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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作品分析(1)

故事梗概

在古老的索漠城的一座阴森、灰暗老屋里,住着一个索漠人每天都要谈论的大富翁——葛朗台。

葛朗台以前曾经是一个箍桶匠,但他却利用1789年共和政府拍卖索漠教会产业的机会一举暴富。随后,他娶了一个有钱的木材商的女儿。由于葛朗台被认为是个共和党人,很快就成为了县里的行政委员,后来又当被选为市长。不过1806年拿破仑称帝的时候,他因为属于共和党而被免职。那时他只有57岁。葛朗台虽然不再担任公职了,但他却依靠不断经营和葡萄园的收入,最终成为地方上的数一数二的富户。这个时候他又获得了岳母、太太的外公和自己外婆的三笔遗产,并因此得到了“新贵”的头衔,成为县里“纳税最多”的人。而他财产的数目,在这个时候只有替他放债的公证人克罗旭以及银行家格拉桑才知道一点情况。但在索漠人的脑海里,都浮现着葛朗台在堆满黄金的秘库中的数钱景象,说他半夜里瞧着一堆堆的黄金快乐得不可抑制,连他的眼睛都是黄澄澄的,闪着金子的光彩。

葛朗台对于种植葡萄非常在行,这充分反映在他对每年的木桶需要量异常地清楚,而他投机活动从没失败过。他的理财的本领已经到了一个让人叹为观止的地步,几乎达到了雁过拔毛的境界,索漠城没有不被他算计过的人。到1816年,他的财产被有心人估计到五六百万法郎了。财富的剧增,使得他的行为无形中成为许多人效仿的对象。

尽管葛朗台十分富有,但他却很节省。他从来不买肉、蔬菜和水果,要吃的话也都由佃户替他送进柴房。为了节约,他将每顿吃的食物,每天点的蜡烛,他都进行了严格的规定,并且亲自分发;每年不管春寒和秋凉,11月1日大厅里才能生火,到3月31日就必须熄火;他给妻子的零用钱每次从来都不会超过6法郎;多年来给女儿陪嫁的压箱钱总共只有五六百法郎;至于仆人拿侬,一年的工薪只有60法郎,她在葛朗台家辛勤劳动了30年,只是在第20年上,葛朗台才很心痛地赏了她一只旧表。

1819年11月中旬的一天,是欧也妮23岁的生日。晚饭刚过,克罗旭和格拉桑两家便争先恐后地来到葛朗台家,向欧也妮小姐拜寿。公证人的侄儿送来了索漠城少有的鲜花,银行家的公子献上了欧洲少见的望角铁树。葛朗台看在眼里,心里明白这些人都是看中了他的钱。但他从未想过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这些人,他只是想利用这些人。正当他们一起兴致勃勃地玩牌的时候,葛朗台漂亮的侄儿——23岁的查理从巴黎来了。

查理是听从他父亲的安排来到索漠暂住的。他从巴黎带来了最漂亮的猎装、猎枪、刀子和刀鞘,全套最新奇的各色背心以及当时十分时髦的各式硬领与领带,并把母亲给他的一套华丽纯金梳妆用具也随身带着。查理以为在这里如同巴黎一样有不断的沙龙、成群的美女,最起码可以去野趣盎然的森林中打猎,过一下领主的生活。但他很快就失望了,这里的客人只喜欢打牌,而且都是些衣冠不整、邋遢衰老的人,房子像鸡圈,家具像废旧不要的垃圾,仆人则像海军士兵般粗鲁,更没有什么精彩的活动了。

但查理的到来,使这个家发生了极大地变化,最重要的是欧也妮开始春心动摇了。她对查理的小手、肤色和外貌,神魂颠倒,难以入睡。从这刻开始她意识到梳妆打扮的重要性,她换上了新袜子,穿上了吸引男人眼球的新衣服。少女的爱情总是马上表露无疑,一大清早她就叫拿侬做奶酪和千层饼给查理吃;她还拿自己的私房钱给查理买喝咖啡用的糖。而这些在平时是绝对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葛朗台却对自己这个侄儿非常冷淡。他已经从查理带给他的信中知道,由于经纪人和公证人的破产,他那个巴黎的弟弟欠下了400万债务,最终他不得不选择自杀。他弟弟在信中哀求他的大哥照顾好自己儿子,慷慨地接济查理,给他本钱去美洲做生意。后来查理从报纸上得知了他父亲的消息后,哭得死去活来。可怜的查理这时候却博得了欧也妮深深的同情。此后她对查理更为关怀备至,使查理感到了温暖和慰藉。葛朗台却对自己兄弟的死无动于衷,只是热衷于他的生意。晚上,为了查理父亲的债务,葛朗台想了一个晚上的念头。

第二天,葛朗台请来公证人克罗旭吃晚饭,饭后和克罗旭展开了正式谈判。葛朗台假装口吃,和克罗旭兜了一阵圈子后,希望由商事裁判所出面阻止巴黎弟弟的破产,使事情不了了之。办法很快谈妥,银行家格拉桑为了巴结葛朗台,很快接受了这件差事,赶往巴黎处理。

当夜11点,欧也妮悄悄地跑到查理的卧室,发现床边有10多封信,便情不自禁地看了查理写给巴黎的情人阿奈特的绝交信,立刻兴奋不已,于是把自己近6000法郎的积蓄送给查理。查理在接受这笔财产后,他也把装有母亲肖像的梳妆匣交托给欧也妮保管。

此后查理不得不到海外去冒险以求得自己能够有衣锦还乡的一天。临走前他把金链、金纽扣和戒指都交给葛朗台去变卖。葛朗台给了他1500法郎的现款。当快要出发了,欧也妮和查理依依不舍,亲吻,流泪,约定以后结婚。查理走后,欧也妮非常思念查理,每天早晚她都要打开那个梳妆匣,以解相思。不觉新年到了,葛朗台想要进行一个投资,他于是想把女儿的私房钱拿去投资,于是他让女儿把钱拿出来,但欧也妮已经把钱给了查理,这时候只好说金币没有了。葛朗台一听,非常生气,猜到她已把金币送给了查理,大骂女儿,并把她关进房里,每天只能以冷水和面包度日。慈祥的葛朗台太太哀求丈夫饶了女儿,但无济于事。而经过家庭关系的冻结,葛朗台太太病倒了,且病情不断加重,但被钱的损失刺激得很深的葛朗台没有饶过女儿,只有相依为命的母女俩用祈祷来自我安慰。

葛朗台软禁女儿的事很快被大家知道了,引起了所有人愤慨。蓬风所长自告奋勇要帮欧也妮主持公道,欧也妮谢绝了他们的好意。这时候公证人克罗旭告诉葛朗台,如果他的妻子死了,根据法律,他的财产就要和女儿平分了。这句话使葛朗台寝食难安,为了财产,他突然开始对母女俩热情起来。

1822年10月,葛朗台太太平静地死去了。妻子还没有死去多久,葛朗台就请来克罗旭要欧也妮在财产文契上签字,放弃财产继承权,将所有的权利给父亲,这时候葛朗台紧绷的神经才松弛下来。

没过几年,衰老的葛朗台已感到死亡的迫近,不得不让女儿进行一些田产的管理。1827年年终,83岁的葛朗台患了癫痫,不久便去世了。弥留之际,他吩咐女儿看住金子:“把一切照顾得好好的,到那边来向我交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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