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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二月 在爱人眼里一千里的旅程不过一里(2)

幼儿园、小学、初中,我们双双进出校园。到了表妹知道“害羞”的时候,我们又考进同一所高中。尽管还是一块儿骑自行车上学,但在同学们面前,我们的话不如以前多了。我发现表妹常常在众人面前躲着我,常常因我无意的玩笑而脸红,常常在骑车的路上对我不理不睬,可一回到家里,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在奶奶的监督下刮我几下鼻子,当然,刮疼的时候少了。

节假日,我俩一起去看电影、去公园、去爬山,回到家里,又在一张桌子上温习功课。表妹英语、语文学得好,而我的数、理、化考试每次都比她分数高。由于我们俩互相帮助,互相促进,两个人的成绩都令老师和家长满意。

临近高考了。星期天的上午,我俩在家里做模拟试题。表妹突然冒出一句:“你要不是我的表哥该多好啊!”我一愣,立刻从脑子里反映到面孔上。表妹脸色绯红地低下头,用左手胡乱地摆弄着她那白色连衣裙领口的蝴蝶结。这时,我好像第一次发现,表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那一天,我们没再说话。我已经朦朦胧胧地领悟到了什么,但我把所有要问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我原以为自己很了解她,可那天我才知道自己太自信了。

我俩先后接到了入学通知书。我如愿进了军事院校,她考上了省医科大学。

军校报到的时间比较早。在全家人给我送行的晚宴上,表妹坐在我身边,一言不发。姑姑用探询的目光问我,我无言地摇了摇头。在爸爸的提议下,我给大家敬酒。当我最后斟满表妹的酒杯时,她突然扑到我的身上,紧紧地抱住我,开始仅是抽泣,继而竟哭出声来,任凭泪水、鼻涕粘在姑姑刚送给我的新衬衣上。我不知所措,木然地扶着她不断颤动的双肩。我想家里人会站起来劝说表妹,可环视一周,却发现他们都坐在那里怔怔地望着我们。从表情上,我看出了他们欢欣而又难过的复杂心情。一向很坚强的姑父竟掏出手绢擦眼睛。

第二天一早,我出发去车站,表妹没有送我。从她的窗前经过,我发现她躺在床上,眼角留着泪痕。我心中一阵难过,泪水不由地涌出了眼眶。

她入校的第二天就给我写了信。在信中,她说出了一切当面说不出的话。我的猜测是对的。我不能……可又无法使她摆脱痛苦,为此,我有了一种负罪的感觉。

“恩格斯说:‘痛苦中最高尚、最强烈和最个人的——乃是爱情的痛苦。……”她在信中说。

“小妹,你知道我很爱你,你也喜欢我。可我是你的表哥,我们之间的爱只能是兄妹之爱,而非人们最易理解的恋爱。”我回复她。

“表哥,我知道我们是兄妹,也懂得一点婚姻常识。可我离不开你,多么希望你能让我伴你终生。我想,我再也找不到如你这般知我爱我的人了,也不想去找。”

“表妹,你正为自己建造一个痛苦的小屋,如此下去,你会毁了自己。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我不想欺骗你。我仍旧爱你,你永远是我的好妹妹,也是我惟一的妹妹。小妹,愉快地生活吧,多交一些朋友。有一天,你会发现,他们像我一样喜欢你,爱你……”

“……我让你为难了,表哥。我会努力按你说的去做的……”

今天,表妹终于成功了。我真诚地祝福她能从“他”那里得到比我能给予她的更多更深的爱。

点滴哲理

爱上一个人绝对没有错,但要学会用理智去思考,有的人要换一种方式去爱。

相信你的爱情

让痛苦真实,让痛苦化成美好,美好的男人注定会有一份美好的爱情。

先生们说:你是天下最漂亮的女人,任何幸福没有你在都失去了意义。出差在外每时每刻都想你。有了你对再多情的女孩也失去了兴趣。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背叛你;我会终生爱你。

这些我似信非信。

一个晶莹娇柔的女孩不会提醒你,你的太太已不再年轻?一次纯男子汉喝酒到天明的聚会,不会令你重温单身汉的快乐?异地的山水风情不再会使你乐不思蜀?一份意外的痴情不再会让你怦然心动?何况长长的一生中,还有误解、诱惑、分离、疾病、横祸……你的太太不是永远粉面含春、衣带飘飘的画中仙子,你就那么轻易地说终生不改变?

