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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少年别,路在何方?

李长空抬起头看着李夫子说道疑惑的问道“爹爹,有什么事?”

李夫子淡淡道“我或许已经时日无几了,他日末了……若是我就那么去了,你记得要好好照顾好自己,不要去与人争,也莫要与人斗,对你好的人你要好好待他,遇事能忍则忍…”

李长空一愣,或许是察觉到李夫子的口气和平常不同了说道“不会的,爹爹会长命百岁的!我还没有娶媳妇,给您生孙子呢!你不会有事的!”

李夫子打断了李长空的话,哈哈一笑说道“说起娶媳妇,你觉得曲承恩怎么样?那几****老是听见你提起她!”

李长空小脸一红说道“曲姑娘为人温文尔雅,又知书达理,可谓是少见的大家闺秀,若是能……”

李夫子叹了口气打断了李长空的话“可惜爹爹时日无几,不能去给你提亲了,他日你若是遇到喜欢的人就好好珍惜,人一生输在一个“等”字上,等来等去,等没了缘分,等没了青春,等没了机会,等没了选择,谁也无法预知未来,很多事情可能一等就等成了永远,如果遇到真正喜欢的人不要等,不要害怕勇敢的去牵起她的手,莫要像爹爹我一样,等到最后就没了最后……”

李长空听了李夫子的话,微微心烦“什么时日无几啊!你会长命百岁,我刚刚去拾柴的时候,还打了一条鲤鱼,我现在就去和你煮鱼”说完就转身准备去生火

李夫子拉着了李长空的手,轻轻地说“长空!不要走!让爹爹我再好好看看你……”

李长空慢慢转过身来,李夫子看着李长空红红的眼睛,微微一笑说“不是跟你说过吗!男儿有泪不轻弹。”

李长空抽搐着鼻子说“我才没有哭呢!我只是……只是眼睛进了沙子,你出去的那几天到底怎么了?那一****回家发现你昏倒在院子里,脸色那么苍白!”

李夫子轻轻地摸了摸李长空的头说“爹爹那几日是去了洛城,我在洛城本来是去祭拜你母亲的,可是我却遇见一个人,他是我这一辈子所认识的人里,我最为感到骄傲满意的一个人。”

李夫子说完,摸了摸李长空的头继续说“以后你在人生的路上你会遇到许多人,同样也会去经历许多事,去坚持自己的坚持的事,去执着自己执着的事,任何事不要轻易去放弃,努力让自己的人生不留下遗憾……不要欺凌弱小者,帮助那些你力所能及能够帮助的人,不要误入歧途,去做一个好人!爹今日交代你的事,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牢牢记住,知道吗?”

李长空含泪点了点头“记住了,孩儿都记住了”

李夫子点了点头说“这有一枚戒指,是那一天我看洛城所遇见那个人给我的,他让我转交给你,你要好好保管”说完拿出一枚戒指又继续说道“我死后,你将我安葬在靠近天河海的地方,还有我这辈子最后的心愿就是能够认祖归宗,如果可以你将我的牌位带回北方大雪山的李家,再和你爷爷说一声对不起,我李非云是个不孝子,我对不起莫家,更对不起他老人家,咳!咳!”说到这里李夫子发出了两声咳嗽。

李夫子可能是有些激动,双手紧握着对李长空说“最后记住爹爹的话,艰难困苦,梦在远方,励志所向,一往无前,道之所在,君命何惜!!!”说完紧紧紧握的手猛得松开,眼神刹那间也失去光亮,整个人的身体一软倒了来下,嘴角还露一丝微笑,李长空立马上前把李夫子接住。

一个月后

这时候大年已经过了也一个月,落在望川城的雪,在在一个月也化的七七八八了,这时是早晨,轻风微微的吹拂着,一缕缕阳光正悄悄地撒向大地,此时李长空在自己家里前院打理着雪见花,自己今天就要出远门,怕是日后一段时间没人会会打理它了。

七伯看着李长空叹了口气说道“长空啊,你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一个人出去,人生地不熟的,要不然还是留下来吧”

李长空笑着看七伯摇了摇头,又转身对众人说道“所谓父母在,不远游,我爹爹死的那些天,承蒙各位父老乡亲的照顾,李长空这一去,回来又不知几许啊!”

这个时候又有一个中年人哈哈一笑说道“这李夫子的儿子说话都像极了他爹爹,咬文嚼字的,真是像极了”

李长空对中年人拱了拱手说“三叔见笑了!”

这个时候猴儿又说道“那你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啊?”

李长空说“我父亲临死之前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我能够把他的牌位带回老家,我记得父亲说过他的老家在武成国北边的大雪山,我还想去一趟洛城,如果快的话一来一回估计也要一两年时间!”

这个时候一个相貌清秀的少年人看着李长空笑了笑说道“那你真的要走吗?”

