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你的眼光怎么变差了？这种未成年的小丫头也看上眼了？”她毫不客气地对我评头论足。
“我还有事，失陪了。我送你回去。”姬桥申站起来。
“怎么一见人家就要走？就不能陪老朋友聊聊天吗？好歹我也算你的前任妻子。”女人发飙了。
姬桥申拉起我的手便走。
他一直拉我到了停车场一辆白色汽车面前。
他开了车门，让我上车。
我只有上车。
他也上了车。
司机开始开车。
“你家在哪里？”他问。
“金顺路玉茗巷。”我靠在车上。
他也有自己的故事。
人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我没有。
我不是人。
我是鱼可升。
鱼可升没有故事。
“对不起，让你受到了羞辱。”他突然道歉。
“她说的是实话。”我才过了十七岁不久，严格来说不算成年。
“我是该为你的好修养而赞赏还是该为的天真所倾倒？”他玩笑着。
“受不了你。”我倒在车的一侧。
我烦透了与人打交道。
如果有隐居这回事，我马上躲进山里去，一辈子也不出来了。
“你也受不了我？”他突然沉冷，甚至阴霾。
他若有所指。
我不搭话。
“好吧，等你谈话总是必须做主动的那个。我想说个故事。”他笑了一下，苦笑，痛苦的笑。
“刚才那女人是我的上上任妻子。我们结婚时她三十二岁，我二十一岁。三年后我们离了婚。因为我爱上了我的上一任妻子。一年后，我们又离了婚，因为她已经功成名就，不需要我了。我已经说不上到底是谁欠谁的，总之，大家都在犯着罪。只好一起沉沦一起堕落。”他说。
“没意思。”我说。
“好放肆的丫头，竟敢这么糟蹋我的感情。该打。”他打了一下我的屁股。
“你的故事的确很烂。我随时可以编出一两个更有意思的故事。”我坐起来，防止他再打屁股。
“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看什么都可以这么云淡风轻，等你以后经历了些爱恨情仇生死离别，你就不会这么说了。”他自以为了解我。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说。
“这是人生历程所必经的，到时就由不得你了。”他看着我。
“年轻真好。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毫无顾忌，不在乎也不害怕。”他后面的话有些变味了。而且身体正在靠过来。
“我们才第二次见面，你却好像很相信我了。一点也不怕我把你带回家，然后对你不轨吗？”他已经逼近我。
我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
“你想和我上床？”我说。
他反倒吃了一惊。
“身为女孩子，这么说太不矜持了。”他笑着说。
“我装不来****，也装不来淑女。如果你有兴趣，就去你家好了。”我对性没有兴趣。
只有对方没有什么病，而且也不会有手尾的话，我无所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