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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二月 在爱人眼里一千里的旅程不过一里(1)

爱人的隐私

奥特斯坦丁坐在起居室里,伸展了一下书桌下的双腿,拿起一封信拆开来看。原来是蒙特尔百货商店寄来的账单。175美元的账单,奥特斯坦丁大吃一惊。

奥特斯坦丁认定这是弄错了!因为他认为他和妻子珍妮特都没有在商店花过这么些钱,而且为了买下这幢房子,他们正在准备首付款,一直在节省每一分钱。奥特斯坦丁又瞧了瞧账单,更加肯定他们是打算写17.50,可多画了个零,又点错了小数点,变成了175.00他强笑了笑,说,“我也工作。我来付好了。”

“付什么?”珍妮特问道。这正是奥特斯坦丁想知道的。他没看见屋里添置了什么新东西。

她有点稚气地说:“我……我不想告诉你,勃尼。这不过是我自己想买的一些东西。”奥特斯坦丁两眼盯着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用了这些钱,还不肯告诉我钱都花在哪儿。我们付账只好动用存款,这意味着买下这幢房子要推迟一个月。这太不公平了,破坏了我们的计划,也违反了我们之间的协定。最糟的是我无法再信任她了!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呢?”奥特斯坦丁的火气更大了,决心问个水落石出。

“听着,”奥特斯坦丁气冲冲地说,“别兜圈子了。我要知道这张账单到底买的是什么?我有权知道!”

珍妮特把手放在奥特斯坦丁的胳膊上说:“别惹我生气,你最近几个星期太劳累了,过于紧张和敏感了。”

她这是想摆脱困境。这叫奥特斯坦丁更加生气。他粗暴地甩开了她,心里非常不高兴。“听着,”奥特斯坦丁又说了一遍,“我提的问题你想拒绝回答吗?”

珍妮特仰起头来望着他,脸上显出非常困惑的神情,仿佛是在拼命对付一个棘手的问题。“嫁给你,并不意味着我不能有几件自己的私事。”珍妮特讷讷地说。

奥特斯坦丁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无法克制自己沸腾的怒火。忽然,他停住脚步站在那儿,他全都明白了。奥特斯坦丁“恍然大悟”找到了“答案”:她肯定花钱买了条见鬼的貂皮围巾。一个月前,蒙特尔商店进货时,她跟自己嚷过要买那条围巾。对她来说,穿戴最要紧。奥特斯坦丁甚至还能记得那个星期六下午他们去逛商店时,她打量貂皮围巾时的贪婪目光。

奥特斯坦丁眼盯着她,一字一顿狠狠地说,“我知道你买的是什么。你只想自己的穿戴,根本就不考虑我们的共同利益!”

她仍不做声。“但愿那件鬼玩意闷得你透不过气来!”奥特斯坦丁什么也不在乎地继续怒吼道,“我原以为你是我理想的妻子,如今才知道你和那些乱花钱的女人并没有什么两样!”珍妮特脸上显出惊恐愕然的表情,可奥特斯坦丁却似乎获得了一种快感。这就是他所希望看见的——让她也难过难过。

珍妮特从床上跳下来,站在奥特斯坦丁面前的地毯上,瞪着大眼问道:“你是这样看我的吗?”

“妈的,一点不错!”珍妮特的问话使奥特斯坦丁更加恼怒,他勃然大怒地骂道,“我真后悔没有能早知道这点。”

“你这可怜的笨蛋!”她说,“你连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你连结婚意味着什么也不懂。你有时间要好好想想。我要回家去和妈妈一起住,别来找我,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奥特斯坦丁现在知道事情的确是很严重了,可他一点儿也不准备妥协:一切都怪珍妮特,她知道我们有多少存款,她晓得自己偷偷摸摸地干了件不光彩的事。她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奥特斯坦丁转过身去说:“假如你对我连坦诚都做不到的话,随你去哪儿好了。”

她气呼呼地走了。奥特斯坦丁心想:“让她去吧,很快她就会知道我是对的,会低三下四地跑回来。女人们都是这样!”

第二天,奥特斯坦丁在办公室里独自埋头工作。没有人注意到他沉默寡言,与往常不同。

午饭后回到办公室里,他看见比尔正在向同事们夸耀他才买的一套高尔夫球棒。“是在市中心买的。”他笑着对奥特斯坦丁说,“啊,奥特斯坦丁,你从前常打高尔夫球,是吗?”奥特斯坦丁强作笑颜,伸手拿了一根球棍。“是这样,一点儿也不错。”奥特斯坦丁站在那儿,挥舞着球棍说。他忽然有了个主意——重操旧业,再打高尔夫球。因为这样,或许能减少自己的懊恼和烦闷。

