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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司徒秋月

2、司徒秋月

书接上一回,话说戴芸娇把苏谨安置在欢乐窝,还请了大夫为他治病,殷勤得叫众姐妹偷着乐,都觉这个姐姐口是心非。

众姐妹都知道了她们夫妻之间的故事,私下里也有议论,但是都觉得苏谨人不坏,也希望姐姐能得到幸福。

戴芸娇道:“你们不知道,我也想原谅他,但是一想到他那臭脾气,就……就想到气死了的公公婆婆,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毛家燕看看姐妹,她很理解姐姐的心情,无从作劝。

众姐妹也是默默无语,知道这对夫妻生来是冤家,心结还得她们自己解。

戴芸娇起身道:“把他留在这里养伤好了,我去濠州走一遭,看看我那结拜妹妹司徒秋月。”她其实是借口,这是要逃避,不想面对苏谨。

夫妻两个又没有深仇大恨,这又何苦呢?

司徒秋月是何许人?她是濠州(今安徽凤阳一带)西街里,一个卖豆腐的姑娘。

榆树村村头,一座占地四亩的四合院里,鸡犬相和,这就是司徒秋月的家。

早晨,鸡叫第一遍,她就起床梳洗,去豆腐房里磨豆浆了;鸡叫第二遍,豆浆渣已经煮开了,正在用滤帕分离桨渣;天方亮时,豆腐已经压制好了,正一方一方的放上板车里。等这一切收拾妥当后,她才满意的关上豆腐房的大门。

母亲司徒杨氏正在厨房做朝饭,她进去告说一声,拿几块炸豆腐就吃。

司徒杨氏起身道:“吃些米饭再去不迟呀!你尽吃豆腐,若何使得?”

司徒秋月笑笑,回身便拉着板车出发了。

司徒杨氏慈爱一笑,“真拿你没法!”

“豆腐呐!卖豆腐呐!”司徒秋月一边拉车一边吆喝,“又白又嫩的豆腐!”

喧哗的集市上,人头涌动,摆摊做生意的人正忙着。因为做得是早市生意,所以会有那么多的烦琐事忙活。

“麻叔早!”司徒秋月微笑着打招呼。

那个卖簸箕的麻叔,也笑着点头,“秋月卖豆腐来了。”

“哎!”司徒秋月在自己的摊位上忙活起来,见人就招呼,“李婆婆早!”

旁边的李婆婆是卖布的,笑眯眯道:“秋月,记得给我留一块豆腐啊!”

“好呐!”司徒秋月点了点头,笑着吆喝起来,“豆腐,卖豆腐呐!”她的生意很兴旺,前来买豆腐的人络绎不绝。

“秋月姐,卖豆腐呐!”张老三带着四个泼皮无赖过来了,“认识认识,这是我们的彪哥,徐州来的,关照关照。”

张老三的三个手下狐假虎威的赶着人群,“让开,让开。”“让开,别要挡住彪哥的道儿。”张老三献媚道:“彪哥,你请!”

围着秋月的顾客们,连忙让开道儿,他们不是怕喽啰,而是惧怕这个人。

彪哥的面目生得有些门神样儿,是那种三大五粗胚子。高大威猛的身板往司徒秋月面前一站,眼前这个女娃子娇小得实在是不忍目睹。

司徒秋月就知道这事情逃避不了,张老三上回栽在自己手里,是不会善罢甘休的,逮住眼前机会,他定要狐假虎威一番,一雪前耻。这女子也不是个怕事儿的主,立时笑脸相迎,道:“哟!是彪哥呀!贵客呀!”突然出手,打了张老三一巴掌,“你小子,就是不长记性,忘记了我上回说的话了吗?”

当着兄弟的面,自己的兄弟还受了欺负,彪哥的面子若何挂得住?立时干咳一声,低声喝道:“干什么呢?你这泼妇干什么呢?”

张老三一不留神,就被打的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抱着彪哥,努力的稳住了身子,也是面儿上挂不住,跳脚咆哮道:“你这个臭婆娘,上回的账还没有跟你算呢!今天正好了,咱们就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司徒秋月笑拍手道:“好呀!张老三,我们正经的做生意,已经够辛苦的了,还要无缘无故的养你这些,一个二个游手好闲的混混。收什么保护费?个个儿孔武有力的混球,自己不思长进,就知道敲诈大叔大婶的血汗钱,你们还知不知道羞耻呀?”

