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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冰雪暴

仍旧是1984年,下着暴雪,房门推不开,

我躺在床上,看着冻裂的墙角,冰霜聚集的小峡谷,

我和妹妹比赛,谁吐出的白雾更远,鼻子更凉,

黑白花的大猫,在窗前寻找小鱼,不时舔舐冰花,

从昨晚到今天上午,除了永不停止的雪,一切都凝固了。

父亲揭开结满冰霜的塑料布,刮下冰条一样的窗户纸,

推开笨重的窗户,刺刀一样的风夹杂着雪涌了进来,

仿佛更怕冷的是他们,即使在二十七年后。

在冰上

在冰上,

有时赤着脚,脚底将要冻结冰面的时候,才迈出一步,

所以我走得像落雪一样慢。

刺痛脚心的,常常是热辣辣的感觉,

所以,我拒绝长出翅膀。

俄罗斯套娃

(一)

第一场雪下了一整天

狐狸找不到洞穴

桦树冻得结实

她即将成为木屋的肋骨

我看着这位老人

胡须落满白雪

不断清扫那条小路

如果回到过去

他的老婆在这个时候

刚刚临产

烧掉八根粗壮的木头之后

儿子一看到那些娃娃就笑

他们按大小个排列

眉头微皱

似乎厌恶屋内的烟雾

外面的雪一直在下

他开始拆掉桌椅

那些上好的松木

每一寸都被他抚摸过

现在接受火的抚摸

当我再次经过

只看见脚印被新的雪覆盖

(二)

那场雪之前是一场小雨

野猫的爪子湿透了

苹果树也在战栗

第二年她就结出果子

我隔着窗户望着外面

玻璃上的冰花笑了

和上次的表情不同

那条小路立刻白得刺眼

如果温度继续下降

院子里刚洗过的衣服

就变得僵硬

一件硬挺着另一件

这是呆板的体操时间

我把它们抱回屋

直立的裤子一会就软了

总是从我的开始

然后是爸爸妈妈

只有爷爷还站在那儿

身上散落着雪花

指间断续地飘下木屑

手里的木头有些像我

(三)

顽固的积雪彻底融化了

那棵桦树富含汁液

缓慢地倒下

再把他晾晒上两三年

经历各种气味

再次下雪的时候

我曾擦去他身上的积雪

总有一天他是空洞的

于是我给他起各种外号

大臣、勇士、修女、朝圣者

这是多种演变的借口

他们体形一致

却拥有不同装扮

因为大小不一

必须遵循他们的顺序

否则就会乱作一团

自己都不知藏在哪个躯壳里

身体一旦出现裂纹

我就把自己称作人民

他们得时常听我唠叨

采冰者

这块冰将成为我的枕头,我睡去,被风雪掩埋。

我快要冻僵了吗?是的,请切割得仔细些,

哪怕是凝固的气泡,不要吝惜。雪,已经离开我,

那些曾经覆盖我的雪,飘到松花江南岸。

冰镩发出喀喀声,那是另一个我,学会破坏的我。

刨出眼睛,那么多,那么多终于睁开的眼睛。

我没有疼痛,即使被扎穿。水涌上来,冒着热气,

裹住一条鱼,眼睛细长,那是时常注视我的鱼。

她没有历史,未成年,喜欢在水里游荡。

我凝固,她就可以听到心跳,直至我被切开。

电锯让我透明,或者融化,藏在雪里,不规则。

碎片在江面上滑向远方——经过失去弹性的救生圈,

划开一个大口子,没有呼吸,那里藏着什么?

