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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李清清楚楚地记得那条栅栏。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他已经不记得在缅因州西巴克斯波特的那两年是怎么度过的--他甚至不记得当初为什么搬到那里去,那个小镇是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而且父母在那边一个熟人都没有。他也不记得后来为什么又搬回了吉迪恩。可是,他却记得那条栅栏,那只经常从玉米地里蹿出来的野猫,还有那个难忘的夜晚--那晚,他把滑下夜幕的月亮重新放回了天空中。

每到傍晚,那只公猫就从玉米地里蹿出来,跑到李家的后院。第二天还是第三天的时候,它又跑到了后院,轻轻地喵喵叫着。李的母亲听到了声音就出来招待它。她拿来一罐沙丁鱼,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然后静静等着,看着那只猫慢慢靠近。那只猫走到罐头旁边,狼吞虎咽地享受着沙丁鱼,好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的样子--说不定它真的是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它大口大口吞食着沙丁鱼,吃的时候脑袋还一晃一晃的。吃完之后,它就缠在李的母亲凯西·图尔诺的两只脚中间,满足地叫着。可它的叫声有些生硬,好像它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美食,已经忘记了怎么发出高兴的叫声。

但李的母亲弯下腰想要抚摸它的头时,那只公猫一下子伸出爪子挠破了她的手背,留下一道长长的口子,皮开肉绽。她疼得大叫一声,把它一脚踢开。它也吓得赶紧溜走,匆忙逃走的时候还打翻了沙丁鱼罐头。

之后整整一个星期,李的母亲手上都缠着白绷带,而且之后还留下了明显的伤疤,伴随了她一辈子。没过多久,那只猫又从玉米地里跑出来,低声哀号着,仿佛要吸引她的注意。但这一次,李的母亲直接操起一个平底锅扔了过去,它马上又蹿回玉米地里去了。

李家房子的后边种着十几排玉米,大约有一英亩的样子,参差不齐,稀稀拉拉的。这不是他父母种的,他们压根就没管过那片地,他们不是农民,甚至连花草都种不好,更别说种庄稼了。八月的时候,李的妈妈从地里摘了几个玉米煮来吃,但煮出来的玉米不仅味如嚼蜡,还又干又硬,谁也吃不下去。李的父亲还大笑着说这玉米一定是种来喂猪的。

到了十月份,玉米秆已经变得干枯发黄,东倒西歪。可李格外喜欢这些枯萎的玉米秆,他喜欢这种腐烂的秸秆味。凉飕飕的秋风里,到处弥漫着这种香味。他还喜欢偷偷溜到两行玉米秆之间狭窄的缝隙中,任凭干枯的玉米叶摩挲着自己。即使过了很多年,李依然记得,他曾经无比热爱那片枯黄的玉米,虽然他已经记不清那是一种怎样的热爱了。长大后,李仍然试着回忆当年对那片玉米地的热情,就像画饼充饥的人回忆美味一样。

那只猫白天去了哪儿,没有人知道。它不是邻居家养的,似乎根本就不是一只家猫。李的母亲说它是个野种--每次她说“野种”两个字的时候,都鄙夷得咬牙切齿,就像她说起温特豪斯酒吧时一样--每天晚上下班后,李的父亲总喜欢顺道去温特豪斯酒吧喝上一杯(说不定是两三杯)。

那只猫很瘦,胸前的肋骨一根根突出着,一身乌黑的毛,但身上有好几块大疤瘌,露出一块块红乎乎、脏兮兮的皮肤,很是恶心。它那毛茸茸的睾丸像弹球那么大,走路的时候,它的大家伙就在两条后腿之间晃悠。那只猫一只眼睛是绿色,一只眼睛是白色的,看起来就像瞎了一只眼。李的母亲三番五次地教育宝贝儿子,离那东西远远的,千万别去抚摸它,也千万别相信它。

“它不会喜欢你的,”她说,“它根本就不会跟人类有感情。它不会对你感兴趣,不会对任何人感兴趣,永远不会。它跑过来就是想来吃我们家的东西,我们要是不喂它,它肯定就不会来了。”