彪哥恶狠狠挥手道:“我们收保护费,就是为了保护一方平安。今天,你们一个个谁也别想耍赖,乖乖的孝敬大爷们。”

由于经不住这些流氓恶棍的恐吓,麻叔准备拿钱递过去。

司徒秋月一把拉住麻叔,踏前一步,娇喝道:“麻叔,官税已经够我们交了,我们凭什么还要供养这一群无赖?”转头道:“彪哥是吧?新来的,你记住了,我叫司徒秋月。从今儿起,在这条街上,再让我看见你们胡作非为,留心我打断你们的狗腿。”

彪哥咆哮道:“臭婆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与彪哥作对,找死吗!”

李婆婆害怕这闺女不知天高地厚,无辜受了这混混的伤害,连忙拉拉司徒秋月道:“闺女,这条汉子孔武有力,不要吃了眼前亏才好,就给些钱消灾吧。”

司徒秋月轻声细语道:“婆婆,不行的呀,纵容这些无赖,那是助纣为虐。”拿了案台上的豆腐刀,突然前进一步,下足就踏上彪哥的脚面,笑嘻嘻的理理头发,“彪哥,你说是不是呀?”

彪哥突然感觉,一股钻心的痛,由趾头传上来。他想抽出来,却怎么努力都是徒劳无功,犹如与她粘着一般,不由得脸色剧变,恶胆横生起,举手就是一拳打落,“臭丫头,你这是自己找死!”

司徒秋月知道,要想善了,必须训贼先训王。这几个流氓之中,就数彪哥有些威力,其余的都是脓包。眼见彪哥大动肝火,一拳打得虎虎有声。只要这人一怒,事情就好办了,她要的就是这效果,立刻斜身避过锋芒,顺着拳势施展粘连的功夫,举手一带一引,便使得这汉子的拳头伤不着自己。

彪哥怎么都想不明白,他的一拳使出来,刚猛得足可以打死一头牛。可是到了司徒秋月这里,拳头落了空不说,还被司徒秋月一脚拌得扑跌在地,跟乖乖的跪着一般无二。

司徒秋月提起脚来,踏在彪哥的背上,手里耍着豆腐刀,飞速转起来,犹如小孩玩的风车一般,“彪哥怎么行这样大的礼呀?嗯,嗯,好!我知道了,你这是知错能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才是男子汉,这才乖嘛!”

彪哥立时感觉背上,犹如压着一座泰山似的,欲做分毫动弹,怎知道依然徒劳无功。“臭婆娘!你使的什么魔法?快把大爷放了,再好好的打斗过。”

司徒秋月微微一笑,脚下稍微一用力,和风细雨道:“彪哥,这是怎么说话呢?你不是甘心情愿悔过吗?还是小女子手段小了,不够以理服人?”

彪哥好似听见自己的背脊骨传来咔咔咔的声音,就快要断了,那个痛楚真不是人受的,顿时亡魂乱窜,才知道害怕是这么一回事。脸色巨变,惨叫一声,汗水和眼泪就在他的脸上画起地图来了。连忙酱紫着脸色告饶道:“女英雄,秋月姐,你老人家饶命啊!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这就回去关照弟兄们,叫他们都改邪归正!改邪归正!”

司徒秋月想着得饶人处且饶人,便抬足道:“是吗!男子汉,要记住你说过的话,不要食言才好。”

彪哥翻爬起来,那样儿,屈似斗败的公鸡。连连点头,“不敢,不敢了!”

司徒秋月一边挥手,一边耍着刀,“滚吧!”

彪哥又吃了一吓,还以为这女子要拿刀削他,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才待定。

张老三本来仗着有他的新大哥壮胆,企图欺负司徒秋月,没有想到又吃这个亏了。真看不出来,笑嘻嘻的一个柔弱女子,居然会如此强悍!瞎眼了!

司徒秋月微笑着,一如话家常似的,道:“张老三,你现在有长点记性了吗?在这条街上,只要有我司徒秋月在一天,你们最好给我老实一点。”

“是是,大姐大。”“我们知道错了。”“大姐大,我们知道错了,再不敢了。”“大姐大,我们走了。”四个人连忙扶起彪哥,连滚带爬的走了。

眼见地痞流氓狼狈而去,围观的乡邻立时热烈的鼓起掌来,都赞司徒秋月真是巾帼英雄。

戴芸娇也在人群里,为这个义妹鼓掌不已!

司徒秋月欢喜的连连抱拳道:“谢谢!谢谢!谢谢大家捧场!”

继续卖豆腐做生意,刚才的事,在她看来,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司徒秋月就是这么一个人,一个热心肠的女人。

打听一下,她的功夫是跟谁学的?你想呀!一个做豆腐的,干的都是力气活。没有百来斤的力气,这些事你想都别想做?

