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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帝高阳之苗裔兮(2)

即便他穿过了诸侯们逐鹿的中原,见多了在血泪中逃生的百姓们,他依旧如同少年样,每日兴致盎然地和我讨论“前尘往事”。

他说先帝如何爱琼花,每次临幸江都都非要一赏琼花才觉心满意足,还特地为琼花写曲编舞,在如仙女下凡尘的琼花盛开时,他便领奏歌舞,整个江都城里到处都是让人飘飘欲仙的醉人酒意。

他说先帝如何胸襟非凡,传言他即便面对宇文化及的钢刀利刃,依旧镇定自若谈笑风生,唯有如此的帝皇才配享有天下臣民的跪拜山呼。

他说……

他陷在追忆的迷梦里眼神放光、面色透亮,我却不由得酸楚,我听见我的心里在一千遍一万遍地对他说:“停下来!醒一醒!隋朝已经被尘封了,就像陈朝在我父亲的马蹄下化烟作云一样,我们都不过是恰逢不幸的遗老遗少,无可回避、无计可施,只有往前走下去。”

可他的激昂却让我噤声,他已经一个人走得太久了,终于找到他以为同心同德的人可以放心地让心里那股清泉汩汩流淌出来,即便我不能为他的激越浪花而欣喜,至少可以给他一个山月安详的温柔所在。

可这院里,有一个人不仅非常愿意听他所说的一切,还如遇知音倾慕不已。每当他侃侃而谈时,红玉便凝神静听,有时停下手边的劳作,突然坐到他身边来,托着腮帮听他说那些英雄故事。每日一见他便欢喜不迭,成日问:“萧公子,昨晚雨大,偏屋的窗户关不严,可曾打湿了你的被褥?”“萧公子,今日的茶叶是我特意从东市鼎鼎有名的知新茶行买来的,你尝尝可合口味?”“萧公子,你什么时候和昀儿姐成亲啊?”

我喝止她:“红玉!”

她便朝我嘻嘻笑,满面不经意,道:“你们这是磨难夫妻终于破镜重圆,有啥不好意思的?”

我无奈,可萧钊眼中全是熠熠的光焰。他在红玉眼中是神祇一般的光芒,在我眼中却是无法寻回的旧时路。

从前我不愿嫁李世民,是为我的心;今日我不愿嫁萧钊,也是为我的心。而他的心里又何尝是我呢?即使他那般信誓旦旦,我依然知道,我不过是他心目中前隋的象征罢了,他爱的只是不甘了断的峥嵘往昔,而不是孑然一身的杨昀。

这场大雨将长安城的土腥泥气全都冲刷干净了,乐游原上原本行人如织笑语欢歌直飘云外,这几日也消停下来,连门外通往延庆门的过路客都少了,偌大的城市中除了晨钟暮鼓再也听不到一丝响动。

一夜,我说身子不爽想早些休息,便推谈兴正浓的萧钊回偏房,他像被人浇了一瓢冷水般兴致寥落,但又只得闷闷不乐地转身离开。红玉见状,埋怨我:“昀儿姐,你怎么铁石心肠一般,这萧钊本该就是你的驸马,如今他生还,你还拖拖拉拉做些什么呢?”

我叹口气:“红玉,你不懂。”

她不服气地嘟囔着:“对啦,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

我坐在灯下翻着经书,她坐在我对面托着腮帮子不知瞎想些什么,我们都各有心事,不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大约入更的梆子刚响过,院门外传来“笃笃笃”的敲门声。被打断思绪的红玉好不耐烦,推开窗便嚷道:“谁呀?”

可窗外雨声刷刷,她的声音很快便被淹没了,我疑是萧瑀有急事造访,便催她道:“去开门吧,许是有事儿呢。”

来人不是萧瑀,红玉撑着伞匆匆忙忙地跑回来对我说:“昀儿姐,不是萧大人,是一个高高大大留着胡须的男人。”

“高高大大留着胡须?”我诧异,“走错门了吧?”

“没错。”红玉身后飘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他浑身湿漉漉的站在她身后,“我来见杨昀。”

竟然是李世民!

我面上“腾”地燃起一阵热火,盯着他严肃的面孔,心里是又惊又喜、又酸又痛,一片混乱。

“昀儿姐,这人是--”红玉好奇地打量着我们。

我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故人。”

“你怎么那么多故人呀?还都是男的。”红玉直率地吐吐舌头,她说,“我去辩机那儿坐坐了,等过了二更我再回来,你们故人便叙旧吧。”她调皮地加重了“故人”两个音。

雷声隐隐在云层中滚动咆哮,李世民默默地站在门口望着我,不语不动,如陡峭的山般静默,又如拍岸的巨涛般教人心颤。他一身便袍,头上也只简单地束着家常发辫,浑身却湿漉漉的,一片滂沱雨中过的狼狈。

“一个人来的?”我耐不住那沉默,先开口问道。

“我来是告诉你一件事,说完我就走。”他凝视着我,面色沉郁,“你母亲他们就要回长安了。”

“什么?母亲?他们不是去突厥投奔义成公主了吗,怎么要回来了?”