我试着重新裹住一条鱼,装在运冰车上,

送往春天的背影里。我的身体丢失一块长方体,

被另一个我拖上岸,藏在厚玻璃中。

我可以变薄,伪装成大酒杯,把他灌醉,

让那个嘴唇青紫的我熟睡,枕着我,和我一样冷。

我们去开采另一块冰,刮开积雪,狠狠跺上几脚。

声音在冰槽里刺耳,在松花江上奔跑,那么多雪,

那么多脚印,那么多的我变得僵硬。

我们可以再丢失一块长方体,伤口沾着残雪。

裹住一棵草,有草籽,无笑脸,风怎么也吹不动。

剃须刀上的雪

幸福感使森林成为沙漠的旧墓地,

我们在里面迷了路,快要被雪掩埋,

无论如何,计算好的雪花缺了一片。

我坐在红色滑梯上,看着雪落下,

背后是四块一摞的红砖,整齐码放。

再后面是盖了两层的楼房,窗户张着嘴,

吐出白泡泡,从早晨吐到晚上。

小蚂蚁在回家的路上收获了许多糖,

我们切开的并不是海绵,新鲜的雪,

即使只下了一场,反射着未来的翅膀。

锋刃总是孤独的,正如低沉的猫踏过亚麻布。

巴西龟

他戴着面具,向西行

经过即将被雪覆盖的草地

在枯黄的杨树叶上差点迷了路

离他200米的地方,越过喷泉的四楼

儿子吃着栗子,儿媳与母亲正炒着西兰花

如果想到家乡,他的眩晕如同被幼童抓在空中

替罪羊

所有能吃的,都替我们啃食掉了

你长出四只坚硬犄角,就是不回头

你在山顶看着我们,风只能吹到脚下

你代替我们褪去毛发,忍受炎热与寒冷

成为午餐的一员,成为嘎拉哈中的佼佼者

玩耍着你的膝盖骨,我们跪在树叶的阴影中

剔掉牙缝里的肉丝,无论大小多少谁都分不清

信天翁

无风的时候

我常漂浮在水面

发呆

读一首诗歌

或者戏耍乌贼

今年的我

又比去年笨重一些

她为此早晚唠叨着

表演啄嘴

憧憬着一起老死

掉光羽毛

必须有船经过

留下嘈杂和垃圾

他们抢走温热的蛋

用翅膀的骨头

做成倔强的烟管

那是我的兄弟

拥有宽广的自由

他常带走风

即使折断双脚

即使逆风起飞

或者徘徊于悬崖

当我们在空中停留

左右大脑交替休息

翅膀睡着了

才真正离开自己

看遍丑陋与贪婪

当他藏在大海深处

我就是他

当他逐渐被遗忘

我相信他

哪怕只是一枚

毫不起眼的羽毛

也要阻挡一颗子弹

他预示着诗人的

失踪与死亡

一个或者两个

男人或者女人

像海浪一样

不断更新的死亡

骨头还是那样硬

我们在飞行的时候

需要更多的风

哪怕是带刺的

击破头骨的

耗尽全部精力的

信仰热衷招来横祸

什么猫都是猫

姥姥说她十二岁就要上山,消失得黑白分明。

什么猫都是1984年被鼠药毒死,嘴角粘着土霉素残液。

她的两个早夭儿女,埋在门前水泥板下的壕沟里。

接着暴风雪来临,电线杆的上半部悬挂着。

就是她僵硬的尾巴,断裂并且笔直地摇晃。

就是刚看到的小黑猫,什么死亡都是她十二小时后的死亡。

什么死亡都是她二十四年前的死亡。

野鼠受难记

“无论如何我不想去鉴别究竟是哪种原因使这些挖掘者踌躇不前的。”