先生们还说:我和我太太根本无法沟通,她不理解我的内心世界;她不支持我的艰苦事业,太庸俗粗陋;她太自命不凡;她事事依附;她自高自大;她软弱得毫无性格;她有性格却不像女人;她只知洗衣做饭太没味道;她不会家务,太不近人情,总而言之,我和她根本没有爱情。

这些我也似信非信。

只问一句:为什么在那么多的女孩子之中选择了她?你如果说是父母之命,这是不是太牵强?你还能说是媒妁之言,是不是太陈旧?你说是少不更事,那你必须自己为此负责。你说是为了生活所迫,那一开始就是你有负于一份感情。再细细一想,有没有相思的月夜,有没有惆怅的黄昏,有没有等待的煎熬,有没有热血沸腾的时刻?所以,就别那么急切地说你们根本没有爱情,这会让聪明的女读者误会你有那么一点点“别有用心”。

说这些,不是不相信你的爱情。女人最大的幸福是被丈夫爱,如果你在一个年轻的女孩面前,抚慰太太已不再年轻的惆怅;如果你在长夜的与朋友的欢聚中,体会太太等你回家的焦灼;如果你在离家的日子里,寄给太太哪怕是一张小小的卡片;如果你面对另一个女人的爱没忘记做先生的责任。那么,你的太太会对你满怀着爱与感激,她会在爱的沐浴里,没有猜疑,没有粗暴,没有冷漠,没有仇恨;她安详、温柔、快乐、热情、聪明、善解人意;她愿意做一朵凌霄花,装饰你艰难的人生;她愿意做美丽的小鸟,重复轻松的夜曲;她愿意像一条小溪,给你清凉慰藉。她也许不漂亮,但她温柔;她也许无才华,但她质朴;她也许无权势,但她善良。最重要的是,她把一个女人的全部交给你,没有保留。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如果心里有爱,你的太太在接受你的爱之前,她做好了接受你的弱点的准备;如果没有爱,一千个许诺一万句情话也唤不起真情,因为妻子们从不接受虚伪。

说这些,也不是不相信你的痛苦。知道美好的女人有多美好,也见过丑恶的女人有多丑恶。也许由于错综复杂的理由,你的太太就是像你说的那么急躁、粗鄙、势利、小气,你的痛苦是一种无法摆脱的真痛苦。但痛苦在心里是一种真实,就像葡萄会酿成美酒,痛苦也会成为智慧和力量。可痛苦一经说出来就不再算是真痛苦,尤其是轻易地说出来的就更失去了分量。所以,让痛苦真实,让痛苦化成美好,美好的男人注定会有一份美好的爱情。女人们都会这样说,这样想,这样为你叹息,这样祝福你。

有太好的语言属于先生们:大丈夫光明磊落,大丈夫横枪跃马,大丈夫顶天立地,大丈夫建功立业,大丈夫泪不轻弹,大丈夫情深似海。多一个好先生,也许就多了一个好太太,男人和女人都好了,这个世界就好了。

我们相信你的爱情。

我们相信你的痛苦。

点滴哲理

婚姻是靠相互信任支撑的,爱情是相互包容、是不猜疑、是不离不弃。

48朵玫瑰

她16岁那年,有个喜欢上她的男孩子送玫瑰给她。这个男孩子家境相当富裕。就在她生日那天,有人按门铃,她去开门,原来是花店的工人。当送货员交到她手里的是一大束使她几乎捧不起来的玫瑰花时,她禁不住吓了一大跳。她差一点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过后数一数玫瑰的数目,一共是48朵。她知道:送花的人是把她的年龄乘上三,才得出这个数目来的。她也知道,以当时的市价来说,一朵那样的粉红色的玫瑰是3元5角钱,那么,那个男孩子一共是花了168元钱买下那束花的。他真的舍得啊!也可见他多么喜欢她。他当然会喜欢她,她的美丽,是大家有目共睹,也是众口交誉的。其实她本身就像那些玫瑰一样,鲜艳、娇嫩,而且透着一阵一阵的幽香。

看着手里的花,闻着手里的花,她陷入沉思:她值几朵玫瑰?也许不止48朵,而是比这个数目还要多的数目。她不能低估了自己的价值,她不应该糟蹋了上天赏赐给她的不易多得的美色。于是她拒绝了那个男孩子的爱。她下定了决心:她只能接受一个送的玫瑰比48朵还多的男孩子,如果她也对那个男孩子有好感的话。