司徒秋月大力的功夫,是积年累月练出来的,与人过招的技巧,却是她顿悟出来的。天下两种人,除了蠢人就是聪明人。她却是第三种,有悟性的好人。

由于司徒秋月的人缘极好,加上她今次又为街坊,赶走了这些地痞流氓,能得到大家的关照,也是那投桃报李的常情。她豆腐很快就卖完了。

收拾摊子时,还有一些没有买到豆腐,依依不舍的离开,倒叫她为好生难了,“谢谢各位关照!今天豆腐做得少了,实在不好意思,明天请早呀。”

李婆婆慈祥的笑道:“闺女,收摊了!回家去,叫你母亲到我家来坐一下,老婆子有些话要对大妹子唠唠。”

司徒秋月笑着挥手道:“好呐!”拉着板车,咕噜噜的就走了。

街坊赞誉之言不断传来,都说秋月好!秋月听了满心欢喜,一路笑到家中。

母亲正在厨房做午饭。司徒秋月到得家中,在院落里放下板车,却是一群猫啊狗啊的围着撒欢,鸡喔喔鸭嘎嘎的排着队,伸着脖子眼睛眨呀眨的。

连小动物都喜欢这女子,我们就不难明白,这女子的心灵魅力在何处了。

司徒秋月呼唤道:“母亲,我回来了!”

司徒杨氏出门道:“闺女,今次收摊早了!快洗手,准备开饭了。”

司徒秋月在水井边,打水洗手道:“母亲,这些小家伙没有喂吗?”

司徒杨氏笑道:“我哪里不曾喂了。定是见到你回家,它们出来欢迎你了。”

母女二人进得堂屋,但见眼前一桌丰盛的菜肴,热气腾腾定是美味。不过都是豆腐,什么‘麻婆豆腐’、什么‘豆腐脑’、什么‘豆腐炒肉丁’再加上一个‘豆腐菠菜蛋汤’。呵呵,摆明了就是一桌豆腐的传说。

司徒秋月一边盛饭一边笑道:“母亲,我们家什么都缺,就是少不了豆腐。”

司徒杨氏打她一筷子,笑道:“你还好意思说?街坊都叫你豆腐西施,不吃豆腐,我们娘儿两还能吃什么?还有一事,我儿至今未有婆家,仔细想想,定是他们叫错了。我儿不是豆腐西施,应该叫豆腐钟馗才是。”

司徒秋月撒娇道:“母亲,您老人家怎么又扯到这事上来了。”

司徒杨氏慈爱的苛责道:“又撒娇了不是!每说这事,你都有理由一大堆。这回无论如何都得听为娘的,一定好好得找个婆家。儿呐,你爹走得早,娘照顾不了你一辈子啊!我老了,好想抱抱小孙孙。”

司徒秋月连忙道:“母亲,别说这丧气话了。您一定能抱孙孙的。好啦,这回母亲大人说了算!”

司徒杨氏不可思议的打量女儿,道:“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女儿,是不是在外边闯什么祸了?”

司徒秋月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呐!你女儿下手很有分寸的。”

司徒杨氏惊异道:“那个张老三又来找麻烦了?”

司徒秋月笑道:“他们再也不敢来找麻烦了。”

司徒杨氏这才放心,笑着道:“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就你这样凶悍的女子,哪有婆家愿意要你做媳妇。”

司徒秋月倔强道:“女儿自有道理的,夫家应该尊重我才是!这可是与凶悍不相干。母亲,您怎么老把什么三从四德的教条,强压到我的身上呢?”

司徒杨氏叹息道:“儿,你可不能不依从祖宗的规矩呀!”

司徒秋月就怕母亲说什么祖宗规矩,唠唠叨叨的起来就没完没了,连忙惊恐的岔开话题道:“对了,母亲,李婆婆叫你去一趟她家,她有事与您说。”

司徒杨氏闻言,立时喜上眉头,连吃几口饭,放下碗筷道:“李婆婆定是给我儿物色到合适的对象了,为娘这就去帮儿仔细端详端详。”

司徒秋月惊讶道:“什么?您们——”

司徒杨氏板着脸道:“父母之命,媒酌之言,我儿应该好好考虑一下才是。为娘去去便回。”说完就出了大门去。这人也是个急性子,做事自然是爽利!

司徒秋月连忙慌张的,跑到门外嘱咐道:“母亲,千万别相中书呆子女婿回来啊!”见没有回应,不由得泄气的回身,坐在桌边,托着腮帮子郁闷起来。

哎!没办法!起身收拾一下桌子上的碗筷。送下厨房,立刻叮叮当当的洗刷起来。继而调和畜食,提到后院喂那些鸡鸭猪狗。待得收拾完毕,然后出后院开门,预备倒掉一盆不能用的污水。

“哎呀!”门外突然跳出一人来。眼见那人捂住鼻子,想来是被门碰伤了。

司徒秋月也受到了惊吓,手忙脚乱的,一盆污水也泼了过去。

这下可好了!那个人呢,傻傻的呆在那里,雪白的衣衫上有血迹不说,还有菜叶几片,豆腐渣若干,污水顺着衣襟滴落。

更滑稽的是,这人醒悟过来,如此狼狈之余,还要讲风度,讲礼仪,作揖道:“姑娘,小生这厢有礼了。”

司徒秋月很是抱歉,连忙关心道:“你没事吧!”

