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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超越生命的断崖——疗愈绝望

“战争真的有结束的一天吗?”1945年,一位在战场上历经百战的士兵在日记里这样写道,“我每天都很烦恼,后来甚至变成腹部剧痛的病症。如果战争再不结束,我真的要崩溃了。”

这位士兵隶属死亡登记处,工作是记录作战死亡、失踪及受伤的士兵,并帮忙挖掘草率乱埋在战场上的士兵的尸体。除此之外,还得收集这些士兵的遗物,送回给他们的亲属。每天面对死亡,在尸体中工作,他不禁想到自己:我怕自己再也没有机会拥抱我的孩子,从他出生,至今已经一岁了,而我还没有看过他。

没有人知道战争何时才结束。他心力交瘁,体重连续下降了二三十斤,精神老是恍恍惚惚。

“想到自己可能不能活着回去,我就惊恐得将近精神崩溃,无助地哭泣,甚至只要一独处就忍不住流泪。有一段时间我几乎放弃了再过正常生活的希望……”

绝望的本质

绝望是一种完全弃绝的情绪,在心灵的布景中,所有光彩亮丽全部消失,人生只剩下黑白的,我们在心灵的黑幕之前,扮演着没有灵魂的傀儡。

从轻微的失望、消沉到彻底的绝望,其实跟悲伤有着相似的严重心灵抑郁,但是绝望中所传达出来的心灵信息,或许有着更复杂的含义。

失望的感觉,蕴含着不赞同、不满的情绪,有时也会与烦恼纠合在一起。而消沉中也有着愤怒、逃避、悲哀的感觉,甚至从平静的外貌中,带着强烈的悲伤情绪或是无奈的愤怒,甚至有着愧疚自责。而绝望,则是显示着最深层的沮丧与放弃。

这样的心灵病征,常常会让我们感觉像行尸走肉一般,渐渐漏光了生命的力量,也让身心宛如弃置于野外的破铜烂铁一般,快速凋朽,我们不得不用心来调理疗治。否则,我们的人生将失去意义与希望。

疗愈绝望的方法

深层的绝望撞击着心思,一切都完了。为什么有这么残酷的事实,让我们宛如身陷在无尽的流沙之中,一秒一秒、一寸一寸地沉入黑暗的渊薮,没有任何的回旋契机,只有全部沉没。生命正一丝一丝地流干,这时候你会怎么办呢?

或许,这是矿泉水的广告,或许这正是有人真正面对的。虽然这可能是事实,但是有些人绝望了,有些人可能正在想着要以何种姿势沉入比较优美呢!所以,绝望的是心情,并不一定与面对的事情有关。

早年我曾发生一场严重的车祸,送到医院时已经七窍流血,差点死去。当时的治疗过程非常痛苦,医院的白衣天使曾问我:“洪先生,请问你会不会感到很痛苦?”

我回答说:“我会痛乐,不会痛苦。”

她愣了一下,很奇怪地问我:“痛乐?”

“是的!”我回答说,“痛是生理现象,乐是心理现象,我虽然身体痛,但没有影响我心里的快乐。虽然很痛,但依然还是很乐,所以我很痛乐。”

所以,痛并不一定带来痛苦,可以是痛乐的,这可不是瞎说的。

面对生命的绝对困局,就如同一个人与大山、大河搏斗,所有的力气已用尽了,却没有任何胜利的契机,这时该怎么办呢?

良心的建议,让自己休息一下,要表现力气大,也不必急着找大山、大河搏斗,不如回去找一群工程师,备妥工具、工人,再来猛拼吧!想想,人生还有其他有趣的事情,何必自虐呢?

或许绝望到来了,连哭喊都发不出声音,只剩下微微地干号。没有眼泪,泪已流干,没有眼神,只剩下呆望,整个人像一具失去灵魂的游尸,生命已失去了所有的滋味。

绝望的人,必须振作起来!让我们一起重新展翅高翔吧!以充满希望的胸怀,共同拥抱明净的月色。

对于绝望的人,观想光明的月轮观法,是最适合为绝望的生命照出新的出路,开创出生命的新生。

一、将身心放开,把绝望释放开来:首先,请放开一切,把所有的绝望释放开来。你不必去对抗绝望,就像面对山崩、地裂,我们不必去对抗它一样。我们完全放开心胸,坦然接受任何事实,但我们并非什么都不做。