李长空点了点头说道“我爹生前就说你齐文亭写字写的好,如今我爹爹死了,你也要勤加练习,他日若是再见希望你能金榜题名高中状元!”

齐文亭摇头一笑说“你也是说笑,我的能奈我知道,中个举就不错了,不过反倒是你此去大雪山不知几万万里,一路小心!”

李长空对众人拱了拱手说“你们也要保重!我这里就去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就往前走,不是李长空他不回头,是因为他怕自己回头的时候忍不住哭出来。这少年别,末了离家,不知情几许?满腹忧愁,不知泪当往何处!古人云“南窥天海,可观望川”望川城靠近通天海,从南边看就可以看到望川城,而李长空面前的这条河,名叫望川河,是通天海的分支之一,传说中通天海,此海无边无际,可以与天相连!

李长空背着包袱,看着坐在船上昏昏欲睡船夫和海风轻轻地呼呼声,对着船夫小声的问道“船家这过河要多少钱?”

船夫抬起头睡眼惺忪的看着李长空,露出那黑黄的牙齿说道“二十文!”

李长空笑了笑说道“那开船吧!送我去对面。”

船夫看到有生意上门虽然只是一个人,但是毕竟有钱赚,缓了缓神打了个哈欠说道“好嘞小先生,这就走着!”

小舟上,李长空坐在船头,倚在船上,船夫看着李长空说道“小先生这上岸之后,怕是要去赶考吧!”

李长空笑了笑,这正好是一月末,离科举已经不远,自己一身书生打扮,船夫以为自己是赶考的书生,李长空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赶考的书生,我只是赶路人,我准备上岸以后去一趟洛城,然后走林间小路到大渡口!”

船夫说道“那林间小路可是多有山贼流匪,那些人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小先生孤身在外,独自一人可要多加小心啊!”

李长空哈哈一笑“多谢船家了提醒,如遇到山贼流匪也是命不好,自然是怨不得他人”

船夫看着李长空,笑了笑说道“小先生这么说可就不对了,遇到山贼流匪,这不是命不好,而是你选错了路!”

李长空问道“那依船家之言,敢问路在何方呢?”

船夫说道“上岸之后,向西走上几里地就是洛城了,到洛城后在向北走官道,一路向前,然后去大渡口,才是正路!”

李长空又说道“要是依船家之言,如果走官道的话,恐怕是要走上不少歪路啊!倒不如那林间小路来的快啊!我好男儿大丈夫,又怎会畏首畏尾。”

船夫淡淡一笑说道“命只有一条,路却有很多,关键看你这个人怎么走,正路歪路要是真的那么容易分清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走上歪路的人了”

李长空听了船夫字字珠玑的一番话,重新打量起眼前的这名船夫,这名船夫看起来年纪已经不小了,至少六十多岁,留着山羊胡,头发黑白相间,瘦小的身体却穿着一件宽大油腻的衣服,整个人看起来很不协调。

李长空对着船夫作了一揖说道“正路歪路,我只相信我所看到的路,我觉得它是正路它便是正路,只有拥有坚定信念的人才会走上正路,而歪路就是因为那些人,就是因为没有坚定的信念,想投机取巧才会有走上歪路”

船夫放下船桨,认真看着李长空说道“相信你所看到的路?你觉得你真的看到了吗?有些人自以为,自己走的路是对的,同样也坚持了很久,到头来却发现那只是条不归路罢了,不要轻易相信眼睛所看得到,有的时候试试用心去看!”

听了船夫的话,李长空沉默了,静静的想着船夫说过的话

船夫看着在思考的李长空,慢慢的拿起船桨,继续划着船,边划边说道“年青人,不要妄自菲薄,有坚持的心总是好的,但是以后遇到事也要从不同的角度去看,不要被眼睛所蒙蔽,佛眼看佛,众生皆佛,鬼眼看人,遍地是鬼,即便眉下有眼,心中亦要存有慧眼,你懂了吗?”

船夫的刚话说完,船就靠岸了……

“心中亦要存有慧眼”李长空轻轻地默念着这句话,船夫看着他,也没有着急要走的意思,这一刻岸上静静的,就在这一瞬间,李长空脸上露出微笑,整个人豁然开朗,对着船夫点了点头说道“我懂了!今日听君一席话,可谓是胜读十年书”

船夫笑了笑说道“小先生说笑了,我只是个粗人,上岸之后向西走上几里地,就是洛城了,正好最近几天也在过花灯节,小先生若是不着急,也可以留下来看看”

李长空站起来,慢慢走上岸,回头看着已经渐行渐远的船夫大声问道“不知道船家贵姓啊!”

只看见河上,刮起一阵大风,隐隐约约的传来一个声音说道“我姓引,小先生如不嫌弃可以叫我引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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