——卡夫卡《地洞》

我在下面喝酒,上面飘着雪,洞口被迫变白,

书房就更亮堂,在书上磕起洞来有效,方便。

杂草,如果是一根,头就歪着,眉目不清,

开春后,她时常被践踏,以刮掉我的几根汗毛

作为报复,每次吻她的味道都不同,青味,黄味,

冬眠的味道,我们一起品尝,并不同时醒来。

宝贝们僵硬得很有生气,敲醒哪个都舍不得,

那就藏在肚子里,变成小黑球,再藏在地窖里。

敲屋顶,会跳下一些淘小子,搅浑酒杯,地瓜酒

仍然被喝光,我醉了谁都不知道,包括我的床。

敲敲欲望,他已溜走,那个洞口永远找不到,

现在,也已被迫变白,如果我上来,牙齿会更白。

可该咬住什么?一串小脚印紧逼我寻找退路,

唯有尾巴可咬,轻微痛,耐嚼,显得有事可做。

经过一段时间训练,证明,这种发现比较伟大,

尾巴尖也皱眉点头,今晚就准备失去她,吐血,

成为胃液的一点点回忆,撞到岩石,再返回。

只安静一夜,第二天还是今天,第三天就是昨天,

我仍然糊涂,把地瓜烂成酒,雪用白引出黑,

守住洞口,伪装冰脆饼。我一张嘴,白气先跑出,

舌头被门牙挡住,声音没出来,这个可以退货。

另一个洞口,冰脆饼的姐妹守候,白气这次从鼻孔

飘出,谁的心还会如此冷?当冬眠计划被打乱。

去年还可以平躺,幻想最性感的坚果,怎样折磨她,

告诉她各个洞口的位置,参观我们的储粮仓。

而温度一升高,她就发芽,最后顶破洞穴,

离地越来越远,根须却缠住我,甚至成为血管。

烦恼丝一断,我的血就会流尽,这是上等肥料,

也是上等自由,比黄油还滑,软绵绵地飘散,

是苍白,是最后一场雪,最后一口白气。怕冷,

就继续做牵线木偶,守护一个洞口,给自己快乐,

雪还在下,这仍然是快乐,冰脆饼一笑,阳光就进来。

瓢虫

捕捉到的十五只瓢虫

装入塑料瓶

灌入四分之三的水

他时断时续摇晃了一天

第二天

大部分都还活着

有几个抱做一团

顺着水流

他们从四楼窗户坠下

这一天即将过去

9岁的他

在放学路上捡到

一只哈士蟆

审鱼

当周围氧气稀少,现在说说

你为什么如此怕冷?躲在草后

不说一句话,看着外衣干涸

这外表,这个性,这时间

你为什么如此难以把握?

像一个小丑,不断出卖自己

她藏在哪里,你从未说清楚过

直至把自己吃掉,骨头撒满一地

唉,这让人无法理解,他们站在岸边

把自己裹得严实,为一顿饱饭发愁

远远看着你,临摹或者后退

把机油洒向你,厚重而粘稠

这让你温暖,把书一页一页撕开

连石头都透明了,把自己看了进去

那一次旅行,你到底看到什么?

当你不再说一句话,眼睛一动不动

骨头离你而去,鳞片与鳃离你而去

大树们就这样偷偷溜走了

心里默念着淤泥,向你倒去

这就是砖,把你困得方方正正

砌入泥土,或者垒在天台上

看着人们走来走去,永不翻身

眼睛被贴上标语,被蛛网迷住

当你属于墙,属于冰冷

被抽出一块空白,任风穿梭

她仍然缺席,和原告一起消失

咀嚼着鳞片,从此出现在影子里

你转身,她也转身,被波纹搅动

大象

——据说大象基本是以自杀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生命,走到沼泽地,沉下去!