可是,它还是经常跑来。每天傍晚,太阳已经落山,但天上的云朵还镶嵌着太阳的余晖时。每到这时,那只猫便会准时出现在后院,喵呜地叫着。

李有的时候会去找它,而且是一放学回家马上就出去找,他想知道那只猫白天都在干些什么,它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李经常会爬到栅栏上,顺着栅栏顶走过去,眼睛仔细搜索着那片玉米地,想找到那只猫的身影。

有时候李的母亲发现他在栅栏上玩,便会大喊大叫,让他赶紧下来。那排栅栏是一根根独立的原木拼起来的,脆弱易裂的原木嵌在斜斜的木桩里,一根接一根,围起了整个后院和玉米地。栅栏顶高出地面一大截,差不多和李一样高,走在上面时,脚下的原木会颤颤悠悠的。母亲说那些木头都干腐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哪根木头就会突然断裂,那时候李就得到医院走一趟了。(每次母亲这么说时,父亲便会不屑地挥挥手说:“你就让他玩儿吧!这个年纪的小男孩就得让他找点乐子啊。”)李也对那排栅栏情有独钟--哪个孩子不是如此呢。他不仅爬到上面去,像走平衡木一样在上面行走,有时候还在上面奔跑--他张着两个胳膊,感觉就像一只展翅欲飞的仙鹤。这种感觉棒极了,跑在栅栏上,感受着脚下晃悠的原木以及身体里沸腾的热血。

那只猫天天来折磨凯西·图尔诺。每次它从玉米地蹿到后院,就会发出一种哀伤而凄惨的嚎叫,仿佛它只会唱这么一个调子,翻来覆去地唱着,尖厉而且刺耳,一直唱到李的母亲再也无法忍受,砰的一声甩开后门,扔个东西把它撵走。

“看在上帝的分上,你到底想要什么啊?”她终于忍无可忍,某天晚上对着那只黑猫大吼大叫,“这儿可没吃的,你为什么还不赶紧滚蛋?”

听了母亲这番话,李什么都没说,可他知道那只猫为什么三番五次地来家里。他母亲总以为那只猫是来吃食的,真是大错特错。李觉得那只猫肯定是想念以前的主人了,就是他们家搬来之前住在这栋房子里的人,那家人可能对它格外关照,如同它所喜欢的那样。在李的想象中,这里以前住着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女孩,脸上长着雀斑,穿着吊带裤,留着又长又直的红头发。小女孩每次都会为那只猫准备满满一碗猫粮,然后静静坐在一边看着它吃,从来都不会打扰它,或许还会唱歌给它听。至于他母亲的想法--说什么那只猫不断地来折磨他们、天天尖叫不断就是为了看看他们给不给吃的--这样的假设在李看来真是荒谬至极。

李下定决心,他要试着和那只猫做朋友。一天晚上,他决定去外面专门等它出现。李跟母亲扯了个谎,说他不想吃晚饭了,还说放学回来刚喝了碗麦片粥,一点都不饿,问母亲能不能让他在外面玩会儿。李的母亲这次点头同意了,但是父亲一回家他就得乖乖回来上床睡觉去。李没说他打算去见那只猫,更没有提他还为它准备了沙丁鱼。

十月中旬的天,夜幕很快便降临了。李出门的时候,还不到六点,可天空已经一片昏暗,仅存的一道亮光是被夕阳染成红色的一抹云彩,远远挂在天边。李耐心等着,边等还边哼着歌--那是一首在当年非常流行的歌曲--“看着他们远去,”李轻轻地哼唱着,“看着他们拳打脚踢。”几颗星星从夜幕中探出头来。李仰起头,惊喜地发现一颗星星居然在移动,在天幕中划出一道直线。过了一会儿,他想那可能是架飞机,要么就是个卫星。难道是UFO?真是疯狂的想法。李把头低下来,那只猫已经在下面了。

那只猫从低矮的玉米秆堆里伸出头来,静静凝视着李,一绿一白的眼睛闪着光。它直直地盯着李,盯了好一会儿,一声都没叫。李从大衣口袋里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脚步,生怕吓跑了它。

