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像是要将肺咳出来一样,思小朵卧在床上,咳嗽不止。
“小姐,你别想太多,也不要激动啊!”思思有些慌乱,“老爷去哪儿了啊?”
“别着急,于大哥已经去找了。”思兔安抚着思思,“你能不能别添乱,稳重点行不行?”
念儿急的眼睛里的眼泪打转,可是目前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忽然跳下凳子,跑了出去,不知道为什么,念儿觉得,那个漂亮的姐姐,一定可以救母亲。
刘贺还在睡觉,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皱眉,谁这么一大早来扰人清梦,“念儿,可是有什么事?”
“姐姐,母亲她病了,你会治病吗?”念儿盯着刘贺。
刘贺点头,我穿件衣服就来,随手将长衫披在身上,便疾步赶去。或是因为这个女子极像朵儿,所以刘贺甚是在意,“你们让开,让我把脉。”将手指搭在女子的脉上,“去拿银针,我要针灸。”
刘贺的医术,虽然不能与孟钰及思忆相比,却比一般的大夫要强很多。
“谢谢你。”思小朵浅笑,刘贺估计是很久没有行医了,有些穴位需要摸索很久,忍不住玩笑道,“技术生疏了。”
“你是知道我原来的医术?”刘贺看着思小朵。
“若是不好,怎么敢来行医?”思小朵接话道,“久病成医,自是知道你找穴位有些困难。”
“日后若有事,派人叫我即可,勿用客气。”刘贺道,“还望嫂子不要怪罪,您确实太像故人了。”
“姐姐,故人是谁?”念儿仰头看着刘贺。
“恩,一个比一切都重要的人。”刘贺摸着念儿的头,怎么可能是朵儿呢,孩子才3岁。
“那是有多重要?”念儿狐疑的看着刘贺。
“等你长大,遇到自己心爱的女子,就会知道了。”刘贺拍拍念儿的头。
“噢。”念儿傻傻的点头,“姐姐,那你能不能跟我讲讲你的故事啊?”
“好。”抱起念儿,刘贺看向思小朵,“嫂子好好休息。”便转身离去。
放下念儿,刘贺问道,“念儿,你娘叫什么名字?”
“我娘叫孟暖呀,我爹叫娘子,姑姑们叫夫人,对了,有时候也叫小姐。”念儿思考半天,小脑袋里记住的东西实在有些。
“那你爹和你娘有没有说给你生个小弟弟?”刘贺倚在床头,拥着念儿。
“我说过呀!”念儿往刘贺怀里缩了缩,“爹说我胡闹,差点揍我诶!”
“这样啊,那你晚上和谁一起睡啊?”刘贺继续问。
“我和我娘一起睡。”念儿说,“不过,我爹说明年,我就要自己睡了。”
“你和你娘睡,那你爹呢?”刘贺接着问。
“我爹和我们一起睡啊。”念儿说完,又看着刘贺,“姐姐也要一起睡吗?”
“不是。”刘贺看向远方,若是这样你可以快乐,那我选择认不出你。
“姐姐,母亲说不让我叫你姐姐,说叫你哥哥。”念儿忽然开口。
刘贺有些复杂,“听说过长兄如父吗?所以,念儿以后叫我先生罢,非兄非父。”
“满复杂的,好吧,以后叫你先生。”说完,或是有些疲倦,睡着了。
刘贺小心放下念儿,他一直怀疑念儿的年纪,一路调查下来,念儿与孟暖似是凭空出生,差不多任何信息,刚刚摸了摸念儿额骨骼,绝不是3岁的骨龄,按照道理来说,念儿的年龄至少是4岁。信步走出府,街上依旧熙熙攘攘。一个熟悉的人影,一身红色长裙。
霍成君自出宫以来,一直待在这里,这里有刘府,那里有刘弗陵的衣冠冢。对她而言,或许对刘弗陵谈不上爱,但至少有着夫妻之情,想了许久,便在这里落了脚。抬头,这是梦吗?走上前,“见过太上皇。”
“按辈分来说,反倒是我需要像你请安了。”刘贺浅笑。
“都过去了。”霍成君起身,“可是去见过先皇了?”
“去过了。”并肩而行,二人都褪去了青涩与冲动,“你现在在哪里住呢?”
“在刘府附近,你不是回了封地吗?”霍成君从未有过的平和,原来,时间可以让你放下很多。
“嗯,想想太久没来看看他们了,就过来了。”刘贺轻声道,“没事的时候,多去陪陪朵儿,她现在也不能像过去那般的玩闹了,很无聊的。”
“知道了,朵儿身体是大不如前了,怎么能想到她变成现在的样子呢。”霍成君叹口气,又道,“你也不要怪朵儿骗你,毕竟念儿的身份太过特殊了。”
“嗯,不会。”刘贺苦笑,原来不知道的人,只有我一个吗?
送走霍成君,刘贺走回刘府,正碰见思小朵在樱花树底下折花,皱眉,“怎么出来了?给我回去歇着!”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思小朵浅笑,“屋内太过单调,亲自来摘些樱花。”
“姑娘也喜欢樱花吗?”刘贺看着思小朵,“我封地气温偏低,但也在府中养了几株梅花,一直供着暖。”
“喜欢。”思小朵点头,“您未免太过执着了。”
“人难得有所执念。”刘贺笑起来,“无论我们怎样改变自己,总会有一份执念,不知,姑娘额执念是什么?”
“所爱之人,平安。”思小朵轻声道。
“与平安相比,更重要的是与所爱之人相伴。”刘贺看着思小朵。
思小朵有些慌乱,那个眼神,如此熟悉,曾经的刘贺认真起来,就是这样看着思小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