当我们放开一切的时候,让我们的身心轻如鸿羽,我们不必对抗山崩、地裂,但我们却可以在山崩、地裂时展翅飞翔。

把身心放开,让自己的身心完全放松,坦然地接受一切。但我们不必随着绝望走,我们要立即跳出绝望,让我们化成大鹏、雄鹰,展翅飞翔。

所有的山崩让它去吧!所有的地裂让它去吧!我们已展翅飞翔,心中观想清楚,我就是大鹏、雄鹰,翱翔在无碍的晴空,崩落的山石压不到我,巨大的深渊陷不到我。我是大鹏、雄鹰,在天空中自在飞翔,跳出所有的绝望。

我们的心灵坦然自在,在空中吐尽所有的委屈、困难,你的心平和澄明了,感受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孔,都彻底自由、柔软、放松,你的身心完全寂静安定,充满了光明。

二、观想心的月轮,象征我们无染的心:用最澄明的心灵,观照一轮无瑕的明月浮现出来。

在黑夜中,月轮是那么清净,我们可以清楚地触摸到它在虚空中所展现的光明,它的光明柔和自然,我们的心寂静平坦,所有黑暗的绝望都消失无影了。

心月在虚空中赤裸地显现,代表我们无染的心。

虽然,我们的心偶然被绝望的暗云遮住了,但是拂去了乌云,我们的心月仍是清净的。心是本来的清净,月是本有的心性。

在万籁俱寂当中,我们的心不再悲恸,不再烦恼,我们清净的心灵正不断增长着。

我们的心灵宛如虚空般没有障碍,而月轮在虚空中也愈来愈大。我们的心中愈澄静,智慧愈清明,月轮也就越来越清净光明了。我们的心越来越有力,增加月轮的光度,而且越来越亮,也越见柔和。

当我们在观想月轮的时候,如果所观的月轮不够清明,似乎有乌云、烟雾、黑翳覆盖,这代表我们的心灵还不够澄静,我们的智慧定力还不清明,这时我们应当把心放得更宽广、柔和,再一心地观照明月,使心月明朗。

现在心月的光明正抚慰着我们被绝望所伤害的心,所有的伤痕疗愈了,所有的悲恸消失了,我们的心恢复到明净的光明,一切的心念都变得澄静。

三、心绪完全沉静,将月轮安住在心中:原来一切的绝望,正是我们的再生契机,月落正为着明日的月升准备。休息让我们可以为未来展现美姿,挥别绝望,正是我们去掉过去的虚障,自由地开拓新生与未来的愿景。

我们现在要让心中的明月明朗升起。

我们安心静坐,心中完全澄静。从光明的体性中,观想一轮圆明的净月从心中生起,并安住在自己的心轮中。

如果在月圆之日,当然也可以观照天上的明月,来做观想。

我们所观想的心月,有一尺六寸,而且完全圆满。心月的光色明朗,内外光洁,无比的柔和悦意。如果这时有薄薄的云雾遮掩,我们的心要不断澄净地观想月轮,月轮会愈来愈清净,最后完全清明地现出了。

四、接着我们要做月轮的广大观法,观想月轮变得十分广大。

我们先来扩大自己的心性,不被小事或绝望所烦恼。从一尺六寸的心月,变到二尺大,再变为四尺、八尺,然后慢慢地使明月扩大。

观想扩大的时候不要勉强,而是应当在扩大时,感觉到心中十分清凉舒适。因为我们的心如果不够广大的话,是没有办法无限扩大的。

我们再想象心月从八尺到一丈,到一幢楼房、台北、台湾、大陆、亚洲、地球、太阳系、银河……越来观想越大,到最后遍满整个宇宙,而心月依然是完全的清净、明朗。当月轮观想到无限大的世界时,连圆相都消失了,不必再有圆相出现,如此也能除去一切障碍。

接着我们开始做月轮的收敛观法,就是把遍满宇宙的月轮逐渐缩小。请注意,这时心要澄静,不要缩得太快。首先,从遍满宇宙缩小为银河、太阳系、地球、亚洲、大陆、台湾、台北、房屋、一丈、八尺、四尺、二尺,最后还原为本相的大小。