“我将突厥击败了,迎回萧后和传国玉玺。”

我看着他昂然挺立在雨中的身姿,一时间不晓得说什么好。

“当日我答应你会让你们母女团圆,我如今做到了。”他陡然红了眼眶,但他强撑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他颤抖着嗓子,“可你答应我的,却不过是诳语。”说完他扭头走向雨中。

“我答应你什么了?”我赶上去喊住他。

他站住,头也不回:“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李世民,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我呆在当场,这句话确实是我说的,是那日我向他献媚而刻意念的这句诗,原本就只是一句引他上钩劝他放心的谎言,我知道他当了真,却没想到他竟当得这么真。

他背对着我:“我知道你只是骗我,只是利用我,我一直都知道,但我甘愿。我总指望这些年来,我们不只是虚凰假凤,我现在才懂了,只有我把说过的话当话,而你只不过是念着戏词,说过就丢了。我在你心里还比不上那些花儿啊朵儿啊,它们在你心中还教人怜惜,而我却是用过的刀出鞘的剑,狡兔死当然走狗烹了。”

我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我看着他的背影走在瓢泼大雨中,走向门外。

门外传来一声马的嘶鸣,我像突然清醒了过来一般,终于冲了出去,我跑向门外撕心裂肺地大喊道:“李世民!”

已经扬鞭的他闻声立即回转,他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满脸泪满脸雨。

我仰视着他,声与泪俱下:“忘了我!”

他呆呆地看着我,眼中仿佛可以溅出血来:“这就是你要说的?”

我腿下一软,撑不住跪在雨中,索性趴在雨地里痛哭起来。

雷不停,雨不停,像有无数条鞭子抽在我身上,我觉得浑身痛得像要被撕裂,我趴在雨地里,若有个坑洞可以将我埋进去一了百了了,那才是皆大欢喜。

突然我身后有脚步声匆匆而来停在我身边,我听见萧钊和李世民同时问出口:“你是谁?”

李世民面上顿时换了怒色,他用马鞭指着萧钊:“你是谁?你怎么在这儿?”

萧钊用伞遮住我,回口呛道:“你又是谁?为何这么折磨兰因?”

原本还好,李世民一听这“兰因”二字愈发怒火中烧。他跳下马,一把将我从雨地中拉起拖到他身边,语调严厉地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淑妃娘娘的闺名可是你唤得的?”

“什么淑妃娘娘?”萧钊嗤之以鼻,“兰因是我的未婚妻,我为何唤不得?倒是你,拉着我未婚妻作甚?再不松开我便让你好看!”

李世民捏着我的手越来越用力,他转头看向我,咬着牙问:“这么快就和人结秦晋之好了?”

我被他捏得生疼,眼中的泪怎么都止不住。萧钊见状,愈发生气,他也伸手拉我道:“你放开她!”

刹那间李世民举起马鞭狠狠地抽向萧钊:“你敢碰她!”

萧钊躲避不及,惨叫一声,被他抽得一个趔趄倒在雨里。

我气得将李世民推开:“你做什么?”

他紧拉着我的手臂不让我去看萧钊,怒气冲冲地对萧钊说:“你若再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我看在昀儿面上,之前的就不和你追究了,你最好将实情一五一十招来,不然休怪我李世民心狠手辣!”

萧钊听到他自报家门傻住了,瞪大眼睛看着他,突然扔开纸伞像只疯狗一样扑上来,嘴里喊道:“我杀了你这个逆贼!”

李世民将我推开,只闻几声鞭响,我便看见萧钊浑身都是血痕,痛苦不堪地躺在雨中。

我浑身颤抖地吼道:“你若再这样,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李世民回转身,声音凄厉地吼道:“你已经不要我了!”

红玉见萧钊满身的伤气得发疯,她对着李世民跳脚道:“你是什么人?怎么大半夜的跑到人家家里来行凶?昀儿姐哭成这样,萧公子又被伤成这样!你属狗的吗?是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吗,怎么到处咬人?把人家家里闹得鸡犬不宁,闲不过为什么不去跳井?你疯狗活着除了浪费粮食还能做什么?”

眼见得李世民脸色绷得紧紧的,手上的马鞭一阵雨珠滴落,像是要发作了,我赶忙抢过话头,对红玉说:“萧公子已经昏迷了,屋里有金疮药没?你去让辩机找个大夫来瞅瞅。”

红玉对我也凶起来:“我自会照顾他,我总不能看着人这样见死不救吧。我今晚守着他,除非他死了要这疯狗抵命,否则我不会去找你们!你们好好叙旧吧!别再牵拖无辜的人进来了!”

