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燕,”莹玉碰了一下百里子燕的腰肢,“那两个女孩子似乎很喜欢少爷呢。”
“她们知道什么叫‘喜欢’?”百里子燕说。
看着轩辕璋握住那“一点红”和“两点红”的手,百里子燕觉得天都阴沉下来了。
而且,她感到就像有人扯了她的心一下,她的心一阵绞痛。
“子燕,”莹玉看见百里子燕黑着脸,恶狠狠地看着轩辕的手,“嫉妒了吧?”
“莹玉,”百里子燕说,声音冰冷,“我干嘛要嫉妒?”
百里子燕当然是嫉妒了,嫉妒是一种很复杂的情感,甚至说不清道不明。
百里子燕不喜欢轩辕璋握住那两个女孩子的手,不喜欢轩辕璋笑嘻嘻地跟她们说话,不喜欢轩辕璋看她们的眼神,不喜欢……
百里子燕心想,她跟在轩辕璋身边那么久,他都没有碰过她的一个指头,但如今……
“子燕,”莹玉当然理解百里子燕内心的感受,“你呀,该大度一点才是。”
“莹玉,我哪里不大度了?”百里子燕说,“你说,我怎么就不大度了?”
“嘻嘻,”莹玉笑了,“我说子燕,你干嘛把火发到我的身上?”
是啊,百里子燕想,她怎么会把一股无名火发到人家莹玉身上呢?
不过,莹玉说到“大度”这个词,百里子燕认为,那跟什么“大度”无关。
莹玉和百里子燕窃窃私语,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鸠婆和丧婆心情复杂,她们当然知道轩辕璋显赫的身份。
“我亲爱的丧婆,”鸠婆说,“我们的女儿似乎很喜欢那个少年。”
鸠婆用的也是八魂传音法,其他人自然听不见。
“我亲爱的鸠婆,”丧婆也用八魂传音法说,“我们的女儿似乎一眨眼就长大了,如果她们真的喜欢上那个少年,这如何是好呢?”
“还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鸠婆说,“我亲爱的丧婆,你想过没有,如果那少年只喜欢她们中一人,那另一个情何以堪?”
“我亲爱的鸠婆,还是你想得周全,”丧婆说,“我不希望我们的女儿中,任何一个受到委屈,我们可以告诉他,如果他喜欢一个,就必须也要喜欢另一个。”
“是的,我亲爱的丧婆,”鸠婆说,“我们的女儿是一个整体,她们必须同时爱上一个男子,而那个男子也一定要同时爱上她们两个才行。”
“我亲爱的鸠婆,现在看来,也只有那个少年才配有那样的福分。”丧婆说。
“但是,”鸠婆说,“我亲爱的丧婆,我发现那少年身边的那两个女娃子,似乎跟他的关系很亲密呢。”
“我亲爱的鸠婆,我看你是老眼昏花了,”丧婆说,“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那缥缈山庄徐老儿的闺女,心思根本就不在那少年身上,倒是另一个女娃娃,她整个心都在围着那少年转。”
“我亲爱的丧婆,你倒是观察得很仔细,”鸠婆说,“如果我们的女儿真的同时喜欢上了那个少年,我们不就应该再让那个女娃娃存在。”
“如果这样做的话,我们要冒很大的风险,”丧婆说,“我亲爱的鸠婆,你忘了上面的交代吗?让我们善待那少年一行人,不准伤害他们中任何一个人。”
“我亲爱的丧婆,看来主上对轩辕氏还是很有感情的,”鸠婆说,“说不定会暗助那少年复国呢。”
“主上是念旧的人,”丧婆说,“我亲爱的鸠婆,你说我们该告诉我们的女儿,她们的父亲是谁吗?”
“你还真是越来越糊涂了,”鸠婆说,“我亲爱的丧婆,我们的女儿根本不知道父亲这回事,再说了,那个老东西现在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逍遥快活,恐怕早就把我们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亲爱的鸠婆,你后悔吗?”丧婆说,“我知道那老东西在什么地方。”
“后悔倒是有一点,不过不是因为喜欢上了那个老东西,”鸠婆说,“我亲爱的丧婆,而是因为因此而被主上剥夺了凤籍,被贬到这里看守雷鸣山。”
“我亲爱的鸠婆,被剥夺了凤籍固然可惜,但我们有两个可爱乖巧的女儿,这难道不是老天对我们的眷顾吗?”丧婆说。
“这倒也是,”鸠婆说,“我亲爱的丧婆,你刚才说,你知道那老东西如今在什么地方,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丧婆说,“我亲爱的鸠婆,那老东西现在就在徐老儿的缥缈山庄,据说正在追求一个山庄里的一个下人。”
“这枯槁翁真不是东西,”鸠婆说,“我亲爱的丧婆,我看那老东西的品味是越来越低了,竟然追求起一个下人来了。”
“谁说不是呢?”丧婆说,“我亲爱的鸠婆,如果不是主上有严令,不让招惹缥缈山庄,我就到缥缈山庄里面,把那老东西抓出来。”
“看来你还是忘不了那枯槁翁,”鸠婆说,“我亲爱的丧婆,当初那老东西先看上我,然后又对你穷追不舍,现在又去追求一个下人,我看啊,他是本性难移。”
“你怎么说话呢?”丧婆说,“我亲爱的鸠婆,枯槁翁是先看上你的吗?三十年前,他应主上之邀,到我们雷鸣山,第一眼看见我,他就魂不守舍,后来才勉强看上你的。”
“不知羞耻,”鸠婆说,“我亲爱的丧婆,他会先看上你?鬼都不信。谁都知道,我比你要长得稍微漂亮一点嘛,枯槁翁就曾经对我说,说我是他见过的最迷人的女人。”
“天底下没有比你更不要脸的了,”丧婆说,“我亲爱的鸠婆,人还是要有一点自知之明的好,大家都说我比你长得好看,那枯槁翁又不是瞎子,他看不出来吗?”
“好了,”鸠婆说,“我亲爱的丧婆,你我之间到底谁更迷人,天下之人自有公论。你知道吗?如果不是我用闭脉之法,隐藏我怀孕之事,让我们的女儿在肚子里呆了十四年,她们早就被主上打掉了。”
“我亲爱的鸠婆,”丧婆说,“怎么这种事你也要跟我一争长短呢?那闭脉之法是我想出来的,我们的女儿也是在我肚子里隐藏了十四年,怎么变成在你的肚子里了呢?再说,你的肚子能生出那样可爱那样漂亮的女儿吗?”
“算了,不跟你争了,”鸠婆说,“我亲爱的丧婆,我们现在最该关心的,就是给我们的女儿找个好的归宿。”
“我亲爱的鸠婆,”丧婆说,“我们女儿的好归宿不就在眼前吗?你看他们三个多么的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