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粥,沈画将碗放床头柜上,好笑的看着小桃:“小桃姐姐,我正好当减肥呢!瘦点好看!”
小桃翻白眼:“瘦点好看?脸上快没血咯!还好看呢?再这么下去,堡主可就不喜欢主子了!”话音刚落,便见一健壮的藏青色身影闪入房内:“谁说的?画儿变什么样,本堡主心意都不变!”小桃吐吐舌头暗道:“真不害臊!”这人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桃丫头跟久了沈画,都变得有恃无恐了。调皮的朝沈泰之做了个“很雅”的鬼脸道:“是!是!奴婢走了,省的在这碍眼!”
画儿作势举起握拳的小手,打了打空气:“死小桃!皮子紧了啊?”小桃一溜烟,早跑没影了。不知沈泰之何时走到榻前的,拉下画儿白嫩的粉拳,宠溺的用指腹替画儿擦掉嘴边的残留物。不知道怎么回事,沈画总觉得他今天比以往更柔情。主动钻进那宽阔而健美的胸膛,含羞搂住沈泰之脖子:“傅先生跟相公都说了些什么?”
沈泰之只想要沈画好好留着这份对他来说难得的娇态,拉下环在脖子上的小手:“也没什么,叫我给回了!”
“何事啊?”沈画势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冲动。
沈泰之无奈的点点沈画的小脑袋:“老师要将画儿要去送给燕国皇帝做妃子啊!画儿可愿意?”
沈画虽然知道他说的不是真的,但是隐约觉得傅先生是有什么事的。既然相公不愿意告知她,她也就不问。洋装一脸震惊道:“还好相公没同意!要不然要画儿去伺候个要死不死的老皇帝,画儿宁愿跳长江!”
“什么是长江?”
“呃!就是大很的大河!”
“作什么非得跳长江?跳井小命也会没的!”
“我可不想做井底之蛙!”
“井底之蛙又为何物?”
两人在一起,就算是最无聊的话题,他们也能聊得津津有味。
燕云国地处神州最南边,气候温暖一年四季如春,就是入夜比脉龙山早一个时辰。傅文德虽然心里很失落,但也不能怠慢这神秘之堡的主人。亲自来到后院请沈泰之及一杆家眷去前厅用膳,踏进沈泰之休息的厢房见其两人正情意浓浓,有些不好意思转身将离开。画儿却看见他了,急急推了推来沈泰之,朝他使了眼。
沈泰之起身上前几步,礼貌作揖:“左相何事?”
傅文德转身崩着脸道:“时辰不早了,老夫是来请沈堡主前去中庭用膳的,还请沈堡主携眷一同来。”看向沈画时,眼里的慈爱尽显。好歹也是个丞相,沈画却被其莫名父爱愣了神竟忘了起身给傅文德请安。直到沈泰之小声道:“画儿就在厢房歇息,稍后让小桃给你端些吃的来可好?”想到她身子还很虚便没有要带她去中庭的意思。
沈画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还在思索着傅文德的眼神:“那是爸爸的眼神啊!明子不再,爸爸妈妈过的可好?有没有为明子的死而崩溃呢?我好像你们!”
裕妃身子稍有起色便与舍姑起驾前往楚城善国寺。祈福是虚晃,实则是会裴志墨。出宫前傅裕要舍姑冒着触犯龙威前去御书房见驾,务必将皇上请去漳沁宫。不想段嘉穆却避之不见,只给了一道圣旨。
八抬凤辇、五十骑兵、一百步兵、二十宫人,这就是皇上给于她的皇后待遇?裕妃坐在凤辇中掩面而泣,瘦的只剩骨头的素手带着长长的黄金护甲因抽泣而颤抖着:“为什么不见我?因为这样的我很难看吗?曾经你我之间的爱恋,陛下难道都摒弃了?裕儿此次一去恐怕再也无缘回宫了呀!陛下!”心中的呐喊只有裕妃自己能听见。傅裕永远也不明白自古可怜红颜总薄命,最是无情帝王家。
出了皇都天色也暗了下来,护驾队伍也因傅裕的身体无法承受昼夜行程而在离楚城一百里外的樟树林驻扎营。裕妃与舍姑面对面的坐着闲聊,两人突然像被银针一样的尖物刺中昏睡了过去。瞬间帷帐内多出一娇小的身影,身着深蓝色劲装、头戴同色系头巾只露出一双灵动的大眼,纤细的腰间别着一把奇怪的长剑应该说是刀与其身材甚是不相符。
蒙面人走进矮桌,将昏睡在地上的傅裕一把带起。把上衣一一脱落后让其趴在榻中,仔细的搜查着什么。只见蒙面人托着下巴思索一阵后,果断的将傅裕身上其余衣物退下,细细检查了一边之后懊恼的砸了下矮桌:“这个笨蛋!”一晃不见了踪影。一炷香后身体健康的舍姑托着后脑勺率先醒过来,见傅裕全身躺在软榻中,来不及多想赶紧替傅裕穿上衣服。傅裕醒后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裕妃与舍姑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碍于此事也不光彩便没有声张。
远处小溪边,一女子手握长刀英英而来,站在面对小溪的面具男身后。男子悠悠开口,声音宛如天籁:“如何?”
“没有!”
“什么?查看清楚了?”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男子有些不相信。
“殿下!消息可有假?”女子也怀疑。
“不可能!”虽然有些失望,但很快恢复。
优雅的摘下面具,妖孽般精致的脸上泛起痞痞的笑,一把将女子抱起:“现在已经不在蓝罗了,你是不是应该履行你的诺言了?”女子一脸镇定:“可以,但不能在这里!”男人却不以为然将女子平放在草地上,出手快速解开女子腰上的系带:“就在这里!”霸道的,带着命令般的语气,压