当天下午,奥特斯坦丁去买了球和球棍,一拿到手里便觉得非常称心。把球拿回家,他就在地板上玩起来。有一只球打重了一点,从起居室滚进了卧室,说来也巧,最后滚进了珍妮特的壁橱。壁橱又大又暗,珍妮特的许多衣服还挂在里面。

奥特斯坦丁跪在地上,伸手在里面摸找,忽然碰到了一只沉重的箱子。他拉出来打开一看,不觉大吃一惊。这是他所见过的最漂亮的高尔夫球棍,比他刚才买的还要漂亮。还有一打高尔夫球和一副手套。

奥特斯坦丁这时才记起来,下个星期二是他们的结婚周年纪念日。珍妮特喜欢让人出乎意料……

点滴哲理

夫妻间最重要的是要避免误会。彼此间要相互宽容。理解彼此可以保留自己的私事和小秘密。当夫妻之间理解不够时,一定要注意及时沟通。

坦诉心扉

我在N城认识一位工程师。从外表看,他是个极平常的人,性格有些抑郁,中等身材,35岁左右。他有着极广博的学识,同时又是一位谦逊而又很有礼貌的人。一句话,人们称他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名流绅士”。

我同他偶然相遇并一见如故。然后我几乎每天都上他家拜访,在那里我开始领悟到了那种诗人赞颂的“家”的真实含义。工程师和他的妻子——几乎比他小10岁的金发女郎和两个女儿,组成了一个完美的整体。整个家庭充满了和谐、安宁。

春初,一个美丽的夜晚,我同他们一起吃了晚饭。埋藏在我心底的话不知不觉中从口中流出,我讲了我自己的生活悲剧——美丽的姑娘……富贵豪门……贫穷的青年……秘密的幽会……匆匆的接吻……父母的反对……告别……山盟海誓:永远相爱!而后来,一切全化为泡影。

“最终,我还是个老光棍——而我并不觉得遗憾!”我强作镇静地做了个手势,“但是自从我认识你们之后……”,工程师呆呆地注视着火炉,从他那几乎没有张开的唇中突然蹦出个词来:

“我们……”

他点燃一支香烟,敞开了心扉。

“看来你相信我的生活是充满了甜美的幸福?是的,我感到幸福。……然而在当时……”“你知道,当我还是大学生时,就深深地陷入情网。我是学理科的,她学的是语言。”“她并不漂亮,身材矮小,小小的鼻子——我的伙伴时常拿我们的爱情取乐,她比我小不少啊。但在这爱情之中却有着一种非同寻常的美,一种内心诚挚的眷恋……”

“我们班足足有一半人和我同样追求她,她却选中了我,虽然在当时我也算不上美男子。”

“这种迷恋简直弄得我神魂颠倒!我竟然写起诗来了!尽管是些拙劣的诗。然而她却很喜欢,除了她,任何人都不知道这些诗。我写诗,记日记,朗诵自己的诗稿,并应她的要求,把那些诗送给她。她向我允诺,绝不把那些诗给任何人看,它们只属于我们两人,都像我们的吻一样——她说。”

“就这样,我们度过了几年的大学生活。后来我结束了学业,离开了那个城市,开始为每天的面包奔波操劳。”

“我们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商量今后该怎么办,关于结婚之事更是只字未提。我认为这是很自然的。我必须找到工作,也必须等到她毕业。她在学校时,我曾给她写过一封信,那时我正在法国漂泊,她无法给我回信。”

“几年过去了,我工作着,思念着,我敢断言,她也同我一样。”

“我终于在家乡找到了一份固定的工作。当时,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但她大学毕业后的地址和她父母的地址我却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个小城镇的名字。我给她写了一封信,信封上没有街道名称和门牌号码,既没有收到她的回信,也没见把那封信退回来。我没有时间去查询,也没有钱请人去查询。”

“直到有一天,我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春天情诗比赛的消息,比赛中最优秀的诗登在报上,而我作为一个热诚的读者也读了那些诗。第三首诗使我大吃一惊:它出自我的手笔!《倾诉》——是我最喜爱的、送给她的那首。”

“我是否有必要证实是谁投的那首诗呢?”我预感,自己终于能找到她了。

“经过长时间的恳求,报社的编辑终于答应帮我转信。我即刻开始写信,聚集在心底的爱和忧虑一齐迸发,倾注到纸上,表白、恳求、责备,再一次的倾诉……”

“信发走了。随后几周内我就如梦游病患者般心荡魂忧。我期待着回信,同时我颤抖着……”

他停了片刻:似乎在搜寻回忆的思绪。他猛劲吸了口即将燃尽的香烟,并把目光投向这飘浮的白雾。我急切地想听他往下讲。

不一会儿,他谈了下去:

“几乎过了两个月,回信终于来了。我相信,当我看到信封上熟悉的笔迹时,心都碎了。虽然我面前放着那封信,可我在桌旁呆坐了几个钟头,直到有勇气打开它。”

“是的,是她寄的诗稿!她不但没有把它送给别人,而且还把它和其他的信以及我们的日记一起保存着。她没有忘记我,甚至现在依然在等待着我。她爱我……”

啊!我终于舒了口气,这是个多么曲折而又浪漫的爱情故事,这就是温暖的家庭!……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们就这样寂静地坐着,我预感,有事发生。

工程师终于忍受不住这沉默,用一种奇怪的、嘶哑的嗓音说:

“信……那信……昨天才收到……”

点滴哲理

爱是需要表达的,即使对方知道了的时候已经晚了,但人生不要留下遗憾就好!