阴影,黏湿而庞大

走进沼泽,一个气泡鼓了出来

接着又出现一个气泡

膨胀,然后迸裂

一些花散开,被淹没,直至腐烂

直至某个人走来看了看

嘴角一凛,一切又恢复到从前

床头堆满香蕉,一些盐

几个足迹,深入泥土

蚂蚁在其中欢笑,一阵急雨砸了下来

有些回忆被冲散,像一个洞

无法弥补,牙齿被切割

悬挂在脖子上,不知是谁

在阴影之外狞笑,引起一片哄笑

还需要掩盖什么,如果风来了

如果听不到任何声音,在原地徘徊

找不到窗户,到处是树

叶子被悬挂,迸发生气,然后风干

学会在湿润面前说谎,鼻子干涩

却越来越长,吹出最后一个气泡

被某个指头捅破,引起阵痛

小心露个头,又缩了回去

拒绝自己,玩一场窒息游戏

阴影在潮湿深处慢慢扩散

被拉抻,被揉捏,直至被忽略

好像又重复了一遍,不断交替出现

保存在体内,干燥,像一次演习

为庞大而庞大,最终陷入平静

母鸡终于学会了下蛋,咕咕叫

离地三尺而飞,因沉重而坠

县党校标本

先不说他是怎样死的,细节完好,肤色正常,

回答你的一定是僵化的表情,微微颤动的触角。

那是在放学路上,他们固定在盒子里,被清理,

背负着大头针,穿透心脏,保持最正确的姿势。

家庭作业都忘了写,透过玻璃纸,想象他的轻灵,

分辨他们的科目,以及不同级别的针。统一的底座,

泡沫化,苍白,却让他们展翅,找到恰好的位置。

更适合的位置在县党校的展览室里,如今粉刷了墙壁,

掩盖住防腐的药剂味。新的他们将继续被精心饲养,

然后迅速停止呼吸,被掏空内脏,干燥变硬,再还软,

领取适合自己级别的针,那些固定姿态终能保持多久?

我猜不到,我即将小学毕业。

县武装部来人

五人玩着四人纸牌,中午开始吃喝。

老板娘笑得坏,“那谁,你过来。”

“你的挺拔不再,不再。”

穿上军装就有戏,在检查日益增多的今天,

欢迎检查,欢迎提前来检查。

这是我们最优良的人类,看看满嘴的牙。

“好,那么,我们开始吧。”

“两手并拢,放在裤线上,肚子收回去。”

“你是新来的吧?衣服肥点没关系。”

黄狗也会沉不住气,那块骨头多肥。

今天的骨头真多,今天的武器真多。

风都吹不进来,吹向崭新的军用卡车。

“代表们,现在请核对一下时间。”

民兵二嘎的一个响屁直接把战斗热情推向高潮。

“放屁跟射击的道理是一样地,一定要稳准狠!”

他缓缓走过,后面跟随着人像牛拉车。

点头吧,这些精神抖擞的面孔。

“其实只有五人,我为什么不可以说五个?”

“我们的集体正在日益扩大,这是好现象。”

他正了正衣服,一群鸭子嘈杂地经过。

领头的回头看看他,摇晃着继续前进。

萝卜啊,玉米,还有甜菜疙瘩。

就堆在后院,老板娘昨晚睡得并不好。

“切墩儿的连盾牌都拿不稳,你还能干什么?”

众人玩着四人纸牌,晚上接着吃喝。

老板娘笑得坏,“那谁,你让开。”

“明年我们再来,再来。”

暴雨凌晨与桑克跑步

后半夜都是雷雨,我睡着又醒着

昨日清晨两只鸟的吵闹声被淋得破碎

我与桑克跑步,经过一片树林

我们休息,坐在沙堆上

我们翻寻火石,回忆镜泊湖边的火山石

看着细小的沙子变成鹅卵石

1980年的辞海

1994年的家,如今住着新的主人,吃着他们喜欢的

饭菜,但几乎不读书。这是我的揣测,跟做梦

一样,撞着毫无逻辑的钟。于是,2007年的我

回到1994年的家,敲开门,看到年轻、清瘦的

父亲,以及健康、亲切的母亲。他们早就知道

我的到来,面对13年后的我,没有惊讶,只有

平时的关怀与热情,我走遍各个房间,没找到

1994年的我,狡猾地松了口气。我们继续聊天,

回忆菜园子里红通通的西红柿,以及用碎砖头

铺就的小路。那时的雪真大啊,说话间天暗了

下来,我走到不再高不可攀的书架前,不用踮

脚,更不用费多大劲,抽出那本曾经砸伤脚的

辞海,我要留些痕迹在上面:这是科幻电影常

用的伎俩。1980年的灰尘已被1994年的灰尘

覆盖,它们期待着被2007年的灰尘再次覆盖。

我在上面写下一段话,父母在旁边看着,微笑,

轻拍我的肩膀。雪花飘进屋内,我们变得模糊,

只有敲门声还很清脆,父亲去开门,母亲的手

翻开辞海,查找另一页,微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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