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一想到党仁珊可能被日月神教所劫,心似油烹一般,一催胯下马,直奔西南而去,贾月楼率华山派众人紧紧跟随,但却愈落愈远,原来风清扬这匹马乃是当年杨逍从番邦外国寻得,头至尾长丈二,蹄至背高八尺,头上有角,肋下生鳞,日行千里见日,夜走八百不明,号曰潜力银河一盏灯,张无忌心疼义子,下山之时,特将此马相赠,非是凡种能比。
行了约有小半个时辰,只见双岔路口,原本当初随锦仪师太一路北行,应当识得道路,只不过风清扬少年心性,一路只顾玩赏,更兼佳人在侧,哪里还有心思记得路途,又有人曰老马识途,但偏偏胯下这匹千里银河一盏灯是匹小马,虽是良驹,却记不得路途。
眼望岔路,一宽一窄,风清扬心一横,扬鞭打马,奔着这条窄路跑了下去,此时天色已黑,群山缭绕,隐隐传来野兽叫声,空谷回响,颇有几分阴森恐怖。
骏马疾驰之间,蓦地前面飞出两匹快马,马上两名黑衣人,胸前日月标志,各擎弯刀,冲风清扬高声喊喝“前面的朋友请回吧,日月神教在此办事,诸多不便。”
风清扬一听是日月神教,心说“找的就是你们。”也不言语,打马直奔两人,串了串手中长剑,暗运九阳神功,二人见风清扬非但不停,反而直奔自己而来,非是善类,弯刀往长剑上一磕,这长剑虽非名兵,但其上附着九阳神功,“喀”的一声,两把弯刀俱都折断,剑光一闪,“唰唰”两剑,二人尽皆落马。
此时风清扬挂念党仁珊,恨不得直捣日月神教老巢,救出心上人,这千里银河一盏灯好似懂得主人心事一般,如同腾云驾雾,径奔大山深处而去,一路上俱是日月神教教徒阻挡,三三两两,这风清扬哪里放在心上,华山剑法大显神威,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已然挑了日月神教十几名教众,初时风清扬颇为害怕,从小到大,勤练武艺,却从未重伤过人,今天倒还是第一遭,渐渐胆子大了起来,杀的兴起,只见前面灯球火把,亮子油松,照的如同白昼一般,约有百十来人,俱是身着日月神教服饰,中间围着一伙人,呼喊打斗之声,听上去,倒似有女人声音。
“被围之人好似女人声音,莫非是锦仪师太。”风清扬心中一凛,在马上腾身而起,使出“上天梯”轻功,这本是当年全真教的功夫,马钰曾在大漠授与郭靖大侠,而后郝大通又传华山,流传至今,半空之中虚点脚尖,如同蜻蜓点水,鹞子钻天,一个翻身,跃进圈中。
日月神教为首一人见有人从天而降,双掌一翻,阴阳掌力凌空而上,风清扬双掌一推,只觉得对方内力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半空中无处借力,只好翻了个筋斗,倒退几步,方才定住身形,再看那人,如同身材极其雄伟,半截铁塔也似,仿佛落地生了根一般,接了风清扬一掌,面不更色,风清扬暗自诧异“我这一掌,暗含九阳神功,便是那范阳也须避让,此人是谁?”
风清扬此时内息尚未调匀,只见日月神教教众之中闪出一人,却是一女子,体态妖娆,身形风骚,细目长眉,脸型微长,虽不是樱桃小口,但却十分肥厚,烈火红唇,让人欲罢不能,一排银牙,丰乳肥臀,凹凸有致,十分火辣,让人一见之下摄人心魂,摇动纸扇,轻开朱唇,“呦,这位少侠功夫可是俊的很哪,不知是哪门哪派的高足?”
只这一句,不似流莺百啭,倒略微有些哑,好似黏在人身上一样,风清扬一见此女,不由得失魂落魄,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子好似狐狸精一般,一望之下,让人眼红心跳,思绪不宁,魂都被勾走了,单论相貌,此女风尘气甚重,哪里及得党仁珊之清丽脱俗,国色天香,神仙中人,但却别有一番韵味,艳冠群芳,一似莲花,一似牡丹,党仁珊相貌虽美,但却让人心生敬意,不敢侵犯,而眼前这一女子却来自尘世之中,让人恨不得将此女一把揽入怀中,拜倒石榴裙下,好好亲热一翻。
风清扬武艺虽强,根骨奇佳,但毕竟只是一少年,此女相貌,在日月神教中,不知多少男人为之倾倒魂牵梦绕,但此女身份地位颇高,许多教众虽朝思暮想,但却不敢恣意妄为,风清扬自幼在山中长大,哪里见过这等风骚妖娆女子,此女顾盼生辉,恨不得即刻将此女抢走,找一深山僻静之所,颠鸾倒凤,巫山云雨,长相厮守,魂儿都丢了,此时早把党仁珊的明眸皓齿、杏眼桃腮抛在脑后,只盼着她在能和自己多说几句话,想了半天,这才开口。
“在下华山门下风清扬。”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风少侠,早就听说风少侠乃是我辈年轻人中的楷模,从登封城中一路打到嵩山胜观峰,把堂堂丐帮打的屁滚尿流,适才与我教排山神魔任航长老对掌不落下风,倒是让小女子大开眼界。只不过听过少侠与丐帮水火不容,今日怎么倒管起我教与丐帮的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