“嘿,伙计--”李故意拉长了最后一个音节,听起来像在唱歌一样,“嘿,伙计--”

李打开沙丁鱼罐头的时候,“砰”的响了一声,那只猫飞一样缩回玉米地里去了,就这么走了。

“不要走啊,伙计!”李一下子站了起来。真是不公平。李之前对这场相遇进行了精心的策划,他打算先用轻柔而友好的歌声把那只猫吸引过来,然后在它面前放一罐沙丁鱼,让它好好享受美味,自己就在一边看着,绝不去抚摸它。可是现在,它就这么走了,没给李留下任何机会,就这么走了。

起风了,玉米秆在风中沙沙作响,虽然穿着大衣,李还是感到了秋夜的凉意。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失望至极,一动不动,只是目光空洞地凝视着那片玉米地。不久,那只猫又回到他的视线里,敏捷地跳到栅栏顶上。它扭着头,盯着李,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那只猫并没有头也不回地溜走,李终于舒了一口气,同时心里对它充满了感激--谢天谢地,它又回来了。李如履薄冰,不敢贸然行事。他轻手轻脚地向前挪了挪,他不敢大步迈向前,也不敢再说话。他原本以为,再往前靠,那只猫又会逃到玉米地里消失不见,可没想到的是,李爬上栅栏的时候,那只猫沿着栅栏走了几步,然后停了下来,又回头看着他,目光里有种期待,仿佛在等着,看李会不会跟上来,又好像是在发出无声的邀请。李抓住一根木桩,爬到了栅栏顶上,栅栏立刻摇晃起来,他心想,这下完了,这下那只猫又要逃走了。可是,猫并没有走,而是耐心等着栅栏恢复平静,然后优哉游哉地向前溜达。它把尾巴高高翘着,露出了黑黑的屁股和大大的睾丸。

李像走钢丝一般小心翼翼地跟在黑猫后边,张着两条胳膊,以保持平衡。李丝毫不敢走快,生怕又把黑猫吓跑,所以他一步一步稳稳地跟在后面。那只猫慵懒地走在前面,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领着李越走越远。玉米秆正好长得跟栅栏差不多高,干枯而宽大的玉米叶摩挲着李的双臂。有那么一刻,李脚下的栅栏摇晃得很厉害,他赶紧蹲下身来,抓住了一根木桩,差点就要掉了下来。那只猫在另一根原木上蹲了下来,不紧不慢地等着李恢复平衡。李又站起来,跨过了那根颤颤悠悠的原木,朝黑猫走来。可它并没有继续前进,而是弯着背,浑身黑毛竖起,然后开始低声嘶叫,那叫声显得紧张而生疏。那一刻,李和黑猫离得非常近了,几乎伸手可触,这让他心里一阵激动。

“嘿。”李轻声呼唤着它,而那只猫仿佛通了人性,叫得越来越欢。它把背伸到李面前,那样的姿势,明明就是想要人来爱抚它。

李心里很清楚,他曾经允诺自己绝不会去抚摸那只猫,至少今晚不会,因为今晚他们才第一次正式“交往”。可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拒绝了它的盛情,那岂不是很无礼?于是他伸出一只手,想温柔地爱抚它。

“嘿,伙计。”李轻声吟唱着。那只猫眯着眼睛,看起来像是陶醉在纯粹的愉快中。可就在那一刹那,它突然睁开了眼睛,猛地伸出爪子。

李吓了一跳,黑猫的爪子从他眼前划了过去,离他的左眼不到一英寸。脚下的栅栏猛烈地摇晃起来,李突然感觉腿一软,整个人从栅栏上摔了下去,掉在了玉米地里。

栅栏顶离地面一般只有四英尺,可李现在站着的这一段,地面向西倾斜着,所以他掉下去的高度离地面将近六英尺。就在他掉下去的地方,躺着一根干草叉,在那儿已经静静地躺了十几年,似乎是在李出生前就躺在那儿等待他的到来。干草叉直直地躺在泥土上,锈迹斑斑的尖齿弯弯地向上翘着。李掉下去的时候,头先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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