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这才清醒过来,一看到李涛手中乌黑的枪口,一哄而散。
中年妇女已经一刀刺进林老爷的胸口,因为林老爷的挣扎,刀口刺偏了,并不致命。她还要刺,中年人喊道:“兰姑,我们走,以后报仇的机会多的是,今天先留他一条狗命。”说着四人飞快地跑了,转眼不见了人影。
李涛连忙去搀扶林老爷。林葱儿说:“对面有个酒家,把他搀到那里,要间客房治伤要紧。”
李涛依言和已经爬起来的胖子搀着林老爷向对面酒家走去。
走进酒家,林葱儿要了间客房,就让伙计快找一个外科医生来。伙计不敢怠慢,飞快地跑了。
李涛和胖子撕开林老爷的衣服,查看着伤口。伤口虽然不致命,但是很深,血流得很多。两人正清洗着伤口,医生来了,很快就把伤口包扎好了,大家这才洗手坐下来。也许因为伤口不致命,林老爷倒自始至终一声不吭,连脸色也没有变一变。他这种沉稳的神情倒很像林子京,林葱儿不禁微笑。
打发了医生,林葱儿对李涛说:“我们走吧。”
他们正要走,一声“站住”让他们停下了。
看着林葱儿询问的眼光,林老爷冷冷地问:“为什么要放走他们?”
李涛一声不吭,看着林葱儿。林葱儿微微一笑:“我们救了你,可是没有抓他们的权利。”
林老爷微眯起眼睛,冷冷地盯着林葱儿:“你放走了杀人犯,怎么向我儿交代?你们不是他的朋友吗?”
李涛有些慌乱,盯着林葱儿。抓住李涛的慌乱,林老爷步步紧逼:“你们说,怎么办?”
林葱儿有些恼:这个林老爷,真是太霸道了,有这么对救命恩人说话的吗?她懒懒地一笑说:“随你,林老爷。我们告辞。”也不管林老爷狠厉的眼光,拉着李涛大模大样地走了。
三天后的晚上,林葱儿刚洗完澡,穿了身白色的毛巾布睡衣,把湿漉漉的头发用白色毛巾拢起在头顶,盘腿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看书。听见院子里的说话声,她没在意,继续看书。
直到脚步停在了房门前,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她才抬起头说:“进来。”
门被轻轻推开了,外间的灯亮起来,林葱儿才看清是林子京。看着他,林葱儿的心“咚咚”地跳起来,连忙放下书迎出去。
两人相对站在客厅里,都默默无语。半晌,林子京轻轻说:“我们进去吧,小心着凉。”
林葱儿感到脸上烧起来,连忙掩饰地转过头,轻声说:“好吧。”自己先走进卧室。
林子京反锁了客厅门,灭了灯,跟着她走进来。
从沙发上捡起书,林葱儿尴尬地站在书桌前,不知说什么好。
林子京坐到沙发上看着她,半晌,轻轻地说:“前几天救了老爷,难为你了。”
林葱儿嘴唇动了动,没吭声。林子京继续说:“他就是这么个人,挺霸道的,也不是很讲理,你不必计较。”
“让你为难了吧?”林葱儿轻声问。
“怎么会?”林子京微微一笑:“他向我提起了你。说是在我成亲的酒宴上,顶撞他的那个小男孩救了他的命,却放跑了凶手。他似乎很生气,不过不是针对你的,反倒对你比较感兴趣,说很少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他很想见你一面,和你交个朋友。”
“你怎么想?”林葱儿淡淡地问,扭过头不看他。
林子京站起来,扳过她的肩膀,一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温柔地说:“我当然要听听你的意见了。”
林葱儿正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平静地说,“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想见他,你高兴吗?”
“当然。”林子京干脆地说:“不然我也不会征求你的意见了。他是被救者,没有勉强人的权利。”
听他这样说,林葱儿不由微微笑了:“他是你的父亲啊,你应该维护他。”
“可另一边是我的妻子啊,在这种情况下,我只有选择谁对站在谁的一方。”
听到他说到“妻子”两个字,林葱儿一顿,感到脸又烧起来了,她忙掩饰地扭转头,试图挣出他的怀抱。
林子京不放她,一个用力,把她紧紧地搂到怀里,俯身猛地吻住她的嘴唇。林葱儿感到浑身一震,挣了挣挣不脱,就软软地倒在他的怀里了,闭上眼睛,任他凶猛地吻着自己。
两个多月了,两个多月的只见面不能碰的“咫尺天涯”般的煎熬已经把林子京折磨得快疯了。他把自己的思念、煎熬和痛苦都在这一吻中发泄出来,似乎要把林葱儿的唇咬尽才甘心。
林葱儿被他发泄般的吻咬弄得失去呼吸,头脑渐渐地失去意识。意识到她的心脏不好,林子京才把自己的唇移向她的脖颈。
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林葱儿头脑才渐渐清醒过来。嘴上的疼痛使她明白嘴唇已经肿得不成样子了。头巾已经掉到地上,睡衣带子也被他扯开了。
感受到肩膀上传来的又疼又痒,林葱儿知道今晚的“浩劫”已经不可避免了。她羞涩地闭起眼睛,感到脸上滚烫滚烫的,心里一阵悸动,她自己也奇怪:过去和他同房多次,但像今晚这么敏感、激动的情形还没有过,这是怎么回事呢?是不是自己疯了?
看到她满脸通红,呼吸急促,满头的乌发把脸都盖住了。林子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抱起她向床边走去……
当她终于展现在他面前时,他惊呆了:她美丽得让他炫目。他揉揉眼,低声说:“你长大了,葱儿。今晚,我要让你把这两个月来欠我的东西统统还回来。”
看到他血红的双眼,林葱儿不由惊慌,欠起身,叫了一声:“大哥……”
“不许叫大哥,叫子京……我是你的男人。”林子京嘶哑着声音说。
没有往日的怜惜和体贴,他的动作有些粗鲁。他喃喃地说:“你真的长大了。”
感受着他的冲撞,林葱儿不由呻吟出声。
“你可以大声叫,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林子京喘着粗气,低声说,更加狠命地掠夺着。
全身的战栗让林葱儿无法控制自己,虽然她感到羞愧,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大声呼叫起来。这种呼叫更增强了林子京的征服感,他心里想:我今晚要让你全身心地属于我,让你真正明白什么是鱼水之欢。
整整一个晚上,他没有让林葱儿有一刻钟的安宁。这种情况在过去是没有的。过去即使最亲密时,林子京一直顾忌着葱儿的身体,也怕伤了葱儿的“自尊”,一直不敢轻举妄动,小心翼翼地服侍着她,唯恐她着恼。虽然也有尽兴的时候,但总觉得放不开。
今晚虽说是爱她,但也不得不承认,报复她的程度还是多些,却没有想到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林葱儿已经被他的放肆弄得六神无主了,感到自己在他面前把人丢尽了,再也抬不起头了,再也没脸见人了。听到他的要求,她本来羞红的脸更红了。不论什么时候,她都没有主动地吻过他。因此她现在虽然无力,却还是试图挪动身体,把脸埋到枕头里去。
可是她失败了,林子京不放过她,很轻松地扳过她的身体,低声说:“平时都是我吻你、伺候你的,这样也不公平。今晚,你得伺候伺候我,把欠我的爱还回来。”
看到林葱儿眼中祈求的神情,他低头耳语:“我要你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看她羞得快哭了,他低声坏笑:“来,我的乖,让大哥教你。”说着吻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