那人见问,连忙摆手道:“不妨事,小生不妨事!”

司徒秋月奇怪道:“你在我家后门做什么?”

那人红着脸,结结巴巴道:“这个,那个,哦,小生仰慕司徒秋月姑娘的为人,特地前来探望,还望姑娘莫怪小生唐突。”

司徒秋月提防道:“你认识我?”

那人恭谨的说道:“小生乃是桂花村秀才,姓陆名相宜,字仁;乃是李婆婆的远房外孙。今次在李家做客,闻说姑娘高义,心中难免好奇,想来看看。”

司徒秋月眼睛一转,就明白了,笑道:“好好的大门不走,你缘何走后门?”

陆相宜尴尬道:“小生,小生,这个——呃呃,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是小生害怕姑娘见怪,打算看一眼,就悄悄的去了。不曾想……”

司徒秋月笑道:“不曾想,我们还是见面了。”

陆相宜连连点头,“小生失礼了!”

司徒秋月道:“是小女子失礼了。”递过一方手绢,“揩揩脸吧!”

陆相宜惶恐道:“不敢弄脏了姑娘的手绢。小生用衣袖揩拭即可。”连忙大袖挥舞,满脸揩拭起来。

司徒秋月也不坚持,和颜悦色道:“人也看过了,想必让先生失望了吧?”

陆相宜道:“小生没有失望,反倒觉得姑娘侠肝义胆!小生自幼多读史书,历朝游侠列传也看了不少,只叹小生空有一腔抱负,奈何手无缚鸡之力。”

司徒秋月觉得这个书生还蛮有风度的,笑道:“喜欢聂隐娘,喜欢红线吗?”

陆相宜连连点头,“看过她们的故事。只是那些故事有些过于夸张,不切实际。”

司徒秋月故意为难他道:“你为什么又不看着我说话了?我丑么?”

陆相宜低头道:“非也,非也!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司徒秋月撇嘴道:“那么,你先前偷看呢?怎么说?你这不是很矛盾吗?”

陆相宜连连搓手道:“我……我,姑娘言之有理!”鼓起勇气抬头,看一眼面前这位奇女子。再看一眼,就又低头不看了。

司徒秋月微笑道:“这才对嘛!做个豪爽的侠义之士,书生也可以的。”

陆相宜作揖道:“谢谢姑娘提点!”

司徒秋月试探着问道:“李婆婆打算把我们配成一对,是吗?”

陆相宜一时之间,还不大习惯这姑娘的直来直去问话,“是的,呃……不是的,是……那个什么,她们说说而已。”

司徒秋月歪头抿笑道:“你不喜欢我吗?”

陆相宜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实在是没有一个主意,突然一跺脚,仓皇的跑开了,远远的叫道:“我喜欢!”

司徒秋月看着书呆子有趣的样儿,不由得哈哈的笑了起来,花枝乱颤的道:“这人,傻得还很可爱的嘛!”

司徒杨氏和李婆婆相谈正欢,却见陆相宜跌跌撞撞的跑着回来了。

李婆婆笑道:“宜孙儿,看得如何?”突然见他满身的水迹,“哟,孩子,你这是掉臭水沟里了吗?”

陆相宜尴尬道:“没事,没事,婆婆不必担心,孙儿进去梳洗一下,再出来侍候二位长辈。”

司徒杨氏惊讶道:“李家婶婶,这孩子?”

李婆婆笑道:“这孩子,正是老婆子与你说起的,司徒家的未来女婿。”

司徒杨氏恍然道:“哦!”

李婆婆撑着桌子道:“这孩子一听说秋月的种种好事,满心的好奇!这不,就立马去了你家看看究竟。哎!不知道他与秋月发生了何事?”

司徒杨氏迟疑道:“这于礼不合吧!”

李婆婆笑眯眯的道:“不妨事!这孩子天性纯良,定不会欺负秋月的。”

司徒杨氏摇头道:“我恐怕秋月欺负这孩子。也不知道她们发生了什么事?”

陆相宜焕然一新,风度翩翩的踱出来,作揖道:“二位长辈不必担心,小生与秋月姑娘言谈甚欢,当然是好事!”

李婆婆笑道:“既然言谈甚欢,怎么又弄这一身的脏水回来?”

