儿做的事会瞒天过海?失忆?胡扯!”居玄提高声音,他早已经调查过所谓阿青的身份,也知道,玥儿为了保护他,不惜冒着欺君之罪,贿赂他派去的人。如今阿青在太子宫中供职,居玄之所以能够容忍他,当然是有原因的,他不想阿青有事,也就是不想沐雪和他之间有任何的差池,他是了解沐雪的。
“你想怎样?”沐雪蹙着黛眉
“继续留在我身边,我了解你的性格,你想离开?”居玄握住了沐雪纤柔的手,他的眼里竟然带着伤感。
“我承受不起。”沐雪只觉脑子里嗡嗡作响:“你将我这样当做背叛也好,逃避也好,总之,你不要再逼我。”
“雪儿。”居玄很激动地抓住了沐雪的手臂:“我说过,可以立你为后,我可以只留你一个在身边,你为什么就不可以接受?你可以看看,那个易云天在做什么?他缩在玥儿的脚下,像一条狗一样摇尾乞怜。”
“你不要这样说他。”沐雪这话一说出口,立即意识到,这会给云天带来什么?倏地住了口。
“你承认了?”居玄冷笑。
“你——”沐雪愤怒地看着居玄:“这就是你想知道的吧。”
“雪儿……”居玄突然将沐雪拥入怀里:“我不想失去你。”心情和语气都是那样沉重,“可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开心。”
“今天是小玉册封为妃的大喜日子,你还是回去陪她吧。”沐雪挣扎着。
“我谁也不要,只要你,我爱你。”居玄抱紧她。
“你是个骗子,天底下最大的骗子,你说你爱我,可你在做什么?你连我身边的人都不放过,我不再会相信你,不会。”沐雪几乎歇斯底里。
“雪儿,你冷静一点,听我解释。”居玄试图让沐雪安静下来。
“我不听,都是谎言,都是谎言,我不听。”沐雪捂着自己的耳朵,躲避着居玄。
“雪儿,我不是故意临幸小玉,是我太想念你,喝多了,将她当成了你……”居玄这样解释的时候,沐雪反而安静下来。
“小玉既然已经是你的妃子了,就好好对她吧,她现在怀了身孕。我这里,你不要抱着什么希望,我此刻,只想静静的呆在这儿,没有人打扰。”沐雪重新坐下来。
“好,我先不打扰你,我等你,等到你肯留下来的那一天。”居玄也是静静的离开。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时光飞逝如电,转眼又是两个月,居玄除了偶尔来到露华宫,静静的陪着沐雪坐坐,品品沐雪煮的茶,没有多余的话语。
小玉怀孕后的反应很厉害,因为居玄并不宠爱她,再加上她低微的出身,宫里对她并不尊重甚至有些欺侮,身边的人对她的伺候也不上心,她呕吐的厉害,想吃些酸的东西,居然没有人肯拿给她,还是翘儿无意中听说了,回到露华宫讲给沐雪。
沐雪终于忍不住来到了楚蕊宫。楚蕊宫冷清清的,只有几个小宫女相伴,按照宫里的惯例,是应该有个嬷嬷陪着的。
小玉最想吃山楂羹,可是,不知道是谁吩咐过御膳房,不准为楚蕊宫提供任何的补品。翘儿将山楂羹端到小玉的面前。
勾出了口水的小玉顾不上道谢,先舀了几口咽下去,很是享受,这时才想起来,要感谢沐雪:“姐姐,谢谢你。”小玉眼里含泪,她清瘦了,因为孕期的反应,也因为照顾的不够周到,还有心情忧郁。
“小玉,你的处境,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沐雪不忍嗔怪。
“姐姐,我怎么有脸告诉你这些呢?”小玉含泪道。
“好了,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了,怎么样,宝宝还好吗?”沐雪看着小玉微微凸起的小腹,当初她怀孕的时候,到了这个月份,可是没有显出来呢,小玉虽然瘦,可是孩子发育的很好。
“很好,这几天,我甚至会感觉到他在动呢!“说到孩子,小玉感到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