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被称为“心灵流感”。作为现代社会的一种普遍情绪,抑郁并没有引起人们足够的重视,然而较长时间的抑郁会让人悲观失望、心智丧失、精力衰竭、行动缓慢。患了抑郁症的人长期生活在阴影中无力自拔。只有积极调整自己的心态,才能走出抑郁的阴影,重见灿烂的阳光。
人在不同时期,拥有不同的心态;不同的心态,拥有不同的人生经历。大多数人都可能或轻或重地陷入抑郁。抑郁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是痛苦、愤怒、焦虑、悲哀、自责、羞愧、冷漠等情绪复合的结果。它是一种广泛的负情绪,又是一种特殊的正常情绪;抑郁超过了正常界限就成了病态心理。
对于有抑郁症的人,所有怜悯都不能穿透那堵把自己和世人隔开的墙壁。在这封闭的墙内,不仅拒绝别人哪怕是极微小的帮助,而且还用各种方式来惩罚自己。在抑郁这座牢狱里,拥有抑郁症的人同时充当了双重角色:受难的囚犯和残酷的罪人。正是这种特殊的心理屏障——“隔离”把抑郁感和通常的不愉快感区别了开来。尽管在抑郁的牢狱里你是孤独的,但抑郁也不单纯是孤独感。它还是一种隔离,这种隔离改变了你对周围环境的正常感觉。
亚伯拉罕·林肯,作为美国第16任总统,也未能幸免于抑郁症的折磨,并且这种心理困扰了他一生。“现在我成了世上最可怜的人。如果我个人的感受能平均分配到世界上每个家庭中。那么,这个世上将不再会有一张笑脸,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好起来,我现在这样真是很无奈。对我来说,或者死去,或者好起来,别无他路。”虽然林肯能够预见自己的未来,知道自己会成为最受世人景仰的总统之一,但这丝毫不能减少他的抑郁。
抑郁症是如此之顽固,它甚至可以毫无阻拦地闯入人们的生活,无论这个人拥有怎样的成就、社会地位、教育水平、财富、宗教信仰或文化。任何人都有患上抑郁症的可能性。
早在2000多年前抑郁症就曾困扰着世人,这些抑郁症患者中有很多是历史名人,包括国家元首、艺术家、作家、神职人员和科学家,当然,还有普通人。
小宁是机关的女职员。她出身于农民家庭,父母均无文化。她自小勤奋好学,家中对她寄予的希望很大,她也想依靠自身的努力使父母生活得更好一些,因此,她自小就埋头苦读,从小学到高中,再到大学,她学习都很好。但由于一心读书,小宁很少交朋友,根本没有什么知心伙伴,因此,小宁常感到很孤单,很寂寞,尤其是参加工作后,在机关上班工资较低,仍旧无法接济父母,她心里经常自责。
另一方面,小宁很难与人相处,总是一人独来独往,心中也很想与人交往,但又不敢,也不知道怎样去结交朋友。几年前经人介绍,小宁与一个同事结了婚,但两人感情基础不好,常为一些小事吵架。因此,两年来小宁有一种难以言状的苦闷与忧郁感,但又说不出什么原因,总是感到前途渺茫,对一切都不顺心,老是想哭,但又哭不出来,即使是遇有喜事,小宁也毫无喜悦的心情。过去很有兴趣去看电影、听音乐,但后来就感到索然无味。工作上也无法振作起来。小宁深知自己如此长期忧郁愁苦会伤害身体,但又苦于无法解脱,并逐渐导致睡眠不好。她感到很悲观,甚至想一死了之,但对人生又有留恋,觉得死得不值得,因而下不了决心。
抑郁让小宁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久难抉择。小宁的痛苦,每一个抑郁的人都有体验。
