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郭喜把陈维政背在背上,沃姐先出了诊室,看了看四周没人,赶紧向韩大水和郭喜打了打手势让他们赶紧出来。
郭喜背着用绷带把屁股包得严严实实的陈维政慌慌张张的走出了诊室。韩大水倒是没有忘记把陈维政那条裆上全是白油漆的裤子给顺带着拎上。
走到一个拐角,沃姐把身后三个人拦住,转身对着韩大水和郭喜以及郭喜背上半死不活的陈维政说:“现在还没有人发现那个死胖子被我们锁在了衣柜里,所以一会出到去大堂我们淡定一点,不要慌张。”正准备继续走,韩大水连忙“嘘”了几声,“刚刚在诊室,我顺了几个口罩。都戴上,被发现了也不知道咱是谁。情急之下也没有人想到戴着口罩会更加引人注意,几个人就成全了韩大水的馊主意。
几个戴着口罩的人,其中一个还没穿裤子地被包着屁股,脚上还滑稽的穿了一双鞋。果不其然,走到大堂就被保安拦了下来,“你们几个,干嘛的?”几个人装聋扮哑硬是不搭理那个保安,保安快步走了上来,“诶诶!就说你们几个呐!干嘛呐?”沃姐也着急了,“你倒是说句话啊!”郭喜沉默许久,其实许久也不过是那保安走过来的那段时间中其中的几步时间。郭喜终于由肚子里憋出来一个字,“跑!”
韩大水和沃姐还没来得及说话,郭喜以及背着陈维政撒丫子往大堂外跑了。沃姐一巴掌扇在韩大水脑袋上,“还愣着!赶紧跑啊!”韩大水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自己宝贵的脑袋被沃姐拍了一巴掌就已经看见沃姐也撒丫子跑了。赶紧也跟上去随着郭喜和沃姐一起往大堂外面跑。
三人连带着陈维政一起算得四个人,跑出了大堂后赶紧上了韩大水那辆雷克萨斯。韩大水连扑带撞的上了驾驶座,屁股还没坐稳就已经插上了钥匙,挂档踩油门驾车一啸而去。
保安在车后面撵,眼看是追不上了,气愤的把手中的保安棍向车飞了过去。可惜只是在车屁股上砸出了一个小坑。韩大水看到了忍不住想把车停下来然后揍那个保安一顿。但是想了想只得作罢。
终于逃离了医院的范围,商量了一下决定开到咖啡馆去。咖啡馆也差不多基本装修完了。郭喜把陈维政背进了咖啡馆,这才发现不知道该把陈维政安置在哪里。最后,才把陈维政抬到了吧台上趴着。
韩大水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擦了擦汗。沃姐去给大家一人端了一杯水,陈维政接过水艰难的喝着。郭喜还站在门口紧张的张望,生怕会不会有人追上来了。
又过了一会,几个人发现没有什么动静了才放松了神经。四个人互相看看对方,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心情。
正当这时,门开了。
陈维政还趴在吧台上,韩大水对着进来的一男一女说:“不好意思,我们还没开业呢。”沃姐也站了起来。可是郭喜却盯着进来的那个女人呆若木鸡,半天才喊出一个名字,“程安然。”陈维政也拧过头来,“啥?”
咖啡馆后巷。
郭喜的手伸进了裤兜,摩挲着烟盒,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把烟拿出来点上一支。终于,他松开了手把手从裤兜里拿了出来,抬头看着程安然的眼睛,说道;“你怎么会在这?”程安然倒是坦然,“我跟我男朋友路过这里,看到有一间咖啡馆就打算进来坐坐。”
郭喜感觉喉咙就像被胶水糊在了一块,难以出言,“你是说……那个是你的……男朋友。”
程安然不解的盯着郭喜,“对啊,但是那关你什么事。还有,你把我带到这后巷来干嘛?”
郭喜的喉结微微动了动,仿佛有话要说,但一到了嘴边就变成了另外一句话,“没……我就是问问。”
程安然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看,拧头说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在程安然拉开咖啡馆后门的那一刻,郭喜冲上前拉住了程安然的手臂。程安然不耐烦,“你到底想干嘛!”
郭喜盯着程安然的眼睛,“你之前说的是真的吗?你说如果我不是比你小四岁的话你会接受我。”
程安然甩开郭喜的手,“这很重要吗?”郭喜半步也不退,“当然重要!”
程安然冷冷的说,下巴抬成一个好看的弧度,长头发随着美丽脑袋的扭动缓缓的在肩上流动,“那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这一点也不重要。能不能别那么幼稚,你没有任何让我值得放弃任何事物来和你在一起的理由。别傻了,男孩子。”
郭喜定在原地,再也说不出话来,再也不伸手去抓程安然。
过了一会,突然咖啡馆里闹腾了起来,郭喜回过神来也来开后门走了进去。
“干嘛呢你们!”程安然在尖叫,她所谓的男朋友正趴在地上正在爬起来。韩大水正靠在吧台和趴在吧台上的韩大水一起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沃姐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装作什么都看不到。程安然的男朋友恼火的瞪着韩大水,“小子你想干嘛?”韩大水翻了个白眼没搭理他。
郭喜走上前去,问陈维政;“出了什么事了。”陈维政用一只手撑起自己的下巴慢悠悠的说:“这孙子自己走路不长眼绊了一脚摔倒了还赖大水。”
程安然是炸了毛,“你们这破咖啡馆不卖咖啡就算了,有什么事冲我来,别欺负我男朋友!”韩大水一脸尖酸刻薄的嘴脸,“哟,小子挺有福气,可以躲在自己的女人背后让女人给你出头。倒是好大的本事。”
程安然的男朋友,阴沉着脸瞪着韩大水说道;“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次!”沃姐见事不对,立马站起身来,“怎么着,还想打人呐?”沃姐走上前去,面向程安然这两人一指门口,“我们这里不欢迎二位,麻烦二位到别家的咖啡馆喝咖啡去。”两人无话可说,只好悻悻离去。
郭喜走到韩大水面前,“到底是怎么回事。”韩大水完全收敛了刚刚的嘴脸,小心翼翼的说:“刚刚我偷听了你们的对话,就想着给那孙子一点颜色看看。谁知道他是个银样镴枪头,稍微一绊自己一下就扑到地上去了。”陈维政也上来打圆场,“大水这不也是好心嘛……”
郭喜沉默良久,一巴掌拍在韩大水脑袋上,“干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