陆相宜摆手道:“误会,纯属误会。乃是小生不当心之故,与秋月姑娘无关。岳母大人,请允许小生这样呼唤你。”

司徒杨氏惊慌起身,道:“孩子,你这是为何?”

陆相宜道:“秋月姑娘是个好姑娘!今次是小生鲁莽了,还望岳母大人回家不要责怪于她才是。”

李婆婆笑道:“还未过门,就这么袒护媳妇!大妹子,我说没错吧!”

司徒杨氏笑道:“不错!不错!”这女娃子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才说不喜欢书呆子什么的,这位不就是典型的书呆子吗!

李婆婆眼见机会难得,连忙拿出陆相宜的生辰八字来。

司徒杨氏知道,既然女儿喜欢了,还说什么呢,也拿出秋月的生辰八字,与之一合,立刻发出惊叹,笑道:“真是个绝好的夫妻相啊!”

李婆婆欢笑道:“果然错不了!”

陆相宜这傻样,闻得佳音,也是哈哈的笑得欢。

司徒杨氏在李婆婆家,两老相谈甚欢,至晚饭后才归家。进家门,就连忙掌灯进闺房,拍拍司徒秋月的肩膀,道:“女儿,那陆相宜真的合适吗?”

司徒秋月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起身道:“母亲,才回来呀!”

司徒杨氏坐在床边道:“孩子,既然决定了终身大事,可不能再反悔啊!”

司徒秋月笑道:“母亲,这个书呆子,人还不错!女儿不求大富大贵,但求一家人平平安安的过日子。这些年,让母亲操心,是女儿不孝,对不起!”

司徒杨氏摸摸她的额头,“孩子,你说什么胡话呢!我是你母亲。”

司徒秋月哈欠道:“母亲,很晚了,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磨豆腐呢。”

司徒杨氏点点头,给女儿盖好被子,熄灯出门去了。

鸡叫第一遍,司徒秋月就哈欠连连的起床,一阵梳洗后,就开始了今天的劳作。天天如此,也不见她抱怨只言片语。

“陆相宜?孩子,你怎么在门外睡起?来了几时了?”司徒杨氏开门第一句话,就是这么惊天动地,差点吓坏了秋月的小心肝。

司徒秋月连忙放下装豆子的簸箕,出门去看,疑问道:“陆……你来干嘛?”

陆相宜连忙作揖道:“昨夜思考良久,小生屡试不第,亦不打算再考了,那个元朝廷的官不想也罢。从今起就,小生就过来与姑娘学习磨豆腐,如何?”

司徒杨氏看着司徒秋月,“女儿,你的意下如何?”

司徒秋月见这呆子很有诚意,也不想打击人家满腔的热情,只是实话实说,“做豆腐很辛苦的,你真的都想好了吗?”

陆相宜道:“小生想好了。愿意与姑娘同甘共苦!”

司徒秋月道:“你做得不好,我会吼人的。”

陆相宜点头道:“小生明白!”

司徒秋月道:“你以前都做过什么家务活?”

陆相宜道:“姐姐远嫁,父母年迈,家中清贫,收拾庭院,下田劳作,乃是小生常做的事。”

司徒秋月不再说什么,回头进了豆腐房,当真指使起陆相宜来,“你先去灶下生起火来,再与我去磨豆腐。”

陆相宜作揖道:“小生遵命!”

司徒秋月回头,横他一眼道:“能不能不要那么多礼?”

陆相宜茫然道:“姑娘不喜欢?”

司徒秋月真拿他没办法,叹一口气道:“不是我不喜欢,而是我不希望一家人在一起,老这么客客气气的,听着别扭得很。”

陆相宜哈哈大笑,“你真是当我一家人了!”

司徒秋月抿嘴一笑,“真是个呆子,我不拿你当一家人,早用大棒把你打出去了,还能任由你在此之乎者也,卖弄那酸溜溜的学问!”

司徒杨氏笑道:“真是两个活宝!天生一对,命中注定!”

司徒秋月回头吐舌头道:“这不是母亲希望看到的吗!”

陆相宜脱去长袍大袖,收拾起利索的短身装束,下灶生火倒是得心应手。

司徒秋月看见了,满意的笑道:“果然是个做农活的人,倒不像有些书呆子那般无用。”

陆相宜抬头道:“百无一用是书生,可不是陆相宜的信条。”

司徒秋月好奇的问道:“你念书的时候,会摇头晃脑吗?”

陆相宜哈哈笑道:“那是迂腐的夫子教的,错得很。我试过几次,摇头晃脑的背书,非但无功,还头晕目眩。”

司徒秋月也哈哈道:“就是!小时候,我们私塾的夫子也是这般误人子弟。”

陆相宜生起火后,待一大锅水烧开时,再添些大柴,然后封了灶门。洗一下手,就过去帮司徒秋月推磨,“我来吧!”

