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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随笔杂谈(6)

都敬佩他是忠义汉子,也有人说他打死老虎,违反了《野生动物保护法》。最痛惜的是,他在战场上断了左臂,成了一名残疾人。武松当了市残联主席,身体力行,多方筹备资金,实施无障碍设施和康复训练,千方百计拓展残障人就业渠道,由救助的“输血”变为就业的“献血”。武松说:“张海迪当选中国残联主席,我举双手赞成!她身残志坚,不愧为一代楷模。”说完,他幽默地用右手摸了一下左臂空掩的袖子,哈哈大笑。残障人的婚姻问题是个盲区,武松成立了“残障人婚介所”,使一些残障人组成了幸福的家庭。有一位迷恋武松哥哥的漂亮妹子,终于和原已遁入佛门的武松挽起胳膊,进入婚姻的殿堂。

“黑旋风”李逵,素以孝敬、憨厚、鲁莽着称。他被委任市公安局局长,专责打黑除霸,令黑帮们闻风丧胆,是那些害群之马的克星。李逵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他不当草莽英雄,剃须后,环眼秃眉的孔武憨相,戴上一副墨镜,西装革履的,还真让黑帮分子们看不出来。他带领一干人马,明察暗访,终将一拨又一拨黑恶势力一网打尽,还一方平安。群众拍手称快,他成了“黑牛警长”。李逵工作之余,不忘乡下老娘,背老娘进城,以享天年。有人见了李逵,拍着他的肩膀说:“孝子啊!现代人为富不仁,为子不孝,愧不如古人啊!”他又得个“孝子警长”的美称。

“鼓上蚤”时迁,小偷小摸的在梁山始终不成大器。他被招入省反贪局工作,为了搞到高官们百万千万贪资和包养情人二奶的腐败证据(因官官相护,蛛网互缠,搞到证据,难比登天),时迁夜闯豪宅酒店,发轻功,飞檐走壁,偷拍高官床上的裸镜,寻得高官小金库密码账号,官商勾结的一大摞罪证,金丝雀们的寂寞日记,致使一大批高官纷纷落马,业内人称其为“反贪啄木鸟”。时迁同志风趣地在表彰大会说:“我这贼眉鼠眼的做派虽说有点下三滥,可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西门庆还干神药铺老行当,在全国各地开了连锁店。他高薪聘请了神医安道全,开了“梁山神医诊所”,生意十分火爆。这个淫棍现在不搞女人,专搞医学发明专利。这厮开发的壮阳药“猛男一号”,令男士高潮不断,深得广大男士信赖。

“辣妹二号”,滋阴排毒胶囊,还有美容养颜的神奇功效。一时间电视广告铺天盖地,形成男人壮阳女人排毒的抢购热潮。

员外卢俊义当了市长,他武艺超群,又是财主出身,性格温和,淡泊名利,只想做个为民谋福的好清官。不过,以他的清高和胆识,完全和贪官们尿不到一个壶里。有些领导会后交头接耳地说:“卢市长武功高,真理多,还财色不沾,刀枪不入。他以为他是圣人啊?刺头一个!”

军师吴用,乃乡野之人。他足智多谋,被国家政策研究室重用,专搞农村调查研究,是“三农问题”专家。他手下一帮人,专为新农村建设出谋划策。

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被一家电影公司挖走,成了武术指导。他因高衙内调戏林娘子致死这一事件,绿帽子下的仇恨阴影始终让他愤世嫉俗,心境不佳;“花和尚”鲁智深,有倒拔垂杨柳的千斤之力,选入中国柔道队、摔跤队;“神行太保”(又称“飞毛腿”)戴宗,比刘翔还猛,他对记者说,我要超过110米跨栏——牙买加“世界飞人”勃尔特,还要参加马拉松大赛呢;“浪里白条”张顺被国家游泳队选中,扬言要超过菲尔普斯,还对采访镜头亮出肌肉块,伸出“V”字手形,“耶”了一声;“小李广”花荣,有百步穿杨之功,成了国家射箭队即将出战的“黑马”。这些好汉们,目前正科学训练,力争二O一二年伦敦奥运会上大显身手,勇夺桂冠。

“浪子”燕青,因形容俊美,会功夫,又是金嗓子,加入了演艺圈,业内人士和经纪人宣称,燕青将像成龙等一样走红。

其他人物情况如下:

武大郎和潘金莲离婚后不卖烧饼,成了一家酒店的大厨;“白日鼠”白胜,创办了一家民营酒厂,货真价实的“白胜酒”,祖传秘方配制,在全国酒业中畅销走俏;高俅虽不是梁山好汉,却意外地成了中国男足教练。记者问他:“你当男足教练,行吗?”老贼神秘地一笑说:“我就是靠踢球发家的!我对臭毛病多的男足有绝招,男足冲出亚洲走向世界将指日可待!”男足队员们却满面不悦,相互提心吊胆地说:“高老贼怕要出损招,玩阴的啦!”