再美丽的玫瑰,也耐不了多久的,它终究会枯萎、会凋谢,所以在玫瑰花开始变色时,她开始设法保护它。她知道一个很好很简便的保护花朵的方法:拿到阳光底下去晒干,使它变成了干燥花。有一回她到伦敦旅行,看见那里的一些商店不但卖干燥的玫瑰花枝,也卖装在玻璃瓶子里的、晒干的玫瑰花瓣。凑近鼻子一闻,有一股隐隐的淡淡的香味。她可以想象到春天来时,满园的玫瑰盛开着,姹紫嫣红,是怎么样的一种盛景,一种显赫和骄傲,她特地腾出一个房间来置放、展示她收藏、保存的干燥玫瑰。第一束收藏保存的,当然是男孩子送的共有48朵的一束。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不断有送玫瑰的人,而房间里的干燥花的数目,也不断增加。这一束是12朵的,那一束是10朵的或者是8朵的。每一束都是6朵的玫瑰尤其多,不管数目的多寡,她都不舍得把它丢弃。潜意识中,她成了个玫瑰的收藏者,也是这种干燥花的收集者。她一面收集着,一面等待着。她等待着有一天,有一个男孩子或者是男人(包括成熟型的男人)会送给她100朵玫瑰。即使是50朵也行,只要不少于48朵。周围的人都知道她以前发过的那个誓言。她不能使自己突然间在众人面前失去面子。

直到有一天,居然有人只拿一朵玫瑰作为和她见面的礼物,才使她大吃一惊。她很想接过那朵玫瑰,然后重重地打在那个人的脸上。但是她及时改变了主意,冷静而大方且有涵养地收起来,仍然晒干了,藏在专用的房间里。她慢慢地发觉到她生活中的许多快乐,许多满足感,是在自己观赏房间里的干燥玫瑰时得到的:她不能再失去这一丁一点的欢乐与满足感了。

现在她就独坐在这个收藏干燥玫瑰的房间里。窗开着,望得见窗外的山,山上的夕阳。原来已经是黄昏了。房间里,除了变了色的,泛着霉味的干燥花,还是泛着霉味的干燥花。她坐在房间的中央,让没有一点水分的花朵环绕着。她不说话,也不叹息,只是在偶尔有一阵风吹进来时,抬起头,擦一擦盖住了眼睛、盖住了脸的一绺一绺的白发。

点滴哲理

看过这个故事后,你是叹息还是冷笑?一个太过虚荣的女人,迟早会走上一条这样的路,何不用保存玫瑰的心来保存易逝的爱情!

穿越心灵

从前有位穷秀才,爱上了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穷秀才每次路过小姐家总要抬头望望二楼那扇紧闭着的小窗口。其实在这之前他从未见过那小姐,但他认定那背后必有一双注定是属于自己的美丽的眼睛。穷秀才无法穿越那扇深褐色的双扣门,每次他都只能远远地边走边望。穷秀才考举人考了整整8年,8年里他张望了5500次。第9个年头穷秀才一举中举,回来的路上,他发现那紧闭了9年的小窗居然打开了,一张美若天仙的脸正朝他微笑。穷秀才最终娶了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为妻。

母亲说要想找个门当户对的媳妇就得好好读书。母亲始终想用“门当户对”的理论“武装”我的头脑,可她的理论始终未能储进我的脑海;相反,我则被这个经典的浪漫故事深深震撼。

9年里,他们没一句表白,甚至连走过对方心灵的脚步声也没有。然而,他们最终白头偕老了。

长大后我才明白,真正走过心灵的脚步是没有声音的。那是脚对心灵的亲吻,是灵魂对灵魂的爱抚,是真情对真情的呼唤。

然而,理解这一切,却是在20年后。

大三那年,我爱上了一个从乡村走出的女孩,她的美丽足可以让你忘了你自己。毕业分配那年,为了能让她留在城市,我让父母借高利贷替她四下通关系。她最终留在了都市。她曾不止一次地拥着我说:“今生无论你在哪儿,我永远都是你的爱人!”

我为自己终于走进了她的心灵而热泪盈眶。那海誓山盟,不正是我穿越她心灵的脚步声吗?!这时我反倒同情起穷秀才来:“连走过女人心灵的脚步声也没听过,岂不枉活一世!”

然而,正当我想象着还完高利贷就与她完婚时,灾难却一夜间降临。那天,那个给了我心音的女人跑来告诉我,说她总觉得我们的婚姻缺了点什么。问她是什么,她想了想说:物质。那女人拍拍手里的两万元钱,大言不惭地直嚷嚷:“一万本金,一万利息!”我后来才知道,那女人嫁了位大款。

一切甜言蜜语不过是一种世俗的陈腐表演!我开始冷眼看社会,冷眼看女人,再也没想过要穿越女人的心灵。

不知不觉到了30岁。30岁那年,我遭遇了爱情。女友是位写散文的行家,在谈论创作时,我们有时争得面红耳赤,有时又融洽得无与伦比,我想说的话总让她给先说了出来。起初我们多是书信往来,或在电话里相互关照,我们彼此感动着对方的文章,感染于对方的故事。后来我们见面了。见面后还是谈文学,谈人生,谈股票,谈一些与写作有关无关的琐事。渐渐地,我们走进了彼此的心灵。但对爱,我们没有太多的言语。我们探讨写作时往往滔滔不绝,可一谈到爱情,我们竟相对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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