司徒秋月担心道:“这石磨很重的,你推得动吗?”

陆相宜接手一试,使尽大力也无法撼动分毫,“果然重!你是怎么推动的?”

司徒秋月掠一下头发,道:“这磨有两百斤重呢。开始我也推不动的,只是锻炼的多了,就推动了。你就先学添加豆子吧!我推慢一些。”

陆相宜并不是那钻牛角的人,当然知道学海无涯苦作舟的道理。

待得天色放亮时,豆腐已经做好了。二人一起将之搬上板车。

司徒杨氏朝饭已经做好,走出厨房道:“洗手吃饭吧!”

司徒秋月招呼陆相宜洗手进屋,“吃过朝饭,你可以自由活动了。”

陆相宜不解道:“这是为何?”

司徒秋月娇嗔道:“我们并未成亲,你不便抛头露面。”

陆相宜点头称是。

司徒杨氏道:“孩子,你辛苦了!”

陆相宜忙道:“晚生不苦!秋月才苦!一人做这么多活,多不容意啊!”

司徒杨氏叹道:“司徒家没有男丁,他爹又去的早,要我儿承担起这个家,也是母亲没办法呀!真是委屈我儿了。”

司徒秋月哎呀一声道:“好好地,母亲说这些话作甚!”

陆相宜连忙表示自己的心意,道:“岳母不必忧心,今后,晚生便与秋月一起承担这个家,一起孝敬岳母大人。”

司徒杨氏笑笑,司徒秋月道:“要说得出,做得到才好!”

如是这般,每天鸡叫第一遍,陆相宜便准时到秋月家学做豆腐,将近一月。

这日,在劳作之际,陆相宜便对司徒秋月说道:“父母来信说,二老要进城来探望我们,与岳母商量我们的婚事,不知月妹作如何想?”

司徒秋月点头道:“好!”

陆相宜喜道:“你同意了!”

司徒秋月笑道:“我现在不同意,还能怎样?难道悔婚不成!传出去成何体统?许你这个呆子做夫婿,我这辈子算是认了。”

陆相宜呵呵笑着点头道:“父母来了,能留下吗?”

司徒秋月道:“但凭你做主吧!”

陆相宜喜上眉梢,“好呐!”

话说这日,是个阳光灿烂的好日子,一路鸟语不断。陆老爹推着独轮车,载着陆相宜的母亲陆刘氏向城里赶来,满脸的笑,乐呵呵的合不拢嘴。

陆刘氏扭头道:“老头子,你说,儿子的小媳妇是啥样子?”

陆老爹抬头道:“没有见过,不好说。”

陆刘氏道:“李姨娘说,那女娃子有些凶悍。她该不会欺负我们孩子吧?”

陆老爹语重心长的道:“老婆子,你少操这心思,行不行。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他们两口能过得小日子。我们就安心了。”

正说话间,二人就要过河了。刚上那木搭的小桥,迎面就是司徒秋月拉着一个空板车,哼着歌儿,和着咕噜噜车辕声来了。

不曾想,在这时候,一名官差打着马,狂奔而来,眼见就要撞上陆老爹夫妻了。“闪开!闪开!”官差挥舞马鞭向二位老人抽下。

司徒秋月生平最见不得的,就是这些狗仗人势的官吏,在万分危急的时刻,她不假思索,怒吼一声,一把接住了那一鞭子,再奋起一股大力扯下来,把一个大约百四十来斤,面目肥肥的官差摔下河里去了。

可是那匹无主的惊马,依然向陆老爹踏落。

好个司徒秋月,临危不乱,千钧一发之际,斜身托着陆刘氏,拉陆老爹,闪电似的躲开一边去。但听得咔嚓声响,独轮车立时被惊马踏成没轮的了。

好险!当真是电火之间的事!还好,司徒秋月很机智果敢!

惊慌刚定的陆刘氏拉着司徒秋月道:“姑娘,你手流血了!”

陆老爹作揖道:“今次,唉!太感谢姑娘了。”

陆刘氏连忙用布替她包扎,“姑娘,疼不疼啊?”

司徒秋月看着惊马绝尘而去,豪迈的笑道:“大娘不用担心,小小伤,不碍事的。”

那个官差在河里扑腾,他倒是个精明的主儿,欺软怕硬蛮有经验的,眼见这般事故,就知道不能再讨便宜,只好游水走了。

陆老爹在整理行囊,“独轮车坏了,孩子他娘,你只有走路了。”

陆刘氏笑道:“走几步路不打紧的。”

司徒秋月拉回自己的板车道:“老人家,你们去哪里?我送你们去。”

陆相宜在豆腐房里筛选豆子,闻得外边欢笑声传来,觉着奇怪,便匆忙跑去院子里看,却是司徒秋月推着板车,接了父母来。“父母大人,你们,你们已经到了。你们怎么在一起?”