“母夜叉”孙二娘,开了一家大酒店,丈夫“菜园子”张青回村发展养殖、蔬菜、果品等农产业,一条龙为酒店提供绿色食品。不搞色情、歌舞、足浴那一套,照样宾客满座。食客咂嘴说,味道好,吃啥啥香,便宜、实惠,吃的放心!她还要在北京城开个“二娘”酒店呢。

“一丈青”扈三娘和“矮脚虎”王英,开办了一家武术学校,为国家培养了不少武术苗子。

潘金莲搞妇联工作,虽微词不少,但她以良家妇女的形象,把计划生育工作搞得有声有色。荣获“三八妇女”奖,先进工作者。她在自传——《竹竿下的道德底线》一书中,号召广大妇女要自尊、自信、自强,实现女性自身价值,绝不依附男人,绝不做二奶,要“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王婆做了居委会主任,她走东家串西家,小区的大事小情她了如指掌。她组织了胜利小区“夕阳红”老年秧歌队、合唱团,在全国获了奖。王婆还成了“王婆牌”西瓜的形象代言人,电视广告上常见她笑眯眯地说——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吃西瓜,就吃王婆西瓜!

还有诸多好汉,各尽所能,发挥才干。因人而论,有些不在梁山之列,也在好汉之中,恕不一一再表。

问候语的变迁

从新中国成立起,每十年为一阶段,问候语表达着这一时期的社会风貌,人文特色。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人们见面就问,你“评”了吗?

这个“评”字,与贫穷的“贫”字同音,就是评成分。翻身做主人的中国人民都满怀着一种阶级情绪。地主、富农就同恶霸一样遭人痛恨唾弃,贫下中农属于根红苗正的无产阶级,贫穷最光荣。你地主富农分子见了贫下中农就得低头认罪。

人们问,你评了吗?是贫农就扬眉吐气,是地主、富农、资本家就垂头丧气。那是阶级意识纵横天下的时代,就像孩子玩游戏,好人就勇敢地站着举枪,坏人就痛苦地应声倒地死掉。

六十年代,人们见面总问,你“斗”了吗?

斗谁?斗地主、资本家、牛鬼蛇神、臭老九等坏分子。经过了大跃进、浮夸风,步入一九六O年的三年自然灾害(又叫“低标准”年代),随即而来了社教运动。而当一九六六年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席卷全国,因路线正误,派别纷争,红卫兵疯狂地进行打、砸、抢,许多党内外人士、知识分子含冤蒙难。戴高帽,挨批斗,身陷囹圄,有些被迫害致死。阶级斗争扩大化,成为动乱的根源。

七十年代,人们见面忙问,你“吃”了吗?

“文革”中后期,身心疲惫的人们,饥肠如鼓。中央的决策是:“以粮为纲”,“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面黄肌瘦的人们,在凭票证供应的商店门前排起了长队。但求大于供的供需矛盾,让未达温饱的中国人捉襟见肘,尴尬不已。就是刚从公厕出来,还有人习惯问:“你吃了没有?”老百姓以食为天,粗茶淡饭补丁裤,手拿社会主义的镰刀追割资本主义的兔尾巴。

生产队劳动,工厂里做工,就是为了那丁点的工分,微薄的工资。直至“四人帮”垮台,党中央拨乱反正,迎来了一九七八年的农村联产承包责任制。改革的春雷让三十岁历经风雨的新中国“而立”起来。

八十年代,人们见面总问,你“发”了吗?

发,就是发家致富。全国农业总产值在大幅度提高,市场开放,城乡出现了“个体户”“万元户”。小平同志先开放沿海城市,搞经济特区,提出“一国两制”的构想。随着农村改革,城市改革势在必行。打破公有制铁饭碗的僵局后,民营企业逐渐兴起。中国已步入四十不惑之年。科学的改革力度,让中国人从摸石过河的迷惑中摸索着走上不惑的彼岸,看清了改革的方向。许多人蜂拥辞职,下海经商。一时间,中国的商海惊涛拍岸,卷起千层浪。

九十年代,人们相见,握手相问,你“离”了吗?

离,就是你离婚了吗?当“大款”“款爷”“大腕”“富姐”“大哥大”“老板”等这些新名词成为新的口头语,在金钱利欲中迷恋彷徨的人们,自省又不满足。一些人不由自主地感慨反问,人家都富了,为何独我贫穷?人家婚姻美满,有车有房有情人小蜜包二奶,为何独我清贫寂寞孤独?离婚率在空前提高,“单身贵族”成为新时髦。合不来,别将就;离开谁,照样活!进入信息时代,手机普及,电视精彩纷呈,网络悄然兴起,改革的步伐已从沿海迈向内地。西部大开发的号角已经吹响,香港、澳门顺利回归,五十岁的新中国拥有了更高的国际声誉,顺应世界发展的大潮,天命不可违!世纪末的钟声轰然敲响,中国人在翘首企盼,目光都齐刷刷地向着二十一世纪看齐。

二十一世纪这十年,人们的问候语又增加了新内容,你“搬”了吗?你“中”了吗?你“上”了吗?