十七岁的遗憾

穆浩说家里有急事,请了3天假回家了。他家在离我们学校不远的一个小县城里。回来后,他阴着脸不和任何人讲一句话,倒头躺在床上,寝室里马上飘满一股伤感的味儿。我问他怎么啦?他坐起来说,想听吗?很可笑。

他伤心的后面有一个伤心的故事。

穆浩班里有一女孩叫山妮,是全班惟一一名农村女学生。山妮尽管穿得不如城里女孩,但却比班里的城里女孩聪明漂亮。她和穆浩是班里学习最好的两个。高二时,班里有人说穆浩和山妮“好上了”。班主任把他们找去问他们是不是真的,他俩点点头。班主任说我不强迫你们的感情,但你们要注意三点:一是不要太公开把影响搞得太大,二是不要影响了学习,三是要把握好分寸。他们俩点头,班主任再没说什么。

山妮家里很穷,她在学校总是吃得很差。穆浩经常让妈妈做点好吃的让山妮到家中来吃或由他给山妮带到学校。穆浩那位做局长的妈妈很喜欢温文质朴的山妮,说山妮是个好孩子。

山妮手很巧。穆浩以前冬天总冻手,妈妈不会织手套,买来的手套太薄不顶用。山妮给穆浩织的手套很漂亮也很暖和,穆浩的手从此冬天免于受罪。

高三时,山妮突然病了,很厉害。她哥哥开拖拉机把她拉回去,住进了本乡的医院。穆浩和同学去看山妮,山妮很高兴地对床边的一个干巴老头说,爹,这是我同学,这是穆浩。老头看了穆浩几眼,咧咧嘴笑了一下没吱声。山妮说,穆浩以后你们不要来了,快高考了,考完了再来。干巴老头马上接口说,是,不要老来。穆浩问山妮,你不考了?什么病这么厉害?没什么病,干巴老头忙替山妮说。

穆浩第二次去看山妮,山妮她爹说医生不让人随便见山妮,说那病传染人。穆浩一听急了,非要见山妮,可山妮她爹死活不让见。

后来,去看山妮回来的女同学说,山妮想见穆浩一面。可她爹说,那小子是局长的公子,你是山娃子,门不当户不对,他咋能相中你?都说城里人鬼精,别让他当猴耍了。再说你这病也不轻,能治好病就上学,别让人耍了招人笑话。

高考结束了,穆浩再去看山妮,但山妮却闭上了她那美丽的大眼睛——她没有能见穆浩最后一面,穆浩想在山妮入葬前看看山妮,山妮爹不让。穆浩扑通一声跪下哭求。山妮爹忙扶起他说:“孩子,别这样,山妮是个没出房的闺女,你个大小伙子,这名不正言不顺地来,人家会说山妮小小年纪,进城上了几年学上出骚来了,没上完学就招进……咳,孩子,你要真心待山妮好,瞧在她身后名声上,你就走吧。”

山妮葬了,穆浩远远躲在树后看着山妮两个哥哥和几个亲戚把那个红木匣埋入地下。人都走后,穆浩跑过去趴在山姄坟上大哭了一场。

以后,每当山妮祭日他都到山妮坟上看看。

讲到这里,穆浩用手绢擦了一下眼泪,悲伤地说:可我昨天回去看山妮的坟没了。一打听才知道她家按当地习俗给她结了鬼亲。那男的是一个30多岁的“痨病鬼”。他们就把山妮和那痨病鬼合家了。我知道这是当地风俗,人死后什么也没有。可我受不了,我想山妮九泉有知也不会答应的,她走时才17岁啊……

点滴哲理

人在年轻的时候,想要做的就要去做!

真诚的祝福

表妹来信了。

“表哥,我有男朋友了,他和我同在医疗系读书。他很爱我,如同你……”我流泪了。是因为表妹有了男朋友?是因为我那心头的负罪感得到了解脱?还是因为那失落的爱?我说不清。

21年前,就在全家人忙着给我“做满月”的那一天,一个电话把奶奶请到了姑姑家。

表妹小我30天。

一年后,一对“地质夫妇”随队远征去了,把刚满一岁的女儿送到了我家。

此后,我便和表妹形影不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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