陆老爹一边搬独轮车放在院落里,一边呵呵笑道:“有缘!真是有缘!闺女!原来你就是相宜,信上提及的媳妇啊!”

司徒秋月笑道:“秋月粗鲁了,还望二老不要见怪才好!”

陆刘氏拉着儿子一一细说刚才发生的事,说到惊险处,陆相宜连忙道:“父母大人,你们都没有受伤吧?”

陆老爹忙道:“相宜,你的小媳妇可是受了伤,还不快过去看看。”

司徒杨氏迎接出门道:“原来是亲家到了,快快有请!”

陆老爹夫妇连忙作揖道:“亲家客气,一同请!”

陆相宜连忙拉着司徒秋月的手,看了又看,担心道:“还疼么?”

司徒秋月连连挥手笑道:“还好啦!没事了,进屋吧!”

陆相宜作揖道:“多谢月妹救了双亲于危难之中!”

司徒秋月打他额头一下道:“呆子,我是侠女,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陆老爹看见这般情景,扶着老伴相视哈哈一笑,一切好事,尽在不言中。

司徒秋月被看得脸红不已,实在不好意思了,拉起陆相宜就跑开。

司徒杨氏笑道:“儿女自有去处!亲家,堂屋请!”

司徒秋月与陆相宜成婚,乃是一件大大的好事!街坊邻居都承受过秋月的恩德,无有不来贺喜的。

这日,司徒家张灯结彩,吹吹打打的,一派喜气洋溢的场面,惹得雀儿们都忍不住,要来朝贺一番。

洞房花烛之时,待嬉闹的亲朋好友都离去了,司徒秋月松得一口气后,又紧张了起来。想到陆相宜那呆样儿,都不知道他会作何道理。

现下的陆相宜,也是紧张得不行,就在那洞房门外徘徊不进。有关于闺房之事,他至今依然朦胧。“枉费了读了那么多的四书五经,却没有一样是讲夫妻之事。卧榻前问过父母大人,二老却顾左右而言他,含糊不清。如何是好?”

司徒秋月本是个直爽的人,这般繁文缛节的折腾,实在是不习惯。如今这红头盖,严实的遮着面目,闷热之极就不说了,可恼的是那呆子,不知道在门外磨蹭个什么道理。忍不住了,就掀开一角来,观看门外那个痴人。

陆相宜突然闻得秋月一声咳嗽,吓了一跳,不留心就跌在门槛上了。

司徒秋月咯咯的笑起来,“嘿!我又不吃人,你怕啥?”

陆相宜连忙起身,作揖道:“娘子,小生这厢有礼了!”

司徒秋月轻轻吹了一口气,轻声道:“相公,过来把我的头盖拿开呀。好热啊!你难道不热吗?”

陆相宜立时省起,还有这事没有完成,便小心翼翼的前去,伸出颤抖的手,待得一揭开头盖,“呀!”眼前一位美女欲语还羞,不由得看得痴了!

这是我们见过的,那个司徒秋月吗?平时大大咧咧,豪气干云的巾帼女子,居然还有这一面,简直不可思议!

司徒秋月似笑非笑的,拉着陆相宜的手道:“呆子,你这是干嘛?”其实她心下满是欢喜之情,就是不言便已知晓。

陆相宜这人,平时遵守祖辈礼节,还真的不曾好好看过秋月。如今近距离接触,肌肤相亲,眼见美丽,鼻闻幽香,情况确是大不相同,“娘子,你真好!”

司徒秋月害羞不已,这个呆子,今后就是那个命里不离不弃的人了。想到趣处,便轻轻偎依在陆相宜怀里,怎知道这个呆子早已身心乏力,神魂颠倒了,这下可好了吧!给她这么的一依靠,两家伙便不由自己的倒在了被褥之中,吻了一个正好!

陆相宜心理准备本不够,这么一惊一乍的,他早吓得够哆嗦了,这下慌忙的乱抓,却又抓住了什么软绵绵的事物,惹得司徒秋月不自已的嗔吟一声。

话说回来,这司徒秋月与陆相宜,二人都不是天生的傻子,这些闺房事情,乃是人的天性使然,不相明言就能无师自通。如今好事多为,自然水到渠成。

好了,闺房之事不必细述,就留给读者们一个想象的趣处。

自打二人成婚之后,恩爱缠绵,如胶似漆的已过了一月。

这日清晨,司徒杨氏刚出门不久,突然有几十名官兵匆匆而来,把个司徒府邸团团围住,水泄不通,张弓搭箭,虎视眈眈,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阵势。

司徒秋月闻声赶出门来,却见一人吆喝道:“臭婆娘,还认得你大爷吗?”