我们如果长久做月轮的观想,观想成就之后,自然而然、随时随地都能现起朗然的明月,不需要再去观想就能随念现起。最后明月遍满宇宙法界,我们感觉到整个身心宛如在清净的摩尼宝珠或水晶球中,毫无障碍。身心宛如虹彩一般,最后感觉身心的一切障碍都消失了,所有的痛苦、绝望、妄想自然不再生起,常住清净的心性当中。

五、以开朗的明月,驱逐绝望:我们的心灵现在无比澄静,心中的月轮无比光洁,能鉴照万物。而所有的绝望、痛苦也已经远离了。这时我们有能力开始观照绝望的本质与问题了。

事实上,当我们呼吸还相续时,没有什么好绝望的。绝望只是偶然生命的迷途,我们现在都已清楚地知道了,绝望并不能在我们心中拥有任何的地位,我们应当下达逐客令,从现在开始,到无穷远之后,我们的心中永远不再接纳绝望这种恶友。我们的心就是开朗的明月,没有任何乌云能改变心灵明月的本质。我们安心、宽和了,心中充满了喜乐的宁静。

六、以勇敢的心,接受绝望的事实:我们现在有无穷的心力,来观照一切的事实。我们面对所谓绝望的事,用明朗的心月观照,任何事实,我们都平和地接受;任何可能,我们都勇敢地创造、改善。我们评估这些事实,给予最适当的决定与改善。我们不再心痛,而是充满平和、感恩,我们有心力能自助、助人,帮助其他人走出绝望的深渊。

七、从清明的月轮中,用行动打破绝望:让我们的心月明照着大地,使大地充满希望,一片祥和。现在将心中的月轮,慢慢地化小,然后化入我们的心中。

我们现在要从月轮观中觉起,要用心月光明的力量,开始行动,打破所有的绝望,使无数希望的苗芽成长在大地之上。我们让自己脱离绝望,开展光明的新生,现在也要如明月一样明照其他绝望的心灵,开展幸福的新生。不管是自己的亲友或任何的绝望之人,我们都有能力,也愿意帮助他们走出幽暗,用明月的力量普照他们。我们的心开朗、光明、感恩、慈悲,所有的人也会像我们一样充满吉祥幸福。

从绝望中苏醒的月轮

放开一切,坦坦荡荡地释出所有的绝望

不要藏私,妄想偷偷地珍藏这即将绝版的心灵

我们什么都不必做,事实上本来就没有绝望的意旨

只是好奇顽皮地偷偷妄想,创造出曾存有过的虚相

让我们就这样放下身心,坦然地安住

澄静的心化成了大鹏、雄鹰,展翅翱翔在虚空上

绝望的深渊,成了你欣赏的风景

啊……在空中吐尽所有往昔的委屈、困顿

用平和的澄明庄严飞空无碍的威光

当黑夜以曼妙的舞姿降临时

快快地从心中升起一轮无瑕的明月

那至慈、至柔的光明,正陪伴着万籁俱寂的清心

本来的清净、本来的心性、本来的心月明轮

绝望转成了希望,黑暗热烈地成了明亮

所有灰沉无望的颜色,正为了让重生再一次轻舞

再一次丰美正是生命璀璨富丽的机缘

尽情地让寂静的心,成为如意的宝玉

把心化成明亮的月轮,从一只手肘般的圆周

开始逐渐扩大的禅观,无畏地让心自由地开展

一丈、二丈、百丈、千丈、万丈……

太阳系、银河系、宇宙系、心灵系……

从心一般的微微密密,到同心一样的无涯、无际

心到心的距离

是无量的时间+无尽的空间+无限的心灵

原来至微就是至大,让至大收敛成了至微的密密

心灵系于是又成了宇宙系、银河系、太阳系、地球系……

万丈、千丈、百丈、一丈、一尺、一寸、一厘……

于是心回到了心,依旧是无比澄明的心月

绝望、痛苦的寒冰,融化成了喜欢微笑的葡萄汁

所有的记忆,是反省、怀念、平和、感恩……

心月中流出了最深沉的感动

感动于是照出了永恒的亮,大地满是无尽的光

明空的心月化入了明空,心月的明空完全回到了自己心中

从至情至性的心月轮观中觉起

我们的身心成了吉祥幸福的光

没有了绝望,也让大地失去了绝望

幽暗是我光明勇士出现的场景

我存在就是希望

超越生命的断崖——疗愈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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