我知道她心里难受,又怕她认出这李世民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忙就势拉着李世民去了偏房。

他将人伤成那样,居然还有好大的脾气,他一进房就将马鞭往桌上一砸,粗木的圆桌上顿时出现一道浅浅的横沟。

我懒得理他,朝屏风内的卧榻走去,自己翻出干爽衣服来换上,转念又想到他也浑身湿冷,可听到他喘着粗气的声音便气不打一处来,心里做狠道:“冻死你这个黑心短命的!”

想到短命,我又鼻中一酸,却怕他听见,便倒在榻上拿棉被捂住脸悄悄地抽泣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悄无声息地进来了。他叹着气,蹲在我脚边,强行拉过我的手道:“好昀儿,是我太鲁莽了。”

我恨恨地将手抽开,翻身坐起:“我已经离了你的宫里了,已经不是你的淑妃娘娘了,凭谁要娶我、我要嫁谁,与你何干?你不分青红皂白便将人打成这样,你是什么意思?我离了你便不能快活了是吗?你不是号称仁君吗?便是如此统御天下的?”

他看着我的眼神中像是有万般委屈,那神色教我不忍起来。

“昀儿,”他开口,“我舍不得你。”

我立马移开目光不敢看他。

“任你骗我欺我甚至打我,我都舍不得你。”他继续说,“我知道那事儿不是你干的,你只是替月娘顶罪,但你为何不信我?你若铁下心肠来保她,你知道我不会不依,为何你非要出宫?非要扔下孩子们,非要扔下我?”

我忍着泪说:“月娘不能死。她没错,错的是我,碍人眼的是我,她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筏子罢了,我一日在宫里,她就危险一日,不止她危险,还有明媚,甚至还有恪儿、愔儿,我走了,他们才能平安。”

“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我一日在世上,就没人能动他们。”他说。

“我信你,但我信不过贞观皇帝!我明白你的真心,但我也知道帝王家的无情!你若是真有心袒护我们,你又怎么会让月娘受此凌辱?”

“那毕竟是我的父亲!这么大的事儿,月娘做出一点牺牲总是必要的吧?怎么说也是她不小心被人抓了空子,我本就没打算要她性命,不过想她受些皮肉之苦换来安宁,可谁想到你会跳出来?”他振振有词,像是我亏负了他一番好意。

“对!这就是你!”我愤恨地看着他,“你明知月娘冤屈却依然要她受些皮肉之苦来换安宁,可我不能!我不能让人替我受过,不能让人将箭射向我身边的人!月娘痛,你便安心了,因为你安抚了你的嫡系们!但是月娘痛,我更痛,我痛恨韦妃、痛恨你,更痛恨我自己!”

他苦笑着摇头:“你舍不得所有人痛,可偏偏执意让我痛。”

我哀求他:“李世民,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你不该陪我去建康,不该娶我,更不该信我。我们就像那狮豹豺狼,在一起就是你死我活,没法子共存的。”

“我偏不信!”他抓住我的手,“从那天你第一次在我面前哭开始我就在心里起了誓,绝不教你为任何人流泪。”

“可这世上让我流泪的,偏偏是你。”

“我还给你,好不好?”他蹲在我面前,神情哀怜,“我用我这一生来还你,好不好?”

我摇头,心里哀痛:“我再也不想回到那帝王家了,再也不想见到你的帝王嘴脸了!”

他默默地看着我,昏暗的烛光突然熄了,窗外的风雨声越来越紧,他将我的手贴到他面上,我的手背顿觉一阵湿热,他带着哭腔说:“那你也不许嫁给别人。”

我们在疯狂的雷雨中疯狂地索要着对方,翻云覆雨、颠鸾倒凤,比任何一次花好月圆夜都要贪婪。我们都唯恐这是最后一次,于是筋疲力尽也不肯鸣金收兵。

他喘着粗气逼问我:“那姓萧的是谁?”

我朝他肩头咬去,恶狠狠地,狠到舌尖可以尝到腥味,我听到他闷哼了一声。我说:“他是萧钊。原先父亲替我定下的驸马。他没死在江都,他回来了。”

“你没有驸马,你是我的。”他压在我身上,将我四肢绑得牢牢的,他在我耳边翻来覆去地低语,“那萧钊不是你的驸马,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他离开的时候已经雷收雨歇了,他像往日一样将佯装睡熟的我揽到怀里亲了又亲才换上他半湿的衣裳离开。我听着院门“嘎”的一声,一阵马蹄声朝西边而去。

3

萧钊伤好之后便要离开,他说:“故人心已变,我又何必强留?各自保平安吧。”

这段时间红玉几乎日夜不离地照顾在侧,端茶倒水或者上药更衣全被她包办了,因为是我害他受伤,于是这些日子以来她连我都不理,只托付辩机每日来给我做些斋饭。此时红玉见萧钊要走,便急了,道:“你又没个亲眷的,你能去哪儿?你不是说宋国公那儿你也不便去了吗?”

“他们都是些抛却前尘往事的新人了,还去作甚?”萧钊说,“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处,哪怕学伯夷、叔齐两兄弟不食周粟饿死首阳山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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