陆相宜也是急忙出门,作揖道:“不知官爷有何贵干?”

司徒秋月眼见这阵仗,来人定是有所依仗,否则不会这般张狂。仔细打量那肥肥的人,哑然道:“你不就是那天,给我甩下河的官爷吗!”立时明白了,定是这人假公济私,今次报仇来了。

那官爷恶狠狠的,拿出了一套说辞,道:“臭婆娘,你知道就好!听着,昨日闻报,尔豆腐房属于非法经营,我等奉县太爷文正公手令,特来查封!尔等如有异议,可向县太爷去说。”

司徒秋月笑道:“不知道县太爷的手令在何处?”

那人一愣,“我苟不理的话就是县太爷的令谕,尔等刁民,难道想抗法吗?”

司徒秋月知道,今天之事一定不会善了,“苟不理,你说我非法经营豆腐房,可有凭据?你如若没有,我却有。”指着堂屋墙壁上的一张黄色文书,“这是县太爷文正公三月批复的经营文书。”

苟不理看了看,一时语结,,抠了抠脑门,最后横蛮的嚎叫道:“你这个,这个文书,昨日到期,作废了。县太爷已重新颁布了法令,就是要整顿尔违法经营。来人哪,给我把这些个刁民乱棒赶出去。”

陆相宜书生气息本就严重,现下不觉中,又犯起了那个秀才的呆病,还想着给这些粗鲁不文的兵,讲那喋喋不休的大道理,“官爷,万万使不得,且容许小生解释几句。”

司徒秋月眼见情形危殆,着急的一把拉着他,低喝道:“呆子,这差人,就是那日险些伤了公公婆婆的人呀,你还要给这一条狗讲道理,真是迂腐。”

苟不理对陆相宜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大爷这般俊俏的吗?”

司徒秋月闻言噗嗤笑了,这人不要脸起来,还真是与众不同。

戴芸娇本要暗中帮手,却见司徒秋月的母亲出现在官兵圈外,便忍住了。

司徒杨氏外出回来,在距离官兵十丈处听了个明明白白,就知道这些狗官垂涎自家豆腐房已久,今次不过是找个理由霸占而已。

街坊邻居多得司徒秋月的照应,如今司徒家有了麻烦,岂有不来呐喊助威的道理。所以,不待司徒杨氏多说,众乡邻拿棍棒的拿棍棒,拿锄头的拿锄头,牵狗的牵狗,没有一人落在话下的。

一时间官兵外围犬吠之声大起,呐喊之声亦大起,不下百人之众。

苟不理眼见这阵势吓人,加上他本来就是个外强中干的孬种,一时之间大泄威风,颤抖道:“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想造反吗?”

“报!”一个小兵飞马来到苟不理面前,惊慌道:“千夫长,徐达的叛军已经杀到钟离城外,我们怎么办?”

苟不理这下可吓瘫了,犹似个软柿子一般,手足发冷,嘴唇哆嗦,结结巴巴道:“逃命吧!带我逃命吧!”

司徒秋月本在安慰受到惊吓的公公婆婆,眼见机会难得,立时登高一呼,“官兵逼得老百姓没有活路了,众乡亲,我们也反了吧!”

“反了!”“我们反了!”“打到狗贪官!”“赶走坏人!”众街坊呼喊声一起,声势浩大,可不得了。

司徒秋月此举,当真是一呼百应,这个可与苟不理的孬样儿,有待区别。

就是可怜了那几十个官兵,跟着苟不理一块,稀里糊涂的死在了愤怒的乱棍之下。负隅顽抗者,只有死得更惨!

覆巢之下,这些人就这样白白的丢了大好生命,太不值得了。

戴芸娇也跳出来为司徒秋月声援,“我们反了,打到贪官!”

司徒秋月眼见是义姐,欢喜不已,连忙过去,“姐姐,你几时来濠州的?”

戴芸娇笑道:“我来了好几月了,还听说了你不少英勇的故事,难得!”

司徒秋月道:“姐姐真不够意思,来了濠州,也不来看望妹妹。”

戴芸娇道:“对不起妹妹,我有事耽搁。听说妹妹成婚了,嫁得如意郎君!姐姐没有赶上给妹妹送祝贺,实在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不应该。”

司徒秋月摆手道:“其实这也没什么的,姐姐有心就好!”

陆相宜在司徒秋月的影响之下,再无顾忌,也愤而大写檄文,由百姓传遍全城,群情激愤,都推司徒秋月马首是瞻。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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