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翻了我黑色的衣角,远远就看见了那个人,流光溢彩下,名埕亮的铠甲在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这样的人,这样的他,会是任何战争的王者。
他的脚步越来越近,片片铠甲相撞,铛铛清亮的声音震动着我的心灵,他伸出手,说:“小然,帮帮我。”
“帮帮我。”
脑子里闪过一个人,曾经也有过这样的一个人。他不曾开口,却用他深邃的研究竟传达了这样的信息,我最后的选择却是转身离开。
是怕了伤害吧,是怕付出了所有换来的却只是水中月,镜中花。那般虚无,那般飘渺.
那么名,我该帮么?该帮你么?欠你的太多太多,却不曾想会以这种方式来偿还你的恩,你的情。
那么,让我帮你吧,帮你成为无往不胜的战神,我能给你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失去了的心,就连我自己,都已经不属于了。我把心丢弃在了那里,丢弃在那个让我的心破碎的府邸里,让残缺伴随着另一个人的一生。
坚定地伸手放在他宽大的手掌里,回答他说:“好。”
“好。”这不单单是我的承诺,更是我的保证,还是一个告别,告别曾经。
从今以后,我便是南启的军师,玄大将军的义弟诸葛浅。
黑色的衣角依旧纷飞,像极了外公去世时缠在臂上的黑纱,触目惊心,那代表着一个生命的消逝,又像是祭奠,祭奠还来不及采撷就失去的美好。
回首,对上名的浅笑,就像那个人笑起来一样的,倾国倾城,只一眼就卸去了我所有的防备,所有的坚持。
只是那样的笑容对我来说,已经是个奢侈的梦想了。
咳嗽一声,被过身去,缓缓地开口:“名,永远不要那样对我笑,我会忍不住的。”
倒~~~~~玄大将军差点晕了,这小然到底是什么投胎的啊,说话都不说清楚的,害他胡思乱想的。
“忍不了就无须再忍呐,”玄莫名从身后抱住软玉温香,软软的娇躯相当适合在他的怀里,忽然间想到了身在京都的表哥,黑眸一黯,放开了怀里的女子。
名放开了我,敛去脸上羞涩的红潮,对上黯然的眸子:“名,你知道,林依然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诸葛浅了。”尽快表明吧,实在是不能接受,虽然他同样是优秀的男子,但是他值得一个更好的女子来爱他。
他脸色深沉,表情变换,周阮跟杨远拜托我的事,哎,还是先说正事吧。也许这样的情况下,转移一下气氛是最正确的事情了。
“那个,你的两员大将请我帮他们训练骑兵。”
“你答应了?”语气里有着怀疑,毕竟我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果然,摇头道:“我说要告诉你,再让你去训练。”
“哎,你,”名看着我,尽是无奈,“你这不是变相夺他们的权嘛。”
悠闲地喝了一口茶,接口道:“那是自然,谁让他们没有能力,我也是在帮你驯服属下嘛。对了,你这里怎么会有上山初雪这种茶的,”眸子里满是怀
疑,难道是?
“别乱想。”无奈啊,这小妮子的脑子里不知道成天在想什么,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呵呵,玄将军怒了,很好玩呐,来了这么久,似乎还没有玩到军营里的人咯,那么就从营帐的守卫开始吧。精光闪过,守在营帐外的士兵莫名地打了个喷嚏,是谁在念叨我啊。
伸手把一垛的纸扔给玄帅哥,准备睡觉,“那,那些是我的计划书,你照做就对了。还有,里面有作息时间表,千万别浪费我这几天熬夜的心血啊,我先睡了。”
名有些好笑,她就是这么没有防备地躺在他的床上,为她准备的床榻她倒是一天都没有睡过,难道她不知道每天跟自己心爱的女子同榻而眠却不能有任何的动作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么。她还真把他当柳下惠了那。
多少夜,在她熟睡的时候,他会在她的樱唇上轻啄一口来满足自己的渴望,然后到离驻扎地十里外的河里去冲澡来压下身体的欲望么?他要的,从来都是她的心呐,她知道,可为什么不给他个机会呢?
玄逸对她,已经是过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