患有抑郁症的人通常很消极。正是由于抑郁使人丧失了自尊与自信,总是自我责备、自我贬低;对环境压力总是被动地接受而不能积极地控制,更谈不上改造;对自我也总感到难以主宰而随波逐流;在人生征程上没有理想与期待,只有失望与沮丧;感到茫然无主,陷入深重的失落感而难以自拔,对一切都难以适应,只能退缩回避。常常有这样一些人,当生活环境发生重大变化而呈现出巨大反差时,当人生之旅中出现一些变故、遇到一些挫折时,或者仅仅是环境不如意时,便精神不振又心神不定,百无聊赖而焦躁不安,不思茶饭,更无心工作,甚至不想生活,整个人跌入消极颓废中。
抑郁心理是可以调整的。如果能积极而正确地对待,抑郁会升华出精明又清醒的生存智慧。通过痛苦的心路历程,在承受苦难的漫长过程中,以惊人的韧性和耐力,把自身的能量节省下来、保存下来,把苦难耗掉,使自己存活下来。
人在受到挫折的时候,往往产生沮丧的心理,但沮丧只是一时的情绪失落。在我们的生活中,充满了大大小小的挫折和失败,常常我们最梦寐以求的东西,它再也不存在了;常常我们最心爱的人,再也不能回到我们身边。每当这些时刻来临的时候,我们都会体验到悲伤、痛苦,甚至绝望。
通常,由这些现实事件引起的抑郁和悲伤,是正常的、短暂的。但是,如果你抑郁持续得很久,远远超过了一般人对这些事件的情绪反应,而且抑郁症状日趋恶化,严重地影响了工作、生活和学习。那么你很可能就会患了抑郁症。
彼得·伊里奇·柴可夫斯基是个忧郁症患者和忧郁狂——不论他愿意不愿意承认。
柴可夫斯基的音乐是悲伤的,这与他抑郁、痛苦的生命经历密切相关。童年时的柴可夫斯基就表现出了忧郁、敏感、性格内向的特质,他的家庭教师芳妮回忆说:“他极其敏感,所以我必须小心地对待他,一点小事也会深深伤他的心。他像瓷器那样脆弱。对于他,根本不存在处罚的问题。对别的孩子来说根本不当回事的批评和责备,也会使他难过半天。”
青年时代起,敏感脆弱的柴可夫斯基,就深切地感觉到现实社会并不像他所希望的那样。柴可夫斯基的怀疑主义和他那宿命论的思想,使他在落日的余晖里孤寂地去寻找对人生的妥协。音乐成了他蜗居斗室自我拯救的唯一生存方式。
柴可夫斯基一生有种种不如意,种种波折让他抑郁不堪,而抑郁又让他更加走向痛苦。在柴可夫斯基一生中,几次精神崩溃时都想到了自杀。
在令人厌烦的社交活动中,抑郁像鬼魂那般死死地与他纠缠。这种性格自然会表现在他的音乐创作上。他总能写出一些眼泪汪汪的调子和伤感情怀的旋律。抑郁症在某种情形之下,会转化为与症状完全相反的狂躁症倾向。这种反差极大、两极摆动的精神断裂,间接造成柴可夫斯基音乐中的许多断裂。很多作品中的一些优美旋律,常常被粗暴地打断,接踵而来的往往是跌跌撞撞、迅疾跳跃的不稳定音型。在柴可大斯基晚年的作品中,我们分明能感觉到那种响亮中的空虚,那种紧张中的惶恐,那种狂躁中的沮丧,那种虚假镇定中真正的绝望!
抑郁就好像透过一层黑色玻璃看一切事物,无论是考虑你自己,还是考虑世界或未来,任何事物看来都处于同样的阴郁而黯淡的光线之下。记忆中充满着一连串的失败、痛苦和亏损,而那些你曾经认为是成就或成功的事情,以及你的爱情和友谊,现在看来都是一文不值了。回忆已经染上了抑郁的色彩。消极的思想与抑郁相伴:情绪低落导致消极的思想和回忆;反之,消极的思想和回忆又导致情绪低落,如此反复下去,形成一个持久而日益严重的抑郁恶性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