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亦无憎。”
小然,这是你给我的还是给他的答案呢?
女子的身影已经完全不见,玄莫名怔怔地望着营帐的方向出神。
过了良久,他才微微地叹了一口气,“小然,你总是让我惊慌失措,无法冷静下来。带你离开表哥,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
夜已深,还有什么人,让你这样醒着数伤痕。
你留的那一盏灯,是为了谁?
了无睡意,想来,营帐里的她也是一样吧。
那个人呢,是不是同样地难以入眠,想着他逃跑的新娘,然后把京都都给翻个底朝天?
京都渊王府。
“滚,你们滚,”男声响彻王府,“把红色的东西全毁了,全毁了。”
下人们胆战心京地从书房里退出来,准王妃不见了,王爷火了。
小丫鬟心慌地走着,突然撞上一个人,抬头,赶紧跪下来。
“奴婢错了,水主子给奴婢一个改过的机会吧。”
“下去,”水儿急着去看玄逸的情况,没有时间去计较小丫鬟撞她的事情。林依然不见了,她本该是高兴的,她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赶那个人走,自己好顺利当上王妃嘛。可是王爷他居然因为那个女人不见了连她也不要了,那可不行,布了这么久的局,怎么能毁在这个时候?只要再进一步,她就是整个渊王府的女主子,王爷的王妃了。
“王爷,”水儿推开书房的门,惊讶地站在门口。
玄逸满手是血,周围全是碎裂的瓷器,水儿不敢再往里走近一步。看见她,玄逸再度嘶吼,“都是你,你滚,本王再也不要见到你。”
水儿不愿意也不敢再呆下去,现在的玄逸就像是头受伤的野兽,跟他抗争的下场只有一个。
那就是——————死。
书房里的肃杀气息快把她折磨得疯掉了,离开是她现在唯一的念头。
这样可怕的男人,再有钱,不要也罢。
玄逸抱头颓然地倒在墙角,压抑的哭声伴随着热泪滴在他染了血的白色袍子上,烛光中他的影子寂寥而无助,他有很心痛的感觉。脑海里只残留着这样的意识。
她走了,她真的走了,没有她的日子,始终是那么冷清。
曾经有无数的美人亲睐的风流渊王爷,如今却得了个青楼薄幸的名声。
然儿,究竟你是以怎样的心情离开的,是否像我一样带着悲伤以及绝望,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手上的伤口结了痂,他倒在地上,嘴角挂着让人心疼的笑。
无论过了多少年,渊王府的下人们都始终记得,在他们的准王妃失踪的那一天,风流成性的渊王爷在书房自虐,并且哭了一夜。那压抑悲痛的哭声,让任何听见的人都动容。
又一次失眠,玄逸已经不清楚是第几次了,自从在书房里醒过来以后,睡觉对他来说,似乎就成了不需要的事。他总能把自己搞的很忙,忙到没有时间去睡觉。下人们的叹息不只一次传进他的耳朵里,他知道他们在叹息什么。但是,最重要的事,没有了那淡淡的体香,他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烈日下,数千铁骑在我面前站立,换上黑色的劲装,掩去散发着的文弱气息。那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两名大将是分管骑兵的周阮跟杨远,一见我来赶紧行礼,道:“如今东离兵的战术太过诡异,我们南启的骑兵很难对付他们。诸葛兄弟先祖乃是神人,还请诸葛兄弟提上一些建议,也算是为了国家,好让我们得胜还朝。”
哼!说的比唱的好听,先说我是神人后代(虽然是我瞎拜的拉)好满足我的虚荣心,再以为国效力劝服我,想不帮他们都难,看来着军中的黑暗不亚于政治斗争呐。当然了,我又不是那些个笨蛋的被人家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古代的小CASE,所以呢,我不可能上当的。但是不说那肯定要被人说坏话的,还是只告诉玄将军好了。
“恩,关于这个嘛,”我故意顿下来,看两人的反应罢了。
果然。
“怎样?”两人眼里都快冒心了。
“我告诉玄将军,再让他转达你们吧。”言罢,潇洒走一回。
嘿嘿,余下身后两个大眼瞪小眼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