搬,就是搬迁、搬家。城市化建设,小城镇发展变化可谓日新月异。许多农业人口走向城市,创业买房。广大市民走出脏、乱、差的平房、危房、小房,搬进花园式安居工程小区楼房,有钱的住进了别墅。一时间全国房价猛增,按揭贷款,廉租房解困等政策出台,房地产热遍地开花。老百姓富裕了,能拿出闲钱旅游、炒股、玩彩票了。特别是中国福利彩票如雨后春笋,万元百万元中奖者时而出现。彩票中奖,成了一些人的梦想,那种玩心跳的感觉惬意又刺激,是利国利民的善举。彩民们以一颗平常心,略带闲适平淡的笑容互问,你中了吗?没听说有人因买彩票不中奖而像股跌有跳楼自杀的。

二十一世纪,中国以“三个代表”和“科学发展观”总揽全局,中国人真正迎来了信息网络时代。电视村村通,网上购物、网上聊天、看电影、查信息、发贴,方便快捷。有些网迷沉迷于网恋,聊天成嗜上瘾,虚拟的情感果真能充实空虚无为吗?你“上”(网)了?我们网上聊聊。这些问候语里隐含着广泛的隐私权、知情权和有度的言论自由。给自己找一个窗口,搭建一个平台,对世间百态,喜忧利弊来个评头论足。新中国犹如六十耳顺的老人,年龄却并不老态龙钟,容颜美丽的祖国,以年轻母亲的姿态屹立于世界东方。二〇〇九年后,下一个十年,中国,你的问候语是什么?

维纳斯的生存权

十多年前,我作为一个身体健康的阳光青年,对于残障一类人总觉得那只是一种身体上的残缺。突降的厄运,意外地让我以高位截瘫的方式,类聚于残障人的行列。

十多年病痛折磨着我麻木的肢体,终日以轮椅为伴,生活不能自理。灾难被视为罪责,债务与贫困同降,不堪负重的妻子婚变而去,留下伤感、自卑与无奈如影随形,等待卧床无眠时以头撞墙,了却此生。

直到有一天才明白,原来自杀也需要一种能力;直到有一天才明白,生命不息,就要勇敢地面对生活;直到有一天才明白,生存的真正意义是奋斗不息,学会感恩——母爱无声,母亲的脚印与我的轮椅车辙覆合,成了我远行的双腿。

全世界约七亿残障人,中国约有八千三百多万残障人,我们生活的宁夏约有四十二点二万残障人,而我只是这些残障家庭中普通的一员。我们因残致贫,而城乡救助保障体系正日趋完善;没钱治病,而城乡医疗保险幅度正在加大。无障碍设施正在全国各地悄然兴起,残障人的天空一时阳光普照。

如果站在残障一类弱势群体的角度,来个换位思考,你会发现残障人原来生存在石缝里,生活在梦幻中,身处在尴尬的境地,挣扎在生死的边缘……由于身体、心理的某些缺陷、障碍,我们这类人总是身不由己,还存在就业困难,姻缘难逢,歧视默存,自卑孤立……让残障人也和正常人一样真正享有生存权,提高生活质量。这是全世界残障人共同的呼声,团结、协作、参与、奋发、自强是生存之本,关爱、救助、扶持、尊重、理解是生存之源。

但愿残障人能真正迎来自己的春天,不是暖风拂过寒流来,昙花一现香凋谢;而是全世界都形成一股大气暖流,融化我们心灵的冰冻,抚慰我们的残缺。

不要像维纳斯的断臂那样产生健美的遐想,其实维纳斯真正渴望有一双能够支配生存权的完美手臂。

笑的幽默

钱钟书先生在《说笑》一文中道:“自从幽默文学提倡以来,卖笑变成了文人的职业。”幽默当然用笑来发泄,但是笑未必就表示着幽默。刘继庄《广阳杂记》云:“驴鸣似哭,马嘶如笑”。而马并不是幽默名家,大约因为脸太长的缘故。老实说,一大部分人的笑,也只等于马鸣,充不得什么幽默。

关于何为幽默,很不好解释,但幽默是要人发笑的。文字讲求幽默,就是要求作者不要板着面孔说理,要像拉家常那样,亲切且带笑容。对于幽默杂文大赛,我是觉得文章很难幽默起来。原因我本人就很缺乏马克·吐温式的写作幽默。每次勉强地写上“幽默杂文”四个字,就觉得心虚。像“驴鸣似哭,马嘶如笑”那样的滑稽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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